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做县令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招展

作者:招展  录入:02-26

  “柳先生在吗,在下沐青天,找先生有些事。”
  不一会儿,从门口就跑出来个小厮,毕恭毕敬道:“沐大人请。”
  “唉……”
  沐青天摇头晃脑,还不忘恶心一下顾帆。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巧’,还是某人运气不好啊。”
  柳断看了看沐青天拿来的图纸,半晌后信誓旦旦地说:“建桥并不难,沐兄放心,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将图纸送去王府。”
  “那就麻烦你了。”
  柳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沐兄愿意让出自己的宅子给我和父亲住,这点小忙是应该的。”
  第二天中午下朝,叶淇去户部查看沐青天提交上来的图纸和计划。
  “五十万两白银,他疯了?!”
  “什么五十万两?”右侍郎跑过来。
  叶淇脸色很不好看,把图纸甩到桌子上。
  “鸿文,你自己看。”
  右侍郎拿起散成一片的纸,大致浏览了下。
  “仅仅一座断桥,工部居然要五十万两白银?”右侍郎鸿文也惊呆了。
  “沐青天,本官还真是小看你了。”
  右侍郎有些着急。
  “这,现在驳回去再改也来不及了。”
  叶淇沉吟片刻,抬手说:“不,就这么呈上去。”
  “大人?!”
  “工部敢送这么一份东西过来,想必已经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了。”
  “老夫倒要看看,他李广和沐青天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朱佑樘看到工部要五十万两的预算时也震惊了,不过他并没有在叶尚书面前表现出来,而是问:“国库余银还够吗?”
  “回皇上,多亏盐引法,国库余银充足,可修建一座小小的石桥,远用不到这么多银子。”
  朱佑樘指了指图纸最后的小字。
  “万两白银修断桥,功在千秋利万代。”
  “朕觉得挺有道理。”
  叶淇猛地抬起头,目中全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还有这图纸,干净利落,不像出自工部之手啊。”
  “皇上三思。”
  叶淇颤颤巍巍从赐座上起来,跪在房间正中央。
  朱佑樘害怕自己把这位肱骨老臣吓出个好歹,也不再皮,说。
  “五十万两白银确实多了。这样,明日早朝,交由群臣商议。”
  送走叶淇之后,朱佑樘拿着图纸左看右看,最后感叹道:“妙啊,难不成是沐青天画的?”
  朱佑樘趁着弟弟进宫看望自己和皇后,让他去问问沐青天,是谁设计的断桥。
  ——
  沐青天躺在王府后院晒太阳,用脚勾住朱敬守的腿,懒洋洋地说:“你就跟皇上直说,是柳断设计的。”
  朱敬守眼神发暗,喉头滚动,慢慢靠近沐青天,俯下身遮挡住阳光。
  “皇上?”
  沐青天睁开眼疑惑道:“不是你说皇上问的吗?唔。”
  躺椅:这不是我这个年纪该承受的!
  沐大人哑着嗓子不停叫唤:“皇兄!皇兄!是皇兄!你,你别再来了!!”
  夏风炎热,院中蝴蝶纷飞,有一只不知是迷路了还是怎么,呼扇着翅膀停在两瓣红艳上,却怎么也汲不到蜜。
  朱敬守小心眼地赶走蝴蝶,抱起累得睡过去的沐青天,一步步稳稳走回房间,好像在走成婚大典时上天坛的路。
  “本王的卿卿太能干了,显得本王每日好吃懒做。”朱敬守轻轻在刚刚被蝴蝶“轻薄”的地方吻了下。
  “交给我。”
  今日上朝路相比于往日,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
  “李兄,发生什么了,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一个官员凑过来说。
  那位姓李的官员眼神飘忽,悄悄摆手,而后快步拉开和身边人的距离。
  不过还是有些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官员,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庆王不是不上朝吗,怎么突然来了。”
  “小声点。”
  “庆王殿下是超一品的王爷,想来就来干尔何事。”
  ……
  沐青天收回耳朵窃笑。
  看来他家“沐夫人”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嘛。
  朝堂上,朱佑樘刚一提起断桥的事,下面的大臣就炸开了锅。
  李广知道这是沐青天的计策,所以通知手下的官员,务必要同意修缮断桥。
  反对现有规划预算的还是马文升一派。
  罕见的,顾帆居然也开口帮沐青天,支持修缮。
  被众人视为洪水猛兽的庆王殿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完全闭上,留了个小缝,专门用来看自家王妃。
  沐青天浑身发毛,往徐尚书那边靠了靠。
  朱佑樘看着台下分成两拨,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大臣,怒气不断上涨。
  “都给朕闭嘴!”
