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古代架空]——BY:初吻江湖

作者:初吻江湖  录入:03-24

  徐泾放了人,赵仁河就去跟舅舅家说了一声,孙应嘉也给他放了三天假,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人,唿唿啦啦的跑回了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回到三房的时候,气氛就不对了。

174悲哀的三房
  174悲哀的三房
  赵希伊看到三个儿子前后脚的回来,知道他们兄弟三个是没有相互通气,心里很不高兴,一点团结的意思都没有,不是说“兄友弟恭”么?
  可是他在儿子们的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兄友弟恭”的场景,甚至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少,除了逢年过节之外。
  他跟儿子们身边的人都有问过,兄弟三个人,从来没有在城里,聚到一起的时候。
  大儿子,跟二儿子,偶尔聚在一起,也是喝个花酒,或者聚在一起,跟一群人开个诗会,做个对子。
  从来没有带过三儿子!
  “父亲。”赵仁河看到赵希伊的时候,吃了一惊,赵希伊憔悴了不少,头上都见了白发了!
  “都回来了?去看看你们的母亲。”赵希伊道:“她很伤心。”
  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他能体会到,多年夫妻,他知道妻子最大的靠山,就是京中的娘家。
  只是现在,京中的娘家是她大哥说了算,是她大嫂掌中馈,她跟大哥大嫂的感情,从节礼上就能看出来,不那么好。
  兄弟当家,跟父母当家,是不同的,赵希伊只是联想到了自己,物伤其类罢了。
  “是。”哥三个难得一起去了秋院。
  海夫人也在,虽然说三太太没点名要她来侍疾,但是海夫人不能不有所表示。
  她来了,还带了五盏燕窝,八条干海参。
  不用侍疾,也得送点补品给三太太,以示自己这个滕妾,当的非常安稳且没有野心。
  不然该有人敲打她了。
  但是见到儿子是意外。
  她还不知道儿子回来了呢。
  赵仁河也没来得及跟她说。
  一回来在七号院安顿好,就去见了渣爹,又被渣爹打发来秋院看嫡母。
  “我们来看看太太。”赵仁河看了一眼嫡母:“太太节哀。”
  马静本来是一个美丽的少妇,赵仁河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嫡母的时候,她真的很好看,比自家亲娘可要漂亮多了,人家有嫁妆,气度和打扮上,就比海夫人好。
  可是现在,马静穿着一袭秋香色的不带任何绣花与珠饰,素色的衣裙,头上勒着个白色的抹额,神情疲惫,毫无精气神儿。
  床边坐着的是珠大小姐,旁边立着的是两个庶女,旁边的秀墩子上,坐着海夫人,海夫人身后站着俩小妾。
  加上他们三个,一家人差不多聚齐了。
  三太太心情不好,脸色蜡黄蜡黄的,看着济济一堂的人,勉强笑了笑:“都是大人了,很不必为我担心,这父母之恩重,一朝离去,我这心也跟着撕裂了一般,可惜山高路远,无法成行,不然真的要回家奔丧,看父母最后一眼……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的赵珠也眼泪直流:“母亲……。”
  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的大女儿,三太太这心啊,油煎一般,女儿都十六七了,还没个婆家,摊上守孝,难道要十八九才能定亲嫁出去?
  现在这年纪,找婆家都不好挑了,再过一年,可怎么办啊?
  按照大顺律规定,这女孩子过了十八岁要不定亲的话,可就不好听了,过了二十岁要还没成亲,那就要强行婚配了,不然要缴纳罚金。
  虽然平南王府不差这点钱,但是名声可就全毁了!
  “我苦命的儿啊!”三太太抱着女儿一顿痛哭。
  两个小妾也悲悲切切,大小姐的亲事都难,她们俩所出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唯有海夫人淡定自若的拉着儿子,让儿子站在她身边。
  看着儿子仿佛没有多瘦,穿戴上素净的很,倒也没什么要说的,何况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哭了半晌,才消停下来,自然有人伺候这群女人洗漱,重新梳好头发,正好赵希伊也过来了,看到满屋子的人很满意:“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哥三个也看到了,太太心情不好,你们也别杵在跟前儿闹腾她了,都回去吧,明儿就回去书院上课,今年考试是不行了,明年吧!”
