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予拽着柳厢进了自己得房间,将他一把甩在了床上。
柳厢在床上跟他过了几招之后,被炙予压制的死死的。
顿时被气笑了,“这功夫这么高,那天不是可以反抗么?至于被吓成那个熊样吗?”
炙予没说话,看着那张不断开开合合得薄唇,眸子一敛,亲了过去。
“......”柳厢顿时瞪大了眼睛,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玩火自焚了。
“张开。”炙予看着柳厢。
柳厢死命咬紧牙关,摇了摇头,手被炙予反在了头顶压着,动都动不了。
炙予冷哼,一只手抓住了柳厢的两只手,一只手捏住柳厢的下巴,柳厢有些吃痛,这嘴刚张开,就被炙予给钻了空子。
手和脚都被死死的压着,柳厢别提有多受挫了,这还是上次那个唯唯诺诺胆怯的小侍卫吗?
炙予这放在柳厢腰带上的手,迟迟下不去手。
最终,吻了一下之后,松开了柳厢,倒在了床上。
柳厢看了眼床顶,坐了起来,正准备走的时候,看着躺在床那一边的炙予用胳膊挡着脸,心中有些纳闷。
这……该不会是又哭了吧?
于是,蹭了过去,拿开了炙予的手,炙予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身。
完蛋。
真哭了……
“别...别哭了,一个大男人的,老是哭什么呀?”柳厢躺在炙予的身边,在走和不走中间,为难得徘徊着。
“你说了的,说了你是我媳妇了,然后这么久不理我,你还和别人去客栈!”炙予开始哭着控诉起来。
柳厢忽然想笑,原来还是以前那个小侍卫。
“本来我也没打算成断袖的,后来你这么说了,我还回去和我娘说了,我娘差点没把我腿打断,把她气的病了好几天之后,这事才算过去了,你居然和我说,你是开玩笑的。”
“......”柳厢继续吐槽:大哥,您可真机灵。
“你走吧,娘那里我会和他说的,反正她也不识的你。”
“好...那...回见。”柳厢梗着脖子走了。
不是他没良心,而是,那种情况下,他能不走么!再不走,这屁股都要保不住了。
他可是用前面的的!
“真走了……”炙予失望的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开始哭了起来。
柳厢这忙不停慌的出了宫,看着这一齐和他出宫的另一个侍卫,看着记录册上写着的容上,知道是大皇子容上府上的侍卫。
故意放慢了步伐,跟在了那个侍卫得后面,瞧着瞧着,他便瞧出来不对劲了,这是……
去的忠武将军府上?
这容上脑子是有坑吗?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柳厢吹了声口哨,从房顶上跳下来一个人。
“柳公子。”
“告诉殿下,容上让人去了忠武将军的府上。”
“是。”影卫接到消息就走了。
柳厢也晃悠回了家。
另一边,夙凤在坐了一天的马车后,终于到了地方,跳下来,松了松筋骨。
“这个地方挺好的,山清水秀。”夙凤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看着这两面环山,四面是亭子,中间是湖。
总的来说,这个地方,挺得夙凤的心的。
“那次回来的时候,路过这里,本想将你绑过来藏在这里的。”容玉笑着道。
“为什么是绑?为什么要藏?”
“以前觉得夙小侯爷不太听话,我又舍不得放开,所以,就只能把你藏起来了。”
夙凤凑了过去,“现在要不要把我藏起来?绑着藏。”
夙凤的声音就在耳畔,容玉这抓着扇子的手,紧了几分。
“美景和佳人,太粗暴了,不应景。”
“哈哈哈……”夙凤笑了起来。
这次本来是准备带着容霖和影月一起来的,结果,两个人齐齐表示,还是京城的好一些,就不去当这个多余的人了。
夙凤只能自己和容玉一起来。
容玉和夙凤进去之后,顾樾开始布置了,这次出宫虽然是为了避嫌,但是也保不准有不长眼的东西进来。
“走,带你去泡温泉。”
“别别别,你打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么,别把温泉水给弄脏了。”
“真想看看你脑子里成日想的是什么。”容玉一脸震惊。
“......不是这个意思么?”
“当然不是!”容玉没好气的看了夙凤一眼,“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直想着那事的人么?”
