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林氏婚书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楚轻泠Cling

作者:楚轻泠Cling  录入:11-22

  风礼然显然没想到齐昊会这样,愣了一下便把人抱在怀里,“小昊,别这样,这不是你......”话没说完,便被齐昊一个吻堵住......
  齐昊前所未有的热情,风礼然自不会坐怀不乱......夜深了,风礼然抱着不着寸缕的齐昊上了榻,瞧着人一身自己没轻没重留下的痕迹,低低叹口气,“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齐昊从前多傲气的一个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是他爱着的样子。
  给齐昊细细掖好被角,他痴痴瞧了会这人睡颜,终是,起身离去了。
  齐昊醒的时候天微微亮了,睁开眼,身体的知觉恢复,不自觉红了脸,昨夜,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激烈性事,风礼然那种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力道让他真切的明白,他明明,是爱着自己的。
  他只是一时间,放不下花花世界罢了,他只是爱玩,只是这样!齐昊不断做着心理建设,他甚至带着些期待,冲着门口唤 一声,“殿下?”
  这人把他弄成这副样子,床也下不去了,总不能不管他的吧。齐昊盼着,风礼然端着水或者吃食进来,他们之间,便还同从前一般。
  可齐昊坐在床头等了许久,等到屋里的烛光灭了,等到屋外的日头照亮了整间屋子,等到有侍女敲了门询问,“公子醒了吗?”齐昊愣愣地披上一件单衣,“进来!”声音沙哑的可怕,可他自己浑然不觉。侍女进了来,问他,“公子可要备水沐浴?”齐昊恍若未闻,只是问,“殿下呢?”
  侍女犹豫了下,根本不忍心相告,可齐昊坚持问,“殿下去哪儿了?”
  “殿下昨夜,去了芙姬姑娘那儿。”侍女低着头,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刺激了齐昊。
  伤心?大概是是是伤的,可齐昊自己也奇怪,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闹。他只想等风礼然回来,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吩咐 侍女备水,齐昊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等着风礼然回来,他照常吃饭,读书,弄的府里的下人都有些担心,齐公子该不会是疯了吧。
  第二日,风礼然依旧没有回来,中午的时候齐昊一个人出了府,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他说是去庙里拜了拜,求了个签,签文说,他能和风礼然白头到老。府里的下人们都摇头叹气,齐公子大概真的是疯了。
  当天晚上齐昊一个人在屋子里,打开了他说的存着签文的小盒子,里面其实只有一枚药丸,他吞下去,爬上床,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大概因为疼,眼泪啪嗒啪嗒掉着,他死死咬着自己手臂,忍着腹中一波一波的疼痛,脸上却在笑。是嘲笑,他也知道自己很可悲,居然想出来,要用孩子拴住风礼然,他是个男人啊!
  他知道,走了这一步,他这一生便毁了,可他只想放手一搏,他放不下这段情,他赌,赌风礼然爱他。
  后来的几十年,齐昊有时候回想,那时的自己,是真傻!可当时的齐昊,满心满眼,都是对风礼然的一片爱恋。
  风礼然是第三日晚上回府的,依旧一身的酒气和脂粉味。齐昊却不见任何反常,他亲自端了碗醒酒汤给风礼然。而后把人拉上了榻。
  屋子里点了熏香,风礼然情难自制,却还是问:“怎么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心里,齐昊是君子。可齐昊笑弯了眉眼,他说,“你不是喜欢吗?”
  一夜的惊涛骇浪,风礼然仍是在半夜看着齐昊累极了沉浸的睡颜,这次他没走,他舍不得,他怕再过分一点,会叫齐昊伤心过了头。
  他开始后悔了,一年前,不该自以为是去找母妃摊牌,他以为自己自己有能力保护齐昊的。至少,有那一份血脉相连的母子情分在,母妃也不能真的狠心置儿子于不顾,去伤害齐昊。
  可事实上,那个女人丧心病狂!她恨齐青远,齐昊的父亲,当朝太师,恨他当年娶的是宁和郡主,而不是她......
  之后的一个多月,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相处。风礼然依旧常常出去寻欢,可齐昊一次也没有闹,他静静等着人回来,一回来,便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他,仿佛要榨干他。
  直到后来,齐昊晨起的时候头晕,早膳也不想用,偷偷给自己切了脉,然后满脸欣喜地冲出去,拉了个侍女问,“殿下在哪儿?”


