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古代架空]——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2-08

  旁边的另外一名大臣接口道:“西羌习惯了游猎生活,地域广阔,对于占领我们的土地兴趣不大,他们进犯,非是想要获取物资。只要满足了这个要求,其实敌军自然就会撤退。”
  曲长负一挑眉:“哦,大人的意思是,议和?”
  汪鸣与方才那位大臣对视了一眼,说道:“正是。主要是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国家刚经历了动乱和入侵,百姓们惶惶不安,也应该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在这种情况下,久战不利,倒不如满足西羌的要求,暂时安抚他们。”
  曲长负笑了笑,说道:“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希望能够与西羌议和?”
  有人起头,其他人便也纷纷表态,主和的人竟然占了多半。
  也有一些大臣们咽不下这口气,坚决不肯通融,支持一战到底,双方眼看就要争执起来,反倒把曲长负晾在了一边。
  曲长负看了片刻,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为了离开方便,他们就在练军场旁边的议事厅中,打开门,就能看见外面正在集结的军队。
  他走到点将台上,对下面的将士们说道:“当初因为西羌人的进犯,你们随着先帝避来平洲,如今我们马就要回到京城去守卫家园,各位有没有信心取胜?”
  下面的人回答他:“有!”
  他们是经过训练的,回答的很快,声音也很齐,但显得十分机械,毫无发自内心的斗志。
  曲长负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从战争开始,他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前线,也根本不知道后方的人们是什么样子,如今才发现,由于隆裕帝的南迁,已经让这些人在潜意识里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激情与信心。
  从大臣们到军人,对于他们来说,逃避和息事宁人,同样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一支这样的队伍,怎么能够获胜呢?
  他冷冷地说道:“如果身为军人,骨子里面没有了血性,那便用不着穿上盔甲。不想打仗人趁早离开这里,干脆回家种田去罢!”
  方才在回答曲长负的问题时,很多人都懒洋洋地没在意,直到这时才都愕然地抬起头来。
  曲长负高声道:“你们以为躲在平洲等待着西羌的军队撤走就安全了吗?自先帝南迁之前,西羌已经屡次进犯郢国的边境,夺下濮凤、栾阳两城,南迁之后,更是自潼关过云岭,长驱直入,甚至攻破了京城的大门!他们将我们同胞的头颅挑在枪尖,大声嘲笑中原人的软弱,因为确实如此!”
  “豺狼的野心是没有尽头的,如果不让他们知道失败和疼痛的滋味,总有一天,平洲、灵洲、沥广也同样会遭到践踏,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能躲到哪里去?”
  身后的议事厅中,争执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里面的争执的大臣们也走出来,看着曲长负。
  曲长负不留情面地说:“不论你们躲到哪里,那片土地都不再是你们的家乡,你们会成为没有家国庇佑的人,让你们的家人永远受到欺凌与耻笑!连你们的妻子儿女,都会为了军人的软弱而哀叹!”
  下面有的人脸已经涨得通红,有人愤怒地看着曲长负,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攥紧了手中的长枪。
  曲长负重新转回去,冷冷对着刚才那些主张议和的大臣们说道:“自西羌进犯,前线已经牺牲了数万将士,不闻一人有悔。他们之所以甘愿赴死,就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再受到羞辱和欺压,为了你们这些身处后方的同胞可有一片安身之地!”
  “但诸位先是南迁,再提议和,说到底,非是不相信我们的将士能够保家卫国,非是认为我大郢不如西羌!若是连这点信心都不存,让将士们凭什么牺牲,又为何而战?”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询问点将台下神情激愤的将士们:“你们呢?又是否能够相信自己?我们将性命交付出来,一起回到京城面对西羌人,让他们知道,他们所犯的错误不可饶恕,犯我者,虽强必戮!”
  曲长负道:“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
  这一回,回答声响彻整个校场,透出了愤怒与决心。
  身后没有一位大臣说话,这一刻,他们感到了久违的震撼。
  曲长负站在高台上,阳光晕染身上白衣,而他的神情冷峻又肃穆。
  这世间,有很多事在去做之前都要衡量得失,考虑是否值得,胜算何,唯独有某些守护的信念,是不容动摇的。
  曲长负道:“各位大人,也相信我们的将士一回吧。”
  西羌并不可怕,因为正义从来都不在他们的一方。每个人身后所守护的,都是自己的家园,面对强敌,必将顽抗到底,誓死不退!
