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2-26

  “代价?”郑伯寤生轻笑一声,慢慢睁开眼目,一双狼一样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森然的光芒,说:“自从孤坐上这国君的席位,为了郑国,没有甚么是舍不得的。代价?”
  说罢,顿了顿,声音变得沙哑,缓缓的说:“戮杀祁律,不惜……一切代价。”


第37章 强吻
  因为祭牙抓了一条“大白鱼”的误会,众人便不打算在那边烤鱼了,将抓来的鱼带回去,祁律自行进搭建的膳房内烤鱼。
  祁律走进膳房,没成想便看到了郑姬,郑姬趁着膳房无人,正在偷偷的理膳,祁律走进来,吓了郑姬一跳,眼看是祁律,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祁律笑着说:“郑姬又来了?”
  郑姬一笑,和祁律也熟悉了,说:“姬思忖着,过几日进了京城,遇到了家兄,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理膳,因此来过过手瘾。”
  郑姬见祁律抱着一个小水缸,里面装着几条活鱼,说:“姬听闻太傅要做……酸菜鱼,可是这个名儿?不知是个怎么做法,能否教姬一教?”
  祁律很是大方,说:“这有何不可?”
  祁律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有人想学,祁律都会教,而且不论高低贵贱,和膳房里的膳夫们经常打成一片,也没什么官架子。
  祁律将小水缸放在一边,拿出之前腌制好的酸菜,说:“这便是酸菜了,做酸菜鱼,这个可是精髓。”
  一股子冲天的酸味呛鼻而来,郑姬被呛得立刻用袖袍捂住口鼻,轻轻的咳嗽着,郑姬天生便是个大小姐,一向不怎么走动,也是斯文柔弱,被呛得眼睛有点发红,几乎咳出泪花来。
  祁律也不好碰她,便递来一张帕子,说:“是律偏颇了,郑姬快擦擦。”
  郑姬赶紧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目周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叫太傅看笑话了。”
  哪知道这个时候,天子姬林便来了,姬林听说祁律要做酸菜鱼这种美味,他没见识过,也想来看看究竟,便自顾自来了膳房。
  刚到膳房门口,正巧看到祁律与郑姬站在一处,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郑姬竟然又哭又笑的,在姬林眼中看来,那两个人好不亲热!
  姬林登时像是白嘴吃了酸菜一样,还是那种直接从坛子里拿出来,没有洗过,发酵很成功的酸菜,一股子又酸又苦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之中,一直顺着嗓子烧到胃里,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烧心。
  姬林忍着一肚子的酸意,朗声说:“没想到郑姬也在?”
  郑姬突听姬林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作礼说:“姬拜见天子。”
  姬林十分大度的摆手说:“起罢。”
  随即便对祁律说:“太傅,寡人听说你在做酸菜鱼,不知有甚么是寡人能帮忙的么?”
  他说着,抬步便往膳房里面走,祁律眼疾手快,声音急促的说:“停!别进来!”
  姬林:“……”
  姬林一瞬间都懵了,因为太傅他……他吼寡人。
  为何郑姬进得膳房,寡人进不得膳房?祁太傅与郑姬说说笑笑,寡人一进来便疾言厉色。
  姬林登时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那眼神大有看“负心汉”的感觉,死死盯着祁律。
  祁律“吼完”,也有点后悔,因为他吼了天子,不过这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因着天子每次进膳房,都没什么好事儿。虽然的确是好心来帮忙的,但是天子和膳房犯冲,每次进入膳房,都会变成偶像总裁剧里那种“笨笨的女孩子”,祁律实在是头疼,所以才不想让姬林进入膳房。
  方才全是下意识,这会子祁律赶紧干笑一声,一瞬变得恭敬无比,拱手说:“天子,膳房如此肮脏油烟之地,当真不适合天子这等万乘之躯,还请天子移步,酸菜鱼须臾便好,律自当奉上。”
  姬林还是有点委屈,自己不能进膳房,但是祁律便没有把郑姬赶出来,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撇了撇嘴巴,松口说:“好罢,那寡人在外面等好了。”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膳房,祁律狠狠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天子被自己吼了会动怒,哪知道竟然露出委屈的小可怜儿表情,这倒是让祁律有一点点负罪感。
