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古代架空]——BY:你的荣光

作者:你的荣光  录入:12-01


卫峋的眼中染上笑意,昨天听说江遂又去逛青楼的郁结都跟着散了不少。

他知道江遂逛青楼只是单纯的欣赏美人,所以他才没把那些青楼彻底铲平,但江遂只要看别的人,他就不会高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乖一些。

坐在江遂的床边,卫峋微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沉沉的光,秦望山见怪不怪,仍然是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

看够了,卫峋才伸手,扯下一点江遂的被子:“太傅,已经卯时一刻了,该上朝了。”

江遂皱了皱眉,却没睁眼,他不耐的翻了个身,嘟囔道:“不去。”

卫峋:“……”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明明才十七岁,却表现的像是个小老头,“太傅不要任性,起晚了,朝臣又要等了。”

江遂背对着卫峋,他好像完全没听出来跟自己说话的是谁,把头往被子里一埋,他用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说道:“就说我病了,不能上朝。”

卫峋问:“那太傅得了什么病?”

“脑疾。”

卫峋:“……”

江遂是铁了心的要赖床,卫峋又叫了他几声,这回江遂直接不理他了,看他真的很困的样子,卫峋也不再闹他,罢了,不去就不去吧,左右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他想休息,就让他休息一天好了。

如此想着,卫峋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临走,他还放下了江遂的床幔,等到殿内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江遂才睁开眼。

其实卫峋刚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但经过了一夜的发酵,他实在没法面对卫峋,上朝是不可能上朝了,不仅如此,他还要趁着卫峋上朝的时间,赶紧跑路。

也不跑太远,先回王府住几天,称个病、告个假,等他想好怎么处理和卫峋之间的信任危机了,他再回来。

江遂是个行动派,等卫峋发现他跑了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好在江遂没那么虎,还记得留了一封告假书,说他这几日头痛不已,梦到了死去多年的父亲,他想回家养病,顺便见见家人。

摄政王每日辛苦操劳,为了社稷鞠躬尽瘁,此时的告假书又是如此冠冕堂皇,卫峋觉得,自己不给假都说不过去。

捏着告假书,卫峋想起从昨天下午开始,江遂就变得有些奇怪的态度,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他还是轻轻的把这封告假书放下,然后转身吩咐太监:“去库房拿些上好的补品,送到摄政王府,告诉摄政王,让他好好休息,早日恢复,朕会挂念他。”

管皇帝说了什么,只要他给假就好。江遂称病,自然没亲自接受那些赏赐,摄政王府除了江遂,就剩下一个江追了,他是江遂的亲弟弟,一直住在王府里,很少出去走动。

江追双腿残疾,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上,下人推着他前来接旨,仰头望着宣旨的太监,江追声音很轻:“兄长一病不起,在下又无法起身,还请公公原谅我们兄弟二人的无礼,也请您告知陛下,并非江某不知礼数,只是实在力不从心。”

江追年纪和卫峋差不多,他身体不好,又长久的不出门,面色比一般人苍白了很多,如此风光霁月的贵公子,却因双腿残疾,不得不沉寂一生,连太监都觉得命运不公。

看江小公子的长相,他若是个健全人,该是多么光芒四射啊。

什么何大人、顾将军,就连国师,都没有江小公子生的皮相好。

但说什么都没用,江追的腿就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他把圣旨递过去,又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就走了,江追坐在轮椅上,微笑着目送他离开以后,低下头,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慢慢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字迹。

一潭死水般的目光落在“挂念”二字上,沉默一会儿,他把圣旨又卷了起来,然后吩咐下人把自己推回去。

此时,本该领受圣旨的某人正坐在他的房间,翻看他这些日子写过的文章。

江追进来,和缓的声音响在房间里,“兄长为何要装病?”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花美男王朝》《摄政王为何那样》《和美男们同朝为官的日子》

