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南烛叶抬起头饶有兴趣的说道:“看你长得如此黑,竟取名为白,与你有些不相符啊!”
“小叶,莫要取笑他人。”肖豫灵说道。听此,南烛叶轻吐舌头,并未说话,还在等待楚天阔的答案。
楚天阔:“……”
“我娘从小就希望我能长的白些,这才为我取名为白。只是取名之事,并不可信。非但没有作用,我反而越来越黑。”楚天阔说的一本正经,再加上他那张黝黑的面庞,更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感觉。
“哈哈哈——有趣。”南烛叶笑的合不拢嘴随后说道:“虽然黑了点,不过人倒是机灵的很。不错,你留下吧!”
楚天阔没想到这么容易便通过,简直毫无压力啊!
“呐!小黑兄弟,你先去旁边待命。等结束之后便会通知接下来的任务。”
楚天阔挪动几步,旁边站着十几个人。个个长得健壮挺拔,高大威猛,一看便是得力干将。楚天阔也毫不逊色,一米八多的身高并未输给其他人。
看着所剩无几的人群,南烛叶想歇息一会儿。趁着间隙,南烛叶问道:“肖豫灵,师兄他还没好吗?”
肖豫灵拉着一张脸说道:“要叫我哥哥。”
南烛叶:“……”
楚天阔离得不远,二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正巧二人谈话的内容他很感兴趣,便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绯尘兄的身体并未大碍,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估计还得一阵子。”
南烛叶叹口气,将手抱住头向后仰着说道:“世人皆称我师兄为嗜血的大魔头,却不知他还是个痴情种。他这辈子啊,可是栽在楚天阔身上出不去喽!”
“啥?”楚天阔听到南烛叶二人谈论自己的名字,不禁集中注意力听着。
他们在说绯尘,绯尘是发生什么事了?难怪今天没有看到他。
肖豫灵扶住南烛叶的身后,以防他会摔倒。“十年前楚兄离开一次,十年后楚兄再次离开。每一次都不告而别,实属让人在意。”
从肖豫灵的神情中能看出满满的无奈,他与楚天阔当年感情甚好,如今却连面都未曾见到。
在一切都聚散中,因果又何处可寻……
第九十一章 :置身宫中
楚天阔冷不丁的被人提及姓名,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他将耳朵凑近,想要听清二人说些什么。
“我这就把楚天阔给带回来。”南烛叶一拍桌子起身便要出发。
“小叶,坐下。”肖豫灵把南烛叶拉回,道:“你别冲动,先不说楚兄在何处都不知,绯尘兄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我才不管师兄他同不同意,总之我要把楚天阔带回来,让他给我师兄一个交代。”南烛叶越说越激动,若不是肖豫灵拉着,他真的要冲出云朔宫,寻找楚天阔。
“小叶,有什么事也要等这忙完再说。你这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排队之人还未散去,此举的确有失妥当。南烛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这才乖乖坐下继续他未完成的事情。
“我靠!居然还要去找我。这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楚天阔听闻此事一阵唏嘘,他不知原主与云朔宫乃至绯尘的过节。不过从二人的对话中,楚天阔觉得绯尘还真是个痴情种。
先不说他等的人是男是女,就凭他等待十年之久,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天阔竟从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感,他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虽说他并非他的本意。可爱情这种东西,也不是说能代替就能代替。楚天阔连连摇头,这个忙他也帮不了,要怪就只能怪他们二人有缘无分吧!
