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半委屈半讨好地搂紧从二说道:“我的好从二,我想听你再说一遍,好叫我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想你!”
从二凝望着只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幅孩子性面孔的薛景,心里又忍不住像被人捏住一般酸了起来,软糯的声音温柔似水:“我说,我这两日想你,想极了……”
薛景心上宛若中了一箭,刺痛与酸麻感席卷四肢百骸。
“你真是知道怎么让我为你死去活来的。”薛景狠狠说道,咬上从二的唇瓣。
从二一头雾水。
他干什么了?
撩不自知最教人难耐啊!
【作者有话说:( ?????? ? ???? ?)~?( ?????? ? ???? ?)~?( ?????? ? ???? ?)~?
还有几章搞定垃圾成王和关家,接着上宣鹰的官配啦,可爱迷人的反派角色符御青弟弟又要上线了~】
第九十八章 强抢民女
夜深,丞相府中灯火通明。
“小女被关押在宫内,请成王殿下念在往日恩情上千万救她一命啊!”数日不见关绍翁,他已两鬓斑白,看上去憔悴许多。
成王道:“这是自然,茹儿是一定要救的!”
关绍翁点点头:“成王殿下,您和小女自幼相识,情投意合,她的秉性您是知道的,她一定是被陷害了,成王一点要相信小女啊!”
成王心里腹诽,你个老匹夫,字里行间像是要本王收了你那女儿,一个残花败柳,本王怎么可能还会要她!不过,眼下身在京中,还需这老匹夫帮忙,不如先与他周旋,等成了大业,就随便给关茹一个空名做交代便可。
“关相放心,本王自然是相信茹儿的,本王在京中不便久留,先退于京都百里外,静候关相的好消息!”
关绍翁道:“有您这句话,便不枉小女为您做的一切,您放心,下官已经联合几大将军齐聚京都,在四处部署,少则半月我们就可大举进攻。”
成王点了点头,薛景的势力不断壮大,且得民心所向,已经远远偏离他们原定的计划,不可再任由薛景成长下去。
西北已经受到薛景的打压,他若不趁此进京的机会谋反,以后恐怕更加困难,因而他这次进京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逼宫夺位。
眼下右威卫大军远在沧州,京中又在庆祝喜事,士兵懈怠,而他虎头营的好儿郎们各个整装待发,可以一敌百,就驻扎在京都百里外。
待他逼进皇宫,杀了薛景,再随便找个说辞将史册一改,谁又知道他不义弑君呢!
俩人商议完后,关绍翁送成王从偏门离开,回去时路过后花园里,听见一名女子的喊叫声。
“什么声音?”关绍翁问道,大半夜的,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在府上乱吼乱叫的,他方才送走成王,若是这叫声引来薛景的人怎么是好!
管家说道:“相爷,似乎是从公子的房中传来的。”
关绍翁蹙起眉头,叫声越来越近,一名衣衫不整,满身狼狈的女子边喊便跑了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
管家立刻挡在关绍翁面前:“大胆!何人敢在丞相面前放肆喧哗!”
女子跑得筋疲力尽跌倒在地:“丞相!”她喃喃道,随后看向关绍翁如看到救星般大叫着,“丞相大人救命啊!求大人救救民女啊!”
关绍翁正奇怪着,后头关礼和下人追了出来,那女子见了关礼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了关绍翁的身后。
关礼见到关绍翁,竟是没有丝毫的羞惭,说道:“爹,您怎么大晚上还在花园里?”
关绍翁问道:“躬辞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关礼笑着说道:“这位是儿子刚收的通房,在和儿子闹别扭呢!让爹爹见笑了!”
“不是的,他胡说!”女子花容失色地叫喊到,“民女是被迫的,是他把民女绑来的,大人救民女啊!”
关绍翁看了一眼满眼期望的女子,转身对关礼教训道:“你都有七个通房了,还这么不知节制!现在正是要紧的关头,你自己要注意一些!”
关礼躬身称是,却并不露惧色。
那女子以为自己得救了,谁知又听到关绍翁说道:“你把她看好了,别让她跑出去了,实在不行就把她嘴堵住,莫要让她乱叫!”
关礼笑着看向面色惨白的女子,同关绍翁说了声“儿子知道了!”说罢,指挥着下人,“还不把她绑起来!”
