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做县令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招展

作者:招展  录入:02-26

  “是,是,下官现在就让他们停工。”
  柳断拿到图纸之后,气得把纸撕了个粉碎。
  “你们难道没发现不对劲吗!”沐青天质问道。
  工部官员很为难。
  他们早知道图纸有问题,说不定连建都建不起来。
  “尚书大人提了,说图纸有问题。”
  徐贯虽政绩平平,但他有良知,有底线,不愿意拿百姓和属下的命开玩笑。
  而他的话却被李广曲解成阻止毓秀亭的修建,朱佑樘勃然大怒,直接罚了他的俸禄。虽然没有贬官,但朝中大臣都知道徐贯已经没用了。
  马玠在去年指使手下殴打他人至死,按罪当处以绞刑。朱佑樘下诏宽宥,马文升引咎请辞,朱佑樘没答应。
  天时地利人和,毓秀亭的事,竟是谁都无法插手。
  沐青天无心插柳,成了力挽狂澜的人。
  “用料是工部负责采买的吗?”沐青天走上万岁山,仔细查看着木头和石料的质量。
  “回大人的话,不是。”
  沐青天眉头紧锁。
  “那工部负责什么?”
  “下官与另一位大人负责监督进程,还有官员负责运送。”
  李广架空了整个工部,拿他们当作管理徭役的工头。
  “石料有问题。”朱敬守走到一堆还未使用的料子前,用剑砍下前三分之一。
  柳断走过来说:“不会吧?刚刚我都敲过,是实心。”
  朱敬守嗤笑一声。
  “现在你再敲敲。”
  柳断曲起手指轻叩石料的断面。
  “当当。”
  清脆的声音传出,根本不用柳断说,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里面是空心的。
  “王爷饶命!”工部官员腿一软,跪在地上。
  石料虽然不是他们准备的,但参与修建的官员没有一人指出问题,甚至在沐青天来了之后还想隐瞒,罪不可恕。
  朱敬守将他们在毓秀亭的发现报回皇宫,请兄长派锦衣卫来查案。
  朱佑樘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
  难道真如弟弟所说,李广修建毓秀亭只是为了敛财?
  他答应了朱敬守的请求,将案子交给牟斌去办。很快,锦衣卫就查除了劣质石料的来源。
  这人沐青天还有点眼熟,稍微想了下,发现居然是在“功德庙”里留名的富商。
  事情牵涉很广,工部四分之一的官员被罚俸贬官,所有提供劣质建材的富商都被抄家,斩首于菜市口。
  沐青天现在才拿出叶淇送来的账册,一点点核验查对。
  账目出现了很大的亏空,预算和实际用出的差距,足足有十万两白银之多。想来,是都进了李广的口袋里。
  沐青天没有立即追究李广的罪责,因为朱佑樘还没有彻底失去对李广的信任,若是此时指控李广,不一定能一击致命。
  柳断回到镇远将军府重新绘制图纸,采购的任务交回了工部手中。
  弘治十一年六月,毓秀亭建成。同月,长公主薨。
  周太后和张皇后受不了打击,双双病倒。朱佑樘叫来李广,质问他为何毓秀亭建好,长公主的病却没好。
  李广哪儿有什么天书,他更预测不到长公主会死得这么凑巧。
  “皇上节哀,容,容臣再去查一查天书……”
  他低着头,没发现朱佑樘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
  张皇后伤心欲绝,抱着死去的女儿不愿意放手,低声温柔地唤着她的乳名。
  朱佑樘走进来,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更是酸涩。
  “梓潼,人死不能复生,放手吧。”
  宫女察言观色,快步上前将皇后手中的襁褓抱出殿外。
  “我的女儿!!!!”
  张皇后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晕死在朱佑樘肩膀上。
  “传太医,快传太医!”
