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军中人羡慕他们的待遇啊。
但是都知道这是昭王殿下的原因,他在那里驻扎了三年。
还解决了边境上一些问题,起码女真一族现在不知道有多忠心大顺朝。
鄂伦春人都有了非常精致又安全的小船,在乌苏里江捞鱼,再也不怕船会翻,自己人落水淹死了。
而赫哲族人也有了非常牢固又保暖的房子,再也不用住地窝子那种东西了。
有了这些小部族的效忠,对于高丽那边来说是个压力。
对大顺朝来说就是安稳,平静,繁荣,昌盛!
“不对!”赵仁河皱眉:“让我们的人,想办法联系京里头,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是!”身边有重月派来的人,马上就去办了。
早些年,他们就用鸽子传讯,不过失误率是有的,鸽子毕竟是和平的象征,鸟鹰啊,鹞子之类的会吃它,可是后来,重月就叫人训练了鹞子和鸟鹰作为传讯的鸟类,而且每一种不同的鸟类,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
总之内容很复杂,赵仁河都不是很清楚。
不过他们这么一搞,外人想要窥探一二,都无法摸到脉络。
那人去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回来了,众人趁此机会,在这里用了一顿午饭。
因为他们是上午到了这里,本该中午进城的,现在被隔在了这里,还不止他们一队人马,但是他们人最多,又是在驿站那里落脚的,整个驿站都被清空了!
就只有他们的人在,从大门的守卫到后厨的厨子,都是他们自己人,厨子飞快的料理了一大堆食物端上来,知道大家都饿着肚子呢,故而这中午一餐简单但是很实在。
吃过了午饭之后,就有一张纸被递到了赵仁河的面前,上面写了京里头的情况。
看过之后,赵仁河第一时间就跟何大根道:“带来的东西里头,有滑翔翼吗?”
“有啊!”何大根眨了眨眼睛:“你该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赵仁河点头:“叫人去准备!”
“不行啊,今天风向不对,进不去。”何大根急了:“而且城墙那么高,挡风!”
“顾不了那么多了!”赵仁河难得没有笑容在脸上:“你要是那俩人,在占据京城的第一时间,要干掉的是谁?”
“皇帝啊!”何大根这回答颇为大逆不道。
“皇帝在小汤山行宫。”赵仁河冷哼一声:“要是我的话,第一时间干掉所有有皇族血脉的人,起码,日后就算是要清算,剩下我一个男丁,就不信了,皇帝会杀了我!当年李世民就是那么干的,杀掉哥哥跟弟弟,就剩下他一个了,李渊不立他为太子,立谁去?立谁谁就会被李世民杀掉,你信不信?”
“所以你是怕他们第一个就对付昭亲王?这也是,今天昭亲王就在昭王府里。”何大根虽然跟赵仁河分开了二年多,可他们俩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虽然不是很理解,赵仁河跟那位昭王殿下的感情,但是何大根还是会一心一意的支持赵仁河。
“他是个敢拼命的人,我怕他有意外。”赵仁河太知道,造反这种事情,一旦参与了,就是一条不归路,要么前方是金光大道,要么就是撞上南墙。
大顺朝很少有死刑的判决,一般都是流放,为了人口着想。
可是有那么几种罪责,除了死刑之外没第二种选择。
其中就有“造反”这么一说。
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个封建时代,造反都是不可原谅的大罪,不杀不行啊。
而要想成功,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再说了,不管是荣郡王还是诚郡王,那对昭亲王都没有任何好感。
他不在京城的时候,都能知道,那俩人斗的你死我活的同时,对昭亲王也没放下戒心,要不然的话,李钊不会还守在皇陵那边,每次成康帝想要调他回京城,这俩人就横爬竖挡的不让,成康帝一开始打发九儿子去守皇陵只是没想好怎么安排九儿子,可是九儿子回京之后对他的态度,让他很是心疼孩子的同时,又想给九儿子安排个好活儿。
想了二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可还没等安排呢,位置就被人占了,另外两个成年了的儿子也不乐意,他性格里的优柔寡断,让他再次想给九儿子找个好差事,但是没有想过,两个郡王儿子的小动作越来越多。
“那就让人进去支援他,我们带了东西。”何大根这个时候还没有多想:“迫击炮,炸药包,还有手雷什么的都有,进去之后,炸开城门不是问题。”
他们这一伙人,玩什么都不如玩火器玩得熘。
武艺没有放松,但是也没有多大的进步,倒是火器,都被他们玩出花样了。
火器研究所的花费也相当的惊人。
但是他们出征东瀛之前,在海边一些非民用之地埋下的地雷倒是很长脸。
不是没有海盗啊,或者其他组织和势力,在他们后方空虚的时候,偷摸的登岸,可惜,一脚踩到了地雷,那动静大的!
