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有开始动手,挑拨离间的风,却已经吹进了后宫。
“娇花花今天这么早来朕这里,是不是有话想和朕说?”李子言率先挑开了话头。
谢谦低下头,把手里的甜品放在桌上,然后跪了下来,“皇上,臣今天见了前朝的官员,坏了后宫的规矩,求皇上责罚。”
李子言把谢谦扶起来,“朕已经知道了。朕不怪你,你和黄鹤是故友,说说话也是应该的。你们说了什么?能告诉朕吗?”
“黄鹤和我说……”谢谦没再说下去,似乎是在思考有些话能不能说。李子言环住谢谦的细腰,“没关系,娇花花想说什么都可以。”
谢谦听李子言说可以说,并不多想,说道:“黄鹤说,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场计谋,你背着我做了很多事。安康,其实我并不想知道你的野心或者是别的什么。我不在乎那些,我认定了是你,那无论如何都是你。我只能爱你,可是……黄鹤还和我说,你当初只是想要找一朵花,那朵花无论是谁都可以,就算不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是吗?”
谢谦说到后来,情绪就有些激动,“如果那天你没有在湖边遇到我,你也会找一个类似的,毫无家世的人,喊他娇花花,对吗?因为你需要一个这样的人被打断右手,做你改革春闱考试的由头,对吗?”
李子言没有隐瞒,直言道:“一开始的话,是这样的。只要是没有任何家世的小花,都可以。我想要一个好看的夫郎或者美貌的妻子,但他的家世一定得是卑微的。我不想被人控制,也不想有一段涵盖着交易的婚姻和感情。”
谢谦听后失落又心痛,低头垂泪道:“那现在呢?是不是有其他人比我更好看,比我更听话,你也都可以?你在枕边对我说的那些话,有多少是真的?娇花花就算不是谢谦,也可以是其他人,对吗?”
“现在当然不行了,朕的心头血只有一滴。朕用心头血灌溉了你,你就是朕独一无二的娇花花。不管其他的花有多好看,那也跟现在的朕没关系了,因为朕有了只属于自己的娇花花。对朕而言,娇花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啊。”
谢谦将信将疑,“真的吗?”
“那是当然,不过……”李子言顿了一顿,认真道:“谢谦,我还是不瞒你了,你会变得与众不同,是因为你用真心待我。
“我还是长安十三少的时候,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我自知与皇位无缘,便打定主意做个富贵闲人。从没人说过我这样不好,父皇也好、父后也好,他们都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处。
“其实春闱改革的事情也好,利用误诊让父皇从太医院开始裁撤冗官冗员也好……这些事情我很久以前就有过构思,但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实施,直到遇到你,是你给了我动力。
“你让我有动力,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你不一样,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就像是一颗白子掉进了一片黑子里,你用真心换走了朕的真心,只要你乖乖地跟朕过日子,朕会永远宠你爱你,君无戏言。可是……权力跟朕的真心,你只能选一样。”
谢谦摇头,“我要权力做什么?我只要你,安康,我要你喜欢和在乎我。”
这谁受得住?李子言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朱笔放进盒子里,搂着谢谦就去房里快活。
两人睡在被子里说耳边话,成亲越久,谢谦撒娇的本事越胜,隐隐都要超过李子言了。
“娇花花,你爹娘也和你一样娇俏的吗?”
“不是……我在家是最丑的。”
李子言听后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被激活了,“那朕可要见见你那两个弟弟长啥模样了。”
谢谦听后很生气,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和好。
帝后感情甚好,并未失和,李子言又有身孕,选秀被无限期推迟。
黄鹤成了士族的弃子,在吏部被边缘化后,在某个平静的早上,被人发现在家中悬梁。
京兆府的推论是自缢,毕竟这世上很少有京兆府能查的清楚的案子。
这天晚上,李子言正在批奏折,一抬头,看到谢谦抱着小的那个在喂饭,大的手里拿着一个布偶娃娃,站在谢谦身边,拉着谢谦的衣角企图引起注意。
李子言心中荡起暖意,有感而发,赋诗一首:
“天上月亮圆又圆,地上花花娇又娇。怀中一对小儿女,恰似人间和满怀。”
谢谦带着俩孩子走了过来,看了诗十分意外,夸赞写得不错。
十里外,长安城东,正在喝酒填词的花咏歌突然打了个喷嚏。
一看黄历,今日不宜写诗。
...
《宣史·神宗录》记载:
永宁四年,宣神宗废除影卫左右两司,士族大喜。
永宁五年,重制科举录用制;
永宁九年,设御史台,临制百司,纠绳不法。
绝“平心存恕,则死者可生;用意深远,则生者立死”之说。
士族之势,始衰于此。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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