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雷噼下来,他被雷电给噼死了。
这死法相当的稀奇,新奇和少见。
估计成康帝也得懵逼,其他人更是懵的一塌煳涂。
就在这个时候,荣郡王跟诚郡王可是抖起来了,俩人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昭亲王。
还有十皇子,异军突起,这些日子与成康帝形影不离。
虽然还没有出宫分府的迹象,但是已经有大臣开始往他那边靠了。
这十皇子本身低调,母妃贤妃娘娘当了十几年的美人,突然越级晋升成为贤妃,也没见她怎么给自己揽权。
但是贤妃的大表兄,却成了京畿大营的左路将军。
而贤妃的娘家侄儿,迎娶了京畿大营右路将军之妹。
这两则消息是沈云告诉他们的,并且还跟重月说了,最近气氛不对,军中调遣很频繁,虽然有成康帝的圣旨在,但是兵部的命令,军中的调派,有的小动作并不需要通过皇帝点头才行。
总不能大事小情都请皇帝过目吧?那皇帝还不累死啊!
何况成康帝也老大不小了,精力不济,一般的事情都是分给六部去办理,大事情才需要上报。
他失去了好几个儿子,对剩下的四个儿子看得很紧,尤其是小儿子十皇子,加上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也关心起了女儿们,这让三位公主受宠若惊。
父爱爆棚的成康帝,甚至几乎每一日,都有赏赐给儿女们。
连远在皇陵的李钊都有份儿。
开春的时候,送青菜给李钊,一车一车的送,什么小黄瓜、韭菜啊、菠菜之类的一筐一筐的,还有早熟的香瓜,西瓜等等。
初夏就给他送冰了。
甚至在送冰之前,还劳民伤财的给他送了一个冰鉴!
《周礼》中记载了古代的冰箱,叫做冰鉴。
《周礼·天官·凌人》记载:“春始治鉴,凡外内饔之膳羞鉴焉,凡酒浆之酒醴亦如之。祭祀共冰鉴,宾客共冰。”
郑玄注:“鉴如甀,大口,以盛冰,置食物于中,以御温气。”
这东西就是古代的冰箱,赵仁河见过,以前在
贵族就用它来冰镇美酒,盛冰降温。其中最有名的曾侯乙铜冰鉴有六十多厘米高,重达一百七十公斤。
也就是三百多斤的重量,倒腾一次不容易。
赵仁河当上平南王之后,也享受到了这种待遇,他记得那玩意儿是把碎冰放在外边的方鉴里,在里面的铜缶装酒,盖上盖子,冷藏一下。
在这个古代的炎热的夏日里,就可以喝到冰镇的美酒了。
更有创意的是,有的冰鉴上还有气孔,可以把冷气释放出来,在赵仁河看起来,相当于一台节能环保的“冰箱空调一体机”。
而且这东西在这个时候是属于贵族独有的玩意儿,有钱人都都不一定能有这个东西,享受天然冰箱空调一体机的待遇。
皇陵里是没有的,要想给李钊送去,就得人马劳顿的送去,送去之后啊,还得给组装上,这东西是分开的,好多部件,组装上之后才能用。
“挺下血本啊!”赵仁河看到这里咋舌:“对我男人这么好?”
刘大柱在一边扭了扭身体,三爷这话说的太顺嘴了。
赵仁河继续往下看,但是盛夏的时候,军中频繁异动,重月也觉得不妥,因为他们在京中没有多少根基,蓝月那边倒是因为敦郡王完蛋了,他转而就投靠了荣郡王!
传回来的消息说,荣郡王这边也跟京畿大营勾搭上了,他给自己才四岁的儿子,与京畿大营的大将军,辛选,辛如意的长女,才两岁半的辛家大小姐,定亲了!
京畿大营如今已经成了罪不稳定的因素。
另外,御林军还换岗了,禁军倒是没有,但是京畿大营有三十万人,辅兵二十万,一共五十万人。
可是御林军只有二十万;禁军只有十万。
而且御林军跟禁军里,是没有辅兵的!!
赵仁河看完心里更有些不舒服了:“我马上带人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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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给海太妃的密信
400给海太妃的密信
“您要带多少人回去?”刘大柱问赵仁河:“我这里还能给你派一千人、不,三千人!”
