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师门上对床 出版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偷眼霜禽

作者:偷眼霜禽  录入:01-08

  顾玉竹难为情道:“别在这种地方。”
  秦瑟道:“没人。”将他衣裳剥了,揉搓他肌肤,低笑道,“方才你不是恋恋不舍吗?这就喂饱你。”
  顾玉竹知道逃不开,仍然忍不住挣扎几下,道:“别在外面……”
  秦瑟手下不停,摸他大腿,笑道:“回船上?”
  顾玉竹点了点头,低喘道:“回去。”
  秦瑟却不挪步,将他转过去按在树上,低声笑道:“萧老三耳力最好,你若不怕,我倒也没什么。”言罢也不待顾玉竹回答,分开他臀瓣便捅了进去。秦瑟好些日子没同他亲热,此时温柔手段一概不用,只管重重地一下一下抽插到底。
  顾玉竹几乎要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疯,眼一闭,也不管是在哪里,扶着那棵树呻吟出声。
  这场情事热切而短暂,秦瑟整好了衣裳,看顾玉竹全身发软,将他横抱起来,笑道:“回去了。”
  两人回了船上,萧老三不待秦瑟吩咐,将船缓缓划到江心,放下绳子提了一桶江水上来,又搬出一套茶具放在船头,自到船尾歇息去了。
  秦瑟从船舱里摸出一床垫子铺在船头,让顾玉竹躺在上面,一面往风炉里丢了几块桑木炭烧水,笑道:“扬子江中泠水,倒也配得上这茶叶。”
  顾玉竹半合着眼睛,道:“原来你还会搞这个。”
  秦瑟微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顾玉竹懒洋洋地躺着,看着秦瑟意态悠闲地玩弄手中竹夹等着水沸,心道这人真是古怪得很,方才还不要脸地将自己按在寺庙外面的树丛里野合,这时候又在附庸风雅。
  秦瑟道:“在想什么?”
  顾玉竹道:“在想你。”
  秦瑟笑道:“想我什么?”
  顾玉竹道:“想你越来越无耻,一开始在客栈里,后来在书房里,现在外面也来。日后说不定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搞。”
  秦瑟笑道:“我可舍不得你给别人看。”说话间茶铛里水声渐变,秦瑟揭了盖子,便瞧见鱼眼一样的水泡从茶铛底冒上来,又等了一等,道:“差不多了。”便舀起一瓢水倾入放了茶叶的瓷碗中,一股真香登时四溢散出。
  顾玉竹拿过茶碗,端起来尝了一口。
  秦瑟道:“怎样?”
  顾玉竹舔了舔嘴唇,道:“也没觉得清心寡欲。”
  秦瑟微笑道:“刚从极乐世界回来,哪有这样容易清心寡欲?”
  顾玉竹懊恼道:“你说这话真对不起这茶。”
  秦瑟一笑,自己也倒了一碗茶来喝。
  此时已近中夜,江水泠泠从船下流过,一轮圆月悬在江边,映得满江都是流光。两旁树木都是枝叶疏朗,越觉天地清旷。
  秦瑟拿过茶匙轻轻敲打瓷碗,就着不知哪里的调子哼唱:“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顾玉竹道:“是秋月。”
  秦瑟顿了一顿,改唱道:“流波将月去,潮水共星来。”
  顾玉竹道:“前头还有句‘春花满正开’。”
  秦瑟唔了一声,就着原先的调子又唱:“秋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顾玉竹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后倚在他肩上,笑微微地看着天上圆月,也不说话。
  顾玉竹虽说并不想念家乡,秦瑟仍然命萧老三将船驶到苏州,陪顾玉竹小住几日,尝了尝糕点小食,这才重又动身。顾玉竹不知秦瑟要带自己到哪里去,问了几次,秦瑟只是笑微微地不说,只见一叶小舟逆流而上,缓缓而行,沿途江南秋景,也大有可玩赏之处。顾玉竹听秦瑟说船家萧老三耳力出众,便不肯在船上同他温存,秦瑟一笑,夜晚泊船歇息时便与顾玉竹就近寻个客栈歇息。
  顾玉竹对以前之事仍有些放不开,秦瑟越不在意,他便越是介怀。但路上时间久了,距青雀教越来越远,也不必接触教中事务,这件心事终于渐渐淡了。


第六章 故人来
  一日傍晚,秦瑟一行人在一处小渔村旁歇宿,萧老三照例留在船上,秦瑟与顾玉竹住在村中唯一的一家小客栈里。顾玉竹陪秦瑟在村子里转了转,看了一会儿渔民织补渔网,说要回去瞧瞧菜肴茶水准备得如何,便先秦瑟一步回客栈去。
  顾玉竹进了客房,果然见到有人等他,开口便道:“打探得如何?”
