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古代架空]——BY:止宁

作者:止宁  录入:03-05



第51章
  ??昨夜纵情贪欢,?教李元悯一觉睡到了午膳时分,他一向自律,虽偶尔贪懒些,?但也不多见,若是过了卯时不起,?松竹会过来敲门催他,这是他十四岁便已立下的规矩。
??眼瞧这日头快近午时却无人来催,?他一思便明了定是猊烈特地交代的。
??王府众人皆知猊烈一向深受自己信赖,?故而有时甚至倒逆了自己的意来执行猊烈的命令,这本是一件令人忌惮也是一件上位者绝不容许发生的事,?可在此事上,?李元悯却无半分约束。
??很多时候,?虽理智上清楚明了,然而他却总昏了脑袋一般纵容,李元悯正苦笑着,门牒吱呀一声打开了来。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沉稳的脚步声的主人是谁。
??隔着纱幔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昨日那股憋恶的余音似也渐渐消失不见了,?李元悯想,无论如何,他已不能失去他了,?只有他能救赎他于所有的污臭、肮脏之间。
??原以为当年是他救了他,?可没想到却也是救了后来很多次的自己。
??他心里有着酸软,?昨夜那一场近似于发泄的求欢,也不知对方有无看出异常来,?正寻思着待会儿该如何解释,青年已经撩开纱幔进来了。
??“殿下……”他面色无异地轻声唤他,顺势坐在了床沿。
??李元悯心里一松,?支起了身子,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头。
??“怎的没去大营?”
??猊烈回道:“这两天副将代我去。”
??过两日,他便要率军前往江北大营水演,又要分隔两月不见了。
??猊烈如何有过这样任性的时候,但李元悯却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他分毫责备不了,因为这样偶尔的任性,是共通的,他说不了冠冕堂皇的话。
??心间便生了几分离愁别绪,心里空空的。
??不知为何,最近他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所以他抱住了青年劲瘦的腰,将脑袋深深埋了进去。
??十五了,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可人间总有不团圆的时候。
??“阿烈……”李元悯轻声唤他,却是转了话头,“听说晚上城西又有庙会。”
??每逢十五城西集市皆有盛大的庙会,因着倭夷侵扰之事骤减,民生再兴,故而每月十五巡台府便会暂时撤了宵禁令,以顺应民心,振作坊市,如此,庙会的盛况更是空前。
??每到了这个时候,王府中的少年们皆会兴奋难当,想方设法出去,然而猊烈就任府兵总掌的时候甚为严苛,基本没有这等机会,继任的周大武自也顺承了猊烈治府的法度,从无心软,只有李元悯见他们眼巴巴的,着实可怜,每半年便循着时机偶尔让人带出去了一两次。
??可他自己却是从未去过的,年少的时候他过得那般贫瘠苦困,自然没有任何热闹的机会,封了广安王后,更得端着藩王的架子,十三四岁的年纪,也得迫着自己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态势,否则哪里能立住一方之主的威重。后来再大了点,三两天头板着脸训导府中少年,更不好意思去了,所以来岭南的八年时间,他竟一次都未见识过庙会的盛况。
??——其实看着兴奋的少年们,他也眼热的,旁人自也瞧不出来,他那样的身份对这样孩童幸事的眼热,而他也羞于启齿,就这么一年年的过,藏着藏着,也仿佛习惯了的。
??如今,却无端端地升起了几分念头。
??有了这念头后,他心间突然兴奋起来,立刻从猊烈的怀里挣脱出来,穿着单衣,赤着双足,从软塌上跳下去。
??猊烈看着他孩子气一般披散着一头的乌发,兴致勃勃地打开了外室的暗橱,端出一个匣子来,又跑了回来,将匣子里的两张人·皮面具打开展示给猊烈。
??“我们易容去吧,阿烈,你带我,就我俩。”
??他的声音因着刚晨起而带着几分沙哑,但猊烈听得出里面难掩的兴奋,所以他又怎会不答应,他只是握住他雪白的足,用手轻轻地拍去他足下微微一点灰,藏进暖软的被褥里。
??“好。”
??李元悯面上更是多了几分光彩。
??“我得想个借口,让他们发现不了。”
??他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雀跃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窝在暖软的被褥中精心地策划他这次的出逃。
??这幅样子教猊烈心间酸软,不由一把揽住他,轻轻地按在自己脖颈中,
??“殿下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
??夜色下,两个易了容的人悄无声息出了府门。
??二人在偏僻处换了一身文士的服侍,不约而同看向彼此,对方的脸是陌生的,但一双眼睛却是刻骨铭心的熟悉,李元悯微微一笑,一把牵住他的手,朝着备好的马匹走了去。
??还未到城西,便远远地听见了街角传来的喧嚣,二人将马托寄在客栈的马厩,便朝着那灯火阑珊的人间奔去。
??集市上比肩接踵都是人,四处商铺林立,摊贩云集,有卖时令果品的、小吃鲜物的、织品绸缎的、铜器漆品的……还有杂耍的、舞番曲的、耍皮影戏的、甚至还有四处兜售房事秘药的大食国人。
??纵然李元悯知道集市的热闹,也决计想不到如此繁华,他像个事事新鲜的孩童,拉着猊烈的袖子一头扎到四处看热闹。
??猊烈自不喜喧嚣,但今夜他的心情是舒畅的,因为另一个人的快活而快活,这样的快活,竟比自己的快活,更浓上几分,教他暂时抛却了心头那份死死压抑住的蚀骨的恨怒,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的一颗童心。
