他也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只是前世经验少的可怜,除了跟南启的几次,余下的皆是被强迫,他内心里对这种事情其实很是抗拒,对药物更是不通,是以根本未往那上面去想。
这下,却是明白了,转了身就跑到榻边把小姑娘拉开,一张脸沉的厉害,对风离宸道,“我来。”
“非然你……”风离宸不明白方才还一脸懵懂的齐非然怎么忽的便了一个人,齐非然已经按着不断往自己身上缠的南启,转头对风离宸说道,“我懂了,我来!”风离宸竟然从那样文文弱弱向来说话都不大声的齐非然嘴里听见这么一句十分坚定并且不容抗拒的话。
风离宸早就看出齐非然对南启的心思,只是在他看来这药性烈,怕是做解药的人要吃苦头,且两人并未定下来,便想着找个干净的丫头去做这解药,事后南启是想收了也好,给银两打发也成,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没想到齐非然自告奋勇,风离宸摇摇头,也罢,没准,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吩咐了姑娘出去,风离宸也拉着林御出门了,临出门,林御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好,心里,还有些欣慰,南启同齐非然的话,倒也般配。
这门刚一关好,里头便传来齐非然一声压抑的痛呼。风离宸将周围的人都撤了,全部退到百米以外守着,自己也拉着林御回了东厢,有召了些人来询问当时的情况。
在林府对南启下手,还是下的这种手,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风离宸甚至有一瞬间的怀疑,这该不会是齐非然自编自导的吧?让所有人都知道南启睡了他,就不能不负责任了。说实在的,这个计划,挺好的,挺实用。
可是一想到当时齐非然懵懂不知何故的反应,风离宸就不忍心怀疑他,他实在不像是装的。
一一问过当时听到齐非然呼救的人,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问出来,风离宸也就先让人都下去了,看来也只能问南启和齐非然了。
可是一直到天都黑透了,问了西厢房那边的情况,侍卫们红着脸回:还……还没完事。
风离宸佯咳了一声,同林御相视一眼,转头吩咐了侍从去备些伤药,估计这顿折腾的不轻,用得上。把人都打发走以后,风离宸拉了林御也进了内间。
他花了心思给岳父办的寿宴,是为了哄他们家小御高兴的,居然有人闹事,最后还便宜了南启?怎么看自己都亏的不行。
不行,得从小御身上找补回来。
林御推拒了几下,因为惜芫还睡在边上,在林府不像在宫里,榻也没有龙床大,惜芫一个小宝宝睡在里面占了半边,剩下的空间着实不算大,偏偏风离宸十分急色,最后林御只得半推半就。
完事之后风离宸稍稍给人擦了下,搂着指头都不想动的林御就睡了,早上醒的时候,林御从风离宸怀里退出来,看了看自己光光的一身,脸色变了变,打算先把亵裤穿好,伸着腿勾了勾。
裤子呢?
第164章 这不干净的嘛
林御专心致志找着自己的裤子,直接把被子都给掀了,风离宸本也睡的不熟,这下便醒了,看着林御坐在那儿翻找着什么,光裸的上身上还布满着点点爱痕,晨起本就容易冲动的男人眸色一下子就暗了。
伸了手一把将林御拽倒,听着“啊”的一声惊呼,林御便扑倒在风离宸的胸膛上,肌肤相贴,彼此心口的律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还不等林御反应,炙热的唇便贴上来,勾着他唇齿交缠。
一阵缠绵过后,风离宸怀里抱着还在微微喘息的林御,“小御,刚在找什么呢,大清早的,该不会就是故意勾引我的吧!”一张揶揄的脸忽然放大在眼前,风离宸抵着林御的额头问他。
林御在刚刚的交缠中方回过神来,手脚还有些发软,闻言也不禁脸热,不去回答风离宸明显就是调戏的问题,翻个身手掌撑着床铺坐起身来,“陛下,不早了,该起了。”说着又在被两人脚蹬的更加凌乱,已经裹成一个球的被子里翻找自己的亵裤。
风离宸知晓林御脸皮薄,只一句过后也不再继续,伸手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贴身衣物穿好,结果看见林御还是光光的,使劲咽了口口水压下欲念,这次十分正经的问,“小御,找什么了?怎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毕竟早春时节,天色还是有些冷的。
闻言,林御回过头来,颇有些委屈的瞧着一身整齐的风离宸,直瞧的风离宸心里颤颤,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做什么的伤天害理,惹的林御肝肠寸断的事儿了。
事实上,他没有啊!他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林御了。
“小御,怎么了?”风离宸心疼地把林御搂紧怀里,小心翼翼地问。
整个人被一具温热的躯体包裹,林御心里阴霾更深,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他就总是被风离宸“欺负”?昨夜里这人一副急色模样,上了榻就对自己一阵撩拨,他咬着牙不敢出声,毕竟这床小,女儿就睡在一边,做这种事情总觉得偷偷摸摸,可风离宸却比往常更加卖力,片刻就将他扒个精光,按着他就是一顿啃……
这下好了,衣服都不知道给他丢哪儿去了,这一大清早,要是唤人送亵裤进来……
他丢不起这人!