约过了几个时辰,楚天阔原本笔直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他弯着腰试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心里想着怎么还不结束,我都快被饿死了。
些许是上天听到楚天阔的呼唤,此后没过多久,终于结束了漫长的等待。
南烛叶与肖豫灵命人将场地收拾完毕,随后来到众人的面前。
说是众人,实际上也就十个人左右。这些都是从千百人中,精挑细选选拔出来的能人异士。放眼望去,楚天阔的一张黑脸尤为出众,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尤其引人注目。
楚天阔低下头,努力将自己藏起来。他要低调行事,最好是没有人记住自己。如此,在找到玉佩的下落后,也好成功撤退。
想象总是美好的,南烛叶二人在前面说着有关云朔宫注意事项。楚天阔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
“咕噜噜——”
响如雷鼓的声音传来,南烛叶首先被声音吸引,停止讲话。接着向四周寻望着,试图寻找声音来自何处。
“咕噜噜——”
楚天阔低着头,使劲吸着肚子,暗道:“不争气的肚子,你什么时候叫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叫……”
南烛叶似乎对这个声音很感兴趣,他示意大伙安静。侧着头,迈着轻缓的脚步在众人面前走过。楚天阔拼命吸着肚子,希望肚子不要发出声音。
“咕噜噜——”
“哈哈。找到你了,原来是黑兄弟你的肚子在叫啊!”南烛叶一拍楚天阔的肩膀,道:“饿了吧。站了这么久,也该让众位兄弟吃饭了。是在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楚天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略显尴尬的拍了拍肚子,笑着说道:“我这人特别容易饿,哈哈哈。”
肖豫灵也走上前来,说道:“小叶,正好我也有些饿了。此事之后慢慢讲,先让兄弟们去吃饭。”
南烛叶点点头,命火影带着众人去用餐。
看着南烛叶与肖豫灵,以及云朔宫的众人,楚天阔觉得这里并非像外界传言那般。相反,这里非常富有人情味。
为何会和外传的竟会有天渊之别呢?
肚子声再一次响起,楚天阔顾不上那么多,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吃饭。说到吃饭,楚天阔最为积极,他决定抢先一步,冲到众人前面。
刚要一转身,楚天阔并未发现身后有人过来,稍不留神,便与来人撞个满怀。“我艹……朝这边走。”本想爆粗口的楚天阔看到来人立刻怂了下来。
撞到谁不好,偏偏撞到他。楚天阔怎么也没想到,这刚刚来便与绯尘撞个满怀。
楚天阔默默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走路不长眼睛吗?”上方传来一阵冰冷男声,楚天阔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众人看到绯尘紧皱的眉头,皆为楚天阔捏了把冷汗。
楚天阔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就听到身后南烛叶说道:“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绯尘拂了拂衣袖,本想发火,可被南烛叶打断,便回答道:“本座出来查探一番,不知你们进行的如何?”
“早就完事了。这是我们挑选过的人,不知师兄你还满意吗?”南烛叶将视线望向众人,想为绯尘一一介绍。
绯尘也仅是扫了一眼,便说道:“你们二人决定的人选,自是放心。本座还有其他要事,师弟和豫灵,这些人就交于你们了。”
“呼!”看着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楚天阔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果然还是要低调行事,低调行事。
再次来到云朔宫时,与此前印象大不相同。上回被困其中,无法环顾而望。仔细看来,整个云朔宫都大到无法想象。楚天阔在此处,犹如身处迷宫一般。这可让他犯起了愁,连方向都找不清楚,还怎么查找玉佩的下落。
楚天阔决定四处探查,争取早日将云朔宫的路线探明白。
作为刚刚进入云朔宫的新人,连同楚天阔在内的数十人皆交由五大影卫代管。
“来到云朔宫,你们每一个都要有无畏的精神,我们云朔宫从来都不留废物。还有,以后遇到宫主大人,能避则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话的人正是风影,他作为五大影卫的首领,自然而然的担当起培训大任。“在日后的训练中,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想必是被风影的话恐住了。早就听闻云朔宫宫主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楚天阔对此倒是无感,一脸的不屑。“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个云朔宫而已。”
说归说,楚天阔见到绯尘还真得绕着走。能避则避,他将此践行的恰当好处。
接下来的训练无非舞刀弄枪,挥棍舞棒。楚天阔每日累的都要爬不起来,哪里还有精力寻找玉佩。他黑着一张脸,每日承受着风吹日晒,如此这般,肤色也更黑了。
“哎呦我去,腰疼……”楚天阔躺在床上,一只手向后伸着,敲打腰背。每日天还未亮便要围着云朔宫跑五圈,整天的训练要到满天繁星时才可结束。如此以往,楚天阔不禁有些后悔,只怕还没找到玉佩,先把命搭在这里。
“不行。”楚天阔差点就被训练磨灭了意志,甚至快忘记自己前来的目。他决定等明日空闲之时立刻行动起来。
隔日清晨,楚天阔便开始他的搜索行动。说是搜索,也不过是毫无方向的乱逛。走着走着,便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哎,不对啊!”楚天阔看着星罗密布的建筑物,一时间找不到方向。正当他踌躇不前时,耳边传来一阵琴音。
悦耳如空灵,飞卷起落花飘零。犹如被千百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环绕。沉醉其中,一时间难以自拔。
楚天阔被琴音吸引,他寻着声音向前走去。不禁感慨道:“云朔宫内还有这样的人才,琴音悦耳,很是美妙动听。”
穿过长廊,漫过花丛。前方一抹红色的身影让楚天阔停下脚步“怎么是他?”