  就在祁律和郑姬统统松口气的时候,“唰!”天子又晃了回来,好像在外面没有走,突然转身进来,说:“太傅,可要快一点子。”
  祁律擦了擦额头上滚下来的冷汗,干笑说:“是,律不敢让天子久等,请天子放心。”
  姬林又嘱咐,说:“一定要快点子。”
  祁律还以为他想吃酸菜鱼,仿佛害了口,所以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快,其实姬林心里不是这般想的,姬林只是想着,如果祁律做酸菜鱼做的快一点子,就能和郑姬少相处一会子,那自己心里,也就舒坦一点子……
  祁律可不知天子心里的九曲十八弯,恭迎的目送天子之后,松了口气,挽起袖袍来净手,准备开始做酸菜鱼。
  做酸菜鱼最重要的是酸菜,虽然鱼才是主体,但是最主要的调味料便是酸菜,有了酸菜才有了精髓。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些画龙点睛的辅菜,祁律觉得,放在酸菜鱼里最搭配的要数冻豆腐了,将豆腐放在冰块之中冻起来,一同下锅在酸菜鱼中,等待吃的时候,豆腐已经被冻成了蜂窝煤的模样,吸足了酸菜鱼的汤汁,鱼的鲜美,酸菜的清爽,满满的注入在冻豆腐中,一口咬下去,汁水肆意,一改豆腐不容易入味的缺点。
  祁律动作很快,准备先杀鱼,作为一个厨子来说,杀鱼可是基本功,因为谁都知道,活鱼新鲜好吃。
  祁律让郑姬在旁边稍待,毕竟郑姬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有点柔弱。别说是女孩子了,祁律见过很多大男人也不敢杀鱼,杀鱼的时候鸡飞狗跳,恨不能比鱼跳的还高。
  郑姬走到一边,与祁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姬见太傅与天子的相处,一点子也不像是师傅与学生。”
  祁律已经把鱼从水里捞出来,心说当然不是老师和学生,分明是天子和臣子的关系。虽太傅的确是天子的老师,但是说到底天子还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而太傅只不过是臣子罢了。
  哪知道郑姬笑着说:“简直像是对待心上之人呢!”
  心上……之人?
  “啪叽!”祁律一个愣神,似乎是被郑姬的话给吓到了,手中的活鱼突然挣脱了桎梏,直接飞了出去,“噼啪噼啪!啪叽啪叽”的在砧板上弹跳着,弹了两下还飞出了砧板,开始越狱。
  “呀!”郑姬一声尖叫,随即膳房里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快追!”
  “鱼!鱼飞了!”
  “这边,抓住它呀!”
  这一顿酸菜鱼,先是祭牙误抓了一条“大白鱼”,随即活鱼又飞了,膳夫们追着活鱼抓了半天才给抓回来,经过一番鸡飞狗跳之后,酸菜鱼终于出锅了。
  姬林坐立难安,直到酸菜鱼摆在案几上,这才松了口气,对祁律招手说:“太傅,来,一起用膳。”
  祁律做了好几条酸菜鱼,送给了祭牙和公孙子都两条,给了郑姬一条,当然还有周公虢公等等,最后又给姬林留了两条。
  姬林试探的夹起一筷子鱼肉,说实在的,这个地方的鱼也不是什么名贵的鱼,鱼倒是大,但是肉质不够鲜美。但是酸菜鱼就不同了,酸菜鱼对鱼肉的要求并不高,刺儿少,吃的过瘾,大快朵颐就足够了,因为酸菜的味道十分霸道,足够掩藏鱼肉的缺陷。
  姬林将鱼肉放进口中,眼眸登时便亮了起来,说:“这个……这个味道当真奇妙。”
  有点酸,但主调还是咸香,鱼鲜味也十分浓郁,根本吃不出鱼肉的不好,一口下肚,酸菜瞬间将味蕾打开,简直便是夏日的下饭利器!
  姬林使劲点头,一看便是喜欢这个口味儿,立刻又夹起一块冻豆腐,别看冻豆腐其貌不扬,还有很多窟窿眼,但是入口软绵却有嚼劲儿,汁水瞬间喷发,直接在口中爆开,将酸菜的味道烘托到了极致。
  “嘶……烫!”姬林一瞬间便被冻豆腐的爆浆给烫到了,但纵使是被烫到了,竟然不愿松口,一边嘶着气,一边将冻豆腐给吃了下去。
  祁律见姬林吃的这么香,好像一个大男孩一样,不由笑着摇摇头,说:“天子慢用,还有很多,不必如此着急。”
  姬林笑着说:“太傅也用,如此美味,应当一起用才是。”
  姬林把酸菜鱼吃了一个精光,毕竟天子还在“长身体”,身材又高大,运动量也不小,饭量大是应该的,最后连酸菜鱼的汤都不放过,把汤浇在稻米饭上,还吃了一碗米饭。
  祁律与天子用完了晚膳,从天子营帐中走出来,迎面看到了祭牙,祭牙跑上来,一脸红光满面,一看便也是刚吃完酸菜鱼。
  祭牙一个劲儿的夸赞,说:“兄长,太好吃了!这酸菜鱼,神了!我本不爱食鱼的,只觉得鱼肉都是给那些文人雅士才食,我这种粗人恶霸,吃肉就够了,哪知道酸菜鱼竟然如此美味,尤其是……是那里面的冻豆腐!汤水十足,太好吃了!兄长当真厉害!”
  祭牙源源不断的夸赞着祁律,公孙子都正好从旁边路过,祭牙见到他,立刻说:“嘿!公孙阏!”
