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古代架空]——BY:静观

作者:静观  录入:01-08

  这倒的确是安乐侯平时的做派。
  有一向自诩清正廉洁的大臣已经露出了鄙夷之色。
  “本来还打算慢慢给她找机会纳入编中。谁知本侯的妹妹如此天姿国色秀外慧中,能有幸得到陛下宠幸。”白易潇得意地挑了挑眉,“陛下又如此独具慧眼,对本侯的妹妹一见钟情,本侯一想到自己今后就是国舅了,到现在还觉得高兴得在做梦呢。”
  林渐默默捂脸,白易潇果然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占自己便宜的。
  “呵。”许太师不以为然地笑道,“侯爷可别开玩笑了,据老臣所知,侯爷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姐妹?”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当众说的,我妹妹也不喜欢让人知道,现在你们都怀疑他,那我也只能说了。”白易潇看了林渐一眼,道,“你们也知道十多年前本侯的父亲在外面有了个孩子,本侯的母亲还闹了一场,说出来真是丢人。”
  “老臣记得先侯爷在外确实有过一孩子。”许太师使了个眼色,一名老臣出列问道,“但是还未出生就夭折了?”
  “骗骗人的而已,毕竟你们也知道本侯先母舞阳长公主什么脾气,追究起来我妹妹岂不麻烦了。当时只是那个女人难产而亡,对外人只能说是难产母子都没保住,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白易潇的故事张口就来,连草稿也不用打:“本侯的妹妹其实一直好好活着,本侯的父亲在郊外买了一所别院,本侯的妹妹一直都在别院里长大,没别人知道。”
  在场的大臣们有一半将信将疑,一半差不多已经信了,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感觉自己有幸听到了当今唯一幸存的皇亲国戚家陈年丑闻的真相。
  “唉。”白易潇趁热打铁,叹了口气,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林渐,“可怜我妹妹从小孤苦伶仃只有我这个哥哥相依为命,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身子又不好,哪里禁得起你们这么吓的?”
  林渐:“……”他这演技好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也不知道你们会如此听风就是雨,你们说他是敌国奸细,他就是奸细?”白易潇的目光扫过诸位大臣,问道,“那本侯倒要问问,他害了你们什么,害了大商朝什么,又给了敌国什么好处?”
  一时间,群臣不敢直视白易潇,一个个哑口无言。
  如果皇后果真是安乐侯的妹妹,那么一切确实就都说得通了。后宫名册上无名无姓,却能轻松入宫,甚至进入朝堂时也无人敢搜身。虽然带刀入朝堂有罪,可陛下不追究,又能如何?
  “可是……”许太师道,“就算侯爷说的都是真的,今天死在这里的可是一条人命,皇后现在也是嫌疑在身……”
  “你们要办命案,哪天办不得,非要在今天扫陛下的兴致?耽误陛下册封皇后的吉时,或者吓到了皇后。你们谁来担待?”白易潇看了许太师一眼,问道,“许太师你来担待?”
  许太师自己吃了瘪,给旁边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何尚书正要出列为许太师出言争辩,只听玉阶上的君王忽然沉声道:“执金吾何在?”
  一名身穿黑甲的武将出列道:“臣在。”
  “卿率领金吾卫,有守卫宫城之任。”栾云晔示意侍卫将倒在红毯上的尸体拖走,目光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毯上留下的血迹,“从此刻起,谁再意图扰乱嘉礼诬陷皇后,不待朕下旨,金吾卫就地格杀。”
  执金吾抱拳道:“臣遵旨。”
  栾云晔看了出列的何尚书一眼,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卿有何事禀奏?”
  对上那双暗夜一般深不可测冰冷如刀的目光,何尚书背后一凉,不敢再出言触了逆鳞,战战兢兢道:“臣是想请陛下下旨,封后大典继续……”
  栾云晔微微颔首。
  许太师皱着眉头,和何尚书一起灰溜溜地退回队列中。
  白易潇抬起头,对林渐挑了挑眉,退入一旁队列。
  林渐对白易潇会心一笑。
  栾云晔不善地看了一眼白易潇,盯着自己身边的人,看着他唇角依然保持微微上扬的弧度,微微眯起眼眸。
  侍仪高声道:“乐起,请陛下授皇后玺印。”
  庄严的礼乐之声重新响起,栾云晔从铺着红绸的托盘中端起一方白玉雕琢的玺印,递到林渐手中。
  白玉玺印上,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下缀一道明黄色流苏,典雅而庄重。
  林渐双手接了玉印,郑重地放在身侧横列的桌案上,玺印正对着台下群臣。
  栾云晔一挥手,捧着空托盘的宫女立刻退下,又一名侍女捧着一只托盘走上前。
  林渐看了看栾云晔。只听闻册封皇后要给皇后玺印,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东西要给?
