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菠萝炖蛋

作者:菠萝炖蛋  录入:12-08

  他反问出声,可李裴却没有反应。
  “什么叫‘东宫有些门路’?”
  李裴依然再没有回答。
  ……
  第二日鸡鸣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屋外便忽然传来了金吾卫的敲门声。
  屋里都是警醒的人,可折腾到大半夜,李裴宿醉酒未醒就被人吵了,便有些头疼,更积了很大火气。
  两人同时睁眼起身,纷纷想去质问屋外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惊扰他们清梦。只是被衾被对方一扯动,李裴和福南音同时转头,俱在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
  似乎听到里面动静,敲门的金吾卫大声问道:
  “国师醒了吗?昨夜似有贼人入了府中,您这儿没事吧?”
  福南音此时的面色中除了复杂还多了几分绝望。
  是昏了头吗?
  怎么能让李裴留宿在质子府?
  如此关头,若是让朝堂那些人知道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裴此时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声音近乎呓语,却很是狐疑地问:
  “孤怎么会在此处?”


第15章
  福南音找了理由暂且打发走了门口的金吾卫,再看向李裴。
  昨夜他便躺在旁边和衣而睡,那时屋中太暗,福南音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原来他竟拿刀在李裴衣上划了那么长一道口子。
  胸前位置,若是李裴动作慢了点,或是再深一寸,怕是……
  李裴此时已经从榻上起来,顺着福南音的目光往下看了看,正见到那处痕迹。眸底一暗,“看来昨夜发生之事,非常刺激。”
  从前的李裴几乎滴酒不沾,福南音未见过他的醉态;如今他却不知李裴是何时开始饮酒的,又以为李裴的酒量十分好,毕竟昨夜他说话时逻辑清晰,吐字清楚,也不像是会喝得不省人事、第二日早上全然忘记今夕何夕的人。
  于是福南音话中便有些难以置信。
  “你竟不记得了?”
  李裴侧头望着他,嘴角动了动,问道:“难道是昨夜国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需要让孤记得吗?”
  说了什么话?
  福南音想到昨夜竟承认了自己有断袖之癖,眉心便紧了起来。
  做了什么事?
  福南音又想到他趴在李裴身上说的那话,尴尬地合上了眼。
  便看不到李裴嘴边露出的一抹笑来。
  半晌,福南音轻轻呼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他从榻上起来,走到屋子背面的窗边——路过李裴的时候没有停顿也没有抬眼,只是轻轻推了窗,“如今情况特殊,不方便让殿下走正门,就从这……”
  “什么都没发生?”
  李裴不知何时跟着走了过来,挡在福南音和窗口中间,就那般旁若无人地斜靠着,吓得福南音赶紧又重新将窗关了起来。
  “国师说孤昨夜醉酒跑到你的质子府,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事也没做?这合理吗?”
  见李裴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福南音心中也存了几分气。
  明明半夜搅乱人心神的是他,逼他说出那种话的是他,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也是他。这也就罢了,他有肚量,何况谁不会忘?
  可偏偏李裴此时偏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福南音此时不想开口,冷冷挑了挑眉,正要去屏风上取下外袍披上。至于李裴,则爱走不走。
  没想到李裴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伸手,扯着福南音白缎亵衣的衣带便将人拉了回来。
  佳人在怀,衣衫零散。
  李裴面上的神色又柔又缓,眼神没忍住便往人脖颈下面瞥去,边瞥还不忘问道:“国师怎么不说话?”
  福南音眼一抬,并不装聋作哑,只是哼笑:“不巧,我也忘了。”
  而后背过去,就要将衣袍拢好。
  身后李裴笑出声,“怎会这般不凑巧……”
  说罢,又出人意料地两臂从后环住了福南音的腰,“既然如此,孤也没办法,只好今日再冒险夜探一回质子府了。”
  福南音本想躲,只是听到他的话时忽然一愣,转过头去。
  “你……”
  望着李裴那副认真地神色,他终还是没有戳破,叹了口气道:“今夜别喝酒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这儿有。”
  ……
  李裴走后,福南音坐在前厅望着那位金吾卫忙前忙后整院搜捕“贼人”,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狐疑。
  李裴——或是清醒时的李裴做事向来谨慎不留痕迹,为何昨夜便这般容易就被人发现了?可若是连守着府门的金吾卫都能发现蹊跷,是不是长安中的其他势力也会对此事有所察觉?