  这就几句话,打发了三个儿子回去,另外,海夫人也走了。
  两个小妾如今敢当着赵希伊的面,也跟着海夫人走了,都没给三太太一个留恋的眼神。
  三太太想要计较,又碍于丈夫就在跟前呢,忍下了:“珠儿,带着你两个妹妹回去夏院吧,母亲这里无事了。”
  “是。”赵珠哭了一通,也不舒服呢,她已经长大及笄了,却连个亲事都没定下。
  心里有事情,脸色也不好看,恹恹的跟父亲母亲告辞,带着两个庶出的妹妹回了夏院。
  留下夫妻俩不知道说了什么。
  海夫人倒是一出门就欢喜了很多:“你回来,今天晚上来娘这里用膳,我让人给你做点好的补一补。”
  “知道了,娘,我去洗漱一下,就来您这里用饭!”赵仁河也高兴:“舅舅说三月就要出去剿匪,二月在家没事可做,就跟着大表弟一起被孙先生收拾,可惨了,学的还不如大表弟快!”
  “少笑话你舅舅,他一个将军,认识点子字就行了,还真的要去考个举人是怎么着?”海夫人乐了一下:“回去吧,让大根回家跟他娘亲近亲近,你们这俩臭小子一跑出去就没影。”
  “知道了,娘!”赵仁河赶紧回一趟七号院,他那里也要管一管,虽然有亲娘照顾,但是他回来住一夜,那些留守的人们,一个个上赶着巴结,希望可以跟三爷去府城伺候,而不是守着这么一个空屋子。
  只可惜,赵仁河不是不愿意带他们,而是不能带他们去,他那里的秘密太多了。
  孙应嘉那么聪明的一个奇人异士,都不问他什么,但是却表示出很大的兴趣,尤其是他教导自己那群人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听课呢,也不知道谁是师父。
  何大根回到家里也很高兴,虽然离开母亲没有多少天,但是能见面自然是高兴的了。
  李奶娘给他在伙房那里借了个灶台,做了点好菜回来,炕桌上摆着四道菜一道汤。
  一大盆米饭,娘俩儿对着坐好,何大根抱着饭碗吃的满嘴流油。
  李奶娘照顾他吃饭,自己没吃多少,吃完了饭,又给儿子拿了一壶果茶来:“你在那里怎么样啊?三爷的学业如何?”
  “好,好着呢!”何大根不在乎的道:“先生都说三爷学得好,估计十五岁就该科举了。”
  “那就是明年?”李奶娘一愣:“急了点吧?这才学了多久?”
  正儿八经的上书院攻读也才二年多而已,上小学堂的时候都十岁了。
  “可以了,三爷的学问没问题,您是不知道,我听先生说,三爷要是考试的话,案首都有可能拿到呢,只不过三爷觉得自己还小,出那个风头不好,就想着晚一年再考试,正好,这不来了孝么!”何大根可能是因为面对着亲娘,就放松了一些:“再说了,大爷跟二爷虽然是秀才了,可连个廪生都不是,三爷要是考个小三元回来,家里那位还不得红眼病啊?”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怎么懂这么多?”李奶娘回过神来,发现儿子不知不觉间,懂了好多东西。
  什么“小三元”、“廪生”、“案首”的说法,她可从来没跟儿子说过这些。
  “先生讲的么,三爷听的时候,我就在跟前,一起听了。”何大根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就往回折:“三爷还说,日后有机会,给我脱籍,虽然不能考试科举入仕,但是当个清白的平民,总比当人奴才强,到时候我带娘一起出了奴籍,也给娘盖上个带花园子的大宅,买上个几顷地,当个地主婆,再找几个婆子丫鬟伺候着娘……。”
  他说的突兀高兴,李奶娘却听得皱眉:“等等,三爷要放你自由?”
  “额,暂时是这么说的,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娘俩儿是家生子,我祖父他们虽然都不在了,可是我们娘俩儿依然是王府的奴婢,奴才。”何大根挠了挠头:“除非三爷分家出去。”
  “想得美!”李奶娘拍了拍他肩膀:“你以为分家那么容易啊?就三爷这样的,没有三五十岁,如何能从这府里分出去?就算老爷分了出去,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不懂啊?等到老爷夫人没了,他那个时候早已过而立之年,再分出去,再给你脱籍……我那个时候还不指定死活呢。”
  “不会的吧?”何大根可没想那么多。
  “少做那些白日梦,三爷在书院里有没有受到欺负?上学堂那会儿,离家近,不怕他受欺负,这会儿上了书院,每日跟一群聪明的孩子混在一起,万一被人欺负了,你们也不知道。”下人是不能进入书院的,除非是很小的需要照顾的,或者只能在书院里童,收拾一下寝房。
  而且一个人只能带一个,要么是书童,要么是小厮,否则书院是不许下人们进入大门一步的地方。
  说的何大根蔫了。
  但是李奶娘还不放过他:“是不是你求的三爷?脱籍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主家的恩典,主子不开口,自己去求的话,就有背主的嫌疑,儿子啊,我们虽然孤儿寡母,但是靠着王府,起码有口饭吃,将来……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你再也不许提脱籍的事情了,知道吗?”