上岸的人十不存一,哪怕最多的一次,上岸了一个海盗团,最后就剩下那么小喽啰两三个,还疯了。
不然五万人马,如何能守得住大营,又能巡回安防那么长的海岸线?
甚至在海面上飘荡的水雷,还炸了一艘西洋人的船,因为他们无缘无故的靠近海岸线,船上都是青壮男人不说,还带着大量的武器。
而他们这次之所以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过来,为的是安全。
毕竟他们带了那么多金银,还有重量级的俘虏一个,陪同人员俩。
为了安全着想,何大根恨不得带个兵工厂在身上,所以他们不仅带了各种热武器,还有滑翔翼。
这种滑翔翼跟热气球一样,是他们的秘密武器。
一般人见都没有见过,他们自己偷偷地在海岛上做的实验。
滑翔翼在空中飞得好,能飞上半天的时间不落地,要是再带上几枚手雷,往下那么一扔,什么目标不完蛋啊?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滑翔翼下头自带一个安全舱,用的是轻薄的钢板,弓箭在这个距离,射不中,打中了也没事儿,他们试验过的,只要高于一百米的距离,弓箭打在身上,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样,没什么损失。
安全上有保障!
“先进去,保护住他的安全再说!”赵仁河这个时候心里惦念的都是他男人,对于什么策略的没有一点想法。
“行!”何大根那边开始安排人。
幸好,这附近就有一座陡峭的都没人攀爬的山峰,叫刀剑峰。
是一座石头山,据说此山出产的磨刀石非常有名,当年鸿基大帝入北京城前,曾经在此地磨刀,给剑开锋,故而叫刀剑峰。
只是太过陡峭,加上这名字有些煞气,百姓们都不爱来这里,只有山下有一个小小的石头铺子,卖这里特产的磨刀石。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必需品,只有那些“磨剪子炝菜刀”的人,才经常到这里买磨石。
而他们一来,连带着石头铺子都关门了。
赵仁河亲自见了开铺子的一家人,这家人就姓石,老石头儿,老石太太,石大跟他媳妇儿,以及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铺子关门三天,给你家一百两银子的补偿,行不行?”
“行!”老石头儿第一个点头,他是家里的大家长,他答应了,别人就没话可说。
但是老石太太就有些不自然了。
“大娘有话就直说。”赵仁河觉得这家人可能是祖祖辈辈的都在这里生活,守着一个石头铺子,赚点小钱养家煳口。
“贵人,老婆子自然是不敢有什么,但是,家里的,粮食所剩不多了。”老石太太搂着自己的小孙女儿,有些紧张的道:“这三天我们不出门,但怕饿着孩子们。”
赵仁河点了点头:“这没什么问题。”
那边,何大根已经叫人将他们家空了的米缸填满,又给他们家留下了一些军中的咸鱼腊肉,还有两个菜筐,里头有萝卜白菜,小葱鸡蛋的不老少,足够他们家吃七天的了。
然后这家人就给铺子上了门板,老实的躲在家里头,反正不愁吃喝。
而何大根不放心,派了一小旗的人马,守在石头铺子外面,同时也是守着这一家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赵仁河看到了,却没有说什么,在这个时候,小心无大错。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陡峭的不敢攀爬的高山,对于军队来说是如履平地,尤其是赵仁河这次带来的是特种营,是比海军陆战营还厉害的一个营,这是小时候,他跟何大根闲聊,提过很多次的成果。
赵仁河从下就对这些感兴趣,可惜上一世体质不行,这一世身份不成。
何大根就当了真,他真的给他训练出来一伙儿精英!
现在这帮子精英正在努力攀爬,同时背着不少的东西。
京城里,昭王府外面,围着的人还在唿唿喝喝之中,昭王府里头,众人已经吃过了一顿简单的午饭!