  思及此,福南音忽然有些懊悔方才李裴在时,他竟没有忍住答应了那等荒唐要求。
  折腾一次还不够,竟还要来第二次,难道朝堂中那无数双眼睛就因为是在夜里便能集体失明吗?
  “宋将军可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还是府中有人少了什么东西?为何如此笃定昨夜有人闯入?”
  喝了三碗茶后,福南音望着仍是一无所获的金吾卫将军,终于忍不住问起。
  宋将军并不怀疑福南音对此的不知情,他面上露了几分疲色,还有些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莫名其妙,
  “怪就怪在此处。昨夜守门的兄弟说一切正常,府上的东西经查看也一样都不少,反倒是……”
  他转身朝着身后的金吾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端着一个空酒坛走了进来。
  “院中不知为何,多了一只酒坛,就摆在前厅与正门之间的那片空地上。”
  端端正正,便在两个门的正中央。宋将军今早取证时叫人特意量了,两边的距离竟然只差了五寸!
  福南音抬眼一看,这坛子有那金吾卫两个头那么大,这才知道原来李裴昨夜来之前竟是喝了这么多酒……
  喝了就罢了,把酒坛放在他院子里是什么意思?李裴到此一游?
  他端着茶碗的手一僵,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随意迎合了句:“倒真是奇了,除了这酒坛竟没有别的踪迹。”
  宋将军深以为然,面上却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丝愤懑之色,
  “本将在大明宫当值这些年,还未见过如此猖獗的贼子!他如此行为便是笃定了金吾卫定然抓不到他,跑来这里炫耀示威了!”
  福南音:……
  “宋将军莫急,这说不准是个误会。”
  怕只是醉酒的人随手放的罢了。
  “误会?”那将军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是不是误会今晚就知道了。”
  今晚……
  福南音猛地一怔,继而试探着问道:“宋将军的意思是?”
  “若那贼子有心作案,今晚定会再次夜探质子府,到时候本将便加派人手候在这院中,一旦人出现……”
  宋将军冷冷一笑:“便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身体不舒服写得少了,明天我争取多写一点。
  谢谢大家


第16章
  到了未时,质子府的气氛已然变得有几分凝重。
  府中金吾卫的人数比平时多了两倍有余,宋将军甚至拿出护卫大明宫的劲头来,分派人到四处角落埋伏着守株待兔,就等李裴前脚踏进来,不论是翻墙走井还是爬狗洞,都一并给他捉了。
  就在得知宋将军计划后的五六个时辰里,尧光为福南音屋中的香炉里点了好几片安神香,却始终没能让人安下神来。
  福南音作为漠北送来的质子,按照圣人和百官的意思,是不该踏出这座府邸的。
  府上的仆从都是柯顺哲等对东宫虎视眈眈之人塞进来的,若叫这些人出府向李裴透露风声,无异于自投罗网。
  尧光身为暗卫本该能悄无声息地出去,可惜这府上天罗地网都是为这些轻功极佳之人准备的,一旦他动作被发现了,金吾卫立刻便会立刻明白自己与昨夜之事脱不了干系。再此关头,他决不可招惹任何叫人抓得住把柄的是非。
  偏偏如今最大的是非便是李裴。
  “主人,还是让属下去试试,万一成功了……”尧光看见桌下被丢弃的无数张废宣纸,叹了口气,忍不住宽慰着。
  福南音笔头原本刚沾足了墨汁,闻言手一顿,一个墨点便在他手下的宣纸上晕开来,一幅花鸟图便再次给毁了。
  他有些烦躁地呵笑了声,伸手再次将这张宣纸揉搓后丢到地上,也不抬头,
  “若是失败了呢?”
  如今是进退维谷,要么被人发现李裴夜探质子府,在朝中掀起风雨;要么便叫人知道他漠北国师暗中勾结贼人,那么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可就大了。
  尧光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可他没有福南音那般谨慎又瞻前顾后的性子,只想着若是他这次出的去,既不让金吾卫发现,又能提前知会东宫,便能给主人和太子免除一道祸事。
  可惜正当他打算再劝福南音几句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踮着脚走路的脚步声,鬼鬼祟祟的。
  尧光是练家子耳力极好,于是立刻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不说,福南音也不催,重新拿起笔开始勾勒新画。
  门口的人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人再说话,登时便明白是自己行迹被发现了,有些讪讪地扣了扣门,唤了声“国师——”
  “给她开门。”
  听出是赵顺才送来那名舞姬崔旖儿的声音,福南音嘴角一勾。他那日将人挑了留下,便知道赵顺才和柯顺哲定然会动心思;偏他又将人晾了好几日,想来这几个人都要坐不住了。
  果然,崔旖儿进来后,不由朝着屋中四周瞧了瞧。先看见了那些贵重摆置,又发现福南音脚边凌乱散着不少废纸团。待都观察完了,这才又刻意地露出了几分怯意惶恐,
  “奴家方才路过的时候不慎听到了国师与旁人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福南音的方向瞧了眼,“国师是不是生气了?”