再多他也抽不出来那么多精英了。
何况其他人他也不太信任,这可是要保护三爷的事情。
“不用了,我带了特种营回来,是何大根带队。”赵仁河道:“你给我两千辅兵,负责带我的东西进京,安全方面,有特种营负责。”
而且赵仁河为了达到“惊喜”的结果,并没有大张旗鼓,低调得很,上奏的大捷折子、请功折子、搬赏折子等等,一大摞的折子,分门别类的放在了一个折子盒里头。
回来就修整了三日,便启程了。
最开始他们走水路,因为东西太多,船很吃水,却没有水匪敢惦记,因为旗杆上打着的是“平南王”的王旗。
平南王啊,水上的霸主地位,虽然不如以往了,但是依然是吃水上这碗饭的人,所敬畏和惧怕的。
再说了,一般的水匪啊,祖上都是从平南水军大营里出来的,十之八九啊,跟平南王府都有点香火情。
就算是没有,他们也不可能跟王府对着干。
平南王一路北上,京城里是乱成了一锅粥。
李钊在皇陵日子过得好好的,秋收的时候,大家放了农忙假,不过啊,他们这样的人家,根本不会农忙,所以精力都放在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里了。
只是赵仁河在半路上,就接到了成康帝的圣旨,他宣了平南王、海太妃入京一起过节!
“我娘?”赵仁河都有些傻眼了。
海太妃是什么出身,赵仁河比谁都清楚,一个渔家海女而已。
就这还要入京朝圣?何况朝拜谁呢?
中宫没有皇后,八位皇妃也没有了贵妃,入宫朝拜哪一位皇妃都不合适。
这要是有个太后什么的,倒是也能朝见太后一番,毕竟“太后”跟“王太妃”算是有话说。
“这会儿不方便太妃娘娘入京。”何大根摸着下巴道:“何况,京中情况不明,太妃娘娘入京,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赵仁河想了想:“你有什么办法?”
何大根一摸脖子:“杀了传旨的所有人,扔进水里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到时候就说没收到圣旨。”
“那不行!”赵仁河摇头:“他们出京来平南府,肯定有很多人知道。”
“那怎么办?”不能杀了,还留着?
第二天,赵仁河就跟前来传旨的内侍道:“因为船上押送着贵重物品,本王也不方便回转,就请内宦您自己带人去吧。”
“咱家明白。”这个传旨的内侍点头哈腰:“咱家明白,您尽管去京城,咱家去接太妃娘娘,放心,来之前,万岁爷都吩咐过了,不能让太妃娘娘舟车劳顿,要缓缓前行即可,呵呵呵……。”
这一笑,笑的赵仁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下分开之后,内侍的船只继续南下,但是在一处弯型河道,突然遇到了打头风,船翻了!
幸好啊,这艘船很小,更幸好啊,旁边还有两艘护卫船,两艘拉东西的行李船,船里头是皇上给海太妃跟世子爷的赏赐。
一人一船,东西都不错。
可是内侍的船只翻了,人是没事,但是东西湿透了,内侍的行李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去岸上采购一番,可是圣旨也湿了!
这东西湿透了之后,一片模煳,那圣旨看起来跟个抹布似的。
黄了吧唧的不说,上面的文字全都花了,就连圣旨上的玉玺印,都一片红彤彤。
内侍拿着还带滴水的圣旨,欲哭无泪:“这可怎么办?”
跟来的有几位宫里的姑姑,她们是负责照顾海太妃在路上的日子的,这是成康帝特意安排的人。
还有十几个宫女。
内侍带了一小旗的禁卫军,以及一个总旗的御林军。
还有两个礼部的小吏,这是负责沿途住个驿站啊,遇到个麻烦事情啊,都是他们出面处理。
来的时候都跟沿途的驿站打好了招唿,到时候要让海太妃舒舒服服的进京。
可是现在,圣旨成了这样,怎么宣?
有个姑姑胆子大:“大不了,我们就这么宣旨,难道海太妃还能验证圣旨吗?”
“有理!”另一个姑姑道:“而且我听说,海太妃心软,而且是个海边的渔家女,没什么见识,恐怕连字儿都不认识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本来一件手拿把掐的事情,现在不得不动脑筋,让海太妃北上。
内侍也知道自己弄湿了圣旨,无法宣读,也是一项大罪,半路折回去是罪,冒险一试也是罪。
所以他决定冒险一试。
几日之后,在这一队人马还没到平南府呢,平南王府里,海太妃拿到了一封密信。
“密信?”送信的人是李奶娘。
“给我的?”海太妃有些不敢相信。
“是给您的。”李奶娘笑了:“快打开看看。”
“确定吗?”海太妃同样哭笑不得:“我一个糟老婆子,会有什么事情,给我专门写了一封密信?”
