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这个左侍郎之后陈秉璋感觉到自己手中权力得好用,开始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以及自己灵活得头脑,比较隐晦得贪墨往外分发得钱财,比如利用钱财的周转挪移欺上瞒下,开始是一点点小钱,后来数额就有点大,他就利用做账得机会,将其摊到不同的支付中,即便是查账也不会看出来。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举动就被同是户部的员外郎潘勋发现,这个潘勋对账目非常精通,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门道并发现是陈秉璋所为,他并没有告发也没有要挟陈秉璋,而是将账目做的更天衣无缝,帮陈秉璋掩盖,慢慢的陈秉璋发现了潘勋的作为,看着潘勋并没有要揭发自己的意思,于是心照不宣的会将贪墨的钱财悄悄的分了一部分给潘勋,潘勋毫不犹豫的收了下来。不过却常常送他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价值不大,但是却是海外之物,陈秉璋也不疑,因为潘勋家本身就是以走海货起家的,家里有这些海外之物并不稀奇,就这样两人互相掩盖,互相包庇在户部,在朝堂之上得心应手,直到端王李明堂成年开始打理朝政。
李明堂开始涉足朝堂时,陈秉璋已是户部尚书了,潘勋也是右侍郎了,李明堂一涉足朝堂就开始在六部轮流当值,每部两年左右,他并没有利用自己皇子的身份去干涉六部的运作,只是从头做起,一点点熟悉其操作流程,熟悉相关的知识并从中发现问题,或管理问题或官员问题。
不过他也明白水至情无鱼的道理,所以他并不是大刀阔斧的整肃,也没有向自己的父皇告发,而是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心态来隐晦的告知所属官员去改正,因此得到了这些官员羞愧的感激,并悄悄的修正自己的不足,比如刑部和工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往好的方向运作。
而兵部是端王妃的母家,其爷爷孙铭博主政,更是小心翼翼,不敢给自己的孙女婿添麻烦,把兵部打理的清清楚楚,只是偶尔会因为钱粮的问题,与户部有所牵绊。
而礼部就让李明堂发现了李在石贪墨贡品和钱财之事,于是他依然照常办理,再加上又牵涉了自己的弟弟两口子在内,虽知自己的弟弟常年在外,弟妹独守郢郡王府甚是寂寞,常常与母家联系,不过还是希望李在石能悬崖勒马,慢慢退还所贪墨的。
等到李明堂到户部时,陈秉璋已升为宰辅,户部尚书就是潘勋,而四王爷也已开始涉足朝堂,因他与李明堂关系匪浅,时时跟随着李明堂,因此就与李明堂常常出入户部,并因此与潘家联姻。
李明堂在户部呆了两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但是就隐隐发现户部的总账目与其他六部的账簿都有或大或小的出入,虽然金额不大,后来有发现户部分给内务府的总账目也有出入,他不是太懂如何看账目,但是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份仅仅是个王爷,即便是太子也不可能彻底查账,以免引起朝堂动荡,朝局不稳,因此就将此事放了下来,不过有时候在和潘勋打交道时就话里话外不免带出了自己的疑惑,这让潘勋很是吃惊,就急忙与陈秉璋商议此事。
因为当时太子之位未定,只要李明堂不是未来的储君,对于陈秉璋倒是无甚大碍,好巧不巧李尧轩出世,而还在吏部当值的李明堂也从端王升为太子,陈秉璋和潘勋就不免东窗事发,再加上潘勋存有私心,巴望着自己女婿晖郡王能上位,而对陈秉璋来说无所谓哪个皇子上位,于是两人就商定了刺杀李明堂,又找到李在石说了此事,并承诺一旦李明堂死了,就会向皇上推荐三皇子郢郡王上位,当时李在石知道李明堂手握他的把柄,于是一拍即合。
但是陈秉璋却要隐于幕后,不出面,如果一旦事败他可从中周旋,帮潘勋脱罪,毕竟还有个晖郡王,最后又找了何傅山,许他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
但是陈秉璋和潘勋都是文官,家里虽然也有看门护院的,但是功夫和皇子们家的侍卫毕竟无法比,陈秉璋这才想到了谢坤,利用谢坤的信任,以护送私人物品回乡为由,向谢坤借了那些久经沙场的侍卫,而这些侍卫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他们真正要做什么,虽提出异议,不过听陈秉璋说是自己的主子答应的,也只好照办。
然后潘勋在现场抛出了不利于郢郡王的物证,再加上李在石贪墨的事情,将罪责指向了郢郡王。
“这么说谢坤并不知道你们所为何事?”皇上问道。
“不知道,谢坤久居边关,对朝堂和官场之事知道的不多,他的谋略用在战场上可以,但是在朝堂上就不太适合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告诉他,事后他来追问,我就用他当年的一些过错和违禁之举威胁他,不过自此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和联系。”
“那么当初父皇可知这些?”