  一旁的尧光原本很是戒备她,可见了她这副弱柳扶风又佯装娇弱可怜的模样,忽然心中便动摇了几分;又发觉中原人的美人计倒是厉害,这位舞姬不论是身段还是脸蛋都生得极好,若非国师如今情况有些特殊,他当真担心国师会沉迷其中。
  福南音抬头瞧了她一眼,虽不是第一次见,眼中仍是露出了一抹惊艳,遂道:
  “你既然是无心,我自然不会计较。”
  以为国师是要将人拉进来审问的尧光:?
  福南音的雀眼带笑,他生得本就是一副昳丽模样,如今这般望着她,崔旖儿不由心中荡漾了几分,面上更是一喜。
  松了口气,又听国师问:
  “只是……你听到什么了?”
  崔旖儿正想找个由头将话往方才之事上引,她远远听到福南音与他的护卫说什么出府“成不成功”,下意识便觉得此事定然有蹊跷,正想探听一二好禀报给她的主人柯侍郎。
  谁知福南音二人在她靠近后偏又不肯说了。
  “国师是打算出府?”她试探着问道,“奴家方才听见您的侍卫想要出门,却被您拦下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果然叫她听见了。
  尧光心中一凛,目光下意识便向福南音看去,等待着后者的裁决。
  却见福南音无所谓般笑了笑,“倒是听的不差。”
  手上的笔随意丢入了笔洗之中,他并没有看崔旖儿,而是低着头仔细端详自己只勾了竟寥寥几笔的画。
  尧光的心提了起来——他作为国师明面上的护卫,这扇质子府的大门,他亦是没资格走的。可崔旖儿却听到了他想出门。
  “金吾卫今日正忙,本想叫尧光出去替我买些东西,可左思右想仍是不合规矩。”
  见国师一面胡扯,一面信手将那张连雏形都没画成的纸再次丢弃,尧光的心放了回去。
  崔旖儿不由问,话中竟带了些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殷勤:“国师需要的是……什么东西?”
  “金武居的纸墨。”福南音话中没有半分犹豫,此时正抬头,“我作画向来只用金武居的纸墨,若是没有,我便会很不开心。”
  他招了招手叫她走到自己桌案前,一脸笑意温和,像是在看一个正一步步迈入陷阱中的漂亮猎物,
  “天快黑了……你可愿意代劳?”
  ……
  彼时李裴对质子府之事尚一无所知。
  他今夜十分讲究地为自己的衣裳里里外外熏上了不浓不淡的檀香后,望一眼流得极慢的更漏,再看上一页书时便有几分心不在焉。
  离丑时还有三个时辰。
  也不知道福南音此时在做什么……
  “殿下。”
  他正出神,没留意屋门被下人轻轻打开,又有人低声唤了他。东宫的下人不会如此没规矩,不经传召便私自进入他的寝处。
  李裴察觉出什么,忍下呵斥的话,回神望向门口处,果然见到了大明宫中内侍打扮的人垂首立在一旁,等候着他的反应。
  “何事?”
  那小内监一拜,回道:“圣人传召,请太子殿下即刻入宫。”
  ……
  大明宫。
  烛光跳动,映在圣人那张日渐苍老的脸上。他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旁边的奏章已经半个时辰没有再动过了。
  昨夜有人夜闯质子府之事,金吾卫的宋将军已经禀报给他了,还又带走了一支左金吾卫本该用以巡防的人手,便是要捉住那个神秘“贼人”。
推书 20234-12-07 :抽刀 完结+番外[古》:简介:(入库时间2020-12-07) 晋江2020-12-06完结奉兄长之命,闻灼在重重杀阵中救下严恪,未曾想这正是自己惦念了十一载年月之人。比记忆里更可靠的怀抱,得到后就不曾离身的桃木匕首,窗外愈加枝繁叶茂的青藤,九岁时被病中的他遗忘的那个人,二十岁时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