  那人行礼道:“属下见过教……少主。”
  顾玉竹道:“不必多礼,说吧。”
  那人道:“是。飞梁寨是七年前由一个叫做燕贺的人带着四个兄弟建起来的,李雁书便是其中之一。这寨子一直不怎么成气候,最多时候也不过三十几个人,守着长江做些没本买卖,都是小生意。三年前寨主燕贺迷上一个女人,跟着她跑了,寨主这位子便由二当家李雁书接任,不过当日燕贺一走,许多人心灰意懒地散了,现在只剩了十几个人。”
  顾玉竹“嗯”了一声,道:“这李雁书是什么来历?”
  那人惭愧道:“少主恕罪,属下打探不出。”
  顾玉竹淡淡道:“那就罢了。”见那人并未离去,道:“还有事?”
  那人道:“属下前日遇到了左护法,他托我带一句话。”
  顾玉竹微微一惊,道:“什么?”
  那人道:“左护法说,少主到了金陵城的那一日,请在城南三里外的驿亭中相见。”
  顾玉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离去片刻,秦瑟便进房来,微笑道:“怎么样?”
  顾玉竹端了一杯茶给他,道:“茶叶不好,还是喝我们上次偷来的就是。”
  秦瑟接过来喝一口,笑微微道:“偷着不如偷不着。”
  顾玉竹笑道:“教主师父出手,哪里有偷不着的余地。”
  秦瑟放下茶盏去挽他的腰,摇头笑道:“那多没趣。”
  顾玉竹躲开了,道:“我不给你碰,有趣没有?”
  秦瑟道:“你不听话,打你屁股倒是很有趣。”一面将他抓住了,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那小渔村距金陵城不过一日水路,第二天中午时候,秦瑟立在船头看着远处渐渐现出模糊轮廓的金陵,道:“阿竹,要去城里瞧瞧吗?不过年年总到金陵走几趟,也没什么意思。”
  顾玉竹心里一跳,道:“我想去玩一玩。”
  秦瑟点了点头,道:“也好。”
  吃过午饭,估摸还有小半个时辰便到金陵,秦瑟躺在船舱内午睡,顾玉竹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钻回舱里趴在秦瑟身边,往他耳朵上轻轻吹气。秦瑟翻了个身,却没睁眼,将顾玉竹搂进怀里,带着睡意道:“怎么?”
  顾玉竹道:“师父,到啦,我们上岸去吧。”
  秦瑟仍旧闭着眼,声音模糊不清地道:“再睡一会儿。”
  顾玉竹道:“那我先上去,顺便找一家客栈安置。”
  秦瑟道:“嗯,去吧。”
  顾玉竹上了岸来,依言赶到城南外的驿亭里,等了许久,只是不见越明川的影子,他看了看天色,心道再不早早打点住处等事,只怕一会儿秦瑟到了会起疑心,只得离去。经过南城门时,却听一人低声唤道:“教主。”
  顾玉竹定睛一看,这人头戴斗笠,脚边放着一担新梨,斗笠下露出的半张脸却分明是越明川,当下也低声道:“明川。”
  越明川道:“教主,这里人多眼杂,你到哪里安置?一会儿我去寻你。”
  顾玉竹道:“就到珍珠桥旁经常住的那家兴隆客栈便是。”
  越明川点了点头,道:“属下先走一步。”挑起担子匆匆走了。
  顾玉竹等他走开一会儿才往那家客栈去,在墙边给秦瑟留了记号,要了一间上房,便到楼上仰在床上歇息,不久果然听到有人叩门,却是小二的声音:“客官,门外有个卖梨子的,说是您要了他的货。”
  顾玉竹道:“叫他送上来。”
  那店小二答应一声去了,越明川随即挑着梨进门来,来不及放下担子,回身关了房门,急切道:“教主,快跟我走!”
  顾玉竹不动声色,道:“怎么?”
  越明川道:“教主,你、你可知道秦瑟打的是什么主意?”
  顾玉竹道:“什么?”
  越明川道:“这消息千真万确,教主以前洩露他的行踪,秦瑟才在金陵城外被正道抓住,这次他带教主故地重游,没存半分好意,是要清算旧帐了。”
  顾玉竹微微皱眉,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越明川道:“教主!属下、属下不会害你,你信我这一次!”
  顾玉竹眉结不松,道:“那你先说,这消息哪里来的?秦瑟可曾将这打算说与人听?”
  越明川道:“这人对秦瑟的性子了若指掌,不必听他说便料得到,教主……”
  顾玉竹眉头皱得更紧,道:“这人是谁?”