“先皇知道一些,刑部的段和平查到了一些但是并不详尽,更何况是由我主持的调查,所以有些东西我就掩盖了过去,先皇只知可能牵扯了晖郡王和宝郡王,当时先皇伤心两个皇子的突然离世,不忍再失皇儿,于是只是下遗诏赐死了两位妃子,遣两位郡王回封地。”
“你是宰辅,应该知道为何当时先皇的遗诏没有完全执行?”
“当初陛下初登大宝,定国公也是久居西南,主要以军武为主,朝政之事知之不多,因此我就和太后商议让郢郡王先为先帝守灵,进而进入朝堂,以郡王之职可以挟持定国公,形成辅政的平衡。”
“那么当初调查的卷宗去了哪里?”
“先帝一驾崩,我就偷偷派了一个内侍将卷宗偷了出去,烧了。”
“这些事李明拓参与了吗?”
“这个我不清楚,说实话我只和潘勋联系的比较多些,和晖郡王并没有过多交集,不过从后来晖郡王的表现来看,即便前面不知道,但是后来也知道了。”
“玄亲王遭暗杀是你所为吗?”
“这个罪臣并不知晓,但是潘勋和我提过,说玄亲王身份确定,必将彻查此案,只要他在世一天,此案大白天下的日子就不会太长久,所以罪臣认为此事是潘勋所为。”
“你们这帮混蛋,害死我的两个皇兄,累及我父皇,真是罪不可恕,来人,拖了下去。”
这时有个内侍进来报:“晖郡王在家中自尽。”
第21章
晖郡王夺爵位,其子女家人贬为庶民
宝郡王发还封地,赐府邸,其母追封为贤德贵太妃
陈秉璋问斩,满门抄斩
潘勋问斩,满门抄斩
谢坤贬侯为伯,降为中将军,听命于西北大元帅岳华强,谢坤与其三子不得擅离西北边境,即日起启程
玄亲王自请为其父王母妃守陵一年
当皇上的旨意一个个宣了下来之后,定国公薛琮相当不满意,他的本意是将谢坤一家从西北赶出去,将自己的儿子薛忠杰扶上来,而现在的这个结局真是让他无语了,岳华强本就是老侯爷提拔上来的,和谢坤一起出生入死的在一起半辈子了,可以说是最佳搭档,谢坤在他手下听命?那不是开玩笑吗?
他去问过皇上,而陛下说了一句:“我要让谢家人替我守住西北。”,而这句话不是皇上说的,其实在对谢坤的处理上皇上也是犹豫的,他也知道谢坤不管身为何职,只要在西北谢坤就绝对是那里的“王”,至于定国公的那种“将西北和西南连成一片同意指挥”他也考虑过,但是李尧轩说了一句:
“西北如果没有安平侯,谁能挡下彪悍的蛮羌人?并且西北和西南都由薛家掌控,陛下是否安心?谢家人在西北即可守住西北,又可掣肘薛家,那样陛下才可无忧。”
谢飞本已心灰意冷的心更是没有了一点生机了,他的木子回不来了,现在只有一个玄亲王李尧轩孤独的守护着他父母的陵墓,而自己即将离开这纷乱的京都和令人窒息的朝堂,他想临走之前再去见见李尧轩时却发现玄亲王已经走了,已完工的亲王府冷冷清清。
谢飞还听说了皇上要为玄亲王赐婚,京中权贵纷纷将自家的女孩献上,这其中就有定国公薛琮的孙女,薛忠杰的女儿薛雨琴,但是皇上似乎也有自己的人选,并不希望自己的这个侄子和定国公家联姻,只是说了一句:
“怀瑾要守陵一年,再看看吧!”
