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师门上对床 出版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偷眼霜禽

作者:偷眼霜禽  录入:01-08

  秦瑟从未听说“二月桃花”有过解药,也没想过从这两个小丫头嘴里问出来,他不愿为难月娘之人,命人将两名小婢放了,转去后堂看顾玉竹。
  顾玉竹裹在两床被子里冷得瑟瑟发抖,看见秦瑟进来,眼里闪出些不同寻常的光彩。
  秦瑟微觉奇怪,又想他病痛中喜欢看到熟悉的人,也是常情。坐在床边柔声问道:“怎么样?还痛不痛?”
  顾玉竹摇头道:“不痛了。师父,我冷。”
  秦瑟道:“我叫人送火盆来。”
  顾玉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勾住秦瑟的袖子,道:“师父,你身上暖和,抱我一会儿。”
  秦瑟一眼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觉得他身体冰冷,不住微微发抖,他的脸颊贴在自己胸膛上,隔着衣衫觉得他的脸也是冷的。心下说不出的疼痛,低声道:“以后别再胡闹,害了别人,自己也受苦。”
  顾玉竹“嗯”了一声,抬头在他脸上亲吻一些。
  秦瑟轻轻抚摸他头发,道:“别怕,解毒的法子总是有的。”
  顾玉竹又“嗯”了一声,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低声叫道:“师父,师父。”
  秦瑟觉得异样,忙道:“怎么?不舒服?”
  顾玉竹苍白的脸上泛起合欢花一样的红潮,道:“我不知道……师父……”
  秦瑟心中一惊,想不到只是这样寻常搂抱,顾玉竹居然会动情欲,这毒当真邪门。喝道:“忍住!你还要命不要?”
  顾玉竹带着哭腔小声道:“我忍不住……师父……”眼睛湿湿地瞧着秦瑟,手脚并用地黏在他身上不肯松开。
  若在平时,秦瑟自然来者不拒,必定让他第二天直不起腰来,如今若是乱来,却是害他性命。秦瑟深深吸一口气,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生怕顾玉竹自行抚弄,将他两手用衣带绑在身侧,起身要走。
  顾玉竹在他身后呜咽道:“师父,你别走……”
  秦瑟心烦意乱,边走边道:“小东西,要命就闭嘴。”
  顾玉竹啜泣道:“我不要命,要你。”
  秦瑟又好气又好笑,果然折返回来。顾玉竹脑子里全然被情欲占据了,又惊又喜地看着他,见他低头来吻自己嘴唇,热情地迎上去同他纠缠,忽然被秦瑟一掌在颈侧,一歪头晕了过去。
  秦瑟叹一口气,在顾玉竹紧闭的眼睑上亲一下,起身出去。
  萧老三正要赶回青雀教太湖总舵,在外面等着向秦瑟辞行,见他出来,上前说了几句话,又道:“教主,我刚刚审了越明川,他带来的手下竟然是横云山庄的人。”
  秦瑟点了点头,道:“给钟乐之送封信,叫他拿银子赎人。你去吧。”
  之后吩咐一旁陪侍的下属道:“越明川在哪里,带我过去。”
  越明川被锁在分舵刑堂里,手脚被锁链捆着挂在墙上。秦瑟走进来时候,他原本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看到秦瑟,立刻昂起了头盯着他,一副要扑上去拼命的架势。秦瑟也不看他,在刑架旁思索一会儿,挑了一根鞭子,这才走到越明川面前,却不打他,倒转鞭柄在越明川屁股上戳了几下,向后面滑过去。
  越明川顿时惊恐,道:“你……你干什么?”
  秦瑟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越明川想起之前秦瑟在秦淮河上说的话,脸色登时惨白,半晌道:“你杀了我吧。”
  秦瑟微笑道:“我会这样便宜你?”
  越明川无话可说,道:“拿……拿开!”拼命躲开那跟鞭柄。
  秦瑟抬手拿鞭柄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道:“你来金陵做什么?”
  越明川被他吓了一通,不敢不说实话,却仍旧没有好声气,撇头恨恨地道:“自然是为了救教主!”
  秦瑟嗤的一声笑,道:“阿竹恨不得长在我身上,要你来多管闲事?”
  越明川道:“教主对你一片真心,你缺没安好心!”
  秦瑟道:“这可奇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对我的心思这么笃定?”
  越明川道:“我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
  秦瑟道:“谁?”
  越明川闭口不答。
  秦瑟冷笑道:“既然你带了横云山庄的人,必定是卢微告诉你的了。”
  越明川听到“卢微”这名字便睁大了眼,虽没开口承认,显然秦瑟说的不错。
  秦瑟静了半晌,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来,道:“越明川,你脑子里全是馄饨汤。卢微是什么人,他的话你居然也信?”