??他从未见过李元悯这样孩子气快活的时候,他总是温文尔雅、月朗风清,悄自担负了许多,却总露出波澜不惊的神态,吞下所有,从无一刻为自己的一颗童心打算过的。
??他跟着他身后,一边留神着周围的动向,为他挡去旁人的拥簇,一边却又欣赏着他的这份难得的童真。
??他想,他不容许这样的他被人染指。
??绝对不许。
??李元悯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无拘无束,他吃了不少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小吃,也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过了过眼瘾,便沿途送给那些看上去颇为拮据的孩童。
??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抓着李元悯给的糖人,欢喜不已,只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哥哥。”
??一旁的衣衫褴褛的妇人一脸朴实,显然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她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却也笑着低声致谢:“多谢这位贵人,愿您与兄长一世安平喜乐。”
??李元悯一滞,突然意识到,即便他们二人易了容,猊烈依旧看上去要比他成熟得多,他微微一笑,却并不解释,他不动声色摸出了袖中最后一点碎银,俯下身子,摸了摸那孩子的头,随口与他说了两句,便悄自将那碎银放进他的兜里。
??待与那对贫瘠的母子告别,李元悯回过头,碰上了猊烈默默看着他的眼睛,身边是阑珊的灯火,人来人往,在这样的喧嚣中,他突然起了些心思,靠近了去,轻声唤他。
??“哥哥。”
??那一瞬间,猊烈的心间仿佛有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的,又像是小猫轻轻地在他心头挠着,带着不可明说的热胀,他忍不住拉着他的手,握在炙热的掌心中揉捏着。
??李元悯抬起鸦羽似得睫毛,又故意:“哥哥。”
??猊烈喉结动了动,余光四处一扫,将他拐进了暗巷,李元悯怎会不晓得他想干什么,今夜他带着面具,却比平日更毫不掩饰,他直视自己的对青年的欲望,只柔软地搂住他的脖子,又靠近了去,大胆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又吻住了他。
??猊烈勾下脑袋,左手扣住了他的脖颈,右手环住了他的腰,紧紧压他在怀里。
??“今夜,不回去了。”猊烈搂着他发软的身子,哑声道:“想再听听殿下这般叫我。”
??在府中的时候李元悯多有顾虑,生怕被下人晓得他在塌中被人如何弄,便是熬得眼睛都红了,也只是窒息一般喘着气,很是辛苦忍着声音,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难得机会。
??他们从来都不会掩饰对彼此身体的渴求,看着彼此眼中的光芒,二人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李元悯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好啊,哥哥。”
??猊烈心里狠狠地一哆嗦。
??夜里,他们宿在外头,像逃离世俗的野鸳鸯。
??李元悯比平日里更放肆,他湿着眼眸,却还是不遗余力的地勾搭出他的凶性。
??轻浮的挑逗、恣意的孟浪,本不是李元悯惯常的样子,可今夜太特殊了,眼前是他挚爱的情郎,他们抛弃了所有,换了个身份,仿佛无比轻松,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勾引他,用最娇的模样,用最媚的手段,教他迷恋自己成狂。
??李元悯太懂得如何让猊烈发疯了。
??明明那样冷的性子,那样心性坚韧的人,可只要他想,便可教他彻底臣服。青年的身体虽凌驾在他之上,可灵魂却是卑微地低伏在他的足下,卑微到任他作践也无怨无悔,可李元悯怎么舍得作践他,却是热乎乎地、小心翼翼地捧起,如珠如宝地待他。
??他湿漉漉地将身上发情的野兽从身体到灵魂伺候得迷乱、畅快、屈服。
??他心甘情愿。
??他的阿烈是他的药,疗治他一切在外耗的伤。
??他不许他逃脱了的。
??李元悯卑鄙地想,他一辈子只能是他的,旁人连想都不用想。
??他十指揉进对方湿透的发根,咬着唇难耐地垂眸看着他的迷乱,卑鄙地纵着他沉沦进自己给他布下的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52章
  ??李元悯后来回忆起来,?那两天里他们着实是太疯狂了,原本按着计划,他是打算如孩童一般牵着另一个孩童肆意在外头流浪两日的,?他都为此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套说辞欺瞒广安王府上下众人。
??可最终他们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只待在客栈,?躲在无人经过的客房里,像被欲望冲昏了脑子一般,?没羞没臊地纠缠彼此。
??李元悯原本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沉溺于床笫的人,?他更愿与爱人赏枫弄月、或是心迹双清的交流,可事实上,?他与他心爱的下属荒淫地在客栈里待上了两天。
??除了按时送饭上门的小二,?谁也见不到这尊贵的天字号雅房内的一对野鸳鸯。
??太可怕了!