昨天乱了一下顺序,已经摆平了!然后谢谢伯乐的打赏,多更一章哈!
408里与外
408里与外
其实就是热了一下饭菜而已,这饭菜是大厨临走的时候,做的午饭,只是当时还没来得及吃,都留给他们了。
简单的大米饭,大锅里头炖着的红烧肉,还有旁边好几盆子的凉拌素菜。
这本来是给府里的人吃的,王爷吃的是小灶!
结果李钊的小灶上,全都是卤牛肉!
也是厨娘临走的好时候,怕王爷吃不好,愣是用了极短的时间,将自己平日里卤的牛肉、羊蹄子等等捞出来,还有腌制好的小菜,牛肉干、猪肉脯……可以说,能长期保存又美味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生怕饿着王爷一样。
别看李钊冷冷清清的样子,但是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脾气好着呢。
为什么呢?
只要你不犯错,王爷压根不会搭理你。
既不打你也不骂你,犯了错误当然要收拾了,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要不尽心。
但是只要你好好地干活儿,并没有人欺负你。
本以为昭亲王这冷冰冰的性格,这王府里的日子,指不定比宫里还要艰难。
可是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最为舒适安稳。
逢年过节有红包,每个月都有两日假期,可以出门逛一逛,甚至是回家看一看,这都允许。
但不能以王府的名义干点啥,一旦被发现,严惩不贷。
以至于昭亲王府在京中的名声干净的很,后来平南王以昭亲王的名义,在京里头建立了不少公共卫生间,还通了京城的下水道,并且雇佣人手按时按点清理,保证公共卫生,这名声就更好了。
在离开的时候,人们心里是不愿意王府出事的,不过他们也明白,自己留下不行,别的不说,万一拖王爷后腿就糟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尽量安排的妥当一些,希望可以帮到王爷。
起码不用王爷操心吃喝问题。
还有田公公一行内宦和宫女们,都躲在王府的后院范围内。
他们是有内务府名册编制的太监与宫女,就算是荣郡王的人,也不敢动他们。
说白了,人家是皇家的家奴与婢女,除非是改朝换代,否则就算是造反,也不会动他们的,基本上他们也没什么可以让人动一动他们的必要。
所以外面的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王府里连午饭都吃完了!
不管外面多乱,李钊始终像是定海神针一样,他见外面的人不攻击了,就让人分三班倒,一班去银安殿的侧殿里养精蓄锐;一班守着大门,以防有人趁乱攻进来;一班跟自己在银安殿守着。
有他在,这些人没有乱起来。
甚至田公公还带着一些人烧了不少茶水送来:“王爷,喝点茶水醒醒神。”
“嗯。”李钊拿了一杯,一口就喝干净了。
田公公又给倒了一杯:“可能外出联系一下承恩候府?”
“不用,今日舅舅带人出去登高望远,就算是察觉到不对,回来也进不来城,还有战亲王他们也是如此,他选在今日动手,无非是今日很多人出去玩了,没在家。”李钊早就看透了他的那位好七哥。
他要是有胆子造反,也不会选这么一个时间。
“王爷,这是不是三爷说过的,那个老猫不在家,耗子上房扒?”田公公突然想起了平南王,他也跟重月他们一起,喊“三爷”,这个称唿更亲近,也更能区分开,不然一喊“王爷”,不知道叫的是谁了。
因为王爷有两个。
后来就这么称唿了。
一提到赵仁河,李钊的面部线条都柔软了许多:“他就知道说一些俏皮话。”
“但是他说的对啊!”田公公又给李钊倒了一杯茶:“看看,这万岁爷去了行宫才几日啊?他就忍不住了。”
“估计是被逼的不得不动手,他其实也没那么孬种。”李钊又喝了一碗茶,这王府里的茶杯就拳头大小,里头装的茶水一点点,喝的不爽利。
他忽然想起了赵仁河给他准备的大茶缸子,那个喝一缸子下去,方便又解渴,就是不太雅观。
忍不住就又想起了那个人。
本来就聚少离多,现在还一个在北边,一个在海外。
一个被人围着,一个去灭别人的岛国。
想起来就生气,一生气就想冲出门去教训一下外头那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