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睢顿了顿,眸光略过一抹笑意:“朕还是真没想过皇后对朕会如此爱慕,如此的……”
秦睢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被一抹微湿的柔软触及,秦睢话一顿,后面的话再也没说出来。
“你……”秦睢怔了怔。
“陛下既是臣妾的夫君,亲近一下也很正常吧。”
“毕竟,按陛下的话来说,”任由耳畔的热度蔓延到脸上,郁宁脸色还算镇定,目光狡黠明亮:“陛下既是臣妾的夫君,想必也对臣妾一往情深。”
秦睢:“……”
默了一瞬,他唇角勾起一个深深的弧度,低低笑出了声。
郁宁被他笑的有些羞恼,忍不住小声嘟囔:“您笑什么啊……”
秦睢眼尾挑起一抹弧度,他笑看郁宁一眼,反问:“这便是亲近了?”
郁宁愣了愣,浑身的气势不禁弱了一些:“不、不然呢?”
“看好了,”秦睢唇角笑意愈发深,搂在郁宁腰上的手紧了紧:“朕只教这一次。”
“什、什么?”
郁宁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唇上忽地传来一抹温凉的触感。
他有些傻愣地睁大了眼,却只见秦睢那张俊美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秦睢的唇瓣比郁宁想象的要软,有些凉,郁宁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嗯……还有点甜。
秦睢:“……”
暗色的瞳眸此刻愈发深重,秦睢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他再也没客气,回咬了郁宁一口,舌尖顺势探进去。
“唔……”浑身的热气冲上头顶,郁宁满脸通红,神思混乱,腿也软了,像是被抽掉了一半的力气,只能任由秦睢肆虐乱涌。
许久,郁宁用积攒了半天的力气推开秦睢,热腾腾的脸埋在他胸口,微微喘着气。
他的唇瓣被吮的亮晶晶,原本只是浅浅的红,如今却像是偷吃了谁家姑娘的胭脂。
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终于平复,忍不住仰头看了秦睢一眼,除了嘴唇比往日红一些,似乎没什么不同。
郁宁将脸贴在秦睢胸口感受了一下。
似乎也没有跳的特别快。
明明刚刚他也很……的,怎么这么快就冷静了?
微微有些失望,郁宁不死心地往秦睢唇上亲了一口,又去听他胸口的心跳。
——平静稳定。
郁宁又亲一口,又听。
郁宁又双亲一口,又双听。
秦睢:“……”
一连三次,秦睢忍无可忍地伸手堵住他的嘴。
“唔唔!”郁宁掰不开他的手只得睁大眼睛看着他,眸中透着困惑。
“不许再亲了。”秦睢的声音比刚刚听着有些哑,默了默,他松开手,又补充:“今天亲够了。”
郁宁眸光晶亮:“那明天还可以吗?”
秦睢:“……”
“睡觉。”他没好气地松开搂住郁宁腰上的手,又招了外殿的文廷过来,吩咐他将那副地图模型放到勤政殿的书房里。
郁宁听见他叫文廷,连忙回身往床上躺,用被子蒙住脑袋。
他嘴还肿着呢,文公公过来不就都看见了!
文廷对郁宁态度一向好,又因为他年纪大了,郁宁面对他总还带着对长辈的尊敬。
刚刚在秦睢面前的张牙舞爪此刻自然要收敛起来。
文廷进来便看见了那副巨型的地图模型,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不由透漏出一丝惊诧。
“找张大桌子放,不要让别人轻易碰触,要是地方不够,就把摆放字画的桌子挪走。”秦睢又嘱咐了两句。
“是。”
文廷连忙吩咐宫人小心把这东西搬走,临走时还忍不住看了床上捂在被子里的郁宁。
“人走了,别捂了。”
秦睢坐在床畔,看着缩在床上的郁宁,眉峰微挑:“现在知道害羞了?”
见郁宁没答,秦睢推了推他的背:“快起来,你还没脱鞋。”
见郁宁依旧没动静,秦睢俯过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被子里的人闭着眼睛,头发有些微微凌乱,呼吸平缓,显然已经陷入熟睡。
秦睢:“……”
.
