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古代架空]——BY:夭桃子

作者:夭桃子  录入: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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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季年到了他们指的帐篷前。
  “擦伤药,早晚一次,务必抹了。”还未入帐内,元季年就听到一声清高又带着命令的话语。
  要不是这声音,还真想不到是从裴浅嘴里说出来的话。
  还是个嘴毒心软的人。
  元季年笑了一声,脸上却渐渐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裴浅是过来送擦伤药,不是来找那两个宋人的。
  在外面发了会呆,元季年便移动脚步打算离开了。
  “殿下夜游症犯了?”身后传来一声轻飘飘的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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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蜜饯
  元季年站住了脚。
  这说话满含嘲讽的声音,除了裴浅还能有谁。
  元季年回过头,隔着雨幕笑着,以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揶揄道:“这不是怕裴公子战败后想不开吗?”
  裴浅肚子的气全都窜了上来,但念在面子上,还得使劲吞下这口气忍着。
  “殿下多虑了。”裴浅拿着一瓶药膏,也一脸笑容,只是笑得牙根疼了起来。
  元季年都能听到裴浅话语里银牙暗咬的气恼,他往裴浅身后的营帐里多看了一眼,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看到那两个宋人。
  看来是真不在这里。
  “殿下在找什么?”裴浅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向自己身后。
  “没什么。”
  回了帐里,元季年平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该怎么找到人。
  也不知道裴浅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他们,他们还能不能顶得住。
  但对他们宋兵的口风,元季年还是清楚的。
  “呜……”
  床下面好像有点动静。
  他隐约听到了一丝人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后发出来的声音,小而模糊。
  但元季年还是捕捉到了。
  裴浅床下藏了人?
  莫非是军妓。
  私藏军妓可是要受罚的。
  元季年觉得自己就要发现一件惊天大秘密了。
  带着马上要抓住裴浅把柄的兴奋感,元季年弯下腰,揭开垂下的床单一探究竟。
  与床下的两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元季年伸出了手。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他找寻了很久的那两个宋人了。
  还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呜呜……”被布条绑住嘴的人扭了扭身子,发出呜咽声,身子往元季年手的方向挪去。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元季年伸出了手,拽住一个人的胳膊,把人拉了出来。
  另一个也随着第一个人被带出了床下。
  元季年也才看清了,他们两个人被绳子绑在了一起,嘴里塞着布条。
  元季年帮他们去掉了布条,看着他们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不由问:“你们怎么了?”
  另一个人捂着通红的嘴,脸色也变得涨红:“辣……布条上抹了辣……辣椒油。”
  两人都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企图凉风吹去嘴里的热辣。
  元季年拿着布条,试着凑近闻了闻,还没过几秒,一下拿开了。
  味道冲鼻,太刺激了。
  看着他们身上还绑着绳,元季年一下扔掉了布条,替他们松绑。
  一边又在身后计划道:“待会你们打晕我,再换……”
  他刚解完其中一个人的绳子,被松绑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壮实的身子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元季年正迷惑他要做什么,眉头忽然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再之后,脑壳一痛,他的身子靠着床慢慢滑了下去,意识也渐渐淡了。
  眼睛闭上之前,眼眸中映着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副画面。
  打晕他的人正给另一个人解着绳子,回头还扫了一眼他,给同伴说着:“看衣着,这就是大宋太子,人长得是俊,但脑子不够用,不像咱们大宋太子那么有勇有谋。”
  元季年:“???”也罢,权当是夸他了。
  只要他们俩能平安离开就好了,可千万别被人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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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太子殿下。”
  最后一句太子殿下,话音咬得极重,显然带着讽刺的意思。
  元季年眨了眨眼,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裴浅正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元季年脑子里闪过昏迷之前的画面,费了些功夫才接上之前发生的事。
  外面的雨还下着,元季年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还暗着。
  “殿下头还疼吗?”裴浅抬手就要往元季年头上摸去。
  元季年移了移身子,躲开了裴浅的触碰,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在做梦?”