辞官

江遂手中拿着一篇赋论,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弟弟,江追语气平稳,并不是质问,甚至连好奇都没有,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即使,江遂干的是欺君大罪。

江遂收起赋论,展颜笑了笑,“不眠不休了这么久,我想歇一歇,陛下也知道,他不会怪罪我的。”

在家人面前,江遂永远都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在江遂的嘴里,好像他们都活在完美世界一样,从没有一件烦心事出现。江追仰着头,没有说话,而江遂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蹲下去,抬起胳膊,揉了揉江追的头发,即使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点艰难,但他还是喜欢在弟弟面前,把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

好像这样就能让江追觉得好受一点。

原本整齐的头发被江遂揉乱了,但不像别人家的弟弟会瞬间炸毛,江追连躲都没躲,只是稍显无奈的说了一句:“不要闹了,兄长。”

江遂一听,苦大仇深的放下手,被他盯着,江追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在说,怎么了?

江遂有些气闷,“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我才是年纪大的那个,我才是兄长,从你们身上,我一点都找不到做兄长的快乐。”

江追失笑,“既然兄长已经说了这不是个例,那不如,兄长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江遂闻言,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色厉内荏的隔空点了点他,“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王问罪于你?”

“信,”江追点点头,“兄长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现在去做。”

江遂:“……”

我怀疑你看不起我,而且我有证据!

他不常回王府,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是江追来打理,随便点了两个菜,江追就离开了,站在门口,望着他比刚见面时稍微活泼了一点的侧脸,江遂呼出一口气,又转过身,继续去看江追写的文章了。

*

父母早逝,相比江遂还过了几天好日子,江追可是从出生就没消停过,后来又因为双腿的缘故,无缘科举,即使再惊才艳艳,也只能沉寂在这偌大的王府里。

江遂年少成名,写的一手好文章,江追的才气一点不比他差,只可惜,同人不同命。

不过……

谁的命更差,还真不好判断。

吃过午饭,江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因为从建府以后他几乎就没回来住过,搞得他现在虽然身处自己的房间,却还是有种过来做客的感觉。

站在院子的荷花池旁,江遂沉默片刻,喊了一声:“江一。”

谁也不知道江一究竟藏哪了,他落在江遂身边,半跪在地上,“主子。”

江家一共七个暗卫,只有江一是从江遂父亲那里退下来的,他也是所有暗卫当中,唯一一个不叫江遂“王爷”的人。

“去把何大人请来。”

朝中姓何的不少,但不用问,江一就知道江遂想找的是何云州,江一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暗卫中,武力、谋略、手段最厉害的,都是江一,哪怕何云州躲在地底,他也能把他挖出来,带回王府。

没过多久,江一就把何云州薅了过来。

是的,薅。

如今才午时三刻,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呢,何云州居然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江一说请他没反应,没办法,江一直接一把薅过他的领子,把他扛肩上,带回了王府。

江遂差点被他身上的酒味熏了个跟头,捏着鼻子让人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何云州勉强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眼前影影绰绰,好像有人站在他面前。

何云州浪荡的轻笑一声,抓过对面人的手,一边轻摸对方的手背,一边用能腻死人的声音说道:“酒令人醉,香令人幽,美色令人谬,而美人你,令我心愁。”

江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揩自己油,江一和江六都站在旁边,看着这个画面,他们默默无言,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江遂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他坐下去,反手覆盖住了何云州的,然后掐尖了嗓子说道:“何郎,我可以解你的愁。”

何云州动作一顿,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像个太监似的。

他抬起头,正努力的想要看清对面人是谁时,江遂轻轻捏住他手背上的一点点肉,然后用力一拧。

“嗷!————”

隔着一个院子,江追从书上抬起头,莫名的看向下人,“今天府里杀猪吗?”

下人:“……”

何云州彻底清醒了,他从床上蹦下来,捂着手背不停的倒吸气,“你也太狠了!”