见此,楚天阔立刻躲到梧桐树后。他调整呼吸,左顾右盼祈祷着没被发现。自从来到云朔宫,楚天阔每日都被训练占满时间,和绯尘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每次差点遇到之时,楚天阔都会抢先一步躲开。居然在这里遇到,还好躲闪及时。
清泉流响,脉脉含情。楚天阔探着脑袋向前方张望,墨发三千丝丝缕缕,轻垂散落在脸颊一侧,俊美的线条依稀可见。身后的婢女高举蒲扇,为其遮挡阳光。斑斑点点,映遮在绯尘的脸庞之上。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抚琴弦,悠悠韵律随即而生。
楚天阔一时间被绯尘吸引,竟看入迷。“果然是个妖孽,这张脸真是害人啊,估计没少伤女孩子的心。“楚天阔摇摇头,连连感慨着。
半敞开的衣袍露出雪白的肌肤,楚天阔心道:“果然是妖孽,连衣服都不好好穿。”再定睛一看,楚天阔似乎发现绯尘的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玉坠?香囊?
碍于视线的阻挡,楚天阔并未看清楚。若在探身,很容易被发现。楚天阔倚靠在梧桐树上,绯尘脖子的并非自己所要寻找的玉佩,难道是云墨所说的宝物?
在此时间已久,琴也听了,人也看了。楚天阔觉得再待下去也找不到答案,正打算悄咪咪离开。
“咔嚓”一声,脚下的枯干折为两截,于此同时,琴音一顿,一道声音传来“出来!”
“被发现了。”楚天阔停下脚步,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出去。
绯尘的听力本就异于常人,如此大的动静又怎么能逃过他的耳朵。绯尘寻着声音看去,见无人出来,他轻蔑一笑。手拂琴弦,将内力注入其中。
被注入内力的琴音极具杀伤力,绯尘将琴弦瞬间拨散而去。榕树上端粗壮的树干咔嚓折断,掉落地面。
“出来——”
声音再次传来,楚天阔看了眼掉落在地面上的枝干,他缓缓探出身来。
第九十二章 :贴身护卫
粗壮的枝干应声断裂开来,让楚天阔为之一惊。他四处查找有无暗器,可什么都未发现。
连暗器的影子都未看到,就能这么厉害。不禁让楚天阔有些心畏,这回打中的是大树,下回岂不是要直接打中人。
楚天阔见绯尘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失去耐心一般。他可不想被劈成两半,迫于无奈,楚天阔不得不现身出来。
只见楚天阔颤颤巍巍的挪动脚步,缓慢移动。距离虽不远,却让他觉得十分漫长。
“宫……宫主,小的无意冒犯,还请宫主恕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天阔十分明白这个道理。论身手,自己无法与绯尘抗衡。论速度,现在逃跑肯定也来不及,万一惹他不高兴,项上人头难保。
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楚天阔走到绯尘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用稍显可怜的语气为自己的行为找寻借口,时不时的偷瞄绯尘一眼。
绯尘依旧手触琴弦,只是琴音却变了味道,夹杂着几分愠色。打楚天阔从梧桐树后出来之时,绯尘一眼就看到这张黝黑的脸庞。黑的出众又出奇,他也只是轻瞥一眼,接着便无视之。
“来人,拉下去砍了。”绯尘眼皮都未抬起,毫无感情的说道。
手下的人闻令,来到楚天阔身后,“起来!”架起他的胳膊试图拖走。
“啥?”
楚天阔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心如狂草,暗道:“不是……这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只不过在树后待了一会儿,就要把我砍了。”
“我……你们……”楚天阔挣扎着,想要挣脱二人的束缚。玉佩都还没找到,任务还未完成,怎么能说砍就砍。
看来软的不行,不如换硬的!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死的悲壮些,几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不服——”楚天阔使劲一甩,甩开二人的禁锢,站起身大声说道:“你总得给我个理由,说砍就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