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古代架空]——BY:止宁

作者:止宁  录入:03-05

??李元悯依旧没有睁眼,只点了点头。
??猊烈见他那副样子,?唇角含笑,?不由将身子贴近了他,“痴子,?闭着眼睛作什么,?害羞了?”
??李元悯抿起唇不语,?猊烈笑了笑。
??“好娇娇,?快快养好身子,”他附在他耳畔,低声暧昧道:“下次再见,?让爷好好在榻上治一治你这害羞的毛病。”
??当即舔了一口他的耳垂,含住放在齿间轻轻一压。
??李元悯微微瑟缩,只揽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猊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心间没有再充实的时候。
??***
??出发的时辰已到。
??广安王府的队伍上路了,猊烈骑着马远远地停驻在原地看着,?却见一个人影背离着车队的方向驾马奔来。
??他微微皱眉,很快便认出了倪英来。
??片刻功夫,倪英连人带马停在他面前,面上红扑扑的,不知是风吹得还是什么,她看了一眼猊烈,抿了抿嘴,从怀里掏出一对护膝来。
??“鄞州气候严寒,这个给你。”
??倪英往他怀里一塞,像是匆忙一般,回头走了。
??猊烈忙叫住了她,轻咳了声,向她走了过去,见她利落挺拔的姿态,心下慰藉,很想摸一摸她的头发,可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手来,只温声道:“在京里,一切小心。”
??倪英点了点头。
??兄妹二人相对无言,还是倪英咬了咬唇,抬起头来,“我会替阿兄好好保护殿下。”
??猊烈一愣,当即唇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低眸看着她,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倪英很久没有见他如此笑过了,此刻看见那点瞬间即逝的欣慰笑意,心里一酸,生怕自己当下忍不住落泪,只翻身上马,朝他挥了挥手,“阿兄,我走了。”
??猊烈应了一声。
??倪英前行几步,往回看了一眼,当即决然似得扭过头去,叱了一声,重重蹬了一下马镫,骏马疾驰,身后踏起一阵烟尘,向前方的队伍奔去了。
??猊烈站在原地良久,心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那一行人的影子消失在视野尽头,他才翻身上马,回归大营去了。
??远处,狂风骤起,卷起了一地的黄沙,车队跋涉其间,颇有几分苍凉。
??李元悯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他头靠在了车窗上,半晌,长长吐了一口气,垂下头来,双手无力地盖住了脸,分明有一颗泪珠从下巴滴落下来。
??一种夹杂着自厌及愧疚的复杂情绪淹没了他。
??因为他无比清晰地断定自己曾有一刻有过的放弃念头——他甚至想破罐子破摔一般依附那个男人,并沉浸在那个男人给他温柔的幻觉里面,假装他的阿烈还在,什么也不争,便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原来,他的骨子里还是有着那个傀儡的影子,软弱到连他的阿烈都舍得放弃。
??可他怎么舍得,怎会舍得!
??这个世上,只有他能记得那个十八岁的阿烈了,如果连他都放弃找寻他了,那么,他心爱的阿烈,便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李元悯心碎如斯,将怀里的那块虎头玉佩拿了出来,置在唇边,咬着唇,死死闭上了眼睛。
??“阿烈……等我……”
??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块温润的玉,骨节发白,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其上,莹莹生光。
??***
??二月初十,广安王一行人低调抵达京城。
??与其他藩王入京不同,广安王一行自是无人来接风洗尘,且旁的藩王在京中自有御赐府邸,这本是藩王应有的规制,然而不知是内务府疏忽还是明德帝的授意,在京中,李元悯并无落脚的府邸。
??好在李元悯早有准备,派人提前入京包下了一座规模中等的客栈,当作临时下榻的地方。
??当晚,他便叫来了钱叔问询:“再过一个月,本王……可会显怀?”