??李元悯心惊肉跳地想,?他们居然这样过了两天,没完没了的,教他看见青年发亮的眼睛就害怕,可对方显然没有疲累的意思,?睡醒了说着些话,?便又带着他滚到了床上。
??李元悯已无任何勾引他的气力,只脑袋昏昏沉沉地将脖颈间的虎头玉佩脱下来,紧紧拽在手中,?天知道他多羞愧,?他居然在这孩子母亲的遗物面前,?纵着这孩子这般胡闹。
??青年对他身体迷恋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突然明白了当时久别重逢的青年是有多么的克制,?虽然那样的克制足够吓坏他了。
??呜!
??李元悯高高地抬起了下巴,丰润的双唇窒息一般张大,他自暴自弃地想着,?他不要自己了,给他罢,便让他弄,随便他弄,弄坏了就一两百了了。可偏偏这人不会弄坏他,教他时而梦境一般浮在半空中,时而又在深陷在暗渊里迷途难返。
??李元悯终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无力地抓过青年手上那本庙会上买的春宫册子,丢得远远的,他哽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鼻尖哭得通红,连着粉色的薄薄眼皮,凄惨又艳丽,像一支饱经春雨瓢泼的花。
??青年游移上来,堵住了他的唇,没有诚意地哄他:“殿下,别哭……”
??李元悯不听,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却是如他所愿勾住了他劲瘦的腰肢。
??他想,人与野兽是没有区别的,在床上。
??***
??送军的那天,李元悯早早便起来了,虽然两日的荒淫让他几乎没法下地,可他依旧咬着牙,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异状。
??天色高远,军队庄严,勇士们冲天而立。
??李元悯身着白蟒箭袖,腰缠玉带,头束着五珠紫金冠,眉眼清贵舒朗,庄严地为主将授印。
??猊烈一身黑亮的铠甲,神情肃穆,一步一步地登上高台,他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贵人,却是看到他乌发散在身下哭到不行的软样子,无论是哪种,都教他心神俱颤、都教他痴缠迷恋——世上断不会再有人这样迷住他了。
??“猊参领,愿你此去一路顺风。”
??声调清朗,细雨一般钻入耳内。
??李元悯将一方玉印亲手放在他手上,猊烈接过,缓缓跪下,如一个最忠诚的仆人,他的额头轻轻触在他的鞋履上,所有人都在他们后面,没有人能看见他这样卑微而唐突的举动,半晌,隔着软革,他感到那人动了动,轻轻地用趾尖触着他的额。
??风声微微,他们二人心间皆是齐齐一动。
??李元悯垂眸看着他,面上依旧带着那副藩王尊贵的样子,可声音却是柔得如同羽毛那般,他说:“阿烈,我在府上等你回来。”
??肃穆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大军即将拔营出发了。
??猊烈接过曹纲递来的铠盔戴了,翻身上马,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站在高台上的爱人,大风将他的大氅吹得四处拂动,他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想必一定是让他心碎的样子。猊烈喉结动了动,狠下心来,不再往那边看,扯了缰绳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
??大军行了两天两夜,还有半日的路程即将抵达江北大营。
??入夜了,因营地毗邻江境,夜风颇大,篝火被吹得摇摇晃晃,噼里啪啦发着响声,旗帜随之猎猎作响。
??曹纲险些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他忙掀开帷帐进了主营帐,见猊烈正面无表情翻阅着手上的卷宗。
??眉目冷厉,眼神坚毅,人神勿犯。
??曹纲心间泛起了几丝奇怪的感觉,又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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