  有人站了出来,是刚才就一直主战的英国公张钊。
  他冲着曲长负郑重一礼,表示:“钊愿与大人共进退。”
  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曲长负这一边。
  其实他们都是在那场叛乱当中没有选择对齐瞻和李裳妥协的人,基本的气节还是有的,只是因为隆裕帝之前的行为以及西羌战果泄了心劲,才会有部分人萌生了议和的念头。
  但将士们的态度如同当头棒喝,将这些习惯了退缩逃避的臣子们惊醒。
  汪鸣也走了出来,严肃地对曲长负说:“曲大人,我为了刚才说过的话,你和各位将士、百姓道歉。”
  说完他就离开了,以最快的速度动员自己的家人,让他们收拾东西,回到京城去。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不会再迷茫和动摇。
  一行人踏了从平洲折返京城的道路,而京城当中的战局,也因为靖千江的及时赶到,而再次发生了扭转。
  此时打起仗来,最艰难的一点就在于战场分散,兵力也难以集中。
  而靖千江的队伍长期跟游牧民族抗衡追击,机动性强,并且基本上不靠辎重作战,所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城中的百姓早已经在齐徽的提前安排下转移到了外围,大家动起手来都没什么顾忌,靖千江赶到之后,也不跟齐徽打招呼,直接去堵了门就是一通猛打。
  他根本就不是想将西羌人赶出京城,他打算直接把他们打死在这里。
  ——敢来,就要付出代价。
  不光格摩察觉到了危险,郢国那两名叛将也慌了。
  他们当初选择跟随李裳,现在一条道走到黑的帮助西羌,已经注定了命运跟西羌绑在一处。
  或许格摩败,还能有人誓死为他博取一条生路,护送他回到西羌去,但他们这种叛徒,一旦失败,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两人顾不得其他,亲自冲上前去,一个手舞大刀,另一个持着长矛,一起向靖千江杀到——只要除掉璟王,他的军队一定会乱。
  靖千江已经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冷笑一声,不躲不闪,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左侧的长矛顶端,右手长剑架住刀锋,抖腕一震,将对方攻势逼退后,直接横剑削去。
  鲜血喷涌而出,持刀那名叛将的头颅已经被硬生生削了下来,从颈飞起。
  同时,靖千江大喝一声,硬是将长矛从另外那人手中夺过,同时手在马鞍一撑,飞起一脚正中对方胸口,将他踢的口吐鲜血,摔下马来。
  转眼间这两人已经在他的手一死一伤,靖千江俯身用长剑将地上的人头挑起,高高地举起来。
  他大声道:“追随许善、胡英两名叛徒的将士听着,尔等大势已去,若悬崖勒马,尚有生机。顽抗到底,便有如此贼!”
  靖千江这一声高喝,不仅让原本就出自郢国的军士们一阵慌乱,就连西羌那边都不禁躁动起来。
  毕竟齐徽也是沉潜布计已久,准备充足,一来就成功伤了格摩可汗,西羌是因为郢国叛军的相助才能占据上风。
  眼下见靖千江竟然如此骁勇,两面的军心都是一阵动摇,心中存了怯意,顿时溃不成军。
  齐徽身数道来不及包扎的伤口,此时鲜血凝结,都已经跟衣服盔甲沾在了一起,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直到这时候,他才有空腾出手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
  齐徽一边稍作喘息,一边再次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曲长负的身影,心里有些惦记。
  “殿下。”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轻轻的低呼声,齐徽回过头去,见他手底下的副将杨禹趁乱蹭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问道:“何事?”