  裴浅哪里有如此好心。
  要说讨好周太子,那也不必。
  裴浅垂下了手,莞尔的笑收去了几分,他坐正了身子,也懒得再装,直截了当地说:“殿下头疼就休息吧,反正殿下在军营里起的作用还不如一瓶药膏,营里也没有多余药膏给殿下用。”
  他就知道裴浅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他的能力都是要留给大宋的,哪能就这样给。
  “裴公子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娇气?受点小伤就要擦药膏?”只是就从裴浅的态度来说,元季年还是管不住顺嘴回了一句。
  看着裴浅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元季年笑了笑,没再激他,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他们逃走了?”
  “不然殿下认为,那两个俘虏难道能乖乖站着,等着我们去抓他?”裴浅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副冷酷的神情。
  他低下头,俯首在元季年耳边,话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就像殿下站着,等着他们逃走一样。”
  元季年听到人已经安全逃脱后,先是松了口气。
  可算努力没白费,他的昏迷,也值了。
  但还没放心多久,听到了裴浅后面的话后,他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裴公子意思是,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元季年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扭头再看到裴浅眼里一丝丝如毒蛇般的敌意,就更清楚了。
  裴浅怀疑他了。
  “我可没这样说。”裴浅离开了床,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衣物,暴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瘦腰背,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噢。”元季年也佯装无事,在裴浅刚脱了外衣后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裴浅。
  不过他总觉得裴浅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床上响了一声,有重量沉下,元季年知道是裴浅上了床。
  他裹着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直到身子贴到了床边。
  “殿下这么怕我做什么?”裴浅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低声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元季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耳朵:“殿下不敢看我,莫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
  于是元季年躺平了身子,眼睛却始终闭着:“只是不想闻见你满身的膏药味而已。”
  裴浅的脸色却先变红了,“你……”
  第二日一醒来,元季年又听到了裴浅操练军队的声音。
  在帐外时,他偶然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裴浅打算再次攻宋的消息。
  元季年摸着腰间的玉佩,又担忧了起来。
  上次是运气好,恰好遇了雨,宋军才免得一击,但这次,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一连几日,看到裴浅大张旗鼓地进行各项演练,元季年都在心慌。
  又过了两三日,有人到他帐里,忽然给了他一包黄油纸包装的东西。
  元季年反复想了半天,方想起这应该就是周皇信中提到的蜜饯。
  拆开一看,里面全是些果干,闻上一口,还会发现空气里,也和拉了甜丝一样,到处泛着香甜。
  元季年把纸包放到了一边,他不喜欢吃甜食,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喜欢。
  是裴浅。
  之前他与裴浅经常在同一间酒楼里用膳,元季年对他的口味了如指掌。
  整日不是吃素,就是吃甜。
  虽然他看不惯裴浅,但也不影响他给裴浅送点吃食。
  好东西怎么来说都不能浪费。
  反正东西也多。
  元季年拿着几包甜点,干脆去每个帐里都散了一点。
  拿着剩下的一点,他去了裴浅帐里。
  “写什么呢?”刚一进去,元季年就看到裴浅坐在桌边,笔尖沾着墨,一丝不苟地在纸上写着字。
  “将前几日的战况告诉给周皇。”裴浅还在继续写着,连头也没抬。
  难得能正常的回一次话。
  不用听着满是讥讽和猜忌的话,元季年心情也好了点。
  “给你的,太甜,不想吃。”元季年两腿跨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将一包蜜饯扔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吃甜?”裴浅的笔停了下来,终于抬起头看他。
  又怀疑他了。
  元季年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叹了口气,脸上是无奈的表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每个人都分了些,又不是只给你。”
  裴浅唇角勾出一个恬淡的笑,他看了眼,又埋下头继续写:“里面是什么东西?”
