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缠秋,水存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平沙万里尽是月

作者:平沙万里尽是月  录入:02-13

  “哎……”彼薪见流复作势要走,心里那酥劲儿刚被撩拨起来,哪里管那么多,伸手就扯住流复的胳膊,压根就不能让他走。
  “你,你那病还没好透,留在宫里治就是了,往外头跑什么?”
  “皇兄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天底下的郎中都在宫里不成,臣弟在外头还不能治病了?”
  “朕知道你去了地方上那病又犯得厉害,还不慎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在宫里有人看着,总不能让你再犯。”
  “若是这样,无需皇兄费心,臣弟的病好了大半,平日里的药也不曾落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戒了。”流复背着头也不看彼薪。
  彼薪心里慌乱乱酥麻麻一片,手指都紧张的又捏紧了两分,这微妙时刻,若说错什么话,怕就没得转圜余地了。
  “朕,康安。”彼薪咬住嘴唇,吐了这三个字。
  原来流复出巡几个月终于上了请安折子,虽然时常收到白帝城亲信的奏报,但彼薪亲手拿到那流复的折子,还是捧在手中来回读了数遍。他提了笔要批,泪却滴在笔尖,朱红的墨迹滴落在折子上,沾了好大一片淡红的印子。
  那印子好似泣血一般,把彼薪惊了一跳。他恍然醒过来,想着流复这么久也不曾回过一封信,就是病了让人带句话也不难,走前是他口口声声说让自个信他,结果这么久半点殷勤也没有,心里就又酸又苦,合上折子就摆到一旁生闷气,所以也没有回他。
  后来流复又写了两次请安的折子,都问了“皇兄康安否”,可彼薪越看着他这样写,越觉得心里委屈,更觉得自个不该这样老顺着他的意,惯得他没轻没重的,赌了气硬是一回也没有回过“康安”。
  可现下这股子气见了真主是散得一点也没了,恨不能现在就搂了他去帷帐里说话。
  “知道了。”流复眉眼带笑,却不背过身,低了头,只好像随意回的话。
  “你若知道就该在宫里好好养着,瞧你这身子弱的,手臂就这样细,过两日春猎如何弯弓搭箭?”彼薪松了手,嗔怪道。
  “臣弟尚在病中,若是身子骨不大硬朗,想皇兄也不会责备的。”流复转过身一拱手道。
  “朕管你这些,犬戎进贡的大宛驹有两匹,难道要朕骑一匹放一匹?你就是躺病榻上,朕也叫人把你拖起来挂在马背上。”
  “哥哥好狠的心,若把我这身骨头颠散架了,还不是要哥哥拿私库里的钱治我。”流复面露心疼之色。
  “若要治你,无需非什么银子,朕就亲自去捣药,把黄连添上十足十的量,熬上浓浓一碗捏着鼻子给你灌下去。”彼薪见流复不急着往宫外走,便脚下移动,说着话把他往紫宸殿引。
  李和把人往后带了几步,都跟在远处伺候。
  “这么好的药,非要哥哥自个先试了,复儿才喝得进,不然……”流复说着话跟上彼薪,随着身子的摆动,二人手背相触。流复的手指借势顺着彼薪的掌心和指尖来回轻轻触碰,可就是不去握他,好像只是说话说的热闹,手不自觉的碰着而已。
  彼薪刚刚才安定下的心,一下又开始毛躁起来,流复的手指在掌心轻点,若有若无的酥痒从掌心蔓延到全身,背上痒得出奇,流复说了什么话都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彼薪唾液顺下喉咙,看向流复,忍不住又舔了下嘴,道:“不然怎样?”
  “不然我也罚你。”流复眼中有万种意味,似笑非笑,那流波淌向彼薪,彼薪那魂早勾得顾不得了,仗着袖笼宽大,用手掌一把包住流复的修长的手指,顺着往上,终于实打实的牵住了那只心心念念多时的手。
  彼薪桃花眼弯成一牙新月,那痴痴的目光好似长到流复身上,面庞向他靠近了几分,唇间欲语还休。
  “复儿要怎么罚哥哥?是压着腿松一松筋骨,还是踩了腰疼一疼心肝,又或是咱们再转上几遭,换得一身腿软腰酸,明儿也不用早朝了。”彼薪的朱唇轻启,血色养得愈发红润,轻声慢语,耳鬓厮磨。
  “在外头呢,闹什么?”