“不不不,我是!”夙凤陪笑。
“走。”容玉拉着夙凤左转右转到了温泉边上,自己解了衣服,只剩下一身里衣,走了下去。
夙凤紧随其后,泡在里面的时候,夙凤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这要是放点佐料,这是不是就成了一锅肉汤了?”
“对,你没看见炖了一只凤凰在里面么。”
夙凤笑了笑,趴在了岸边上,这个时候泡温泉,有点热啊……
没过多久,夙凤便一张脸通红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不行了,泡久了有些晕。”
“走吧,以后冬天再带你来。”容玉将衣服披在了夙凤的身上,一把将夙凤给抱了起来,到了房间后,熟练的给他脱衣服。
“我手又没断,自己来,你先把自己的衣服换了。”夙凤躲进了旁边的屏风后面,将衣服换了之后,才走了出来,容玉给他擦着头发。
“不过,你觉得,会有人动手么?”夙凤将容玉的扇子拿在手里,看着那丑到不忍直视的扇穗,将手给自然的垂了下去,准备找个容玉看不到的角度,将那个东西给拔了找个地方扔了。
“别动我扇子!放那!”可惜,五殿下自从他的爪子碰到扇子之后,就一直盯着他了。
“......五殿下不觉得,这东西配不上五殿下的俊美之姿么?”夙凤边说边快速的去解扇穗,然后塞进了兜里。
“都说了让你别动!”容玉从后面收伸进了夙凤的怀里,被夙凤死死的摁住了。
“五殿下,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是你自己摁着我的手么?”
“那你要是不把手放我衣服里面,我也摁不到啊。”
“把扇穗给我!”容玉懒得和夙凤闹,直接将夙凤轻摁在桌子上,然后从他怀中,将扇穗给摸了出来。
“别吊在扇子上了成不?”
“不行!”容玉将扇穗给重新吊在了扇子上,视若珍宝的给藏了起来。
“我知道你藏在哪里,衣柜最底下得倒数第二件衣服里面。”夙凤轻笑。
“......”容玉回过头,瞪了眼夙凤,“别碰我的!”
“哦……”夙凤拉了一个长长得尾音。
笑着看着容玉,容玉对某些东西真的有执念!藏东西喜欢放在衣柜的倒数第二件衣服里面,然后就是那个扇穗了,好说歹说说了这么久,就是不肯松口。
“容玉,我现在有点饿了,你去弄点东西给我吃了。”
“嗯。”虽然路上有带吃食,但是,并不是主食,容玉本来就准备泡完之后,让人备饭菜的,结果,被这么一弄,就全然忘记了。
看着容玉出门,夙凤不禁有些得意。
姜还是老的辣。
随后,取下了扇穗,藏了起来。
终于将黑历史给藏了起来的夙小侯爷夙愿得尝,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吃饭的时候,看着顾樾都顺眼多了。
“顾樾,你下去吃饭吧。”容玉看着不断对着顾樾笑得夙凤,放下了筷子。
“好。”顾樾早就想走了,被夙凤这么盯着,真是毛骨悚然。
“来,多吃点。”夙凤边说边笑。
容玉看了眼夙凤,突然想到了什么,蹭的就站了起来,到了卧房,摸出自己认为藏的很好的扇子,果然!
“夙凤!”
夙凤哈哈笑了起来。
“给我!”容玉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都和你说了,让你别动我的!”
“我重新做一个给你成不?”夙凤真怕容玉生气,笑着哄着。
“不行!把那个还给我。”
“扔了……”
“扔哪了?我去找回来。”
“不是……容玉,那个是我送给你的吗?”夙凤开始不解了。
“这普天之下,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出这么丑的东西吗?”容玉不客气的毒舌。
“那我重新做过一个给你不是一样的吗?”
容玉摇头,“带了四年,习惯了,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找回来。”
容玉声音低沉,夙凤听着却莫名的心疼他。
“四年,你过得不容易吧?”
“你先告诉我你扔在哪里。”
夙凤叹了口气,当着容玉的面,将藏好的扇穗拿出来放进了裤子中。
“......”容玉感觉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直视那个扇穗了。
“现在还要吗?”
“......”