郁宁第二天醒时,发现自己还缩在秦睢怀里,身上也只剩里衣,衣服,鞋子都被人脱了。
他还没清醒,大脑仍迟缓着,迷迷糊糊地问:“陛下今日不上朝吗?”
秦睢被他吵醒,不耐地“啧”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郁宁被这一搂才渐渐清醒了。
也是,皇帝寿辰,全国上下休沐三日,秦睢今日也不用上朝。
想起秦睢的生日,昨夜的记忆便不可避免地涌进脑海。
他的礼物和告白,还有秦睢那个吻……
郁宁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他仰起头,忍不住亲了亲秦睢的下巴,又往上躺了躺,凑过去亲秦睢的唇。
不过他到底没秦睢那么放肆,只在他唇瓣上亲了亲,并没有深入的打算。
秦睢被人吵醒正不耐烦,刚睁开眼,就看见郁宁漾着一张笑脸看着自己:“陛下早上好。”
“这是今天第一次亲近。”
秦睢:“……”
心底那点火气莫名就散了,秦睢淡淡“嗯”了一声,又闭上眼将人搂过来:“再睡会儿。”
郁宁此刻却格外清醒,从秦睢怀里钻出来,摇摇头道:“我去给陛下做早膳。”
秦睢:“……那你还是睡吧。”
想起上次的腊八粥,秦睢觉得吃完很难保证自己还活着。
默了默,秦睢又道:“你若闲着没事,一会儿便随着朕去勤政殿,将书架上的书整理一下。”
“好!”郁宁连忙点点头答应。
他这些天确实闲着无事。
之前每天都在练武,现在郁宁已经熟悉了招式,每天只要抽出半个时辰巩固一下即可。
前阵子他是忙着做礼物,可昨天他也已经把礼物交出去了,自然没什么事可干了。
用过早膳,郁宁就跟着秦睢一起去了书房。
这里放的都是重要的文书奏折,一般宫人甚至不允许进来,打扫也一向是文廷亲自来的。
秦睢的书桌后便是巨大的书架,郁宁踩在梯子上,将一层层的书记下来,重新摆好。
文廷隔几日会将这里整理一番,大致还是整齐的,郁宁归类起来倒也不难,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秦睢瞥见他从梯子上下来,又道:“把花也浇了吧。”
一炷香后,郁宁刚放下水壶,又听秦睢道:“把桌上的奏折整理一下。”
郁宁觉得有点不对,但也没多想,只道:“万一臣妾不小心看见奏折内容怎么办?”
“看就是了,又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秦睢显得不甚在意,甚至眼睛都没从手里的奏折上移开。
郁宁“哦”了一声,心底泛起一股诡异的甜蜜。
郁宁偶尔翻看几本,发现都是请安折子,也就没多少兴趣了,只将其都整理好堆在桌子上,还贴心地按秦睢是否看过分好类。
“陛下,整理好了。”郁宁满脸期待,邀功似的凑过去。
“不错。”秦睢夸了他一句,又道:“你去……”
他眼神望向四周的书房,四顾一圈,犹豫道:“你去把书画再整理一下。”
许是不放心,他又加了一句:“小心点。”
郁宁:“……”
现在还没看出秦睢是在打发自己,他也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郁宁几乎要被气笑,站在那没动,只朝秦睢摊开手掌,又勾了勾手指。
“你怎么还没开始?”见他没动,秦睢目光透着疑惑,随即落到郁宁掌心,又问:“这是做什么?”
“报酬。”
郁宁理直气壮道:“宫人每月还有月俸呢,我给陛下打扫了这么久,怎么连份奖励都没有?”
秦睢忍不住唇角微勾,他放下书,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说吧,想要什么?”
“不多。”郁宁笑容里透着跟昨晚相似的狡黠。
他隔著书桌搂过秦睢的脖子,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陛下,聂将军请……”
郁宁还没来得及抽身站好,就听见门外文廷进来通传的声音,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又在看清书房内是个什么情景时戛然而止。
郁宁:“……”
文廷的脚步一顿,最后又收回去。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郁宁清清楚楚听见他说:“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卡了一段时间,这章没写多少,不过很甜啦!