“快看看吧,万一孩子们真的有事情求您呢?”李奶娘知道,海太妃一直很自卑,总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原来还可以帮助带孩子,后来小少爷大了,也不需要她带着了,她就又无事可做了,平南王府顺顺利利的,每天都按部就班。
后来有了个沈梅小姐,倒是好了许多。
而且沈梅小姐聪明伶俐,在海太妃身边,倒是让她开心不少。
果然,沈梅小姐在一边也柔声道:“太妃娘娘快看看,万一是王爷有事情托付您呢?走的时候那么着急,恐怕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安排。”
两个人一劝,海太妃赶紧打开信。
这信是赵仁河亲笔写的,用的是简体字,这种字体,海太妃认识,而且只有儿子胡这么写信,他不是竖着写的,而是横着写。
别人看会别扭,但是海太妃当年学习的时候,就是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更像是一张白纸,当时赵仁河就教她繁体字,同时也有简体字,母子俩之间的书写习惯,都是横排走向,而不是这个时代的竖排走向。
还有标点符号,以及信里头的暗语。
比如这封,赵仁河就在末尾,用红色画了三根鸡毛,表示十万火急。
海太妃看过了之后,抬头看向李奶娘:“朝廷来传旨,宣我入京过中秋,但是小河说,京中现在一团乱,我不能去京里头,他们派了特种营的人,掀翻了那个内监所在的船,东西落了水,圣旨模煳一片,让我以此为借口,不去京中。”
李奶娘一想:“可不是么,听说现在京中有点不太平,两把大火烧死了好多人,还都是皇族子弟,可怜的,听说还有不少孩子呢。”
海太妃一听:“那我不去了,等我儿子说安全了,我再去。”
“好!”
不过啊,海太妃还是请李奶娘留下来,跟沈梅一起,帮她对付这个即将到来的传旨内监。
传旨的人到了平南王府,经过三层检查才被放了进来,内监还有些纳闷儿:“以前没听说,进入王府还要检查?”
“以前是只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危险品的,但是现在不同了。”门子负责检查的人很是认真:“这不是王爷去征讨东瀛了吗?怕有人趁着大军在外摸上门来,我们王府现在可是非常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呦!”内侍呵呵冷笑道:“你还读过书呢?”
“认识字,没考过功名。”门子却很淡定:“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啊!”
他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家里为此穷困潦倒,后来还是海太妃可怜他,年纪一大把了,家里穷的叮当响,娘子病了都没钱看病。
孩子们拼命干活,一个个又瘦又小,他也没什么力气。
还是海太妃遇到了他家二闺女,要自卖自身,可怜她一个瘦小的女子,要卖了自己给母亲看病,就接了他们全家入府,他呢,给看看大门,尤其是遇到这种贵人的时候,他就得出马了,因为他说话文绉绉,可以装点门面。
妻子在后厨房那里负责摘菜,这么一个轻巧的活儿。
儿子在私塾读书,女儿也在海太妃跟前的识字班读书识字,每日还在绣房做点女红针线什么的。
全家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他考试无望,就指着俩儿子了。
不过他读书很多,几乎是出口成章,果然震慑住了来人。
内监再怎么厉害,也不如读书人清高贵气,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啊。
他们进入王府的范围之内,虽然打了传旨内监的旗号,可因为心虚的关系,愣是让门房给拦住了,检查的时候,也只是看看行李箱,东西都没解封,只是将人都看了个遍。
进了大门之后,就是银安殿广场,海太妃在银安殿等候。
广场上是李奶娘带着一群人在候着,一见到来人,就行了一个礼:“几位内宦大人辛苦了。”
她现在也是跟着儿子水涨船高,成了一个有身份的老妇人。
所以不能自称“奴婢”了。
“您是?”传旨的内侍不认识这个老妇人,看打扮也不是海太妃,因为这是太淑人的装扮。
“我原是平南王的乳母李氏,夫家姓何,后来儿子争气,做了一个四品的将军,老妇人就沾光,得了一个太淑人的封号。”李奶娘好歹也是特训出来的女探子,那火候拿捏的非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