  朱佑樘好像一下醒悟了。
  女儿的死和皇后的哭声交织出现在他脑海里,过去发生的事如走马灯般历历在目。
  从李广钻了父皇留下的空子称为传奉官那天起,他的阴谋就开始了。
  沐青天和朱敬守听说长公主病逝的消息之后,也是很惋惜。
  “我进宫里看看皇兄和皇嫂。”朱敬守还是按捺不住,站起来往外走。
  “别去。”沐青天拦住他,“还是让他们自己静一静吧。”
  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件事将会是压死李广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广此时焦急万分,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不停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可朱佑樘不会再给他时间了。
  “宣李广上殿。”
  李广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台阶之下,耳朵嗡鸣,汗水浸湿了官服。
  “天书有新的指示了吗?”朱佑樘问。
  “有,有!”李广没想到皇上居然还相信天书,大喜过望。
  “臣失仪。”
  他又找回了从容,继续假扮他的“高人”。
  “恕你无罪,说。”
  “走水了!!!”
  李广身体一抖,呆呆地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总管太监匆匆走来,跪在地上说:“皇上,清宁宫走水。”
  李广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编的理由,就被赶出了武英殿。他胆战心惊地等着皇上再次传唤,可几日过去,杳无音讯。
  他大着胆子上书请安,也没有得到回复。
  “皇上,传奉官李广求见。”
  “不……”话到嘴边,朱佑樘又改了主意。
  “宣。”
  “宣传奉官李广进殿!”
  “臣李广,叩见皇上。”
  “嗯。”
  朱佑樘头都没抬一下,也不知道这个“嗯”是让李广起来,还是让他继续跪着。
  李广没敢站起来,接着试探道:“皇上,天书已出新章。”
  “说。”
  “长公主薨,是因为建造毓秀亭的人不对,犯了岁忌。”
  都到这种时候了,李广还不忘摸黑沐青天,想要拉他下水。
  “不过毓秀亭已成,金龙栖息于万岁山,皇上万安。”
  朱佑樘抬眼。
  “这么说,长公主的死还是朕的错了?”
  “当然不是!”李广慌张道。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表表衷心,朱佑樘却已经不想再多听他一句话,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处理完不重要的折子,朱佑樘放下笔,对总管太监说:“朕要去太后那里,备轿。”
  “是。”
  周太后伤心程度没有张皇后那么深,但也还在伤神。她甚至连皇太子朱厚照都不见了,每天拿着还没绣好的肚兜,一遍遍看。
  “太后,皇上求见。”
  “哀家头疼,让皇帝回去吧。”
  大宫女恭敬地对朱佑樘说,太后精神不好,不想把病过给他。
  “太后是朕的祖母,朕岂有害怕的道理。”
  朱佑樘执意要见太后,周太后无法儿,只能叫他进来。
  “祭祀下葬的事宜都安排好了吗?”
  “嗯,皇祖母不必担心。”
  “那就好……”周太后拭去眼角的泪水,“哀家可怜的孩子,希望她快些转世罢。”
  朱佑樘脸色变了变,对太后说:“李广今日上殿,说长公主是犯了岁忌。”
  “大胆!!!”
  周太后猛地站起来,表情狰狞。
  “他算什么东西,敢说哀家的孙儿犯岁忌!!”
  “今日李广,明日李广,果然祸及矣。”
  朱佑樘扶着周太后,让她慢慢坐下。
  “皇祖母切勿动怒,伤了自己的身体。”
  太后发怒的事很快传遍了皇宫,还有那句“今日李广”。
  弘治十一年七月,传奉官李广畏罪自杀。
  一切归于平静,可朱佑樘还是觉得很焦躁。他信了十年,“天书”早已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午夜梦回,他看到的也都是天书。
  朱敬守首先注意到哥哥的不对劲,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哥哥还没彻底走出来,还在想着“天书”。
  沐青天翻看着从系统兑换的史书,发现有关李广的事全都显现了出来。
  傍晚,朱敬守回府,一把抱住沐青天,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天书吗?”
  “有。”沐青天点头。
  朱敬守诧异地抬起头。
  他从来没有问过沐青天的事,包括那日突然出现的、救了顾帆命的药丸。
  如果他的卿卿有天书,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天书就在皇上手里。”
  “什么?”朱敬守满脸诧异,明摆着不信。
  天书在皇兄手里,那皇兄这么多年在找什么?
  “天书只能在历代皇帝手中。”沐青天肯定道。
  他们掌管天下,书写历史。天书从不能预测未来,它只是记录着当下,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
  “如果得天书就能窥到天机,窥到未来,那他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做皇帝?”
