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太后叫魏青婉(前面锲子和与惠安太后见面那章都提过)咱们上帝视角当然知道陆成泽和太后是兄妹,但是萧毅瑾是不知道的,首先姓就不一样,而且陆成泽封王是被先皇认为义弟才封王的。所以才会在前世的时候传出陆成泽与太后有私情的流言后很多人都信以为真。为什么会封陆成泽为镇安王的原因前面也有提过,这是先皇给他的杀机,先皇临死的时候只有萧毅瑾一个儿子,而且年龄很小,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周家辅政但是前面提了,三代外戚势力太大了,皇帝就选了陆成泽这个永远不会背叛萧毅瑾的人。给他封王给他种种凌驾皇权之上的特权,没有哪个皇帝亲政之后能忍得了这个气一定会杀了他,陆成泽知道这是先皇安排的死路,但为了太后和萧毅瑾他也不得不从
第52章
太后这边也惊喜地看着陆成泽道:“谢谢哥哥。”
“你啊!”陆成泽轻笑了一声看向太后道:“你自己也要反省,最近三个月就不要再进新的话本了。”
“哥哥!”太后心中不愿,宫中生活枯燥,虽然说不上空虚寂寞冷,但也确实无趣,往常她每天都要看上一两个时辰的闲书来打发时间,甚至安荷因为买话本,都已经成了京中几家书局的顶级客户,更有甚者因为安荷出手阔绰,那些专门写话本的书生还会根据太后的喜好特意为她定制话本。如今忽然让她三个月都不能再看新话本,太后如何能忍得了.......
太后皱着眉扯着萧毅瑾的衣袖撒娇道:“哥哥,换个惩罚吧,这个惩罚是要了哀家的命啊!”
陆成泽任由太后扯着衣袖,用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微笑着道:“既是惩罚,便要让娘娘记得教训往后才不会再犯。”
太后:......
萧毅瑾看着陆成泽与太后你来我往的对话,只感觉被天雷击中定在了原地。
前世之时,他以为陆成泽对他与母后这般好,是与母后有染,才会如此尽心尽力。
后来他知道,是他想错了,他不该听信流言。
今生,重活一世,他依然好奇陆成泽为何对太后这么好,这般亲昵的态度,若不是前世早已知情,他必定还会以为他们之间有私情。
如今看来,陆成泽对太后如同对他一样,管教甚严,没有丝毫情面......难道这就是陆成泽爱人的方式?
而且他居然还对太后说出,若想要面首也无不可,甚至还说出,可以帮着安排的话来......
这让萧毅瑾越发好奇陆成泽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了,如此大不韪之言,萧毅瑾瞧着陆成泽不像在开玩笑,就好似只要今日母后点了头,明日陆成泽便可以将人安排进宫一样。
就在萧毅瑾愣神之际,太后回到了座位上,重新恢复成以往淡然优雅的模样,而且让人换了热茶糕点,她好奇的看着萧毅瑾问道:“皇帝,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啊?”冷漠的样子,好似刚刚热情抱着的母后从来不曾存在过。
萧毅瑾抿了抿唇,委屈地看向太后。
太后避开他的视线,端起茶杯以袖遮面喝了一杯水。‘
萧毅瑾叹了口气,想起了现在的太后,可不是前世的太后,前世之时他与陆成泽关系不睦。纵使后来他忍辱负重事事听从陆成泽的话,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太后瞧着他总是一脸忧愁,如今他们关系和睦太后也显得有些...顽皮......
“小金子。”萧毅瑾从小金子手上拿过紫檀镂空梅花的盒子捧道太后的面前道:“母后打开看看,这可是儿臣亲自设计的花样子,特意命人打造的,您瞧瞧喜不喜欢。”
太后掀开扣着铜搭子木盒盖子,一看便惊喜不已,伸手在红色的宝石上摸了摸惊叹道:“天啦,真是栩栩如生,哀家第一眼瞧着还以为皇上将梅花摘下来镶在了发饰上送给哀家了呢。”女人便没有不喜欢漂亮首饰的,立即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红玉髓?”
