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有了![古代架空]——BY:檀二爷

作者:檀二爷  录入:01-26

  “好……白先生您本名叫什么?”耿圆知道牡丹是艺名,人家肯定有本名的。
  牡丹连忙趴在他耳旁,小声答道:“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不许告诉别人,白渲,三点水一个宣的宣,你们主子也不能告诉啊。”
  圆子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
  白渲闻到圆子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忽然又了开玩笑的心情,轻轻的在对方的细腰上捏了一把。
  耿圆差点跳起来,赶忙脸红的往后躲,刚好看到辅国公从楼上下来。
  “白日宣yin,合适吗?”载钺装作无所谓的走到他们旁边坐了下来。
  “我和小圆子闹着玩儿呢,您不会这么小气吧?”白渲原本就爱捉弄人,他自然知道载钺并没有真的生气,而且他对两人的关系充满好奇,所以想尽办法都要再三试探。
  “这冰清玉洁的身子,你可碰不得,你就陪着我好好玩儿吧!”载钺说完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故意没看旁边二人的表情。
  反倒是耿圆害羞了,他连忙起身:“主子,白先生,我吃好了。”
  白渲抬头望着圆子,笑眯眯的说:“你主子多护着你,往后玩笑也和你开不得了!”载钺必定对这个人动了心思,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出手。
  假装不在意的辅国公,不动声色的吃着羊杂汤,忽然又想起前日小圆子无限委屈的在桌上被自己“抚弄”之时的情景,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如此龌龊的“猥亵”过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在相公堂子这种声色犬马之地,他也依然要保持风度,维持宗室子弟的颜面。
  吃过早饭,载钺照常带着小圆子去了澡堂。
  在澡堂门口,耿圆忽然问:“要奴才给您搓背么?”
  “你进去不大方便,就在外面等着我吧。”无形中,他已经把小圆子当成了大闺女。
  “只要不脱裤子……就没关系。”耿圆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从表面上看他是个男人,穿着裤子,就不会被人当成“怪物”围观。
  看到对方,揪着衣袖的尴尬神情,载钺叹了口气:“好吧~!”他们洗的是单间,换衣服,搓澡都和其他人分开,应该没多大关系。
  可脱衣服的时候,又是一码事了。
  载钺觉得有些不适应,虽然早年在郡王府的时候他也被丫鬟伺候过,但自从他懂事之后就换成乳母和老于了。
  因为澡堂里很热,尽管有一扇天窗通风,但还是很闷,小圆子只得赤膊上身,穿着单裤为躺在澡盆里的辅国公洗澡。
  “等您洗完了,给您搓背。”他说着,就拿着白色的汗巾帮主子擦洗,澡堂里用的是茉莉花香皂(不是现代香皂,而是澡豆的进化体,含有多种中药成分),用它搓澡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你知我为何不用丫鬟吗?”载钺低声道。
  耿圆摇头,他其实一直很好奇,但又不好满处打听。
  “我额娘曾是阿玛府里的丫鬟,而且是阿玛嫡福晋屋里的丫鬟,她跟了我阿玛之后受了些苦!”载钺欲言又止,很多话他不方便都道出,但小圆子聪明懂事,一定能会意的。
  耿圆仰起脸,望着载钺微微低垂的脸,就柔声道:“奴才听闻太福晋已经过世多年了。”原来是这个缘由,当年主子的母亲必然受过正妻的欺压,而且主子都看在眼里,所以就不想让这种事重演,因此便以身作则,立下了规则。
  “有十年了……,她的坟上长了野草,若不是我清明扫墓看到,恐怕那草更要疯长了。”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时常面带笑容,温存的对自己讲话,是一位慈母,而在那个女人面前,母亲就是另外一副面孔,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尽管母亲活着的时候,得阿玛的宠爱,但对于真正的太福晋而言,无异于狠狠的抽她的耳光。所以,母亲人生是不幸的,她得了丈夫的爱,却同样要承载正妻的怨恨。
  有一次,阿玛随万岁爷去木兰围场打猎,太福晋就抓住这个机会折磨母亲,让母亲挨了二十个板子,且每一板都打得不轻,直打得身上渗出血来。他在一旁哭着喊着也拦不住,那时的绝望和无助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所以从那天以后他就不再像个天真的孩童一般的贪玩,他要封爵,要自立门户,要带母亲离开郡王府,不再受欺负。
  自那次以后,母亲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儿,到了冬天更是病得下不来床,畏寒怕冷,两年后就病逝了。伺候,照顾自己的重任就落在了乳母和老于的身上,他能好好的长大成人,又有自己的宅子,都仰仗着二人的扶持和照顾。
  “若有机会,奴才想跟您一起为太福晋扫墓。”小圆子柔声道,他感谢素未蒙面的老夫人,如果不是她生下了主子,他也不会有现今安稳舒适的生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心中最美的梦和最痴的妄想!
