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樾无法。“你也别怪我念叨,打从去了塞外开始,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是讨厌夙凤,但是,殿下,只要他能让你好起来,别说是把他脱光了送到你床上,就是你让他做你的五皇子妃我也是第一个布置你们的婚房的!”
容玉看了眼顾樾,从他那煽情的长篇大论中,很成功的抓住了重点。“你敢脱他衣服??”
顾樾有一瞬间茫然。“......”
这好像不是重点。
“殿下,我觉得……咱们应该讨论的不是这个。”顾樾艰难的想从容玉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带着抹浓浓的绿色的怀疑中抽出身来。
“你是不是起过这样的念头?”容玉刚喝完药,浑身正是难受的时候,听到顾樾这些话,较起劲来。
“没有!绝对没有!”顾樾心里苦。
“是么?”容玉看了眼顾樾。
“真没有!”顾樾险些被容玉逼问到崩溃,以死自证清白了。
“最好没有,把他送我床上可以,但是,衣服不可以脱。”容玉收回目光,很是严肃的跟顾樾说道。
“那自然……他的衣服只有殿下能脱。”顾樾满头是汗。
“嗯,下去吧,我休息了。”对这个回答,容玉是满意的。
走至床边,脱了外衣,躺了上去,自那天夙凤睡在这里之后,他便越发的喜欢在床上呆着了。
容玉将被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夙凤不过才睡了一晚,怎么……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容玉梦回当初北平侯府,嚣张跋扈的小侯爷将他给压在了身下,腼腆又霸道的说喜欢他。
北平风景甚好,冬天的雪,白遍整个北平。
缺德的夙小侯爷总喜欢抓一把雪往人衣服里面塞,正在梦中的容玉突然打了个寒颤,而梦里,夙小侯爷正扯着他的衣服,将一把雪贴着身塞到了他的胸口处。
容玉是在梦中活活被冰醒的,醒了之后,将放在枕头底下的扇子给抽了出来,放在心口的位置。
这是他多少个难熬的夜里,唯一的一点寄托和温存。
“殿下,新年好!”夙凤的那身红衣裳,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应会喜庆的景了。
“阿凤!这是我给你做的新衣服~”容霖声音本来就软,加上这撒娇的口气,那简直苏的跟吴侬软语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我小剧场。
夙凤:万家灯火可有一盏为我而留?
容玉:给你留了你也看不见。
夙凤:……
夙凤:影月,我给你讲讲我和容玉同床共枕都干了些什么吧?!
影月:嗯,你是瞎子,你先说。
夙凤:……
夙凤:顾樾,我……
顾樾:夙半瞎,你给我闭嘴。
夙凤:……
233333,纯属恶搞一下,我们阿凤是绝对不会惨到这个地步的,哈哈哈,或许半瞎的病放在现代来说,叫夜盲症?
给我家小盆友推一波文,大家喜欢的可以去瞧瞧。
陌小歌:《我在星际当主播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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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表白!!!!
第16章
吃了早饭,便早早进宫面了圣,夙凤和影月在皇宫的大殿外等候。
“殿下,是夙凤。”顾樾看着外面站着的人,小声的跟容玉说。
容玉看着穿着红衣的夙凤,也不知道站在这大门口的准备接哪个客,他难道不知道容戚就在外面么?!
“请五殿下安。”
夙凤恭恭敬敬的请了个安,没有容玉的话,就不直起身子,直到弯的腰都酸了,还没听见容玉和他说免礼。
夙凤微微起身,看着这不学无术没个正经的五殿下,就站在大殿门口,在那耍他。
夙凤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腰。“五殿下,这么折腾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不太好。”
容玉收回自己的目光,眸子中带着抹笑意。“你这腰不行,顾樾,带他去五王府练练腰。”
夙凤:“......”
容玉带着春风得意走进了大殿内,而夙凤,被顾樾差不多是半强迫的押着进了五王府。
“不是,我到了年纪腰不好关你家殿下什么事?”