  之前在河边,公孙子都一言不合,突然黑着脸便走了,祭牙根本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如今见了面,公孙子都还是黑着脸,听到祭牙叫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冷冷的又走了,都没答应一声。
  祭牙登时摸不着头脑,挠着后脑勺说:“这公孙阏,怎么回事儿?是没听到我叫他么?不对啊,方才明明像是回头了,却没有搭理我。”
  祁律挑了挑眉,他觉得公孙子都肯定是生气了,不过祁律的脑回路还没有祭牙反应快,他和他的结拜弟弟一样,反射弧都有点长,虽有的时候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又很迟钝,祁律是帮不了祭牙的,祁律也十分奇怪。
  不过祁律隐隐约约觉得,不,不是觉得,是肯定,公孙子都肯定是生气了,而且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和祭牙生气,完全是单方面的冷战。
  祭牙对祁律说:“兄长,你可知道公孙阏他哪根筋,搭错了么?”
  祁律想了想,说:“这……但凡是长得好看的人,可能都有些脾性罢。”
  祭牙“啧”了一声,似乎不敢苟同祁律夸赞公孙子都长相好看,摸着自己下巴说:“我也挺好看的。”
  第二日一大早,祁律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外面有些嘈杂。
  这里是营地,也不是太傅府,根本不要指望营帐会隔音,因此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祁律还没起身,困得厉害,裹着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使劲缩了缩,又缩了缩,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
  獳羊肩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太傅又在懒床了,獳羊肩无奈的说:“太傅,该起身了。”
  祁律闷着被子,闷声闷气的说:“小羊……太傅……太傅被被子绑架了。”
  獳羊肩:“……”
  祁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滚来滚去,就是不愿意起床,分明是祁律紧紧拽着被子,却说被子掳劫了他。
  獳羊肩无奈的说:“太傅,郑伯一大早便到了营地,来接迎天子圣驾了。”
  “郑伯?”祁律一听,立刻将被子一掀,探出头来,头发乱七八糟的蒙在脸上,哪里有平日里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的獳羊肩又是眼皮一跳。
  獳羊肩点头说:“正是呢太傅,郑伯一早便来了,出了京城城门,说是连夜赶来的,便是为了迎接圣驾,这时候跪在天子营帐门口呢。”
  这下子祁律也别睡了,从榻上爬起来,獳羊肩赶紧过来给他梳头,洗漱换衣裳,穿戴整齐,从刚才蓬头垢面,被被子掳劫的“不知什么人”,突然变成了高深莫测,云淡风轻的当朝太傅。
  祁律换好衣裳,一身衣冠楚楚,獳羊肩打起帐帘子,祁律便从里面款款走出来,石厚手搭长剑,拔身而立在营帐外面,那挺拔的站姿和气场,简直便是一个剑客。
  石厚看到祁律走出来,挑唇笑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
  祁律看了他一眼,说:“笑什么?本太傅今日哪里不妥?”
  石厚又笑了一声,说:“妥,太傅没甚么不妥。只是……太傅方才在营帐中,高喊被被子掳劫之时,厚救主心切,差点子便冲进去营救太傅。”
  祁律:“……”石厚是不是吐槽了自己?
  祁律衣冠整齐,来到天子营帐门口,便看到了郑伯寤生。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郑伯寤生,以前都只听过郑伯寤生的传说,却没有真真儿见过郑伯寤生其人,如今一见……
  郑伯寤生虽然跪在地上,但看得出来,他身材必然十分高大,肩膀很宽,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却又有一种文人的气质,那是一种文武调和的感觉,果然是国君风范。
  再看郑伯寤生的面容,刚毅端正,下巴上微微生着一些胡子茬,郑伯寤生平日里应该是不蓄胡须的,如今他的下巴上冒着一丝丝的胡子茬,看起来十分仓促,可能是为了表达自己乃“日夜兼程”赶来迎驾的,所以才故意不将胡子剃掉。
  郑伯寤生的胡子并不会显得邋遢,反而给端正刚毅的面容平添了一股威严之气,只要打眼一看,便知道郑伯寤生是一个狠人,的确,能够成为春秋小霸的郑伯寤生如何可以不是个狠人?
  郑伯年纪本就不大,三是有加,在政客之中,这个年纪实在太年轻了,在国君之中,这个年纪尚且“乳臭未干”,毕竟姜都是老的辣,但是郑伯寤生便是如此,年纪轻轻,已然做了几年的霸主,连去世的周平王都害怕他。
推书 20234-02-26 :我在大明做县令 完》:简介:(入库时间2021-02-25) 晋江VIP2021-01-31完结当前被收藏数:5139自明里来了个新里正,年纪轻轻唇红齿白,大字不识几个,剥削压榨的本领倒是一顶一的好,每天都要“微服私访”,东顺一个鸡蛋南摸一棵青菜,弄得自明里百姓是苦不堪言,偏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