  越明川急道:“时候不多,教主莫问这么细,总之这消息绝不会错就是了。”
  要说秦瑟有何打算,顾玉竹心中是绝不肯信的,若不是自己得了消息来与越明川见面,这故地秦瑟本来便无意重游;何况以秦瑟的性子,当真要算旧帐,在意的也是如何演算法,不是算帐的地方。便是至不济给越明川说中了,秦瑟要如何处置自己,自己也绝无怨言。
  顾玉竹摇了摇头,道:“你托人传话便是想说这个?”
  越明川道:“事关教主性命,难道是小事?”
  顾玉竹道:“不必,无论如何,我都是心甘情愿。”
  越明川呆了一呆,半晌拉低了斗笠,道:“……那我走了。”
  顾玉竹叹一口气,道:“明川,你在外多留神自己,不必为我操心。”
  越明川挑着担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道:“我也是心甘情愿。”
  他出门时担子不慎在门边撞了一下,几颗梨子滚落下来,顾玉竹暗暗叹一口气,将梨子捡起来丢在桌上,重又倒在床上。
  不久秦瑟到了,见到桌上的梨子,拿起来啃了一口,笑道:“这梨不错。”一面坐到床边,将梨子递到顾玉竹嘴边让他也吃一口,道:“怎么瞧上去没精打釆的?坐船累了?”
  顾玉竹生怕他起疑,打起精神道:“没什么。”
  秦瑟捏一捏他的脸颊,道:“想到哪里玩?”
  顾玉竹想着越明川说的话,随口漫漫道:“秦淮河。”
  秦瑟带着诧异看他一眼,笑微微地道:“好。”心中暗自盘算,在花船上同这小东西春风一夜,倒也是件美事。
  吃过晚饭,秦瑟果然带着顾玉竹往秦淮河去,顾玉竹嗅到脂粉香气淡淡飘散过来,丝竹声韵也越来越清晰,奇道:“这是去哪里?”
  秦瑟奇道:“你不是要去秦淮河吗?”
  顾玉竹道:“我说过?”
  秦瑟道:“你说过。”
  顾玉竹道:“我……我那时在想别的事,随口说的。”
  秦瑟道:“想什么?”
  顾玉竹迅速介面道:“想晚饭吃什么。”
  秦瑟笑了一笑,道:“嗯,看来我不在时,你是常常来胡闹了。”
  顾玉竹道:“我没有。”
  秦瑟道:“来过几次?”
  顾玉竹小声道:“也就那么一两次。”
  说话间已到了河畔,河面上一艘艘画舫顺着水缓缓漂流,都挑着红纱灯笼,将原本黑魆魆的水面映得一片风情旖旎。
  秦瑟随意招了一艘花船,船上姑娘将他二人迎入舱中,细看是两位容貌俊美的公子,瞧上去有钱得很,哪有不尽心服侍的道理,两名女子抚弄丝竹,其余两人便服侍他二人饮酒。
  秦瑟挑了一个顺眼的坐在身边倒酒,扭头看顾玉竹规规矩矩地,眼观鼻鼻观心,笑道:“你做什么?”
  顾玉竹嘀咕道:“你又不肯让我做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不大,偏偏恰好能让秦瑟听到,秦瑟笑道:“你想要做什么?”
  顾玉竹道:“总之你不肯的,何必要问。”
  秦瑟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道:“小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玉竹在他手里喝了,觉得这酒水甚是寻常。
  秦瑟一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着,微微笑道:“四年之前……”
  顾玉竹听了这四个字在耳中,心下一惊,脑子里一乱,想不到秦瑟竟然真的要同自己算旧帐,余下的话便没听在耳中,忽觉船身猛地一晃,似是在下沉。秦瑟脸色一变,拉着顾玉竹一晃身冲到舱外,足尖一点,已落在另一艘画舫上。
  便听一人喝道:“将那一条船也凿沉了!”
  顾玉竹吃惊道:“明川!”抬眼间只见自己所在的这艘画舫已被数艘小艇团团围住,其余船只都被远远赶开,火把明亮,弓箭耀目,当中那人居然便是越明川。
  秦瑟微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前任左护法。怎地到秦淮河来玩?这般胡闹,给小涟知道,只怕要给你苦头吃了。”
  越明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咬牙切齿道:“秦瑟!我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随即侧头呼喝手下道:“还不快动手!”
  秦瑟毫不在意,微微笑道:“你能将这秦淮河中的船只尽数凿沉吗?”一面瞧着一道水线从越明川那处渐渐推近过来。
  越明川道:“正有此意!凿沉了船,看你如何立足?”
  秦瑟笑道:“凿沉了船便下水,这有何难。”
  越明川一字一字道:“你不会水。”
  秦瑟微笑道:“我生在太湖边上,你居然说我不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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