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被和亲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林不欢

作者:林不欢  录入:03-06

  “他不会……说我中了邪,然后来……来驱邪吧?”楚沉问道。
  “他虽是修道之人,偶有窥得天机的本事,但并非江湖术士。”暮天阔拉着楚沉的手道:“再说了,孤怎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楚沉闻言松了口气,略带试探的问道:“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我梦到……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和这里完全不同,既不像尧国,也不像大楚……”
  “是你从前半睡半醒的时候经常同孤说起的那里吗?”暮天阔问道。
  “好像是吧……”楚沉开口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些梦,也是无稽之谈?”
  暮天阔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你同孤说起过的许多事情,确实都稀奇古怪的,但也很有趣。只是……孤有时候听你说这些事情,会觉得有些害怕,因为你说这些的时候,孤会觉得离你很远。”
  楚沉闻言一怔,心道隔着一个世界呢,的确是很远。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离自己很远。”楚沉开口道:“就像是灵魂飞出了身体……”
  暮天阔闻言一把握住楚沉的手,力道很大,握得楚沉不由拧紧了眉头。
  “不要说这样的话。”暮天阔沉声道:“好端端的,不许胡言乱语。”
  楚沉方才那句话着实有些吓到了暮天阔。
  暮天阔只在脑海中试想了一下这件事,就觉得心口发疼。楚沉如今夜夜昏睡不醒,若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魂飞天外,会不会有一日……暮天阔不敢往下想,甚至不敢听楚沉继续说下去。
  眼前实实在在的人他尚且要费尽心机才能留得住,若是换成虚无缥缈的灵魂,他拿什么去留住对方?
  “孤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许你再做什么魂飞天外的梦。”暮天阔握着楚沉的手,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才能掩盖住他的无措和惊慌,“你哪儿也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明天继续~
  提示:蛊虫及医学相关纯属杜撰无任何科学依据~


第86章 晋江独家发表
  楚沉起先也以为昨晚的梦只是个偶然。
  他甚至无法确定梦中的一切到底是他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第二天夜里,他又进入了同一个梦境。
  梦境大部分时候都处在无尽的黑暗中,他眼前偶尔有光亮划过,但都离他很远,且稍纵即逝。黑暗中,他时不时能听到一些声音,有时候是某种机器发出的有规律的滴滴声,有时候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偶尔还有一些嘈杂的对话,但是他听不清楚。
  其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某个人断断续续地嘶吼和抽泣。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正在经历什么,但那个人的声音总是在梦境中时不时的出现,这让楚沉好奇不已。
  随着时间的推进,楚沉发觉这个梦境一天比一天变得清晰。
  终于有一天,他在梦境中捕获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中的人躺在病床上,周围是一堆医疗仪器。在惊醒前的那一刻,楚沉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他自己的脸。
  楚沉醒来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从这几日的梦境中渐渐拼凑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他此前一直以为自己穿越之前已经惨死了,毕竟那辆车的速度那么快,正常人被如此大的冲击力撞飞再摔到地上,生存的几率都几乎为零。
  但他如今才发现,或许事情并不是那个样子,他或许并没有死。现代的医疗技术完全可以在一个人大脑死亡后维持其生命体征,而昏迷数月甚至数年的植物人一朝醒来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他不会真的要醒过来了吧?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楚沉便有些不寒而栗。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如果他的灵魂再次回到现代,那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会就此死去吗?
  若他原本并没有死的话,那么他来到这个世界很可能并不是一次单纯的穿越,而是两个人的灵魂互换。原主很大概率是穿越到了现代的楚沉身上,也就是说当现代的楚沉醒过来,两个人的灵魂很可能再次互换,回到原点。
  那样……原主就可以回来和他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团聚。
  而楚沉则会回到原来的生活,继续孤孤单单地过他的日子……
  可是……暮天阔和孩子怎么办?
  楚沉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心口发疼。
  “醒了?”暮天阔亲自端着粥从外头进来,一看到楚沉苍白的面色,顿时一脸紧张地上前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面色怎么这么差?”