  何大根本来还想跟他亲娘说道说道,但是一抬头,看到母亲红了眼眶,眼泪无声的滴落,不由得吓了一跳:“娘,娘你别哭啊!我以后不提就是了,三爷不是那样苛责的人,待我也好。”
  何止是一个“好”?
  他们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但是他却潜意识里的瞒着母亲。
  不是信不过母亲,而是他渐渐大了,见识的也多了,心眼子也灵活了,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位亲娘,可不像是个“奶娘”。
  就这通身的派头,见识,甚至是手段,都不是一个奶娘该有的,虽然三爷说母亲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贴身丫鬟,本来是按照副小姐的姿态教养长大的,但他却不太信。
  三爷也肯定看出来了,他那么聪明,但是他也没说。
  何大根知道,三爷是顾惜奶娘,但是自己的母亲,也是真的帮衬着海夫人,在这王府后院里安稳的生活。
  可总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啊!
  “你知道就好,跟我说说,三爷在城里……。”自己的儿子,李奶娘自持了解,故而不曾在意儿子的脸色变化,加上何大根自己掩藏的好,李奶娘就直接问了关于赵仁河的事情。
  何大根嘴里应付着亲娘类似盘问的话,心里却流着宽面条泪。
  他的亲娘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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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一死一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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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他还不能不说,又不能说真的,三分真话,七分胡扯。
  李奶娘因为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也让何大根煳弄了过去。
  何大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娘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虽然自己是她的儿子不会怎么样,但是万一被人察觉了呢?
  一晚上烙饼似的不得安稳,第二天见到赵仁河的时候,赵仁河正在吃早饭,叼着个土豆丝鸡蛋饼,朝他招了招手:“快来吃早饭,吃完了,我们就回城。”
  “不去跟太太道别吗?”何大根凑了过来,不见外的拿了一个土豆丝鸡蛋饼吃,那边自有丫鬟给他也盛了一碗海鲜粥。
  在寒露居的丫鬟们都知道,在海夫人这里,三爷跟何大根是以兄弟论的,李奶娘自己恪守规矩,但是儿子却被海夫人跟三爷惯得不像话,跟主子平起平坐,称兄道弟。
  “不用,老爷说了,这就走吧,免得耽误学业。”赵仁河眼下嘴里的食物:“跟他打一声招唿就行了。”
  何大根点头,吃饱喝足了之后,就跟着赵仁河去了书房,果然是跟赵希伊打了一声招唿,他们就走了。
  守孝也只是嫡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个庶子,三太太是不肖让庶子给她的亲娘守孝的,她觉得庶子不配!
  所以也不强求庶子非要在家不可,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她想也没用,赵希伊是不会答应的,赵仁河这些年的心灵鸡汤不是白让渣爹享受的,这种时候,“嫡庶”两个字眼儿,可是很刺激渣爹的玻璃心。
  赵仁河也跟何大根道:“幸好我是个庶出。”
  不然还要在家里守孝,多郁闷。
  回到继续学习,三月的时候,舅舅出征,舅母有了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算一算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是正月里落地,赵仁河不仅感叹了一句:“生日大啊!”
  正月里的,可不是大生日么。
  舅母摸着肚子,温婉的道:“希望是个男孩儿。”
  如果是一个男孩子的话,就会跟她姓,姓孙。
  “没关系,慢慢努力,肯定会有第二个男孩子的。”赵仁河笑道:“将来如果有了第二个女孩子,也姓孙,那孙老先生,也是儿孙满堂之人了。”
  这年头又没有计划生育,只要舅母能生,早晚会再有第二个儿子的,孙应嘉也是如此认为。
  教导他们更加的严苛了,不过严格有严格的好处,眼见着,众人的本事一天比一天渐长,偏偏孙应嘉只教导赵仁河一些吐故纳新之法,拳脚上赵仁河也算过得去,小身体顿时抽条了一般的长,衣服每一个月都要做几套新的才行,不然长得太快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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