夙凤到了五王府,实在想不通这两个脑子不太灵活到底要把他弄到五王府里面去干什么。
影月在原地等着也只能干着急,他之所以不能跟着去,是因为,万一夙凤真要在五王府出了点事,他还得跟七殿下说一下,至少七殿下在五殿下面前,是能够说的上话的。
夙凤没等来脑海中过遍了的刑罚,倒是等来了一碟瓜子,一壶茶和一碟点心。
懵着脸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守着他的顾樾。
无声的询问着。
顾樾被看的一脸尴尬。“看什么看!”
夙凤收回眸子,不再理会凶巴巴的顾樾,拿着一块糕点,准备放在嘴里,看着顾樾紧张的模样,突然就不那么敢吃了,将点心给重新放下了。
顾樾顿时又不悦了。“你吃了的东西能不能吃完?你七王府家底这么多,够你这么败么?!”
“兄台,这里面放了什么?”夙凤捏着快点心,反反复复看了许久。
顾樾移过头。
在心里回答了夙凤。
没什么,一点春,药而已。
“这茶里面也有吧?”
顾樾摇头。“没有。”
“估计这瓜子也不怎么干净吧?”夙凤又嫌弃的抓了粒瓜子放在手上,看了两眼,不免又觉得好笑,就顾樾这种,究竟是怎么在容玉身边混了个贴身侍卫的?!
夙凤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顾樾睁着眼睛,巴巴的在那看着他,夙凤觉着好玩,每次将糕点拿在手里,看着顾樾的微弯的嘴角后,又将手给放了下来,然后又看着顾樾恢复一脸的冷漠。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直到容玉回来。
“谁让你让他坐在这里吃东西的?”
容玉一回来,就看见夙凤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见容玉回来,夙凤这嘴角的笑都淡了几分。
“啊?不然呢……”顾樾被问懵了。
“出去。”容玉走了进来,顾樾出去将门给关上了。
夙凤再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坐好,容玉不是傻子顾樾,没那么好玩……
“站起来。”容玉退了两步,让了足够的空间出来。
夙凤抱着椅子。“不!”
“出来!”容玉眸子一敛,有些不耐。
“我不!”夙凤继续反抗。“好歹也算是爱过,这样真的好么?!咱们不是把话说清楚了么!”
爱过?
谁他娘的允许过了?
容玉哼了声,不费丝毫力气的将夙凤给拉了出来。
夙凤双手抵在容玉的胸口,容玉手环在他的腰上,有那么一瞬间,夙凤看着容玉,被这个姿势,弄的眼中有些绵绵的旖旎之情。
还不等那些东西继续发展下去,他的腰被容玉抬起来的膝盖顶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后面倒了下去,被容玉拉住之后,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祖宗,放开!”夙凤吼了一声。
“自己伸手撑着。”容玉没理会他。
夙凤苦巴巴的伸手撑在了地上,感觉腰上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嘎吱嘎吱的响着。
“容玉!”夙凤不习武,都二十六了,身子自然没有那么柔软了。
这个动作弄的他难受极了。
“我就在旁边看着,你要是敢动,正好我王府中养了狗。”容玉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看着夙凤。
夙凤涨红了脸,一半是因为呼吸不畅憋红的,还有一半则是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人这么折腾,羞红的。
夙凤外面的衣服全因为这个姿势分在了两边,这系在里面的玉佩也滑了出来,夙凤看着容玉已经站起来了,暗叫不好,什么都管不了的夙凤直接腾出一个手将玉佩给塞了回去。
幸好容玉及时扶住他,才不至于扭到腰。
容玉将夙凤给扶好,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掀开他的外衣,将那块镶着金的玉佩握在手心看了好一会。
才道。“怎么坏的?”
夙凤拿了过来,兜进怀里,没有说话,有些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腰。
别说,虽然被这么一折腾的时候,挺难受的,但是,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周身舒服不少了。
“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不想回答。”夙凤有他自己的脾气,转开身子,不去看容玉。
“顾樾!把他给我扔到狗……”
“和人打架被摔坏了。”听到那个狗字,夙凤汗毛倒竖,什么脾气都没了。
“那你上次怎么不说?”