女子惊恐万状,拼命抵抗,女儿家身娇体弱的,哪里是他的对手,她不愿被侮辱,狠狠咬向钳制着自己的下人,趁下人因疼痛松手的一瞬间,一头扑进了水池中。
水花四溅,池水溅出去几米远。
女子似乎是生无可恋,池中竟不见丝毫挣扎的痕迹。
等到下人反应过来,扑进池子里将女子捞上来,一探鼻息,惊讶地报道:“老爷,公子,她……她死了!”
关绍翁冷漠地说道:“给这姑娘家拿些银钱,把她好生埋了吧!”说罢他瞧也没瞧那女子一眼便走了。
关礼走上去了,叹气到:“可惜了,亏得这副好容貌,却是个不识抬举的。”
下人笑呵呵地对关礼说道:“公子,她人都死了,那她头上这发簪……”
关礼满不在乎道:“赏你了!”
下人谢过关礼,忙把女子头上的羊脂玉簪拔了下来,这只玉簪,能治不少钱呢,改明儿就上当铺去换现银去!
*
薛景大婚刚过,按理说可休沐十日,可他只休息了三天便又照常上早朝,此勤政之举举又给他笼络了不少人心,其中见识过大婚之日盛况的不少右党的官员已经隐隐有倒戈相向薛景的苗头。
朝堂之上,朝会进行到一半,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来,凑到薛景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薛景脸色一变,和众大臣交代道:“朕有一些急事需得处理,众爱卿在此稍等片刻。”说罢,便随太监而去。
底下官员悄悄议论起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能让如今沉稳内敛的皇上动了神色。
关绍翁也在心内思忖,莫不是他在京中部署的人马被薛景发现了吧!
片刻之后,薛景在众臣的目光中带着怒气前来。
忠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率先上前。
好在,不等大家询问,薛景便开了口。
“朕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皇后的亲妹妹肖幼菡昨日被人绑架,生死未卜!皇后忧心如焚,方才病重如山倒,情况很是危急!”
皇后现在说是兆国的宝贝都不为过,何人胆敢绑架皇后的亲妹妹,这不是意图谋反,死罪一条么!
张简上前一步:“启禀皇上,依微臣之间,眼下先要找到肖幼菡,以免皇后忧心过重啊!”
薛景点点头,即刻下旨封锁京都,张贴告示,并派出左右卫两营在京中寻人。
京中百姓得知此事,知道皇后因为妹妹的失踪病倒了,各个焦急万分,有的甚至自发组织了队伍在京中挨家挨户地寻人,许多百姓不仅极其配合,甚至自愿打开大门任其检查。
关绍翁下了朝回到府中,眉头紧锁着喝着茶。
一个贱民也值得两个营的士兵去找,兴师动众,以他看,薛景八成是疯了!
眼下京中乱成一团,不如趁此机会和成王殿下里应外合,一举攻进皇宫!
可是眼下城门封锁,消息难以传出去,看来他得另想个法子通知成王殿下。
关绍翁正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管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
关绍翁思绪进行到一半,突然被打扰,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官兵们闯进来把少爷给抓了!”
关绍翁一拍桌子,大惊道:“什么!谁人敢抓躬辞,他犯了何罪!凭什么抓他!”
管家喘着粗气道:“他们说,少爷绑架了皇后的亲妹妹,还……还把人给害死了!”
【作者有话说:没死,没死】
番外【除夕篇】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符御青坐在园中对月独酌。
凛冬的风刮在人脸上好似刀子,可依然抵挡不住百姓过节时脸上的喜庆。
绛雪翩然落至白玉酒杯之上,宛如银装佳人头戴红簪,俏黠灵动,符御青不禁喜上心头,诗兴大发,举起酒杯又要赋诗一首……
“别念了!”不远处传来男子老大不高兴的声音。
宣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手肘抵在酒桌之上,用毫无攻击性的娃娃脸和杏眼狠狠瞪着符御青。
符御青见是宣鹰来了,大喜:“阿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在风中喝酒赏月是傻子才做的事么?”
他虽有皓月美酒娇花相伴,但宣鹰不在身边心里总归有几分失落,无论喝几杯酒都不尽兴,原来打算一会儿便回寝宫,可眼下宣鹰一来,他所有的失落郁结通通都不见,这个人就是有如此大的魔力,能牵动自己的心绪。
“阿鹰,你是不是特地来陪我的……”
“对啊对啊!我是傻子,行了吧!”宣鹰打断符御青的话说得极大声。
符御青握住他的手,大喊的宣鹰立刻抿住嘴,耳朵红了起来。
“你才不是傻子,你是我的心肝!”符御青执起宣鹰的手置于唇边,边深情地说着边在宣鹰手上落下一吻。
“砰”地一声,宣鹰重重给了符御青头顶一记爆锤,“靠!你有病啊!”
