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灵异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路人甲乙丙丁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录入:03-24

  “那我们最开始看到了龙……”肃冼点了点头,“是他。”
  宁桓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了石室最后一眼秦二世苍凉的表情,小声道:“也许最后他也后悔了。”
  “人人都想求长生不老,可世上哪有长生不老这等好事。”肃冼端过桌上已经放凉的药,坐在床边的长椅上,要了一勺凑到宁桓面前,道:“赶紧喝了。”宁桓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一双手被团成了一团粽子状,动弹不得。半响过后,宁桓愣愣地抬起头,他哭丧着一张脸道:“肃冼!我的手没知觉了!”
  肃冼举着药勺还端在宁桓的嘴边,他扫一了眼那两只快凑到他鼻子底下的“粽子”,解释道:“你手上的两道伤口太深,加上水里泡的时间久了才会这样。喝了药养一阵子就好了。”
  “可为什么我的头也很沉。”宁桓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端在嘴边的药勺,微微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我这几日没休息好,你把药放桌上,等我醒了自己喝。”说完,哼哼唧唧地钻进了被窝,转了个身背朝着肃冼没有动静了。
  肃冼放下了手中的药碗,拖着下颚面无表情地盯着宁桓的背影,他手指轻轻叩着床沿的木板。半响,终于起了身没好气地将宁桓拽出了被窝:“我觉得是因为你在水里头泡太久了,脑子进水了。”
  “不可能!”宁桓不情愿地被强迫坐起了身,嘴里还在小声嘟囔,“我的脑袋绝不可能进水!我爹还指望着我高中举人,能光宗耀祖!咳咳!”宁桓被肃冼直接塞进嘴里的一口药汁呛得猛咳了几声。
  “呵。”肃冼冷笑了一声。
  宁桓不甘心地打量了一眼肃冼,嘴里小声泛着嘀咕:“之前躺着出来的人明明是你,怎么和没事人一样。”宁桓嘴里含着药,他突然想到,“对了,最后你是不是醒了。那个人鱼珠……咳咳!肃大人!您能不能等我先咽下这口再喂。”
  “事多。”肃冼轻哼一声,泛红的脸颊却微微不自然的瞥向了一边,额前的长碎发盖住了他低垂的眸,他盯着碗里的药,小声嘟囔了一声:“我又没喂过别人。”
  肃冼一边喂药,一边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要去打开那个铜棺的。”
  宁桓拧着眉,艰难地咽下了嘴里苦涩的药,砸吧着嘴含糊地道:“我见他一直不敢往我这边来,想着大概是因为他害怕这棺材里的东西。”
  肃冼停下了动作,拧着眉一脸瞅傻子般的看着宁桓:“所以你就把自己身上大半的血给放干了?”
  “哎,那时候不是没办法吗?我瞧见你又打不过他,只能自救了,这不还最后还是有用的吗!”
  “你还怪上我了?”肃冼怒道,“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是我给您拖后腿了。”
  对于肃冼这种外强中干的怒气,宁桓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我还没说你,打不过人还撂什么狠话!没听说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肃冼咬着牙,哼声道:“我那是狠话吗?那是气势!再说了,和那老妖怪有什么需要日后好相见的。”
  “行行行,你药勺先别往我鼻孔里戳。”宁桓撇了撇嘴,想了想后还仍有一疑惑,于是问道,“其实当时我也没把握,不过徐福既然害怕二世出来,想用我的血做血印,为什么我还能打开铜棺。”
  肃冼抬起眼眸问道:“你是不是把血全撒在阳鱼上了?”
  宁桓有些不确定:“大概吧?”
  “阳遁顺仪奇逆布,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肃冼翻了翻白眼,哼哼了声,“我们能活着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宁桓鼓着腮帮,满脸写着不高兴,他突然想到:“对了,你有把这件事上报给上面吗?”