第212章 番外一 往事不堪回首 风礼然X齐昊(九)
  齐昊满心欢喜冲出府准备去芳菲阁寻风礼然回来。他有孩子了,他和风礼然的孩子。他们是相爱的,风礼然如今只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有了这个孩子,他就会像大多数人那样,眷恋家里。
  对,家。皇子府,会是他们的家,是风礼然眷恋的地方。
  再穿过一条街就是芳菲阁,齐昊有些紧张,在心里组织着语言,怎样把这个消息告诉风礼然,是他一心想要个孩子,可是以男子之身孕子,他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站在路边,齐昊深吸了几口气,幻想着往后两人厮守的幸福才说服自己重新迈开脚步。
  “齐公子这是来寻欢,还是来抓人?”一声阴阳怪气的腔调从身旁传来。齐昊转身,对上冯瑾那双讥笑的眼睛,心中反感甚深,不欲与之纠缠,转身欲走。
  冯瑾却拦了他的路,“急什么?”
  “知道齐公子不是来寻欢的!”冯瑾视线瞥了一眼对面的芳菲阁,又打量一番眼前长身玉立的齐昊,“这副被殿下玩烂的身子,哪有本事出来寻欢!”说着,又凑近齐昊身边,低声道,“齐公子是来寻殿下的吧,这也太早了点,就不怕殿下不高兴?”冯瑾越说越兴奋,自从一年前被风礼然赶走,他就再也没能靠近过那个男人。
  这一年来,他眼睁睁看着齐昊被风礼然捧在手心里,嫉妒的想要吃人,可是他既接近不了风礼然,也无法接近齐昊,只能躲在家里,一遍又一遍诅咒齐昊,就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就连父亲和兄长,都对他失去连耐心,不愿再管他,他被放弃了。
  幸好,幸好云妃娘娘还记得他!风礼然的母妃啊,她派人来同他接触,告诉他,自己才是她属意的人,齐昊......她要他万劫不复。
  乍一听闻,冯瑾是有些担心的,风礼然对齐昊的在意,他亲眼所见,就算没有了齐昊,他心里,又能有自己吗。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听说,风礼然又开始流连烟花之地。所以......他对齐昊,亦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冯瑾心里忽然又升起了希望,若是有云妃的首肯,就算不是正妻,风礼然府里,也总有自己一席之地的。所以,他应承了云妃,帮她除掉齐昊。
  冯瑾瞧着自己时,那怨毒的眼神,叫齐昊十分不舒服,“让开。”齐昊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疯子,推开他,就要上前去,他今日,一定要挽回风礼然的心。他有筹码!
  “齐公子对殿下还真是用情至深!”冯瑾仍旧是那副阴阳怪气的腔调,齐昊一个字也不想听,可接下来那句话,还是钻进他的耳朵,砸在他的心里。
  “齐夫人病染沉疴,听闻已经时日无多,齐太师已经告假月余守在妻子床前,没想到啊,他们唯一的儿子,母亲将不久于人世,自己却执着儿女情长,连瞧,也不去瞧一眼,真是不孝啊!”冯瑾啧啧啧地摇着头,连声叹气。
  “你......胡说什么?胡说!”齐昊闻言,心里一阵惊慌,却强迫自己镇定,努力说服自己冯瑾是故意的,故意骗他!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齐昊不敢深思,他已经很久,没有父母的消息了。
  “信不信由你!”冯瑾拍了拍袖子,转头看着对面的芳菲阁,“我呀,才是没空同你废话,殿下特意派人送信去了府里,唤我来陪他的,可不是像你这般,上赶着来找不痛快的!”说着,也不再同齐昊多言,径自就往芳菲阁去了。
  齐昊一个人立在原地,方才的欣喜早被冲的丁点不剩,一颗心,沉进了谷底,不知所措,良久,才跌跌撞撞地转了身,往太师府的方向去。
  门房见了一身狼狈的齐昊,眼里闪过责备,又有些不忍,“少爷,您怎么才回来!”
  齐昊讷讷不知如何接话,父亲已经一年不许他踏进家门一步了,他次次回来,都是被父亲打回去,久了,他回来碰钉子的次数也少了,原本......原本他还期望等到圣旨下了,父亲大概也就接受了。可为什么门房的大叔问他:怎么才回来。
  “母......母亲她?”齐昊声音哆嗦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母亲虽然体弱,但万不到命不久矣的地步,不过短短一年功夫,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齐昊有些站不稳,幸而被门房的大叔搀扶住,“少爷快进去吧,老爷一直想找你回来,可每次,都叫皇子府的人挡回来,夫人她,大概就在这几日了。”
  “不......不可能,不会这样的!”齐昊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推开门房大叔搀扶的手,往后院里冲......