  台下立刻鸦雀无声。
  马文升还不放弃,想继续说,被朱佑樘吼了回去。
  “吵吵闹闹的,要不你们来治这个天下!”
  “臣不敢,皇上息怒。”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朱敬守突然合上扇子,睁眼道。
  “本王记得,顺天府有几个大户。”
  “既然断桥是为百姓修的,那就让他们出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京城富商:背后怎么凉飕飕的。
  沐青天:(^_^)
  小剧场2:(没想到吧!)
  李广:沐青天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
  朱敬守:沐青天跟我是一张床上的人。
  沐青天:///_///


第85章 功德像
  “不行!”李广忽然站出来。
  在众目睽睽下, 他自知殿上失仪,又赶紧跪下对皇上说。
  “皇上明鉴,区区断桥,何必劳民伤财。”
  朱敬守双手搭在椅子上, 轻蔑地看着李广。
  “用国库的银子, 难道就不是‘伤财’?”
  “皇后怀着龙嗣,难不成还要太后与皇后节衣缩食, 先为表率?”
  朱佑樘撇了眼弟弟, 重重咳嗽了一下。
  朝堂之上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朱敬守老实地收回手,正正坐好, 没过一会儿又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既然修缮断桥是为了顺天府的百姓, 自然该百姓出银。”
  “毕竟本王与皇上并不会经过断桥。”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要是给百姓知道,免不了掀起好一阵波澜。
  朱佑樘皱眉, 训斥道:“胡闹!”
  朱敬守拱手说:“臣愚钝。”
  李广暗喜, 正想逼户部松口拨银,没想到马文升不怕死地再次站出来, 说。
  “皇上, 老臣觉得庆王说的有理。”
  五十万两银子去修一座石桥,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无数献殷勤, 非奸即盗。李广这么积极,冠冕堂皇说着“为了百姓”,实则是想借着修缮的名义敛财。
  马文升不心疼五十万两白银, 但他绝对不允许其中一钱一分落入李广的口袋里。
  “不从国库出,也不从百姓身上出,不如从你们这些人的口袋里出。”朱佑樘眯起眼睛。
  群臣表情各异, 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
  “怎么?”朱佑樘笑了,“不愿意?”
  谏官首先出列,慷慨激昂道:“为皇上分忧,谋天下百姓之福,臣愿捐五十两。”
  有了打头的人,其他官员七嘴八舌,都说要捐。
  五十两、八十两、一百两……说什么的都有。
  朱敬守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单手撑着头,闭眼听大殿上的朝臣报数。
  众人说了一会儿,见皇上和庆王都没说话,渐渐安静了下来。
  朱敬守缓缓睁眼,说:“一百两还好意思拿得出手?”
  他扫视四方,视线所到之处只能看到一片帽子顶。
  “打发叫花子呢?”
  “本王出一千两,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朱佑樘满意地点点头,转头换上严肃的表情,对着下面乌压压的大臣,语气严厉,说:“朕每年拨你们俸禄,到头来爱卿们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十两。”
  “李大人呢?”
  李广连忙跪下,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由大臣出银子了?该死的庆王,现在局势全掌握在他手里了。
  “臣日夜侍奉皇上,实在是身无长物,唯有亲自前往监工,以报皇恩。”
  朱佑樘还惦记着毓秀亭和天书,并未太为难李广,答应下他的请求。
  “李爱卿,可莫要让朕失望啊。”
  李广擦了擦头上的薄汗,称是行礼后退下。
  此时局势已定,银子不用从国库中出,该是沐青天出场了。
  “启禀皇上,臣有一计。”
  朱佑樘面无波澜,好像早知道沐青天会有所行动。
  “说。”
  “庆王殿下的话并未全无道理,不如将两者结合,由京城富商自愿出钱,再加上大臣们的银两,足够凑齐五十万两。”
  大臣队伍末尾有人小声不满道:“说的倒是轻松,那你准备出多少银子?”