  流复脸上热辣辣的,眼乍合而又离。二人的气息在这半寒的天儿下融在一处,暖和和的,温养了几分心神。二人氛围愈发绵长起来,流复却也没要撤了手的意思。
  兀的,彼薪牵着流复的手往胸口就是一拽,作势自己好像要摔倒的样子。流复一惊,哪想的他平地上就要歪倒,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扶他。
  彼薪歪歪的靠在流复肩上,皱着眉,急促道:“快,快扶一扶本王,若手触了栏,要被记失仪了。”
  流复瞪了眼由惊转臊,脖子耳朵红成一片,甩了袖子就往彼薪背上一挥,道:“摔你几下才知道疼的,瞧你又来这些。”
  一双玉人儿走在宫墙之间,笑语相欢。


第78章 俊少主独占清君 美公子钟情娇郎
  潋止宫在上书房听学也有几日,宫中师傅对他评价是:“文墨有格,行止怀德。”侍读们平时与彼薪等人经筵后少有接触,身份又十分悬殊,于是各自行事都谨小慎微,难免有些拘束。但这位皇子平日读书吃穿都与侍读们一样,因是听学,并无政事需理,学业之余长与众人谈论东瀛风物美人,听得众人连连称奇,不免有些好风流的公子们爱与他攀谈。
  今日上书房才下了学,典侍就迈了内八小步往彻秋阁送来了东西。皇帝对外说玄亲王在地方上祈福奔波,身子操劳犯了病不给外人打扰,特批了在宫里调养身子,平日朝政上的事也不需他处理。所以潋止宫自打听学后就再未见过流复,心里还想着流复君一路上还好好的,怎么回了宫就病了?他是很想去探望一番,可皇帝的旨意是不需外人打扰,他只得收了那份心。
  “哟,辛苦姑娘又来,奴才替主子谢过殿下好意。”
  杜聘带了笑接过典侍手中的文章,让人好生送了出去,杜聘瞧着那女子一方碎步渐渐走远了,这才微微皱眉,轻轻摇着头叹息。
  萍纶带了几个捧着东西的小宫女从库房里出来,正瞧见杜聘拿着一叠文章在那叹气,便先打发走宫人们去忙事儿,她独自走到杜聘身旁说话。
  “这是怎么了,咱们家哥儿这样叹气?”萍纶笑道,说着拿过杜聘手中的那叠文章瞧了瞧。
  “好姐姐,你瞧瞧这潋止宫殿下,才来宫里几日,成天儿的不是送花道便是写文章。皇上说了不许人来打扰咱家主子是什么意思,你我清楚的很。昨儿他折了瓶花枝子送来,正赶上皇上来阁里被主子用身子不适给推出去了。你瞧皇上走的时候那眼神,好像要活吃了谁。你说说他没事白白来送什么,嫌自个儿脖子顶个脑袋累了,还是怎么着?”
  萍纶见杜聘难得这样抱怨,蹙了眉,粉面含嗔,便合上那文章笑道:“你管他们做什么,当好自个差就是了,主子让你往云平斋送的东西送了没?”
  “便就是这事我才多说这几句,你当是咱们这没有皇上的耳报神?潋止宫殿下一日日的往这献殷勤,那到时候有什么事也与咱们不相干,偏这会子咱们这往云平斋走动,最后谁要受这份过?总不是咱们家主子,那都是奴才的不是。”
  萍纶心中十分明白这些道理,杜聘身上的伤才没好痛快几日,若再有什么触怒龙颜的事,他这身细皮嫩肉都得交代在宫里。
  “那便我去,正好我也没瞧过这位殿下长什么样子,旁人都说是位风流俊俏的主。”说罢就要去准备东西去。
  杜聘见萍纶要走,赶紧拉住她道:“你管他长什么样子,就是神仙想也比不过咱们主子去。况且”杜聘拿手挡住嘴,小声道:“听上书房那边传出来的话,这位殿下好美人儿香才,像姐姐这样的人物去了怕被他纠缠。”
  萍纶听了扯了杜聘笑道:“要说咱们院儿里的美人儿,怕你是头筹,这真叫上杆子去送了。”
  “姐姐还说玩笑,听闻这殿下提过的亲近女子就有二三十位,还有日日来送东西的那位典侍,走路都迈不开步,想他是位厉害的主,可不能让姑娘们去。”
  “那你就快些去,晚膳前回来,小心别碰上皇上的仪仗,省的又吃瓜落。”萍纶伸手点了点道。
  “行。哎,姐姐记得有府里的消息留着和我说,怕那些小子们做事毛躁,管不好事儿。”
  “你且去,我给你留心着。”
  杜聘去库房里让人把东西都找出来,带了两个小内侍捧着就往云平斋去。刚走出彻秋阁竟飘起了小雨,杜聘折回去套了双油靴,又披了件蓑衣,让人用油布把东西包好,这才又出了门。
  刚到了云平斋门口,几个内侍站在外层通传,内里典侍进去回禀。少纳言听是彻秋阁来的人,便亲自出来迎,说殿下现在正在院中赏樱花,请进来说话。
  杜聘一行便随了少纳言进了院内,杜聘只见细雨微风,樱瓣飘落,一树粉白玉砌下端坐了一位公子,身着水干装束,只红绳扎了头发,任由雨丝与香瓣落在身上,湿润的面颊更显得是那盈盈琼物,独占一番风姿。
  杜聘在宫中多年,未曾见过这样的男子,美艳之态竟不输女子,但眉宇间却含了一段英气。若说流复是以男子昳丽之身借了几分女子的清朗,那这位潋止宫便是像是位潇洒女公子占了美艳娈童的身子。
  杜聘在几步处行礼问安,那潋止宫稍稍抬眼瞥了杜聘,只看到蓑衣裹着个人,活像个渔夫,白可惜这嗓音里的韵味。潋止宫起身挥手让人把东西带下去,便道:“许久没有见过流复君,在下心中十分想念,不知流复君可有好些吗?”