  “等枫叶红了吧,带你去山上转转,看看风景。”他也想要去山里走走,舒放一下心情,最近很忙,因为天干物燥,不下雨,最容易着火,因此每天都要在颐和园巡视好几圈,一来一回破费体力。加之,万岁爷最近都住在颐和园中,不在紫禁城,这里就成了文武百官的议事中心。所以,护卫的职责就更加重,马虎不得!
  “奴才自来了京城,还没有去过山里,就算是出宫办事,也都是在城里奔走,在奴才的家乡不远处就是山,小时候我常和大哥一起去山里掏鸟蛋,采野果,现在想起来还很有意思!”童年的他虽然贫苦,却很幸福,母亲过世之后,整个家里的气氛就变了,父亲更加冷漠,家里的杂事都交给他和哥哥来做,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回家坐在炕上喝酒。
  “比起在京城,还是在老家快活吧?”载钺问道,视线不禁移到了小圆子的脸上,看着对方恢复了精气神,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老家人少,每天的生活很简单,种地做家务,但是太无聊了,京城好,什么都有,只是诺大的京城却没有一个属于我的地方……或许我也该买个小院儿了吧?”小圆子道,如果有了个真正的家,大概他就不会觉得那么寂寥了,虽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往后收养两个孩子,家里就会热闹了。
  载钺将这句话听了进去,立马就联想起那日耿烈说的话,那是身为大哥的担忧,所以他并没有怪罪,亲情在他的家庭之中却是极为淡泊的,他和大哥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母亲去世后,他和大哥完全成了竞争对手,因为爵位是由正室所出的大哥继承,所以他要获得爵位就必须考封,通过考封之后,他获得了三等镇国将军的爵位(十六岁),在宗室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比起那些二十多岁还考封的宗室子弟他算是跑在了前面。第二年他入了健锐营,成了经常能在御前行走的武官,也有机会在万岁爷前表现,因为几次带兵卒们救火,护驾有功,他才被封了辅国公,爵位甚至超过了在朝为四品官的大哥——不入八分镇国公。
  帮主子洗完澡和头发之后,小圆子全身是汗,头发和裤子都湿透了,衣衫紧帖在皮肤上,好像淋了雨的落汤鸡一般,看上去却有些可爱!
  “麻烦给我们换盆水!”载钺自作主张,想让小圆子也泡个澡,而自己则躺在边上的罗汉床上喝茶,吃点心。
  待侍者将水换好之后,载钺就对坐在椅子上擦汗的人道:“你进去泡吧,怪热的!”
  耿圆摇头:“我不用……我擦擦汗就行了。”
  “让你泡,你就泡,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辅国公用命令的口吻说,后半句话,显然有些失体面,但就他们两人在,倒也无所谓了。
  小圆子抹了把汗,就背着身,脱下了裤子,小心翼翼的跨进了澡盆,他早已经面红耳赤,害羞得像个要上花轿的新娘。
  侧躺在榻上的男子,直勾勾的盯着美人儿玉石一般光洁白嫩的后背,一股欲望呼之欲出,显然他的内心极度渴望得到对方,但是理智还是将整个念头强压了下去。
  耿圆抱着膝盖,忽然问身后的男子:“主子……您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疼惜你不行吗?偏要整日里骂你,你才觉得高兴?”载钺道,但他知小圆子说的话是肺腑之言。
  “疼惜?”耿圆抚弄着湿漉漉散开的头发,心中荡漾着一丝甜蜜,原来自己是被辅国公如此看待的吗?幸福的感觉让他又要掉眼泪了……
  

  ☆、天生丽质遭人嫉

  洗了澡之后,因为外面艳阳高照,热得像蒸笼,载钺就没了逛街的兴致,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带着小圆子坐马车返回了火器营。
  出了城,行至大路边,车夫老王有些打瞌睡,但突然看到一只野猫从对面窜了过来,他慌忙赶着马儿往边上跑,生怕马受惊。
  车里的人却被颠得够呛,耿圆直接被摔了出去,还好载钺张开臂膀将他抱在了怀中。
  “主子,有只野猫跑了过来,您没事儿吧?”老王坐在前面问车厢里的人。
  某人爽朗的答道:“不碍事。”说完就向羞涩的小圆子笑了笑。
  “谢主子!”他自是高兴又害羞,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腰间搂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让他动弹不得,只想让这一刻能多停留会儿。
  靠在怀里的人太美,载钺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下巴,柔声道:“脸红得像个大姑娘似的。”
  载钺的年轻阳刚气息吹到了他的脸上,让他一阵失神,连怎么回话都忘了。
  “我……!”完整的话说不出来,方寸尽乱。
  两人彼此凝视了一会儿,宗室的才俊才不甘的放开了手,故意挤出一句话缓解尴尬:“茉莉香皂挺香的!”但实际上,更多的却是小圆子耳后散发出的甜腻味道,而不是香皂的气味儿。
  这天晚上,耿圆躺在床上不断的傻笑,若是让外人看了,肯定以为他疯了,可这份喜悦之情他却无法和任何人分享,只能躲在屋里回味。或许不是他一个人的妄想?主子也有那个想法?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得偿所愿,成了主子的人,他们之间又会变成怎样的关系?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疑惑,说到底在别人眼里自己仍然是个太监,而主子和太监之间有染,传出去可是最难听的闲话!