  朱佑樘眼神凌厉,准确地抓到了发牢骚的大臣。
  “何人窃窃私语,不敢正大光明地说吗!”
  谁都不敢应声,刚刚那个嘴快的大臣也在朱佑樘的视线下瑟瑟发抖。
  “过了个年,朕倒有些不认识你们了。”
  两兄弟一唱一和,压的那官员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求饶。
  “臣,臣失仪,请皇上恕罪。”
  “掌嘴。”朱敬守就看不得别人议论他的人,更别说议论到沐青天头上。
  内侍察言观色,见皇上没有制止的意图,快步上前把人架起来左右开弓。
  沐青天一直拱手躬身,没有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等惩罚完,那个大臣也晕了过去,直接被拖出殿外。
  “既然是臣提出的这个办法,臣当然也会捐。”
  说到这里,沐青天不好意思地笑笑。
  “臣祖籍苏州,父亲经商,攒了些银子。此次修缮断桥,臣愿捐出五百两。”
  呵!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他们拿不出五百两,是没有人愿意为了修个断桥拿出五百两。沐青天这么开口,是把他们架到了火盆上。
  “不仅如此,这五十万两不止是为修建断桥,还包括了功德像。”
  “功德像?”朱佑樘来了兴趣。
  沐青天掷地有声。
  “所有捐过银两的富商和大臣,都能得到一座‘功德像’,由百姓供奉香火。”
  在古代,能立功德像建功德庙,那是极为有面子和荣光的一件事。
  不少官员都心动了。
  他们年事已高,几乎没有再升迁的可能,如何在史书上留名?可要有了功德像,就能流芳千古。
  朱佑樘满意地笑了,说:“还是你聪明。”
  “就按沐大人说的去做,各部不得有误。”
  “皇上圣明。”
  下朝后,李广面色阴沉,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沐青天。
  “沐大人,关于断桥修缮一事,本官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否移步?”
  马文升站在远处望了眼,收回视线,手下摩挲拐杖的频率更快了。
  “今天的朝廷,真是暗流涌动啊。”叶淇走上来叹息道。
  “你觉得,其中有几方势力?”马文升问。
  “两方。”叶淇看起来挺高兴,“这下不用从国库出银子了。”
  马文升沉吟片刻,舒展开眉头。
  ——
  “朱敬守的事,你怎么没说。”
  李广是来兴师问罪的。
  沐青天装作惶恐的样子,说:“这件事我从未与他说,按理他不该知道的。”
  李广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是皇上?
  不,不应该……天书重要,皇上不会告诉朱敬守这件事的。
  沐青天偷瞄李广变幻莫测的表情,使劲憋着笑。
  还是他家沐夫人对李广了解得深,只靠几句话就勾起了他的疑心。
  “大人,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
  “今日皇上不在意您不捐钱,可将来若想起来,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这也是李广担忧的。
  “此事本官再考虑考虑。”李广疲惫地坐回椅子里,“你说的功德像,是怎么回事?”
  沐青天笑笑,说:“庆王从中作梗,臣急中生智,提出功德像,具体的还没有想好。”
  “你做的不错。”
  修桥捐钱的消息传到京城,那些富商的脸都绿了。
  他们又不像朝廷里那些大臣,高风亮节的。商人一直都是低贱的,他们已经丢失了地位和名声,只能努力赚银子,来填补心里的不平衡。
  “什么狗屁功德像,我呸!”
  “听说是一个姓沐的大臣提出来的。”
  “快,快,带点好东西拜访。”
  柳归舟看着桌子上堆成山的拜帖,跟儿子大眼瞪小眼,全都摸不着头脑。
  顾帆第二天就点家兵守在沐府门口,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多久,他们就打听到沐大人其实住在王府里。
  沐青天来者不拒,话题一直往捐钱上引。如果对方说不愿意捐,他马上板起脸,态度也敷衍起来。
  “真是欺人太甚!”
  京城商会,十几个商人员外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咱们不如雇个杀手。”其中一人做了个“斩”的动作。
  “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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