  越明川心知他说的不错,强辩道:“那也总、总比你好些。”
  秦瑟冷笑道:“我原本便要去找他,正好将这笔账一并算了。你要救阿竹,反倒害他身中奇毒,蠢成这样,怎么还没一头撞死?”回手重重抽了他一鞭,转头便走,一面吩咐道:“给他吃点儿苦头,别弄死了。”
  此时夜色早已深了,秦瑟回房歇息,顾玉竹还没醒过来,身体依旧冰冷,秦瑟解了外衣,将他抱在怀里入睡。
  半夜时侯顾玉竹在他怀里动了几下,并没迷了心窍一般缠着他求欢,却迷糊起来,抓着秦瑟的衣裳不肯松手,喃喃道:“师父,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
  秦瑟轻轻拍着他肩安抚他,低柔道:“乖孩子,都过去了,好好睡觉。”
  顾玉竹缩起来抱住了他的手臂,道:“师父,是我做错了,你别不要我。”
  秦瑟道:“要你要你。”
  顾玉竹却不肯干休,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看他,喃喃道:“你怪我的,你心里一定在怪我。”
  秦瑟耐着性子道:“乖,师父没怪你。”
  顾玉竹道:“那你还肯信我吗?”
  秦瑟柔声道:“那是自然。”
  顾玉竹听了半晌不语,秦瑟以为他安分了,替他掖了掖被角,正要睡觉,却听顾玉竹重又道:“师父,是我错了。”
  秦瑟气得直想笑,低声喝道:“老老实实地睡觉!”
  第二日起床,秦瑟看看顾玉竹似乎还好,问进来服侍的下属道:“方镜波到了没有?”方镜波便是掌管医毒诸事的八阵堂主。
  那下属道:“还没有到。”
  秦瑟皱眉道:“这样慢。”
  那下属道:“萧前辈才走了三个半时辰,又带着棺木,估摸此时还没到总舵。”
  秦瑟道:“你去找个兼通武学的大夫来,先给少主看一看。”
  金陵分舵内其实有一位颇高明的大夫,当下便叫了过来给顾玉竹看病,那大夫听说是中了二月桃花,爽快道不知解法,只能暂且服些温阳救逆的药物。顾玉竹喝了一碗药,精神倒是好些了,看着秦瑟的眼神又潮湿起来,脸颊红红的。
  秦瑟道:“你好好歇息,别胡思乱想。”几步窜出门外。心道阿竹要嘛便委顿不堪,略微有些力气便想东想西,真是叫人头疼。
  当日深夜时分,方镜波匆匆赶到金陵分舵,也不待通报,赶到秦瑟卧房,在门外道:“属下方镜波参见教主。少主的伤势属下知道了,动身之前配了几样药物,因此来迟,请教主恕罪。右护法命属下禀告教主,说出了这样的事,他本该亲自前来服侍教主,无奈教主临去时将教务都交给了他,不敢擅离职守,因此派了六名教中高手前来;还说越明川他是要的,求教主留他一口气。”
  便听秦瑟道:“叫他们回去,我用不到。你进来。”
  方镜波道:“是。”进门来察看了顾玉竹的伤势,往他嘴里塞了一粒丸药,也不废话,道:“二月桃花虽然是奇毒,也不是没有解法。山水秋色楼所藏的秘笈中曾有解法记载。”
  秦瑟一听这话便不由得皱眉,转头看着顾玉竹。
  顾玉竹含化了那药丸,有了些力气,摇头道:“全都烧了,什么也没留下。”
  方镜波沉吟一下,道:“听说秋色楼有一所别院,也藏了不少珍本书籍,或许……”
  顾玉竹苦笑道:“我知道这地方,一并烧了。”
  秦瑟道:“你倒做得干净。”后转向方镜波道:“就没别的法子了?”
  方镜波犹豫起来,磨磨蹭蹭地道:“法子嘛,或许……或许也不是没有……”
  秦瑟脸色一沉,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方镜波一缩肩膀,道:“属下不敢断言,但属下的师尊或许能解此毒。”
  秦瑟道:“嗯,甚好,你替我去求药便是。”
  方镜波惊恐道:“教主,万万不可,属下这一去,可是再也回不来了。属下死活事小,耽误了少主的病情就不好了。”
  秦瑟道:“依你说该如何是好?”
  方镜波道:“不如……换个人去?”
  秦瑟道:“你师父住在哪里?”