??钱叔道:“殿下安心,胎儿长到三月,虽肚腹会微微凸显,然而并不明显,何况这冬日里衣裳穿得多,若不注意,自没有人怀疑。”
??李元悯安心下来,当下便拟了两道请安的折子分别往宫里及太子府邸上递送。
??他自不想这般上赶着,然而他已经抵京,若不装个模样出来,恐叫有心人捉住小辫,借题发挥。
??如今京城虽看似风平浪静,但内里早已是波诡云谲,明面上太子李元干已是掌控住了京城的局势,可镇北候府又岂是吃素的。越是这样波涛暗涌的时候,他越要谨小慎微,不能行差踏错。
??请安的折子送出去两日皆无回音,李元悯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宫中如无回音,那便代表着明德帝根本不想见他这个儿子,这回下旨,想是他已病入膏肓,内务府秉持太子的旨意,命各地藩王例行入京,避免政权交接、藩王生乱罢了。
??而李元干没有理会他的请安折子,自是因在他眼中,根本不屑他这个所谓的三殿下,恐是觉得他叫声“皇兄”也够不上资格,否者,他怎会默许猊烈染指他。
??李元悯揉了揉眉头,心间冷笑,却也安心不少。
??在客栈待了两日,便有内务府统一的旨意出来,明日所有抵京的藩王皆要入宫前往天坛,参加太子主持的召天祈福仪式。
??倪英按李元悯的意思给他挑了件最为朴素的藩王服制,特地挑大了来,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显得体态几分不足之感。
??正收拾着,一个吊梢眉的公公进了来,正是昨日宣旨的太侍,他微微一鞠,神态却是颇不以为然:“三殿下可是收拾妥当,这召天仪式辰时便要开始,可莫要迟了,累着奴才挨罚。”
??李元悯笑了笑,道:“本王已妥,这便出发,定不让公公遭受不公。”
??他缓步上前,从袖中里摸出一袋银子,笑着递给了那太侍,“这一路劳烦公公了。”
??太侍暗自掂了掂那重量,心下满意,面上便有了些笑容,言语也客气许多:“那杂家便在楼下候着了。”
??“好。”李元悯亲自给他送出了门。
??倪英已经打扮成了个贴身侍卫的模样,她看着陪着笑脸的李元悯,心间酸涩难忍。
??阖上门,李元悯回过头来,他何其了解倪英,即便是那般若无其事的模样,也知道她心中想什么,只颇为轻松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装个样子罢了。”
??倪英默默为他披上了大氅,李元悯拍了拍她的手,郑重道:“阿英,你务必记住,这京城,我们得罪不起任何一个人了,懂了么。”
??以他在宫中的处境,连个小小太侍都可能绊他一个大跟头,这个道理,从他记事起便知晓。
??倪英咬了咬牙,低低应了。
??他微微一哂,双手揣在袖中:“好了,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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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入宫的当天,?天色不是很好,四处阴沉沉的,长庚星落下之前似有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车轮轧过,湿湿嗒嗒的掉沙土。
??再次踏入宫中,这四四方方的黄瓦红墙框起来的压抑上空并无什么区别,李元悯看着压过脑袋上方的巍峨的宣武大门,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溺水的窒息之感。于是他愈是垂了脑袋,?低眉顺眼的模样,这是他惯常的生存计俩,如同求生本能一般。
??入了宣武门,?按着规制,?藩王携带的随行便不可入内门。李元悯回头交代了倪英几句,让她先行出宫等候,?这祈福仪式若是拖起来要一整日,?他自然不舍得阿英在这儿天寒地冻的门口受苦。
??倪英明白他的心思,?怕他担心,?只爽快应了,李元悯这才放心进去了,他没注意倪英一直还在原地。
??倪英看着他微微躬着的身子,?若不注意些,咋呼看上去仿佛便是个宫中杂役的背影,那样纤细孱弱的身子更是被宽大的衣袍衬得病态一般瘦小,?仿佛风一吹就倒了一般。
??倪英眼眶一热,险些落泪下来,她不敢再看,?只旋身过去,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
??在内侍的带领下,李元悯终于入了天坛前殿,里头已经候着许多人,数位藩王携着亲眷已在里头候着,熟识些的相互攀谈,听闻门口通传,众人不约而同将脸转了过来。
??原本闹哄哄的前殿霎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放在他脸上,惊艳居多,夹杂些鄙夷、探究,甚至赤·裸裸的背离人伦的觊觎。
??这些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阴湿窥探教李元悯作呕。
??然而他浑然未觉一般,只诚惶诚恐地提着下摆上前与他们一一请安。这里几位藩王皆是明德帝的兄弟,也是李元悯的叔伯辈,好歹是自持身份,面上的诸般复杂的神色去了,装模作样地问了他一些话,见李元悯一一低眉顺眼地答了,便不再理会他,只一些年纪尚轻的亲眷子弟尚还时不时盯着他看一眼,偶有窃窃私语。