  一语点醒梦中人。
  随之而来的是担忧。
  “卿卿,皇兄若执着于天书,将来肯定还会有王广,张广出现……”朱敬守闷闷道。
  沐青天说:“那就让皇兄去查。”
  他看见了“历史”——也是将来。
  朱佑樘听从弟弟的建议,亲自带人去李广住处搜查异书。不管找到还是找不到,都能彻底了却他的心结。
  官员进献了一本李广受贿的册子,朱佑樘打开之后,惊诧地问。
  “广食几何,乃受米如许。”
  册子上记录的都是粮食斤数,种类有白米和黄米两种,全都超过千石。
  左右侍从低声说:“皇上,此乃暗语。”
  白米代表白银,而黄米代表黄金。
  这些年李广收受的贿赂,甚至比国库中的银钱还要多!!!
  朱佑樘怒不可遏,也不想再找什么天书了,他现在只想把李广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幡然醒悟的朱佑樘为了弥补之前的错误,重理朝政,比起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群臣无不欣慰,纷纷进谏,献言献策,超重内外一片清明,再创盛世。
  ——
  朱敬守解决了心头大患,越发懒散起来,整天抱着沐青天耍流氓,连去茅厕的时间都不给沐青天留。
  “明早还要,唔,去见……”沐青天泪眼朦胧,被朱敬守顶得话都说不全。
  “明日沐休。”
  朱敬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
  自从沐青天升为六部掌案使,去沐府拜访他、巴结他的人翻了好几倍。沐青天迫不得已只能回沐府住几天,去接见那些良善忠臣。
  朱卿卿不足敬守可不乐意了。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沐青天动了动手腕,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
  “嗷!”
  趴在地上的沐英俊感觉到脖子上的绳子动了动,兴奋地嚎叫一声,扑到沐青天身上。
  “嚯!”
  沐青天惊醒。
  儿,儿啊,爹的肋骨差点给你踩断咯。
  朱敬守推门进来,轻而易举地把床上的英俊抱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沐青天抬起手腕,问朱敬守说。
  只见一只小巧的铁铐挂在他白细的腕子上,铁铐周围还仔细裹了层兔毛,防止割伤里面的人。
  另一端则系在沐英俊的脖子上。
  沐青天在等一个解释。
  “卿卿想想,上次你遛咱们儿子,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
  朱敬守摇摇头。
  “一年又七个月。”
  沐青天有些心虚地呼噜了一把狼头。
  “作为父亲,卿卿觉得自己称职吗?”朱敬守咄咄逼人。
  “好,好像是不太称职。”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那你呢?”
  朱敬守十分骄傲地说:“每天早朝的时候我都会带英俊去马场猎兔子。”
  淦,他忘了朱敬守不用上早朝!
  “所以,卿卿今天就带着英俊出门吧。”
  沐青天很想拒绝,但是看到英俊期待的眼神,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早点回来哦~”朱敬守靠在门框上对着一人一狼挥手。
  昨天沐青天答应去苏大学士家做客,总不能爽约。
  他低头看着沐英俊,叹了口气,说:“到了苏府,可千万别给我丢脸。”
  “嗷。”
  苏大学士见到沐青天的一刹那,直接晕了过去。
  “嗷?”英俊歪头。
  沐青天爱惜地摸了摸儿子的狼头,说:“不是你的错,你都没叫呢。”
  好一个慈母败儿。
  苏大学士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看向沐青天的眼神还是有些发怵。
  “斗胆问沐大人,这狼是?”
  “爱好。”沐青天微笑道。
  “哈哈。”苏大学士干笑两声,“大人的爱好挺,挺……挺别致的。”
  好在英俊一直很乖,窝在沐青天脚边假寐,像个忠实的守护神。
  苏大学士备了小食请沐青天享用,两人相谈甚欢,恨不得结成忘年交。
  “苏大人是明年会试的主考官?”
  “正是。”苏大学士笑呵呵地捋捋胡子。
  “此次老夫请大人来,正是想问问大人,有没有兴趣做考官。”
  原先担任考官的一位官员致仕归田了,大家商讨了很久,都没推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考官的品级官职不能太低,一般由大学士、尚书以下侍郎以上的品级的官员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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