舒郡王的府里继续他的莺歌燕舞,过着他逍遥王爷的生活,宝郡王从皇觉观回到了所赐的府邸,因之前的王妃在早年那场纷争中担忧过甚以至于难产而死,因此皇上赐了一桩婚事给他,他欣然接受,像他的大皇兄一样从不过问朝堂之事,每天除了有时候进宫拜见太后,偶尔去看看大皇兄,其余时间不是在家和自己的新王妃品茗问茶,就是诵经问道,无所事事,一年后新王妃为他添了一个小世子;听说王英就在玄亲王府里当总管,替玄亲王主理着所有事务。
就在宝郡王的小世子出生不久,就传来了玄亲王留书而别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是一直被玄亲王视为亲信的王英都不知,急得到处打听李尧轩的下落,只是在早上发现了他留给皇上的书信:
“启禀陛下,微臣守陵日已到,现出外游历求医道之术。怀瑾拜上。”
而在西北的谢飞则收到了一箱东西,没有署名,只有一些圆球和一些机括小人,一张如何使用这些机括小人的纸条,他一看这个笔迹就知道是谁寄给他的。
离开陵园的李尧轩,身着一身玄衣,走在往南的山路上,一路之上他一边拜访名医,一边救病治人,就这样他来到了南华国,奉上赵冉给他的玉佩,言明求见南华国国君,赵冉看着这个玉佩,不仅想起了那个不谙世事的羞涩少年,传旨:“召见。”
李尧轩拜见了赵冉后,赵冉一看那个羞涩少年已长成翩翩公子,一改那稚嫩青涩的样貌,一身玄衣反而显得冷峻无情,只听李尧轩说道:
“小民一来是拜见国君,当初国君答应小民如要求学可来找国君;二来小民有一物奉献给国君。”
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内侍接过并递给赵冉,赵冉笑嘻嘻的接了过来说道:
“没想到你还给我带礼物了,其实你这个人来了,我就很高兴。”
站在一旁的内侍心道:这个小公子不久就会成为我们国君的新宠了。
可当赵冉打开木盒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三步并两步的冲到李尧轩的身边,揪着他的衣领,厉声问道:
“大胆小子,你这是从哪得来的?说说。”
“小民从东山国的皇家内库里找到的,我想这应该是国君所希望得到的吧。”
“你是谁?你怎么能进东山国的皇家内库?”赵冉不可置信的又问道,不过放开了李尧轩的衣领。
“我想这个鱼形玉佩应该和国君的那个是一对吧。”
赵冉看着盒子里那个鱼形玉佩,又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自己的玉佩,将两个玉佩并在一起,成了一个双鱼形玉佩,他看着这个玉佩不由得流下了眼泪,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
“明煌,明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抹掉眼泪,继续问道:
“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玉佩的。”
“我本姓李,郢郡王是我的嫡亲叔叔。”
赵冉大吃一惊,疑惑的看着李尧轩,说道:
“你是......,你是东山国皇室中人。”
“我父是先太子。”
“等等,等等,你说的是端王李明堂是你的父亲,我记得当时你们家突遭灭门,而两年前却找到了李明堂唯一的骨血李尧轩,被封为玄亲王,可是你?”
“正是小王。”
“想不到你竟然是明煌的亲侄子,怎么,你来找我不会仅仅是来求学和献这个玉佩的吧?”
“不,我就是来求学和献玉佩的。”
赵冉拿着那个玉佩,看了又看,说道:
“谢谢你把这个送给我,你们东山人杀了你们一家,逼死了明煌,这个仇我会讨回来的。”
“国君,您说的没错,不过虽然我家人不可能生还,但是我已大仇得报,再无遗憾,至于皇叔,虽为所逼,但也是因为其被王妃的母家所害,牵连进这桩血案当中。”
“你说李在石那个混蛋?”
“是,他有了刺杀我父王的心思,想将皇叔推上宝座,我想国君应该知道皇叔与我父王一奶同胞,感情甚笃,如何能接受这件事,因此......”
这时候赵冉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低声的说道:
“你皇叔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皇帝,他总是说当皇帝不自由,没想到被这个小人给害了,真是不值得,是呀,当这个国君又有什么意思哪。”
“国君,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了,我皇叔不是被东山国所害,而是被小人所害,这个仇小王已经替皇叔报了。”
赵冉一听他这话,不禁一笑,说道:
“你果然不是仅仅来求学献玉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已经替你皇叔报了仇,那我谢谢你,也替明煌谢谢你,你放心,我曾答应过明煌不会与东山国为敌开战,所以你放心在我这儿好好学习的,你的医理药理的基础很扎实,除了我国的十大秘不外宣的药品毒品,我都可以教给你。”
“多谢国君。”
第22章
李尧轩的到来在南华国引起了一阵骚动,本来他准备像其他学子一样在皇家医药堂学习,可是赵冉每天都会化一个时辰找他到进宫,讲解一些学堂没有的药理,特别是毒品方面的知识,所以不久就在南华国的朝野传出他们的国君又有了一个更漂亮更标致的男宠,当时他要求赵冉隐瞒着自己的身份,无非是为了不让人,特别是那些在南华国的东山人知道,想不到却传出了如此的言语,而且这些言语给他招来了一些人的嫉妒,这些人就是赵冉的男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