“我裤子呢?”林御有些气呼呼问出这四个字,风离宸一头雾水,“什么裤子?”
“就……就是你昨晚脱了我的……亵裤,仍哪儿了?我得穿衣了!”林御磕磕巴巴,带着点怒气冲风离宸问道。
这下明白了,风离宸这下明白了。这一大清早的,因为自己把小御亵裤弄不见了,惹他生气了。这不行啊,得哄。
“小御不气不气啊,我脱的,我肯定给你找着,你先躺着,别着凉了。”说着已经把林御放倒在榻上,抖开被子盖上,床上找遍了,他也没找着。
风离宸觉得这下事情可能闹大了,今天要是不给小御把裤子找着,以后可能就不能为所欲为了,他的幸福生活可能就到头了。
那行绝对不行的,裤子一定得找着!
必须找着!
风离宸趴在床沿,连床底下都看了,还是没见踪迹。为了防止惜芫掉下去,床是靠墙的,所有就外边这么点大地方,怎么就找不见呢,这下风离宸犯愁了。他堂堂九五之尊,怎么能连条亵裤也找不着!
可此时林御更在意另外一件事,他瞧着自己闺女背对着自己靠着墙窝在那里的睡姿,忽然心里一抖,“惜芫多久没喝奶了?”
这一问,风离宸想了想,“昨夜里我们睡之前给她喝了点奶,怎么了?”
还怎么了,话音一落,他就慌了,他闺女饿一夜了!
作为一个两个月大的小宝宝,惜芫夜里至少也得喝两次奶才对。两个人手忙脚乱去把惜芫小宝宝抱到床中间。
小姑娘被一床小小的被子裹着,嘴里叼着……林御失踪已久的亵裤……在被两位父亲抱过来的时候还布满地皱了皱刚长全了眉毛的额头。嘴里“吧嗒吧嗒”,嘬了两口。
夫夫二人的脸色齐齐一黑。林御伸手把惜芫嘴里的那一点黑色布料扯出来,意料之中全是口水,而小姑娘在被人“娃口夺食”之后,“哇”地一声就哭了!
这一哭,把两个人的记忆哭回了笼。
昨夜里风离宸正趴在林御身上努力耕耘,林御咬着自己手背不敢出声,可惜芫还是醒了,轻轻啜泣两声,小腿儿用力一蹬,身上那条粉粉的小被子被蹬了个精光。林御推了风离宸一下,颤着声说,“惜芫醒了!”
风离宸正在兴头上,哪管女儿醒不醒,“没事没事,她可能冷了,我把被子给她盖好!”风离宸姿势都没变就伸了一只手出去,把惜芫蹬掉的被子捞起来随便往女儿身上一裹,确保手脚都裹进去了还伸手推了推,把惜芫弄成了背对着他们侧睡的姿势,还小声交代一句,“乖宝宝,睡觉哦,不能看!”
也不管小宝宝还在哼哼唧唧,风离宸就继续忙自己的了,林御推了好几次,风离宸都说,“没事,没事,我给她拍拍。”然后就看也不看,很敷衍地拍两下惜芫的后背,听着惜芫“呜呜”哭了两声之后,嘴里吧嗒吧嗒,以为是在啃被子,就没再管她,后来小姑娘好像睡熟了,没再有什么动静,风离宸就更是放开了手脚干,直欺负的林御都快哭了……
现在想想,大概是给惜芫盖被子时候,把林御的亵裤裹进去了,那吧嗒吧嗒两声,不是惜芫在啃被子,她是在,啃裤子……
风离宸尴尬地笑笑,“没……没事,这不干净的嘛。”
林御:“……”
面色凝重的把刚从惜芫嘴里拽出来的亵裤套上,又把刚刚被风离宸从地上捞起来的上衣穿好,林御把饿哭了的惜芫抱在怀里哄着,又对着风离宸道,“惜芫饿了!”林御那个心疼啊,他闺女饿了一夜啊!
心虚的风离宸一咕噜从床上跳下去,套了外衫,“就去,就去!”