  齐太师有多爱他的妻子,整个京城都知晓。可如今,爱妻命不久矣,他却不见有多伤怀,齐昊推开门的时候,齐太师正拿了本书念给妻子听,满脸病容的女人,一片苍白的脸上,却是盈盈笑意,像个十多岁的姑娘,靠在夫君怀里,她说:“远哥,把昊儿寻回来,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母亲!”齐昊进了门,听着这句,心里所以的委屈顷刻崩塌,他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泣,“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齐太师方才沉静的面容在见到齐昊的那一刻龟裂,轻轻扶着妻子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站起身,却是大步流星走到齐昊跟前,揪着儿子的衣领把人拉起来,狠狠一巴掌,又将齐昊挥倒在地,“逆子!逆子啊!”齐太师因为愤怒,整个人都在抖,看着齐昊,仿佛这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仇人。
  “别打,别打!”齐夫人向来疼爱齐昊,哪舍得他挨打,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要下榻来,齐太师赶忙回身扶住他,“云儿,你太宠他来,太宠他了,他知不知道......”
  “远哥!”齐夫人打断了齐太师差点冲口而出的话,焦急的拉着夫君的袖子,泪光涟涟,“不怪孩子,不怪孩子!”
  “咳咳......”本就不久人世的身子,经过这一遭,狠狠咳出血来,齐太师眼里泛出了泪光,小心翼翼扶着人躺下,“你别说话,别说话,好好休息,我不怪他,不打他!”
  “母亲......”齐昊一路膝行爬到母亲床边,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没办法想通,怎么就这样了,他看着母亲憔悴却依旧透着慈爱的面容,一颗心,被狠狠撕扯,伸手,狠狠挥了自己一巴掌,嚎啕大哭!
  “昊儿,别哭,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母亲永远都是这样,明明是个柔弱女子,骨子里却透着刚强,齐昊伏在母亲床前,不住地摇头,女人对着丈夫盈盈一笑,“远哥,你出去一会儿,我同孩子说说话,我很久,没见着我的昊儿了。”
  齐太师担忧地望了一眼妻子,终究不忍心拂了她的意,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虽贵为宁和郡主,可这辈子,她都没能斗得过那个蛇蝎一般的女人,她护不住自己丈夫,可这次,她要护住她的儿子。轻抚着齐昊的手背,女人声音柔柔,“孩子,母亲这一生,不曾强迫过你什么,可这次......”女人忽然正色起来,“答应母亲,娶个妻子,是谁都好,安乐一生,离二皇子,远远的。”
  齐昊一脸惊疑,他始终不能不能明白,他不过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他不想答应,何况他腹中还有了那人的孩子,可是母亲命在旦夕,他又怎么能拂逆她啊!齐昊无声地哭着。他不能点头,更不敢摇头,最后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齐夫人不忍心去看,侧过身子叹气,又转过来,柔声道,“罢了,罢了,你出去吧,母亲不逼你,但是这几日,留在府里陪陪母亲好吗,母亲的日子,不多了。”
  齐太师推了门进来,把齐昊丢了出去。自知伤了父母心的齐昊跪在门口,久久不肯离开。
  齐夫人熬了两日,终究去了,整个府里,都听见了齐太师压抑的,哀恸的哭声,他亲自替发妻洗漱,上妆,换了年轻时最爱的湖蓝色裙装,他拒绝了所有上门吊唁的人,亲自给妻子办了丧事,下葬回来,齐昊便被锁在了屋子里。他不停地拍打着房门,求父亲放他出去。
  可齐太师站在门口,声音冷的不像话,“一日三餐,皆会有人送,出去,你就不要想了,二皇子什么时候娶妻,或是你什么愿意娶妻,你再出来。”
  “父亲!父亲!”齐昊不停地拍打房门,祈求父亲能够心软......
  直到后来,齐昊才知道,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一颗心,便已经死透了,对这个儿子,根本不在意了,关他,是母亲的意思,齐夫人的遗言是:“远哥,关也好,打也好,让他离风礼然远远的。”
  “远哥,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你护好他,护好他!”
  可惜,彼时的齐昊什么都不知道,他一门心思扑在风礼然身上,他还是跑出去了!
  齐太师望着被打晕在地的送饭的侍从,未发一言,命人好好收拾,便转身离开了。不曾,派人去找,只是关了房门,抱着妻子的灵牌坐了整日。
  齐昊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他去找风礼然,如果,他还是那个样子的话,便算了吧。
  然而还未进府,齐昊就看见,风礼然搂着芳菲阁的那位花娘,有说,有笑。在他刚刚丧母没几日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人,搂着一个青楼女子,谈情说爱。齐昊转身便跑了,他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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