  “谢殿下惦记我家主子,都是老毛病了,御医调养着一切都好,过几日便是春猎,想那时就无大碍了。”
  潋止宫点点头,起身往小亭里用些瓜果香茶,也不耽误赏那樱花。他一抬手示意杜聘也进来避雨,杜聘躬身行礼,一路也不抬头,顺着那小道就入了亭中。
  杜聘伸手解开系绳,侧过头摘下斗笠,拿在手中躬身站到一边瞧着潋止宫去接过典侍煎得的茶正要饮品。潋止宫的余光瞧见杜聘摘下斗笠,露出其中面容,手中动作顿住,那茶顺着沿全淌了出来,流了潋止宫一身。
  “殿下小心。”
  杜聘见此,习惯性便要伸手去接那茶托,服侍贵人仔细。少纳言眉头一皱,隔挡开杜聘的手,不许他触碰潋止宫。
  潋止宫一双眼再挪不开杜聘的面庞,那容貌是面含明霞,檀口生香,又有那声色如云薄,喊得潋止宫心神俱软,哪还顾得什么流复君的行止,只想与眼前这位骨柔肌腻的佳人亲近亲近。
  潋止宫手指动了动,少纳言躬身退到一旁。
  “这衣衫沾了雨又泼了茶,我还是去换一件的好。”说罢潋止宫起身往内堂走,又对杜聘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贱名杜聘。”
  “聘,你也同我一道吧。”
  “是。”
  杜聘被这一声喊得心里发虚,好好的突然这样唤他,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心想这外域的皇子说话就这样亲昵让人好不自在。
  云平斋的地面特铺了木质的地板,可供人脱了木屐而入,杜聘站在门口见众人一一换下脚上的木屐,只穿一双袜子入内,而自己穿了靴子又套了油鞋,这会子要脱半天怕旁人侧目。
  少纳言等男子都不进屋,退了下去。
  杜聘先解开身上的蓑衣挂在廊下,露出一身蓝灰色的袍子,低下身慢慢脱下自己的鞋子。潋止宫看那一握细腰随着身子摆动,柔弱无骨,纤细轻盈,惹得他□□上涌。
  “你多大了?”
  “回殿下,奴才下个月就二十一了。”
  “那我还虚长你三岁。”
  杜聘终于脱下了最后一只靴子,赶紧行礼道:“奴才蠢顿粗鄙,不敢与殿下同论。”
  “聘,不许这样说自己。”潋止宫手随眼到,伸手握住杜聘的手扶他起来。
  杜聘赶紧抽回手,低头道:“不敢。”
  典侍已经捧了干净衣裳来,是套樱的表白内赤的直衣装束,他摇摇头道:“换那套杜若的来。”
  典侍捧过一套表蓝内黄的杜若杂袍,跪在潋止宫的身前给他宽衣。
  “你是流复君身旁亲近的人?”潋止宫试探道。
  “奴才从小伺候二爷,承蒙主子不弃,如今是身旁的管事。”
  “那若让你替我做些小事,流复君应当不会怪罪吧。”
  “奴才伺候人是本分,殿下吩咐就是。”
  潋止宫让典侍们停了手中的动作,一招手让杜聘靠近一些。
  杜聘自然知道这是让他来更衣,他伺候流复更衣惯了,这些也并不难。杜聘垂着眼,伸手进铜盆内净了手,拿过方巾擦拭手指上的水珠。
  杜聘学着典侍的动作,跪在潋止宫身旁拿下他松开的腰带,褪下他的水干袴,一层层剥下潋止宫身上湿濡的衣衫。
  杜聘见两套衣衫并不相同,要怎么伺候着穿便是一个问题,他拿过衣衫只很快看了看内外之分,心中就猜的如何穿着,大着胆子按着典侍摆好的次序,一件一件给潋止宫换上。
  杜聘除了流复再没伺候过旁人更衣,自个在院子里也是当个哥儿在养的,不说是养尊处优,那也是细心照看着来的,从不在近处伺候过别的男子。杜聘这头回见这潋止宫就替他宽衣解带,这男子玉质的身子惹得他面上含了几分羞臊。
  侍候完潋止宫更衣,杜聘依旧垂着头站在一旁。潋止宫伸过手指勾起杜聘的下巴,笑道:“聘的脸比樱花还美,伺候的我好生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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