??待大皇子协同国寺开元寺的主持长老进来,那些或多或少落在他身上的窥探目光才移开了。
??这道场要摆上七天,并不是轻松的活计。众位皇亲贵胄也得跟着主持一起诚心诵经,只有到了午时,内务府送来素膳,众人才得以休憩半个时辰。
??歇憩的功夫,众人皆是在后殿饮茶,李元悯被那些窥探压得有些喘息不过来,便寻了个空隙,躲在后殿梅园赏花。
??天坛这儿的梅园开得极好,初春时节正是花期正盛的时候,大团大团的红梅怒放枝头,叫李元悯散去不少心间的压抑。
??他想,当真是人不如物。
??微微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到底是在岭南久了,回到京里还是有些勉强。
??眼瞧着歇憩时辰已近尾声,李元悯深吸一口气,准备往回走去。
??蓦然回首,却见一个身着太医服侍的清臞男子皱着眉看着他,见李元悯向他看来,当即移开了目光,往前走去。
??李元悯一时发愣,颇有几分局促,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往前走了几步,但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
??微微一笑:“知鹤,好久不见。”
??眼前的男子浑身一震,似是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看他,正是八年未见的贺云逸,他惊讶地打量着李元悯那张脸,许久的功夫,他才回过神来,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
??“原真是三殿下。”
??二人相顾无言,李元悯见他进退两难的模样,到底心间暗淡了,面上宽宥笑了笑,打破了僵局。
??“道场又要开始了,本王这便先去了。”
??话音未落,廊道那儿匆匆跑过来了个太侍,见着他,当即面带不悦:“广安王怎么躲到这处了,叫杂家一顿好找!”
??李元悯歉疚道:“劳烦公公了,本王这便进去。”
??他回首看了一眼贺云逸,朝他点了点头,便跟着那太侍进去了。
??贺云逸在原地站了许久,他面上一片平静,直到一阵冷风拂过他的面,他这才像是醒神一般,深吸一口气,慢慢往后殿方向去了。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李元悯早已是疲累至极,阿英早早便候在宣武门那里了,她见李元悯一脸疲意出来,忙上前扶住了他,将他送上了马车。
??“殿下?”倪英一脸担忧。
??李元悯摇了摇头,“无碍,只是今日跪坐了一整日,筋骨有些疲累罢了。”
??也亏得钱叔的药,他近来吐得也少了,若是起了呕意,忍忍总还能撑一撑,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了态。
??倪英听罢忙蹲下去,给他揉按双腿。
??李元悯心间生暖,柔声问她:“今日在外头可有累着?”
??倪英摇了摇头,“我找了旁边街上一家茶馆坐着,有戏班子出台,就是戏本忒无聊了些,翻来覆去的听,没甚滋味,还不如咱岭南的精彩。”
??岭南民风开放,戏院里都是些艳俗却又曲折离奇的戏本,自是精彩。皇城根下,这些茶馆自然只能拿捏些循规蹈矩的戏折子,论起观感,那可不是比不上岭南。
??李元悯正想着等会儿拐去书局给她买点打发时间的话本,马车一晃,慢慢停了下来,轿帷外随行的声音传来:“广安王,一位自称您故友的人在前方候着你。”
??李元悯心下一动,急急掀开轿帷一瞧,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二人隔着来来往往的普罗大众,那一瞬间,李元悯松了口气一般,朝他笑了笑。
??倪英却是警惕得很,李元悯忙解释道:“这位是殿下哥哥原先在京城里唯一的……至交。”
??他面上带了些柔色:“你先回去,让张龙跟着便好。”
??倪英看了看他,只默默不言,李元悯叹了口气:“行吧,你便等着吧。”
??***
??这个茶楼生意不是很好,楼上的茶座很是幽静,二人坐了下来,贺云逸给李元悯倒了茶水。
??他打量着眼前之人,那会儿在宫中看见他,险些认不出来,这八年……他变化着实是大。
??大得让他……几乎有些不敢看他。
??不知是否错觉,眼前人与方才在宫中所看见的样子,变了很多,局促的姿态舒展开来,显得清逸出尘,只那个身量看着依旧有些不足之感。
??念及他的底子,贺云逸心下一紧,习惯性地伸手,想替他把一把脉,然而刚触及那雪白的腕子,对方却是悄无声息移开了。
??贺云逸一愣,面上带了些尴尬的歉疚:“是我唐突了。”
??李元悯心间泛起一阵苦意,然而面上却是带戏谑:“没,只怕你寻机开些药给我,无端让我白白挨苦。”
??“我让你吃那些自是有用的,难不成我是那等胡乱开方子的江湖郎中?”贺云逸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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