第165章 林大哥,对不起
等夫夫二人将惜芫喂饱,换了尿布又给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小袄裙抱出去,天已经大亮了,召了人来问了下西厢房那边的情况,得了那边还没结束的回报之后,风离宸“啧”了一声,暗叹这下大概南启也得看大夫。
不过齐非然应该更惨。
林御也皱了眉头,这药性,着实烈了些。
其实南启夜里的时候,神智已经恢复了一些,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齐非然,本能是把人推开,可是身体里的药性折磨的他十分难受,在床上不停翻滚,齐非然便是那样又回到他身边,甚至自己坐了下去,他看见齐非然痛的脸都白了,瞬间泛起心疼,操着沙哑的嗓音对齐非然道,“非然,你出去,找个女人进来!”
南启的想法很简单,这种事,男人终归不是天生的承受一方,很容易受伤,女人的话,会好一点。即便屋里只有微弱的烛光,可满屋子弥漫的血腥味叫他知道,齐非然已经伤了,而他自己体内的药性,看看解了一半不到,继续下去,他有可能把齐非然弄死。
可齐非然显然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南启是他的,不能叫旁人染指了,所以在听见南启的话之后,一双眸子迅速充血,他忍着疼咬牙切齿,“你休想!”
“你是我的!”宣誓主权一般跨在南启身上恶狠狠地对他吼,可那又怎么样呢,明明两个人在做着最亲密的事,但听着南启的话,齐非然心里只剩下悲凉。就算自己不要脸面地为了他豁出去,他也只是一句:找个女人来。
心伤之余,齐非然却发现自己还能思考,脑子还是很清楚,心里便愈发的疼,他低泣一般,方才的张牙舞爪不过也是装的,此刻他哀哀一声:“你放心,今夜过后,我不会缠着你。”
“让我救你,别推开我!”救人的人祈求被救的给他一个救他的机会,南启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在看见齐非然眼里的泪是便不转了,甚至他主动把齐非然抱住,而后翻过身,进行下一场掠夺。浑浑噩噩间,他似乎觉得自己体内的药性不轻反重,只让他不知疲倦地去折腾。
而齐非然呢,他似乎抱定了放手的决心,愈发的配合南启的动作,当他不是被人下了药,只当是,分离前,最后的欢愉。
一个不爱他的南启,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他告诉自己,明日之后,便散了吧,什么三年,一个不爱他南启,他一日都已经面对不了。曾有多信誓旦旦说要让他爱上自己,如今在听了那一句“找个女人来”之后,回首去看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这一场纠缠比想象的久了太多,南启有药性撑着,只一味索取,可齐非然早已经疼到麻木,不过一丝意念支撑,时至正午,风离宸第三次派人上前查看之时,南启才将将松开了齐非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沉沉睡去,齐非然眼神混沌,咬牙不让自己晕过去,再一次有人敲门时,说了一句,“找大夫!”而后将地上的衣服捡起,裹在身上,跌跌撞撞往外走。
风离宸早已安排了大夫待命,只等他们结束。这时大夫挎着药箱进门,刚巧遇上脸上苍白如纸的齐非然出门,医者本能,大夫伸手挡住齐非然,“这位公子快站住,你得赶紧躺下。”齐非然不为所动,错开大夫的手,“我没事,你,进去看他!”
大夫看了一眼屋子里被子下面躺的人,脸色不比齐非然好多少,一时间两难,就在犹豫之间,齐非然已经扶着墙壁离开了。大夫叹口气,进去瞧南启了,还是没忘记叫了个侍卫跟上齐非然,就那一副纸人模样,估计走不到一百步就得倒。
事实上齐非然别说一百步,他二十步都没走到,顺着墙就倒下了,幸好身后有个侍卫跟着,及时将人送去了东厢林御那边。
风离宸看着侍卫抱着齐非然出现在门口,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南启把人弄成这样,给他送过来算怎么回事?风离宸心中警铃大作,上辈子就是不小心跟齐非然弄出了点似是而非的关系,害小御伤心到死,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小御,我跟非然真的一点关系没有!”风离宸极力撇清。林御正抱着惜芫在屋子里转悠,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到处看,冷不丁被风离宸提高的嗓音一吼,都吓哭了。
林御不由得皱了眉头,抱着孩子晃了两下,惜芫的大哭才改成小声抽噎,“臣也没说陛下同非然有什么啊!”林御叹息一声,风离宸实在是太紧张了。
走到门口一看,侍卫手里的齐非然,衣服倒是裹的严严实实,就是脸色白的跟鬼一样,不过林御比风离宸冷静的多,对着侍卫问道,“怎么送这里来了?大夫不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