“别!我没放进去!给你!唔……”夙凤被容玉推倒在了床上,衣服一件件被脱着扔在了地上。
“我就来好好的找找夙小侯爷把我得扇穗扔在哪里了。”
“我手上!你是瞎了吗!我没放进去!!”夙凤手颤抖的伸到容玉的面前,手心上,是扇穗。
“嗯,瞎了。”一本正经装瞎的容玉道。
一柱香之后,夙凤被折腾的剩最后一口气,趴在了床上。
罪魁祸首笑着起身,从他手上拿过了扇穗,“原来真的在手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在摸了半天。”
“......”他现在很想弄死容玉!
早起之后,看着在洗衣服得容玉,顾樾分清楚是谁得衣服之后,不悦的看了眼房门紧闭的房间。
“殿下,我来吧。”虽然他家殿下从小在外面长大,但是,也没给人洗过衣服。
“不碍事。”容玉摇了摇头。
“殿下,你就不能惯着他,这现在要你给他洗衣服,那以后是不是要你给他洗澡了?”
容玉听着,眸子一亮。
“......”顾樾捂脸走开了,心里只想说一句:打扰了!是我多言了!
第二天早上,顾樾接到了柳厢让人送过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敲开了容玉的房门。
“殿下,大殿下让人去找了忠武将军。”
“没事,我给忠武将军留了信。”容玉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容上会去找忠武将军,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那不需要回柳厢的话吗?”
“要,让他看着赵辛。”
夙凤轻咳了一声,“这个我吩咐了。”
随后,站了起来,走到了容玉身边,“最不希望容戚有事的,就是赵辛了,我让人看着点他,别妨碍了大殿下和六殿下动手。”
“嗯。”容玉轻应着。
而在他们惬意的游湖玩水的时候,京城早就已经是风起云涌,阴雨沉沉了。
“你居然还敢来!”容上正在房间中焦急的等着去忠武将军府上的人带消息回来,这都一天了!爬都应该爬回来了吧!
结果,人没等到,等到了这个把他坑惨了的面具人。
“我只是提醒你,别当这个出头鸟,让容玉去做。”面具人悠哉的坐在了桌子前,沧桑的嗓音显得一点都不真实。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上次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吗?”容上一拍桌子,惊觉自己声音大了,连忙将声音给压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容霖派过来的,现在倒好,我倒了,他得势。”
“那是你自己蠢,人证物证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你不知道反咬他们一口?居然还不打自招了。”面具人恨铁不成钢道。
“那幅画就从我府上被搜出来,我怎么狡辩?”
“那幅画是容玉的人拿出来的,你们本来就是对立面,如果,你和皇帝说,是他的栽赃,反正人证已死,死无对证,即使有人看过你的人进了那临摹字画的店,那又如何?你就说你喜欢一副古玩,所以借着来临摹一幅,不行?”
“我不知道啊……”容上顿时给说蒙了,好久才应了这么一句。
“所以说,你自己蠢,能怪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容上听着这冰冷的斥责声,看了眼面具人,走了过去,伸手准备去拿面具人脸上的面具,一支箭从外面射了进来,刚好贴着他的手擦了过去,射进了旁边的衣柜。
“这是我府上!”容上顿时就怒了。
“我帮你,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转头去帮容戚的话,让你死,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容上从这番轻描淡写的话里,听到了无尽的寒意。
“别去动容戚,你再等等,等到中午,忠武就会来找你,说的话,肯定是离间你和容戚的,容玉就是想让你去做这个出头鸟,你除掉了容戚,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容上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面具人交代完之后,就跳出了窗户离开了。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帮这个废物?直接用他除掉容戚不是更好么。”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忘了赵辛手上有什么吗?如果他的保护伞倒了,他就会用那个东西作为筹码,去找一个新的地方,我要先把东西拿到。”
“那要是其他人动手了……”
“只要容上这个蠢货不动手就行了,我想,赵辛也还没良心到能去投靠杀自己的外孙的人。”
如果说容上对于面具人的话是半信半疑,那么,到了中午,看见老忠武的时候,那就是全部相信了。
“其实,我啊,就一条老命了,现在五殿下不争气,你和三殿下都让人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帮谁好。”老忠武坐在了位子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