  楚沉一把握住暮天阔的手,目光落在对方面上,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暮天阔见他神情凄然,顿时有些慌乱,坐在榻上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你今日不会出去了吧?”楚沉问道。
  “孤哪儿也不去,陪着你。”暮天阔道。
  楚沉闻言稍稍将暮天阔推开些许,伸手抚上暮天阔的脸,手指在对方眉眼处划过,然后又依次落在对方鼻梁、脸颊、唇角和下巴,最后他倾身上前在暮天阔唇上吻了一下。
  长久以来,楚沉都没有仔细去想过自己对暮天阔的心意。最初暮天阔被送到他府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看着顺眼,便欣然接受了。楚沉自认不是个情种,甚至对情感有些淡薄,所以从不奢望自己会对谁爱得轰轰烈烈。
  他幼时丧母,后来一直跟着父亲,父亲有了新的家庭之后,他便开始独立生活。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与所有人之间的距离感,从不会轻易允许任何人触及他心里最隐秘的位置。
  所以此前无论是被五皇子出卖,还是被太子当成棋子,他都没有太多的怨念,因为他不在乎对方。哪怕此前误会暮天阔要取他性命的时候,他也没有太过伤感,因为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界定地很清晰,没有期望便没有失望。
  到了今日楚沉才猛然发现,来到尧国之后这数月的光景里,在他毫无觉察的时候,暮天阔早已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里。楚沉一开始对暮天阔更多地是某种意义上的接受,因为他没有权利拒绝,又不想鱼死网破,所以和暮天阔成婚就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即便后来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楚沉对他更多的也只是被动地顺从,楚沉将分内的责任和义务都承担地很好,但若说主动的迎合,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楚沉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暮天阔的。是在大楚京城之时某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瞬间,亦或是在他们成婚之前,还是最近?楚沉想不出答案,他只知道方才骤然觉察自己可能会永远离开暮天阔之后,心里有一处地方,疼得像是被剜出来了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清楚地意识到,暮天阔在他心里的地位原来已经重到了这种地步。
  “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暮天阔温声问道。
  “我想先吃点别的……”楚沉说罢捧着暮天阔的脸又吻了上去。
  暮天阔心中一滞,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楚沉在这些事情上虽然并不算拘谨,但像今日这般主动还是头一次。
  ……
  过了晌午,两人才从榻上下来。
  暮天阔煮好的粥早已凉透了,他只得吩咐人又去热了一遍。
  两人一起用完了膳,楚沉一直握着暮天阔的手不放,一双眼睛恨不得时时粘在对方身上,看得暮天阔都有些不自在了,一直忍不住抬手去抹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你从前都不会这样盯着孤看,今日是怎么了?”暮天阔问道。
  “你怎知我从前不看你?”楚沉问道。
  暮天阔苦笑道:“因为孤从前会盯着你看,你若是看过来,孤一定会发现的。”
  楚沉闻言心中一酸,顿时有些内疚,他暗道是不是上天觉得他不够珍惜这个人,所以才想将这一切从他手里夺走?
  “我从前待你是不是很不好?”楚沉问道。
  “你连与孤成婚都愿意,哪里不好了?”暮天阔反问道:“你不管如何待我,在我心里都是很好的。”
  楚沉闻言面色一黯,开口问道:“若是今后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与从前不同了,记不住我们之前发生过的许多事情……说话行事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待你的态度也不一样了,你会怎么做?”