  肃冼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最好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宁桓见肃冼一脸严肃,点了点头。徐福是死了,可是他确实活了千年,保不齐上头的那人会挂念。
  宁桓在客栈里养了半个月的伤,躺在床上一直念念叨叨着自己没去成花朝节,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肃冼日日被烦到了不行,耐着性子给床上的那位端茶送水,直至答应了宁桓明年再带他去一趟花朝节,耳根子才终于清净了一些。
  时间过去大半个月,终于宁桓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二人决定即刻返京。
  路上出奇的顺利,只是肃冼一到京城,就被轮值的锦衣卫喊走了。宁桓一人无事索性骑着马在街上逛了逛,正巧碰上了同窗的张生与李生。见两人一脸愁容,于是下了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见是宁桓,先是寒暄了一阵。
  “出了一趟远门。怎见二位愁眉不展,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宁桓问道。
  张生解释道,原来同窗的王生前几日暴毙。因为一直未曾娶妻,于是家里给他办了一场冥婚。同窗都收到了请帖,正愁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宁桓想了想,这个王生平日里倒是为人和善,待自己也是不错。经过几个月的磨砺,宁桓对鬼神诸事倒也没多大忌讳,想着若是王生家中派人送来了请帖,自己便去。
  宁桓和张生李生告了辞,回到家中和宁父宁母请了安便回房了。管家宁四正拿着一封信进了门,“少爷,门外有人送来封信。”
  “宁叔,放桌上吧。”宁桓撕开信封,发现里面是张请帖。王子期,白蜡蜡的封面上端端正正写着的正是王生的名字,配上正中大红的“喜喜”字。宁桓看了眼请贴上的日期,是明日。他将请帖放在了桌上,丫鬟们烧了水,宁桓洗完澡便倒头睡去了。翌日清早,宁桓喊了家中两个小厮“宁福”“宁贵”,骑马就往城北去了。
  路上没什么人,两时辰后便到了城北王生家中。王宅大门紧闭,正中牌匾上的“王宅”二字被一团团白绫簇拥着,大门以及柱子边贴满了白色的“喜喜”字,地上洒满了白色的纸钱。
  宁贵看着眼前的景象,转头看向自家少爷颤声道:“少爷,这是……”
  “敲门。”宁桓下了马,直接走到了王宅大门前。
  “诶,诶,好嘞。”宁贵跟着宁桓身后,低着头上前敲了敲门。
  “吱呀”门开了,门后探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嘶哑的嗓音问道:“什么人?”。
  宁桓上前躬了躬身,双手递上了请帖,道:“我是子期的同窗。”来人混沌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宁桓,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随之门缝开了大半:“进来吧。”
  宁桓踏进王宅,里面的人并不少。人群悉悉窣窣地不断低语着,面露一丝不安之色,偶尔会有几个人见宁桓经过蹙着眉打量着他。宁桓扫视了眼周围,发现并没有熟悉的同窗影子,看来这次只有他来了。
  宁桓是客,被安排坐在了大堂的左侧。按照阴婚的风俗,男女的尸身最后是要葬在一块。黑木棺材被抬了进来,棺盖掀起了大半,宁桓见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大红的新郎喜服,那张熟悉的脸因为尸体肿胀宁桓已经认不出了。尸体停敛至今已有七天,棺盖一开,周围腐臭味大的厉害。
  宁桓朝着门外看去,等着众人将新娘的棺材送进来。大堂内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却保持着死般的寂静,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看不清表情。一排排白蜡烛在两侧燃烧,幽幽的火光照亮了正中惨白的“喜喜”字。门外响起了诵经声,随着那声音的由远及近,另一具黑木棺材被由八人抬着进了屋,不知是不是宁桓的错觉,这棺身上的花纹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三清山吗?宁桓晃了晃脑袋,随即打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哪户人家会找个凶鬼结阴亲。
  “一拜天地!”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王生的灵位被由本家的弟弟高举着,朝着外头深深鞠了一躬。按理,阴亲的仪式是由两家的血缘亲人替代,可堂下如今只有王生一个本家弟弟。宁桓疑惑地朝着周围望了一圈,也未发现新娘的家人。
  “二拜高堂!”王生的父母坐在大堂之上,二人皆穿着一条宽大的黑衣,目光呆然的接受了跪拜。
  “夫妻对拜!”
  “下葬!!!”
  “造孽啊。”宁桓听到身侧有人低声地叹息道。
  唢呐声响起。辨不出究竟是喜乐还是哀乐。王生的尸身被抬了出来,放进了一具更大的棺材当中。众人似乎忌讳着什么,并没有打开新娘的棺盖,而是直接将它小心翼翼得放了进去。棺盖最后合上了,土一捧一捧洒在了棺材盖上。
  “少爷?咱们现在是离开?”宁福、宁贵两小厮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要知道少爷是来参加死人的婚宴的,他们打死也不会抢着来。
  宁桓点头,正准备找王父道了别。忽然起了风,四下顿时暗了,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墙上的大红“喜喜”字被一一掀下,白色的纸钱被卷在空中,棺材上才盖上的土被大风吹开,露出下面黑色的棺盖……
  “把土给盖上!”有人大叫着。
  “起尸了,要出事!”