  栾云晔面前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玉匣,一名宫女将匣子打开。栾云晔伸手,从匣中取出一枚戒指。
  黄金的托底,中间镶嵌着一块浅青色冰透的翡翠,青色独得雨过天青时山林间烟霞云雾掩映里那一抹苍翠,好似把晴天云林收入了拇指宽的方寸天地,简单雕刻着古朴庄重的龙纹。
  栾云晔拉起林渐的手,郑重地将戒指戴在林渐左手食指上,拉着林渐的手以示群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跪拜,声震殿宇。
  林渐也不知这枚戒指是什么来历,但能让他在封后大礼上亲手给自己戴上,肯定不止是这翡翠成色足够稀罕贵重那么简单,想来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也许在商国有和皇后玺印差不多的、象征皇后权力地位的作用。
  侍仪道:“诸臣再拜。”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礼毕。”侍仪高声道,“退。”
  群臣井然有序地从两旁退下,只剩侍立两边的宫人与侍卫。栾云晔看了林渐一眼,抬手搂住林渐的腰。林渐一惊,微微后退,正要拒绝,腰间又松了一分,才想起了自己腰间快要掉下来的裙子。
  虽然百官退去,但是还有那么多宫人在场。这要是当众掉下去,就更丢人现眼了。
  林渐只好低声道:“谢陛下。”
  栾云晔不语,俯身将林渐抱起来,往寝宫走去。
  高公公跟在一旁,一边紧赶慢赶地跟着走,一边小心翼翼地对栾云晔提醒道:“陛下,今晚赐宴在集英殿,请陛下和娘娘用过午膳在寝殿里稍作歇息,就得准备动身了。”
  栾云晔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再搭理高公公。走入寝殿,将林渐放下,让他坐在凳子上,问道:“累着了吗?”
  林渐抬手扶住了头上的凤冠,答道:“脖子快要压断了。”
  栾云晔抬手,一手扶住凤冠,一手捏住林渐头上的用以固定凤冠的金钗,仔细地将固定凤冠用的九支金钗从发间一一取下。
  凤冠取下后,乌黑的长发散落,栾云晔取了其中一只金钗,将林渐的长发绾住。
  凤冠被从头上取下去的一瞬,林渐觉得自己好像一瞬羽化登仙白日飞升了,抬手想去按一按自己被压酸痛的脖颈。
  一只手快林渐一步,正好不轻不重地按在林渐颈后酸痛的地方。
  林渐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感觉到脖颈后按揉的手一顿,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住了声。可身后的人按揉的手法实在是舒服,林渐控制得住不出声,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声粗重且乱作一团。
  栾云晔被林渐杂乱的呼吸声扰得乱了心神,微微俯身,薄薄的唇在林渐微红的耳廓上轻轻碰了一下。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耳廓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林渐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正有些懵才发生了什么,腰间系的裙子终于撑不住散了下来。
  林渐连忙一手提住裙子,红着脸对栾云晔道:“陛下能不能先出去,让我换个衣服?”
  栾云晔盯着林渐提住裙子的手:“我给你换。”
  碍于有旁人在场,林渐忍住没躲开,对栾云晔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有些饿了,陛下帮我去看看午膳好了没有?”
  高公公站在一旁暗暗捏汗,这位真是天大的胆子,拒绝陛下还不算,竟然还敢支使陛下干这干那的。
  谁知下一刻,栾云晔应了声“好”,转身去了御膳房。
  高公公连忙跟上,吩咐宫人将门紧紧关好。
  这一身繁复的礼服实在不舒服,林渐将华丽的衣袍解开,脱下那条已经松了的裙子,繁复层叠的中衣一概退去,随手披了一件红色的绣金长衫在身上,系好腰带。
  门刚好被“吱”一声推开,栾云晔走入寝殿,身后紧跟的宫人们将吃食都一一摆在桌上。
  林渐走出罗帐,只见外面摆了两幅碗筷,菜肴大多是一些清淡的蔬菜,肉蛋鱼虾之类都是清水煮的。也就是说,栾云晔要陪着自己吃下这些一看就淡得发慌的饭菜。
  林渐心中再度泛起一丝疑惑,有几分怀疑栾云晔本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自己多有可疑之处,他不过问,今日发生那样大的事,他竟然还是一句话也不问,似乎对自己从来没有半点怀疑,待自己还是如之前一般细心。
  就算是出于对白易潇的信任,又有什么感情能让他因为白易潇而对自己爱屋及乌信任到这个程度?