  方镜波见秦瑟不再派他前去,松一口气,道:“在四川眉山。”
  秦瑟沉吟一下,道:“倒是离青神山不远。我带阿竹过去,你也跟着。”
  方镜波愁眉苦脸地道:“是。求教主答应属下一件事,瞧在属下指路的份儿上,别向师尊泄露属下的下落。”
  秦瑟右边眉毛微微一挑,微笑道:“好。”
  八阵堂主果然不是白做的,方镜波悉心调理几日,顾玉竹不再像前几日一般畏寒,精神好了许多,也没再黏着秦瑟纠缠不清。
  秦瑟放下一半心来,将萧老三留下打理金陵分舵的事务,令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动身赶往眉山。
  方镜波生性疏懒,同上司在一块儿便浑身不自在,借口要安静思索“二月桃花”的解法,带了两大包袱药物,自己占了一辆马车。
  一路无事,偶有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见马车精致,跳出来劫道,听见青雀教的名字,当即落荒而逃。顾玉竹打叠起精神,只当同秦瑟游山玩水来了。如此赶到眉山脚下时,已过了将近一个月。
  众人歇了一日,次日清晨,秦瑟便要上山,方镜波近几日一直缩在车厢里,死活不肯出来,此时将车帘掀起一条缝,小声指明了道路,又道:“教主,属下就不服侍您进山了。”
  秦瑟笑道:“这般小心,怕你师父吃了你吗?”
  方镜波被他戳中心事,垂头丧气地道:“那也差不多了。”
  秦瑟微笑道:“你师父可是洛长天前辈?”
  方镜波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狠狠抖了一抖,道:“是,教主果然见识广博。”
  秦瑟道:“不知该置办些什么礼物好?”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笑吟吟地瞧着方镜波,眼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方镜波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惊恐万端道:“教主,您亲自前来,大驾光临,属下师门上上下下都荣幸之至,什么礼物都用不到。”
  秦瑟微笑道:“那不好,不合礼教。月娘一心要阿竹的命,怎会轻易下这种拖延两个月的毒?其中必有蹊跷。万一洛前辈心情不好,挑刺不肯为阿竹医治,那可怎么办?”
  方镜波忙道:“师父脾气不错,一定不会出言回绝教主,无须把属下当做礼物送上!”
  秦瑟笑眯眯地道:“原本似乎是这样的,不过听说他丢了一个弟子之后,似乎脾气就变得不怎么好了?”边说边扯开帘子,将方镜波拖下来。
  方镜波抓住马车门死不松手,痛哭流涕道:“教主,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你不能把属下往火坑里推!”
  秦瑟道:“本座要你忠心耿耿地将少主的命换回来。”
  方镜波死命挣扎道:“属下也是要命的!”
  秦瑟笑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抬手将他打晕了。
  秦瑟带着方镜波上山时候,顾玉竹刚刚服下一碗汤药,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正午时候才醒过来,刚一睁眼,侍候在旁的一名属下便道:“少主醒了,中午想吃什么?”
  顾玉竹睡意未消,环顾四周没见到秦瑟,问道:“教主呢?”
  此时忽听一个陌生声音道:“一早便上山去啦。”随即便见一名秀丽少年跳上马车来,笑着招呼道:“师兄。”
  顾玉竹一惊,道:“你叫我什么?”
  那少年眨了眨眼,道:“师兄。”
  顾玉竹道:“你……你是什么时候拜在师父门下的?”一时心乱如麻。
  那少年其实在钟乐之的弟子,秦瑟对方镜波的底细一清二楚,早就打定了将他送作礼物的主意。他不知在山上要耽搁多久,早几日便派人递信给钟乐之,借了他来照看顾玉竹,临行时叮嘱他暂时不必对顾玉竹提及师门之事。那少年张了张嘴,脑子里转了一转,道:“也没多久,就是最近小半年。”
  顾玉竹自从中毒以来始终觉得寒冷难当,此时脑子一并冻住,全然没想到这个年纪骨骼筋脉早已长成,习武已经晚了,只知道秦瑟这个专爱对徒弟下手的家伙又收了个未必比自己好看、却比自己年轻的弟子。当下颓然躺倒,什么也懒得再问,听任那少年指挥下属搭起帐篷,暂时在此地安置下来。
  几日来那少年一直陪在顾玉竹身旁,时常逗他说话解闷,顾玉竹一来担忧秦瑟,而来不愿理会他,始终是懒洋洋毫无精神的模样。这么过了六七日,一天旁晚,顾玉竹又是无情无绪地躺在帐篷里,忽听在外守卫的几名下属叫道:“教主!”
  顾玉竹一惊,翻遍身来正要坐起,早有下属打起帐门,秦瑟走了进来,笑道:“觉得怎样?我们这就上山去。”一面端详他的脸孔,道:“唔,怎么瘦了?”
  那少年急忙撇清,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这几天费劲了心思,说笑话说得嘴都干了,师兄也不肯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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