  杨禹低声道:“殿下,方才传来消息,徐毅他们找到了一名知道玉玺下落的内侍,如今已经押送入宫。但是那名内侍坚持说,玉玺被他藏在别处,只有您亲自过去表示诚心,他才肯说。”
  当初隆裕帝被李裳直接掐死,玉玺就一直下落不明。
  曲长负倒是用假的骗过李裳,但真正的玉玺究竟被放到了哪里,始终人知晓。
  目前新帝未立,局势混乱,齐徽虽然是太,但靖千江同样拥有纯正而尊贵的血脉,更何况他战功赫赫,不容小觑。
  最后当然是谁能得到玉玺,谁就占了先机。
  现在虽然人被他们抓到了,但谁也不知道除了那名内侍之外,是不是有其他人也知道玉玺的下落。
  时机稍纵即逝,一旦稍有迟疑,让东西被他人得去,那可就太冤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此时抽身回宫,取得玉玺,再派人接应从平洲回来的一行大臣,迅速完成登基接任的事宜。
  等到靖千江这边彻底平息战争,大局已定,他若是再有什么不满,那便成了造反,先就站不住脚了。
  杨禹的急切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但令他惊讶的是,齐徽竟然没有多么欣喜。
  他没头没脑地说道:“你知道先帝是如何去的吗?”
  杨禹一怔。
  “听说他是被李裳亲手扼死的。”齐徽平静地说。
  权力真是令人疯狂。得不到的人想要得到,而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却逐渐变得自私、多疑、冷酷,没有骨肉亲情,也不敢相信身边所有的人,便使用严厉的手腕去镇压。
  但这非但没有使得手中权力更加稳固,反倒终究让隆裕帝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凄凉收场。
  君以仁德治天下,方能得仁者推之。
  而他从来都不是心胸开阔之辈,曾经费尽心思获得权力,却发现这东西并没有令他快乐,王座上满盛着恐惧与孤独,终于将人变得面目狰狞。
  他已经累了,不想有朝一日也走上隆裕帝的结局。
  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杨禹并不知道隆裕帝驾崩的内幕,因为齐徽的话而惊了一惊,便听对方说道:“先帝刻薄寡恩,不顾大局,才导致国家陷入到了这样的局面当中来。如果孤今日为了夺权而不顾其他将士同伴,与先帝何异?”
  “更何况……”他顿了顿道,“璟王和宋家都不能有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格摩可汗等一行人一举歼灭,与他们配合,彻底令西羌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是你重视在乎的人,那么,也让我一起努力去保护他们吧。
  希望你以后的人生有他们陪伴,过的很好很好。
  而我,也已经不想再走这样一条路了,不想在你轻视而疏远的目光中,只能惭愧地低下头去。
  杨禹怔住,齐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告诉他们,人看好便是”,而后他猛地一提缰绳,拨马回身,举起手中长剑高声喝道:“杀!”
  “杀!”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郢国叛军基本上都已经弃甲投降,格摩伤势不轻,西羌节节败退。
  齐徽不打算走,靖千江却耗不住了,催马靠近齐徽,低声道:“你准备了多少底牌?接下去的事应该没问题了吧?”
  齐徽略一点头,直接问道:“他呢?”
  靖千江道:“我走的时候在平洲,但眼下若是顺利,他应该已经带着其他人往京城来了。你这里若没事,我想回去迎他。”
  就在刚不久,杨禹还在跟齐徽说,让他先一步派人接应平洲,与大臣们接洽,收买人心确定自己的地位,靖千江随后便提了这件事。
  如果搁在从前,恐怕齐徽会疑心他以曲长负为借口跟自己争抢什么,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靖千江扣下,此时却立刻道:“这里没有问题,那你快去罢。”
  他痛快的不像齐徽,靖千江还愣了愣。
  齐徽一顿,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但你未见胜果,出了力就走,不怕我吞了你的功劳,等再回来的时候,京城已经改天换日了吗?”
  这个问题倒又像他了,靖千江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想当皇帝?”
  他调了个头,双腿一夹马腹:“随你去做!”
  齐徽在他身后怔了怔,随即也忍不住朗声大笑。
  浮华散去,唯有信念长存。


第110章 燕歌长浩浩
  此时由重兵护送的臣们,也已经出了平洲城,路顺着河道北回京。
  这带遭受战乱的侵袭不深,周围也逐渐有了片片的农田草屋,有的田中甚至还可以看见农人在小心翼翼地耕种。
  毕竟对于他们说,到处是乱子,逃到哪里去样,只要天没有被敌人杀死,就还得想办法填饱肚子。
  刑侍郎薛广看见路边的两名老人带着几个孩子耕种,十分辛苦,便令下人给他们送了点银两和吃食。
  曲长负身体不太舒服,直在马车里养神,听到薛广那边的动静,才掀开帘子随意地向外面看了看。
  他要从那户农人身收回目光,忽然无意中发现处不对的地方,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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