不远处的宫人们见此情况竟无一人上前阻拦,只听窃窃私语着:“王后又在打大王了,他们感情真好!”
“真想想两年前王后刚嫁过来的时候每日闷闷不乐,与大王好似仇人似的,现在可好了……我说什么来着,大王那么深情,铁树都开花了,王后还能不感动么!”
“王后整日这么打大王,大王都不还手,我都担心他把大王打傻了。”
“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大王巴不得王后那么打他呢!”
符御青将宫人的话都听了进去,嘴角不由地弯起。
“笑屁啊!”宣鹰以为他是在笑自己,嘴上说的不来身子却实诚地跑了过来,“我回去了!”
他就不该过来,符御青这滚蛋肯定要借着此事说道!
“阿鹰!”符御青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宣鹰立刻就心软了。
他没好气地瞪着符御青,冒了几个字出来:“不许念诗!”
符御青先是一愣,随即轻声笑了起来。宣鹰一向不喜欢搞那些文绉绉的东西,符御青宠着他便什么都听他的,不过是不舞文弄墨罢了,哪有媳妇重要呢!
“笑屁啊!”宣鹰面色绯红,偏过身去坐正了,装作看月亮,“说点我听得懂的!”
符御青握紧宣鹰冰凉的双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为宣鹰披上。
宣鹰道:“你干嘛!我热,你自己穿!”
符御青见惯了他这样,心里想着:小骗子,总是口是心非的,明明是怕自己冻着,“我有内力,就算是不穿,也不冷,但你可不一样,你要是冻着了,我又要心疼了。”
听了这话,宣鹰神情落寞了下来,符御青见状,知道他是回想起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来了,心里暗叫不好!
“阿鹰……对不起!”
宣鹰摇了摇头:“我本就内力尽失,没了武功,就是和你不一样,你又没说错……”
符御青不愿宣鹰想起那些不开心往事,当初他尚未喜欢上宣鹰,为了咬下这块硬骨头,他亲手废了宣鹰的内力,后来更是恼怒于他三番四次地出逃,又亲手挑去了宣鹰的手筋脚筋,哪怕后来请来韩神医替他治好了手脚,可宣鹰的身子还是落下了病根。
每每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符御青都恨不得砍了自己,他心里的悔意痛意这些年丝毫没有减少过。
符御青把宣鹰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宣鹰羞极了,喊道。
符御青把头埋入宣鹰的颈间,“对不起……”
寒冬的月色似冰,宣鹰叹了口气,摸着那毛茸茸的黑发。
霎时,空中亮起璀璨的烟火,如群花在黑夜中乍现,只有一瞬芳华却点亮了如墨的天空和所有寒冷的心。
“好美啊!”宣鹰望着烟花出了神。
裕清殿里,从二在枕头下边塞好红纸包,这是他们老家的习俗,除夕在枕头下边包红纸包,里头写上自己的心愿,善良的孩子老天就会实现它的愿望。
从前从二是一点不信这些的,但是自打经历了重生这件事,他忽然觉得也许的确有老天爷也说不定。
他双手合十,祈求皇上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琥珀一溜烟儿爬到了床上来,盯着枕头看了小脑袋左摇右晃地,好似想一探究竟。
薛景碰着碗进来,“从二,来,把汤圆吃了,吉利!”
从二眼前一亮,个大皮薄的桂花莲子糖心汤圆,哇哦~
“皇上,你先吃!”从二吹了两下汤圆,舀起一快送在薛景嘴边。
薛景一口一个,鼓起了腮帮了。
从二也吃了一个,腮帮子鼓鼓地。
“黄桑,我们则样好像两子呛许哦!”
薛景:?
呛许?
“仓鼠?”薛景先一步咽下汤圆。
琥珀、尺玉两只猫脑袋机灵地一转。
“嗯!”从二重重地点头,“黄桑,你不烫吗?”
薛景噙着笑意,附身在从二莹润的唇上落下一吻。
“烫,亲你一下就不烫了!”
从二瞳孔微颤,被撩得向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