江遂冷笑一声,“不狠怎么给你解愁,记住了,这就叫疼痛教育。”

何云州:“……”

咬牙切齿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别的话来,毕竟刚才躺床上调戏良家妇男的人就是他,自知理亏,等手上的疼痛缓了一些,他就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还掩耳盗铃的甩了下袖子,“摄政王找我有什么事?”

说到正经事,江遂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看向江一和江六,两人立刻退下。等他俩出去了,江遂才坐下来,叹了口气以后,他问道:“你觉得,陛下这些年来可有什么变化?”

别人他都信不过,何云州虽然不着调,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推心置腹的人了。

一听是这个问题,何云州顿时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化自然是有的,你指哪方面。”

“对我这方面。”江遂回答的很快。

何云州开始回忆自己的所见所闻,他是鸿胪寺少卿,虽然能上朝,宴会群臣的时候也有他的份,但他一直在最末尾的位置,连皇帝的脸都看不清,更遑论观察他对江遂的态度。

不过从各位同僚们的交谈中,他感觉,皇帝对江遂还挺好的。

何云州:“陛下对你尊敬至极,你是他的功臣、宠臣、肱股之臣,和前些年一样,你问这些干什么?”

江遂望着书桌上的砚台,“我觉得陛下对我起了疑心。”

何云州:“哦,这样啊……等、等等?!”

江遂抬起头,何云州吃惊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江遂懒得重复,“你没听错,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何云州以为江遂把自己带过来,是说朝廷大事。再不济,就是跟他打听打听如今还有哪里的青楼可以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事!

何云州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江遂和别的臣子不一样,他位高权重,而且是唯一的外姓王,别的臣子被怀疑了,还能贬到穷山恶水去建设新州府,江遂要是被怀疑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何云州现在的状态就跟江遂昨天刚醒来的时候一样,慌了一会儿神,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陛下在怀疑你,就是陛下真的怀疑你,他能怀疑你什么?你都把命送给他们卫氏一族了,他还能怀疑你什么??”

江遂坐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点着扶手,这问题,他怎么回答得了。

“陛下在想什么,又不是我能猜到的。”

何云州拧眉看着他,他和江遂从会走路的时候就认识,他了解江遂,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绝不会将这些说出口。

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何云州冷静了很多,他向后转身,走到离江遂最近的一把椅子边上,坐下以后,他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遂从不优柔寡断,更不会遇事慌张,他此时找自己过来,看似是寻求意见,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只是缺少一个愿意支持他、让他心安的人。

果然,他问完以后,江遂深吸一口气,又砸下一个重磅炸/弹。

“我想辞官。”

说完,江遂撩起眼皮,看向好友,何云州震惊的看着他,这回是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

卫峋站在武英殿,他拿着毛笔,正在一笔一画的练字,突然,窗柩被敲了两下,卫峋目不斜视,直到写完这篇字,才放下毛笔,走到窗边,取过一张细长的字条。

看完上面的内容,卫峋脸色黑了不少。

何云州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跑去江遂那里厮混,看来上回派他出使的还不够远。

听闻穿过南边的碧海,往西南方向走,可以到达一片炎热的国度,那里盛产矿物和狮子,还有食人族出没,卫峋若有所思,也许下一次,可以派他去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何云州下船以后,当地酋长派人民拉起横幅



世子

大臣可以辞官,王爷却不行。盖因王爷是爵位,是要世袭罔替的,这既是权力的下放,也是荣宠的象征,爵位是皇帝的赏赐,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把它收回,那就是皇帝本人。
推书 20234-11-30 :残阳热[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0-11-30) 长佩2020-05-27完结收藏: 2966 评论: 244 海星: 3459年下,小皇帝攻下冷傲御医*人设:精明顽劣少皇帝(攻)×孤冷缜密俏御医(受)*年下*十七年前,颜家惨遭先帝灭门!从此,颜家遗子颜修、颜幽远居埋名。十七年后,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