“不是。”萧毅瑾看到太后喜欢,心中自己高兴,没有什么比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收礼的人爱不释手更让人欢喜的了,他笑着答道:“这是红宝石的可比红玉髓亮眼多了,是云南那边进贡上来的。”
陆成泽笑着道:“微臣那儿还有一块拳头大祖母绿的宝石,改日也拿给陛下,让陛下给太后娘娘做点新花样。”
太后好像已经忘记刚才与陆成泽的争执,听言立即惊喜的看向陆成泽道:“哥哥的好东西全都偏了哀家了。”
“太后娘娘喜欢便好,微臣又用不上。”陆成泽眼神温和,太后高兴他就觉得同样高兴。
年关事多,陆成泽略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他身居高位,往来亲眷下属都会上门拜年,接下去几天恐怕都不会进宫,萧毅瑾亲自送他到午门外。
看着陆成泽的马车渐渐驶出宫门,在长街消失不见,萧毅瑾低声道:“小金子你亲自出宫一趟让孙正德来见我,记得小心不要让旁人知晓。”
小金子立即正色道:“是”
小金子换上便装,从角门悄悄出宫,直奔吏部尚书府。
半个时辰不到,孙正德紧急而至,萧毅瑾屏退众人,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毅瑾与孙正德相对而坐,整个大殿中静谧无声,萧毅瑾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正德,你可曾听闻宫中有流言传出?”
“流言?”孙正德一头雾水:“什么流言?”
萧毅瑾板着脸,沉声道:“朕听闻宫中有流言道,镇安王与母后有染.......”
“陛下!”孙正德立即跪了下来道:“陛下,流言怎可轻信?”
孙正德本来得陛下密召还挺开心的,四名伴读,周安德乃是蹭了周家的光才成为陛下伴读,一向与他们不合群。而他与陆永安、史兴业三人一向关系亲近,可是今年陆永安与史兴业得了陛下密令悄悄为陛下办了什么事情,虽然他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九月份那会儿,他爹可是经常训斥他,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投机取巧蹭功劳都不会。
他虽然不至于嫉妒刘永安与史兴业二人,但是心中总归有点不舒服,总觉得皇上更看重他们二人,本是三个人的小团体却独独将他排除在外了。
今日陛下忽然密诏,他欣喜若狂,皇上总算看破了他憨厚的外表,瞧见了他细腻的内心,打算重用他,半点没敢耽搁就立马进了宫。
可是陛下头一句就讲了这样一句要命的话。
宫中传言他当然听过,不止宫中,就连民间也有些闲言碎语。
不过从来没人敢在皇上太后与九千岁面前说什么。
如今皇上忽然问起,孙正德再憨也知道这种事情,无论真假他最好都不要知道太多。可是皇上偏偏就找上了他。
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就当个头脑简单的憨货算了......
孙正德的表情太丰富,脸上由喜转悲,有悲便哀,像变脸似的,逗得萧毅瑾想笑。
但是此刻万万是不能笑出声的,于是萧毅瑾强压着笑意,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板着脸好似将怒火强压在平静的外表下,他沉声道:“镇安王待母后确实太过亲昵,朕心中也不愿意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可是却又不得不怀疑。”
“对对对!”萧毅瑾话还没说完,孙正德立即插话道:“太后娘娘高贵无比,虽然微臣从未见过太后娘娘,但是却沾了陛下的光时常能吃到太后娘娘亲手所做的点心,亦能感受到太后娘娘必是个端庄温柔的母亲。”
萧毅瑾话说到一半就被孙正德打断,酝酿好的情绪差点破功,张了张嘴却发现,孙正德一句接一句他居然插不上嘴。
于是只能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等着孙正德将话说完之后,再接着道:“但是无风不起浪,朕想知道太后与镇安王之间......”萧毅瑾说不出奸情二字,但虽然话并未说完,可意思已经很明确,他拍了拍孙正德的肩膀道:“正德,你将来便是朕的肱股之臣,是朕最信任的人了,所以朕将此事交由你来查。”
“这这这......”孙正德急得脑门子冒出一串冷汗,这是陛下交代给他的第一件差事,虽然事涉阴私,但若是不接这差事,恐怕陛下以后就不会再找他了。
他就算再憨,肉少狼多的道理还是懂的,皇帝只有一个可是臣子却又千千万......