  “金刚经!快念金刚经。”
  两名穿着僧袍的男人匆忙跑来,嘴里不住念念有词。风渐渐停了,动静终于小了下去。最后一捧土已落下,铁锹在上面用力压了一压,下葬结束,冥婚完成。
  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松了一口气,宁桓看着周围,却慢慢蹙紧了眉……


第37章
  “少、少爷,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不会是闹鬼了吧?”宁福一脸煞白,在一旁颤声问道。
  “对、对啊。少爷,这地方邪乎,我看咱们还是早点离开吧?”宁贵缩在宁桓身侧,警惕地望着周围,显得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摸样。
  宁桓垂着眸,凝视着眼下这块被盖的严严实实的新土,泥土泛着黑,比周围的突然颜色都要深些,仿佛是被血浸染过一般。宁桓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行,那咱们先离开。”
  宁桓找到了王父,道了别。王父仍穿着那条宽大的黑衣,他弓着身子,抬头看了宁桓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子期的同窗也只有你来了。这夜路不太平,你拿着这个。”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符递给了宁桓。
  宁桓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符,一样的黄纸符文,和肃冼曾给过他的到底并没什么大不同,他想了想还是收下了。宁桓心中琢磨不透王父口中的不太平究竟意指什么,方想要开口询问,没想到王父就离开了,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外边天色愈暗,两个家仆又催促得紧。宁桓躬了躬身,向周围的人告了辞,就踏出了王宅的大门。外边依旧如来时般冷冷清清,牌匾上“王宅”圈上了白绫,贴在门柱上面白色“喜喜”字落下了大半,仅剩了个“喜”字的轮廓还在上边。
  宁贵瞅了一眼身后的王宅,抱怨道:“少爷,这什么地方?也太邪门了吧。”
  宁福也在旁附和道:“是啊,方才那会儿我都以为要诈尸了。哎,少爷下次还是少来,要是被管家知道了咱让您来了这种地儿,少不了一顿臭骂。”
  宁桓心里揣着心事,两家仆在旁絮絮叨叨也一直未出声。王生的棺材为何诈尸?莫不是死因另有隐情?从方才进王宅起,宁桓就觉得气氛就不对,似乎所有人对冥婚这事儿充满了忌讳,且料到了棺材会出事。这是为何?
  一轮暗红的弯月挂在漆黑的夜里,微风拂过,带走了白昼留在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温度。四周的野草发出“沙沙沙”的响声,宁桓策着马想着心事,未曾注意到四周渐起了青白色的雾气。
  “客官,可要进店来瞧瞧,咱这里应有尽有。”耳边响起了一声苍老缓慢的声音,宁桓猛地晃过了神,才发觉身侧的宁福、宁贵早不见了踪影。
  他垂眸看去,说话人是个十分消瘦的老头,佝偻着背脊看起来还没有宁桓的马腿高,脸上深深的皱纹几乎盖住了原有的五官,穿着一身厚厚的黑色缎子绸衣。
  “客官不进店瞧瞧吗?纸马香稞、金童玉女咱店里应有尽有。”
  宁桓僵硬地转过了头,顺着那老头儿的目光看去,在一串闪着幽绿色烛光的灯笼底下,店铺里诡异地陈列着一排货品。纸马香稞、金童玉女,确实不假,门店里头停着一排崭新的棺材,墙上还大剌剌地挂着一条白色敛服。
  宁桓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转过了头,正对上不远处的一块暗红牌匾,上书“鬼市”,顿时一股寒气从宁桓的脊椎骨直爬上了头顶。来时的路不见了,脚下是青石砖瓦铺成的路,两侧都灰白石头砌成的店铺,三两个穿着寿服的人面无表情地擦着宁桓的身侧路过,四周充斥着低低的吆喝声。“客官,可需要什么?”
  宁桓看了一眼周围,方想找机会离开,此时熙熙攘攘的鬼市突然让开了一条道,朦胧的雾色中就见远处来了一队人,四个纸扎小童抬着轿辇在宁桓面前停了下。为首的小童恭敬地朝宁桓行了个礼,道:“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宁桓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主人是谁?”纸扎童子不说话,只是谦顺地低着头,安静地保持着最初的动作待宁桓上轿。宁桓皱眉扫了一圈周围停滞下的鬼影,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上了轿。
  纸扎小童最后在一个大宅门前停了下,宁桓下了轿,抬头看去,只见大门门柱前正贴着几个大红“喜喜”字,两串大红灯笼缀在周围,在无风无声的鬼市里兀自晃荡着,正中的门匾用红漆刻着“王宅”二字。
  宁桓心中一怔,他大概猜到这家的主人会是谁了。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王生走了出来,他仍穿着白日入敛时的大红新郎服,只是看上去还是活时的摸样,五官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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