  “父皇送的一些蜜饯果干。”
  裴浅停下笔,却没抬头,认真问道:“是产自北疆的吗?”
  “你怎么知道?”元季年身子倚在木椅里,懒洋洋地看着他。
  裴浅重新提起笔:“周皇能送给太子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甜食,论珍贵,要数北疆,水份多,果干最甜,只是几年才有一次,量稀而贵。”
  元季年不太懂这些,但也能知道周皇送他的这些算是珍贵。
  听着裴浅说了这么多话,元季年取笑了一句:“说起甜食来倒是头头是道。”
  裴浅放下了笔,将信纸铺平放在了一边,等着墨水晾干的空隙,他拿起元季年扔过来的油纸包,拆了开来:“你别以为送了我东西就能收买我。”
  裴浅取出一块蜜饯,先是看了看:“没下毒吧?”
  “你爱吃不吃。”元季年的眼神转到了裴浅手边的信上,“营里出现细作的事要告诉我父皇吗?”
  裴浅身子仰了仰,嘴里含着甜蜜的蜜饯,享受地靠在椅背,拿着墨扇摇着。
  “当然要说了,如实告诉皇上,日后他要追究,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顶多让我彻底清查出藏在营里的奸细到底是谁。”
  “想得倒周到。”元季年听着有趣,趁着裴浅此刻心情好,他又问了很想问的问题,“不过我不是太子殿下,你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惊讶倒有一点。”裴浅又取了一个蜜饯,仰头放入嘴里,“幼时听过些逸闻,像还魂什么的,所以自我在马场见到你后,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指不定,过段日子你就离开了。”
  “离开?”元季年眼眸暗了暗,若有所思。
  裴浅却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拿着纸袋摇了摇,闭着眼尽情吸着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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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毒
  到了晚上,雨已经住了。
  元季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接近,但他等了片刻,又没有人进来。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
  元季年随便穿了件外衣,便下了床。
  推开门,元季年却站在了原地不动,像被人定住了。
  倒不是不想动,而是不好有动作。
  他脖子上正搭着剑,冷寒的银白剑尖正指着他的脖颈。
  执剑的人眉毛下压,下颌埋了下去,下半张脸罩在阴影中,全身都带着狠厉。
  外面的夜风划过,吹起帐外裴浅的发丝,飘散着浅浅的花香。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手上的剑还一直压在元季年脖子上。
  裴浅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触到了木墙。
  “你发什么疯?”元季年低头,手指探上挨着脖颈的冰凉剑身,试图拨弄开剑。
  下午那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拿剑指着他。
  “你是不是宋的细作?”裴浅又压下了剑,眼睛死死盯着他。
  元季年瞳孔紧缩,额上渐渐渗出了些薄汗。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但细细一想,总觉得不对。
  他根本没有暴露出什么,裴浅又怎么会把他和宋牵连在一起。
  不会是在试探他吧。
  元季年冷静下来后,眼睛直直望着裴浅:“我若是细作,为何要那么多次杀你的机会,却不动手?”
  他的解释表面上听着似乎没有问题。
  但只有元季年知道,他不杀裴浅,当然是考虑到了长远利益,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
  说话时,他不动声色地小幅度偏了偏身子,和脖间的剑拉出一点距离,放在剑身上的手也慢慢顺着剑身滑下去,
  裴浅的脸又埋了下去,似乎在专心思索,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等裴浅抬头后,为了不让裴浅发现,元季年及时止住了手在剑上往下滑的动作。
  裴浅脸上的质疑神色已经有所松动了。
  “那你为什么要下毒?”裴浅话里的敌意却丝毫不减,“你怕我去打宋,所以想法子阻止我,是不是?”
  “什么下毒?”元季年身子靠着墙,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烛光,还有一片疑惑。
  “你还明知故问。”裴浅的剑又贴在了元季年的脖子上,“你故意在蜜饯里下毒,毒死了我几百人马,如今还有几百人在外面上吐下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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