  而且一见钟情这种话也明显站不住脚,别说自己是个相貌平平五大三粗假扮女子的男人,就算是美若天仙,林渐也不信栾云晔这样的人会因为看上自己的脸而迷失心智。
  可是仔细想一想,他若什么都知道,又没道理对自己如此上心。之前和他坦诚相见了两次,他每一次对自己做的不是关押就是威胁,与对待“林月儿”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对林月儿细心体贴,甚至称得上宠溺纵容,看起来对待林月儿真心实意,没有半点破绽可寻,林渐暂且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渐心道,尽管如此还是要小心提防暗中打探,以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栾云晔望着林渐,只见火红的罗帐半挂在金钩上,罗帐下的人一身红衣长身玉立,乌黑的长发及腰,一根金簪半绾着,与白皙的肌肤、金红的衣衫交相辉映,容华如玉,不可方物。
  栾云晔的视线牢牢锁在林渐身上,怔了会儿方才回过神来,见林渐也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迟迟不过来,问道:“不是饿了吗?过来用膳。”
  林渐点点头,默默走上前。刚在桌旁坐下,一勺汤就喂到了唇边:“先把这个喝了。”
  林渐只道又是药,偏过头不理会栾云晔,自己去拈起桌上的筷子准备吃饭。
  栾云晔道:“甜的。”
  林渐拿住筷子的手一顿,目光连忙往回瞟了一眼,看颜色清淡不像是药汁,便放下筷子,低头去喝了栾云晔喂到唇边的汤。
  果然是甜的。
  好多日没有喝到甜汤,林渐眼前一亮,正想再喝,只听门外高公公的声音道“张太医来了,快里面请。”
  又是张太医!
  还不等张太医进来,连忙一手握住栾云晔的手,趴在栾云晔手上一口把汤闷了下去。
  上回就是因为这个张太医,自己吃了一半的东西就被从嘴边抢走了,这回先发制人,看他怎么抢。
  栾云晔看着趴在自己手上喝汤的人,微微一怔。
  “参见陛下。”张太医看到趴在栾云晔手上的林渐,也愣了一下,笑道,“这个汤药润喉止咳。陛下说你早上着凉发烧咳得厉害,向老臣要求中午不能再让你喝苦的,老臣才花了半日才调配出这个既不影响你喝的药,又让你吃着甜的配方。”
  “你以为老臣又来从你嘴边抢吃的吗?老臣是奉命来看看您现在好一些没有。”
  林渐眨了眨眼睛,垂眸看了一眼栾云晔手中的空碗,连忙想从栾云晔身边抽回身来:“谢谢张太医,我觉得好多了……不过这个药,还有吗?”
  既然都靠近了,哪里能让人远离,栾云晔一手把人搂在怀里,对张太医道:“诊脉。”
  林渐被栾云晔按在怀里,只能把一只手递出去给张太医。
  张太医按着林渐的脉搏,满意地点点头,道:“恢复的不错,不过确实可以再喝两贴药巩固一下。下午注意休息,千万不可劳累了,记得按时服药。”
  说罢,张太医的目光在放满菜的饭桌上瞟了一眼,叮嘱道:“娘娘注意控制饮食,不要伤了肠胃。老臣这就不打扰陛下和娘娘用午膳了,老臣告退。”
  栾云晔听了张太医的话,心情不错,道:“赏。”
  张太医谢了恩,跟着宫人下去领赏。
  张太医走了,周围只有一群宫人,林渐在栾云晔耳边小声道:“陛下,现在没人看见,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都是人?”栾云晔用目光指了指周围的宫人,搂着林渐不放,“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用了。”林渐道,“我自己来……”
  栾云晔不回答道,也没有放走林渐的意思,抬起筷子夹了一只虾,给林渐掐头去壳扒了虾线,沾一点醋,喂给林渐。
  林渐看了一眼被喂到唇边剥好的虾肉,心道莫非在栾云晔心目中,自己是个没手没脚的人,走路要抱,吃东西还要喂。
  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林渐还是低头把栾云晔喂的虾吃了。毕竟确实还是有人在旁看见的,传出去皇后与栾云晔感情不和总不太好。自己既然答应了在人前和他假扮夫妻恩爱,说话还是得算话。
  栾云晔夹了些清淡的菜放在林渐面前的碟子里,把鱼肉仔仔细细挑去了所有刺,沾上一点鲜嫩的汤汁,也放在碟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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