  耿圆一下子坐了起来,犹如被人泼了一头冰冷的凉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这种情绪影响到他第二天做事,就连辅国公都看出来了。
  “有心事?”载钺问帮他穿衣服的人。
  小圆子连忙摇头:“奴才没事儿,您晚上回来想吃什么?”
  他想了想,答道:“凉面吧,随便做两个凉菜,太多我吃不了。”
  “我提前备好,等您回来。”现在耿圆已经完全掌握了载钺的口味,载钺有时爱辛辣的,比如辣椒油,花椒油,每次吃面条的时候,几乎都要用一点儿,加之现在天气炎热,再配上醋和葱末,还能增进食欲,他往往要多准备一些。
  这天吃了午饭后,载钺照常带着两个卫兵步行在颐和园里巡视,这是他每日例行的公事。
  在勤政殿门口,他碰到了大哥载沅,兄弟二人就寒暄了几句。
  大哥刚和万岁爷议事完毕,正要乘马车回衙门。
  载沅的外貌和弟弟载钺截然不同,没有弟弟那般魁梧,身材偏瘦,如果不是披着顶戴花翎,看起来就像个生活优渥的读书人,端正清秀,瘦长脸,丹凤眼,讲话习惯性的拖长尾音,应是读书太多落下了后遗症。虽然已经三十二岁,但他却没有蓄须,总是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载沅是国子监祭酒,偶尔也会被万岁召见,只是次数不多而已,在官学方面的琐事,载沅可谓是行家,拿着朝廷的俸禄算是兢兢业业,做事勤奋,但载沅的个性太像郡王,不喜欢锋芒毕露,遇事慢半拍,实则只是一种自保的姿态罢了。
  “我前些日子让老于带到你那儿去的丫头还好吧?”载钺随口问。
  载沅仰头想了半天,方才答道:“……我有印象,她在厨房做事,挺秀气的姑娘。”
  “这孩子是小圆子的妹妹,从农村过来的,不懂规矩。”大哥虽然有些糊涂,可是两位嫂子精明得很,他也担心小姑娘会因为不懂大宅门的条条框框,惹麻烦。
  载沅记得小圆子,此前是伺候佶嫔的年轻太监,后来跟了弟弟,长得十分漂亮,能说会道,而且做事勤快。
  “若是不放心,你哪天带他过来我府里看看。”载沅道,他都不记得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所以更不可能了解情况。
  载钺听到哥哥这么说就痛快的答应了:“行,等我下次沐休的时候过来,顺便给侄儿,侄女们带点儿东西。”原本他最不喜欢亲戚之间的走动了,但大哥待自己不薄,每逢过年过节,总要过去唠唠家常的。
  “好,我让你嫂子们准备酒菜,咱们兄弟好好喝几杯。”载沅很高兴,他其实很希望和弟弟的关系更加亲密,不仅仅是亲情上的考量,而且对仕途也有帮助,他们二人一文一武,互相帮扶,才能在朝中立足。
  晚上吃饭的时候,载钺将下午的事告诉了小圆子。
  听说过几天就能去探望妹妹,耿圆自然高兴,连忙站在一边鞠躬行礼:“让您还为奴才操心,奴才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十五那天我带你过去,西四那边很热闹,咱们头天晚上就过去,还有时间四处逛逛。”说完这番话,载钺就放下了饭碗,走到了拔步床旁边,从幔帐上取下一块翡翠玉佩,来到了小圆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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