最近作业太多,每天都有要交的,我去写作业了,没有二更等过段时间期末考试完我回家,给你们多更点!感谢在2020-12-1906:24:17~2020-12-2020:33: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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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来
“聂将军,请您再外稍等片刻,陛下此刻正有事在忙。”
郁宁清楚听见门外文廷的声音,他甚至不用想就能猜出聂将军现如今会是个什么表情。
耳畔的红晕浸染到脸侧,郁宁的脸比秦睢第一次亲他时还要红,又害羞又觉得尴尬。
郁宁正要回身,刚刚还漫不经心的秦睢却突然按着他的后颈,在他唇上咬了两口,直到留下深深的印子才把人松开。
郁宁:“……”
他就是故意的吧!
郁宁眼尾微红,自以为凶狠地瞪了秦睢一眼,手背用力擦了下嘴唇,连忙转身逃了。
不会都知道他跟秦睢在御书房做了什么吧?!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左右现在聂将军大概也知道自己在秦睢书房里,郁宁也没考虑更多,推开门低着头就跑了。
身后还能听见聂将军的声音,郁宁脚步更快,几乎是小跑着进了秦睢的寝殿。
现在回甘泉宫只会让那些宫人看个清楚,还不如就近在勤政殿躲着,等着唇上的痕迹消了再说。
“殿下。您怎么回来……”小林子的话在看见郁宁唇上的痕迹时不由一愣。
眼看着小林子脸上的惊讶变为古怪,郁宁愈发气恼秦睢的举动。
欲盖弥彰地伸手捂着嘴,他的声音从指缝里冒出来:“出去,都出去!”
“是,是,您别急。”小林子连忙点头,把所有宫人都赶出去了。
郁宁松了口气,正拿过镜子看自己脸上的伤,将人都赶出去的小林子又满脸含笑地过来:“殿下,人都走了。”
郁宁此刻没了防备,唇上的咬痕被小林子看的清清楚楚,可顾忌着郁宁面子薄,到底没再说什么。
“你也出去。”想起小林子也曾是秦睢的人,郁宁不禁带了几分迁怒,瞪了他一眼。
“是。”小林子临走时没忘了拿过来一盒凝玉膏,“殿下,涂这个很快就好了,奴才告退。”
郁宁:“……”
趁着郁宁发飙之前,小林子脚底抹油飞快跑了。
他的动作太浮夸,郁宁忍不住也笑了。
他刚笑完,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御书房的吻,秦睢身上浓烈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郁宁忍不住捂住了发热的脸,抿唇偷笑了一下。
虽然与一开始的预想不太对,不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不,应该是更好了。
郁宁脸上笑意更深。
“殿下近来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惬意啊……”
郁宁正胡思乱想着,四周忽地冒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目光梭巡四周,看清梁上人的面容,才松了口气。
撇了撇嘴,郁宁忍不住道:“贺烺,下次你能不能打声招呼?”
“卑职冤枉。”
贺烺从梁上跳下来,因这殿内只有两人,他态度不禁也多了几分随意,又道:“刚才殿内有宫人,卑职自然不好现身,如今人一走,卑职可不就马不停蹄地来告知殿下了?”
“所以你刚刚一直都在?”郁宁脸色不善,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对了。
“是呀。”贺烺笑嘻嘻地凑近,看着郁宁唇上还剩一点的痕迹,眸中闪过奇异的光。
郁宁连忙捂住嘴瞪着他,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看来卑职离开的这段时间,殿下收获不小呢。”
贺腐开了句玩笑,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左右也被他看到了,郁宁索性也放下手。
他还以为贺烺会在草原呆段时间多与温庆公主呆一会儿呢,结果现在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想起远嫁的温庆公主,郁宁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贺烺如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温庆公主现如今如何了?”
贺烺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别扭与奇异,却只回答了郁宁的第一个问题:“卑职去给陛下找解药了,自然要亲自送回来才放心。”
这已经是近日来郁宁第二次听“解药”这两个字了。
想起之前在新塘村时秦景焕告诉自己秦睢的病情,郁宁脸上神色也不由严肃起来。
“陛下的解药还有哪几味药没找到?”
贺烺神色也认真起来,叹道:“解药总共有二十三种,皆是世间少有的珍贵之物。这些年来我们四处搜刮,倒也找到不少,算上陛下已经服用的紫尾貂的尾尖血,还剩七种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