  “孤……”暮天阔下意识想说他不会在意,但转念一想总觉得楚沉这话有些问题,便道:“孤听衙门里的人说过,许多人在生产之后,脾气会变得敏感易怒,但这都是正常的。怀胎孕育本就是辛苦之事,哪怕将来你脾气大了,孤也不会在意。”
  楚沉闻言心中又是熨帖,又是难过。
  尽管理智告诉他,若他真的要走,让暮天阔将原主当成他或许对暮天阔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这样,暮天阔永远都不用承受分离之苦,最多日子久了发觉他变了,说不定也会重新接受和爱上原主。
  可情感上,楚沉却无法接受。
  他不愿暮天阔将旁人误认成是他,他也不愿对方忘记自己。
  平心而论,换成是他,哪怕面对分离,他也不愿被蒙在鼓里,爱一个藏在暮天阔身体里的别人。或许这有点残忍和自私,可爱从来都不是无私的东西。
  当日,暮天阔一直陪着楚沉。
  黄昏之时,暮天阔着人搬了个躺椅在院子里,陪着楚沉一起看夕阳。
  过不了多久,楚沉就会再次昏睡过去了。
  “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能发觉吗?”楚沉问道。
  “孤不明白你的意思……”暮天阔握着他的手,拧眉问道:“你为何……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楚沉看着远处通红的晚霞,喃喃的道:“我同你说过,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若有一天我走了……”
  “孤不许你走。”暮天阔将他揽在怀里,沉声道:“哪儿也不许去。”
  “木头。”楚沉双目一红,转头看向暮天阔,开口道:“往后我都这么叫你好不好?若是有一天我不这么叫你了,你就能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这个名字对暮天阔来说,有着弥足珍贵的意义。
  他上一次听到楚沉这么叫他,还是在楚沉做梦的时候。
  “往后……”暮天阔尚未来得及回答楚沉的问题,便觉臂弯一沉,他怀中之人已经昏睡了过去。火红的夕阳伴着微凉的秋风渐渐暗淡下去,暮天阔伸手搂紧怀中之人,低声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好。”
  当夜安顿好楚沉之后,国师来了一趟东宫。
  暮天阔屏退了身边的人,将国师带到了书房。
  “贫道连续多日夜夜卜问,最终也只得了这么一个答案。”国师说罢将一页纸放在了暮天阔面前,暮天阔打开那页纸,上头只写了两个字:牧州。
  “牧州?”暮天阔拧着眉头道:“这是大楚靠近南方的一个地方,若是孤没记错的话,离定南侯驻守的南郡离得不远。可是……牧州与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贫道此前便朝殿下说过,太子妃命格离奇,异于常人。今日贫道不妨告诉殿下,太子妃的命格究竟有何离奇之处。”国师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页纸铺子案上,纸上画的东西暮天阔看不太懂,但依稀能认出是星象图。
  “寻常人,贫道根本无需卜问,只需要一眼便能窥见对方的命格。可太子妃不同,贫道花了数日的工夫,数次卜问加之夜观天象,最终也仅仅问出了这个。“国师伸手在那星象图上指了指,朝暮天阔道:“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牧州。”
  暮天阔皱眉道:“怎会如此?”
  “贫道也不知。”国师开口道:“或许……殿下该去问问太子妃。”
  “牧州……”暮天阔开口道:“劳烦国师再为孤卜一卦,孤想知道,这个答案是凶还是吉。”
  国师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淡淡叹了口气,而后掐指闭目片刻,开口道:“凶吉未料,但是……”
  “但是什么?”暮天阔问道。
  “但是有生机。”国师道。
  暮天阔闻言目光一亮,开口道:“既然是有生机,那么无论凶吉孤都要去试一试。”
  “殿下请三思。”国师开口道:“牧州是大楚的地方,殿下如今万金之尊,怎可冒险?”
  暮天阔手指落在那副星象图上,开口道:“孤知道,在你眼里什么都比不过大局,比不过尧国的将来。你事事以尧国为先,自然觉得孤此举过于荒唐。今日你帮孤问卜,孤也替你解解惑。”
  国师闻言一怔,看向暮天阔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惊讶。
  他在这世上活着的年月,比暮天阔多了一半有余,暮天阔竟然要帮他解惑。
  “尧国在数年前远不及大楚,为何这短短几年便一改颓势,如今不但连大楚,就连沧绥都要对咱们礼让三分?”暮天阔问道。
  国师开口道:“陛下励精图治,才有了尧国的今天。”
  “那你可知道,为何父皇能将尧国治理成这般模样,而大楚的皇帝却不能?”暮天阔又问。
  国师开口正要回答,却知自己要说的答案,定然与暮天阔所说不是一回事。
  “父皇登基后只有母后一个妻子,唯一亲生的孩儿也被送到了大楚为质。他若想换回孤,便只能让尧国变得强盛起来,没有别的法子。”暮天阔开口道:“一个帝王若要有所作为,可以有很多理由,父皇的理由是想为他在意的人挣来一个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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