“弄坏了五殿下所赐的贴身之物,有些惶恐。”
“那不是赐的。”容玉纠正,胸口处有些不太平稳,呼吸急促的看着夙凤。
“都一样,如若殿下想收回的话,夙凤就还给殿下了。”夙凤伸手准备解开,被容玉一把抓住了。
“不必,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拿着吧,我不缺。”
“哦……”夙凤解玉佩的手停住了,目光放在了容玉抓在他手腕上面的手,又看了眼容玉,自认为已经将让他放手的暗示传达过去了。
奈何,容玉丝毫没有要松手地意思,依然死死的抓着。
“殿下,七殿下来了。”顾樾听着外面宫人的禀报,连忙和容玉说。
“知道了,让他去偏殿等着。”
在夙凤以为是救星来了的时候,这五殿下丝毫不这么认为,依然没松手。
“五殿下?我不怕摔的。”夙凤说的委婉。
“我不担心你摔,摔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推得。”但是容玉完全领悟不到这话里的另一层深意。
“......呃。”夙凤哑语。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待了几分钟,夙凤终于在容玉那眈眈的目光中,被看的脸红了。
“要杀要剐速度点行么?!”夙凤几近崩溃。
容玉心里那点好不容易酝酿起来地温情被夙凤这么一吼,吓的顿时又散了个干净的,随后气急败坏的甩开破坏他好事的夙凤的手,阴沉沉的开门去应付容霖去了。
夙凤见容玉走了,突然松了一口气。
有点能体会当初地容玉见到他那如临大敌的心情了。
真的是着着实实的吃了一回现世报。
“这不是看容戚在我后面么,我就让你府上的人来我这里避避了,既是七弟府上的人,我就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下人也不敢怠慢。”
夙凤刚吞吞吐吐的走到前厅,就听见容玉说的这一句极其不要脸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容玉:来,练腰。
夙凤:我年纪大了,腰不好,关你什么事?
容玉:那这关的事,可大了。
233333。
我怕你们不知道五殿下对小侯爷做了些什么,在这里说一下。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下过腰?
对,就是那个。
缺德的五殿下这么去折磨一个自以为自己老了的小侯爷,有点不太道德,哈哈哈哈哈。
真的,我就不让你们捧钱场了,觉得好看的,点个收藏好不啦~作者君可攻可受,随你们撩!(我挺不要脸的哈?)
第17章
憋屈又不甘的跟容玉道了个谢。“多谢五殿下款待。”
“不必,这是我该做的。”容玉坐在最前面,眸子总是飘在夙凤的身上,这种看着他哑巴吃黄连,什么苦都说不出的感觉,竟有一些美妙。
“多谢五哥了,要是让三王兄见了,指不定又要动手动脚了。”容霖不疑有他,权当是容玉为了自己着想才将夙凤给带了回来,连忙笑哈哈的道谢。
“你我兄弟间不用那么客气。”容玉嘴角轻扬,将夙凤眼中的鄙夷全盘接收。
“殿下,这大年初一的,咱们该回府了,万一有人去府上拜会呢。”夙凤看着不想走的容霖,叹了口气,小声提醒。
“啊,对,五哥我先走啦!”容霖站了起来。
“嗯,顾樾,送一下七殿下。”
容玉直到容霖带着两人消失不见了,还在门口处看着。
刚才那块玉佩,让他多少是有些开心的,即使碎了,那块玉佩他也没有丢,还依然随身佩戴着。
当初那封信,是不是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怪自己没有回来帮他,所以才写的赌气的信?
如若是这样,那这四年,是不是也可以归根于是一场由误会引发的漫长的吵架?是不是还可以和好?
容玉想到这,笑出了声,顿时觉得,今天天气好的不行,艳阳高照,连风都吹的有些暖和起来。
他当初听到夙家出事,甚至比押送夙家的队都要先到京城,但是,他不能和夙凤说,不能和任何人说,无旨进京那是重罪,说了便是牵连,那个时候的夙家,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上,经不起一丁点的变故。
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如果夙凤是因为这个才赌气写的那封决绝的信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让那个愚蠢的夙小侯爷哭着找他求复合了?!
新年刚过,夙凤在府中忙的焦头烂额的,坐观正在远处喝茶聊天的容霖和影月,不禁感觉胸口一阵悲呛。
这偌大的七王府,连个账房先生都得他这个半吊水的来凑,还有没有天理啊!
“明天就是阿凤的生辰了,咱们要不要给他准备点什么?”容霖看着正在书房将算盘打的哒哒直响的夙凤,轻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