孙正德咬咬牙跪地道:“微臣遵旨,必定查个水落石出为陛下分忧。”
萧毅瑾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的将孙正德扶起道:“朕相信爱卿,但千万切记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微臣明白。”孙正德深吸了一口气,无比认真的应承了下来。
萧毅瑾执起孙正德手,亲亲热热做足了君臣相得的姿态将孙正德送至御书房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才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回去。
这件事萧毅瑾思考良久,决定还是交由孙正德查最合适。
陆永安现在不在京中,便是在京中也不能告诉他,他是陆成泽的族侄,向来与陆成泽亲厚,让陆永安查,还不如直接亲口问陆成泽来得快。
也不能交给周安德,周家与陆成泽向来针锋相对,虽然现在周家大不如前,但却依然将陆成泽视为眼中钉,若是让周安德查,恐怕他们只会让流言宣扬得更厉害,巴不得弄假成真。
当然史兴业也不是最好的人选,史兴业虽然忠心,但向来谨小慎微,做事恇怯不前,生怕惹了祸事,守成有余却不足以委以重任。
唯有孙正德,忠心耿耿,为人耿直,做事一往无前。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向来不撞南墙心不死,毫无畏惧之心,此事交给他必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而且为人心眼不多,也必不会避重就轻的隐瞒他。
第53章
孙正德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刚从偏门一进家门就被管家拉住,管家急切又忧愁地说道:“哎呦,我的小少爷哦,你去哪儿了啊,老爷正四处找您呢。”
“找我?”孙正德微惊:“父亲找我干嘛,大哥陪着他接客还不够,还要拉上小爷一起卖笑?”
“小少爷快噤声!”管家又气又急,恨不得伸手捂住他的嘴:“您真是越发胡言乱语了。”
“哼!”孙正德冷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问道:“老头子向来不喜欢我,找我准没好事!”
“小少爷的同窗,史兴业公子与永安伯到访。”管家低声道:“老爷特意让人叫上少爷一道待客。”
“兴业来了?”孙正德兴奋不已,立即向会客厅跑去......
“少爷,少爷慢点!”管家在后面轻声呼喊,但是此刻孙正德一心想着去找史兴业玩耍,哪里还有心思听得到他的声音,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人影,管家在后面追了两步,瞧着实在追不上,便慢慢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少爷哦,您自个儿往刀口上撞,老奴可是拦了,可是没拦住您可就怪不得老奴了。”
孙正德跑到会客厅,里面只剩下他自个儿的亲爹孙志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主位上,史兴业脸上欢喜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怯怯地唤了一声:“爹。”
孙正德问道:“兴业呢?管家爷爷不是说兴业过来了吗?”
“是啊,来了。可惜你不在家,人家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人影,半刻钟前便已经走了。”孙志玉将手中的茶杯“嘭”的一声摔在桌上,冷笑着问道:“人家特意来寻你玩,你去哪儿了?”
“我我我......”孙正德悄悄出门谁也没告诉,如今更是因为奉了密诏,谁也不能透露出去了,他看着孙志玉呐呐道:“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儿......”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年前不许出门惹是生非?”孙志玉抬手用力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里的水都晃了出来,他厉声问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我没出去鬼混!”孙正德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是去干正事儿了!”
“你去干什么正事?你又能有什么正事?”孙志玉轻蔑一笑,不屑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做成什么事!”
“你别瞧不起人!”孙正德怒火中烧,要是旁人这么说他,他早就一拳打上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是面前这个人是亲爹,他就只能自己憋着气,道:“是皇上找我的,没找旁人,就单单找了我一个!”
“哦。”孙志玉毫不意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地问道:“皇上居然找你,你能做成什么事儿?”
孙正德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奉的是密诏,皇上说了除了他们二人,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刚刚一骨碌话就溜出口了,现在父亲再问,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含糊道:“不能跟你讲,密诏懂吗?总之我一定会帮皇上办好差事的。”
说完,怕被自己的亲爹逼问皇上交代他做什么事情,匆匆行了个礼,立即转身就溜走了,看都没敢看孙志玉一眼。
孙志玉的长子孙正义从里间走了出来,无奈地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父亲,皇上召弟弟入宫,无论吩咐了何事,您好好问不就行了,又何必故意贬低弟弟呢。”
“还是不长进啊。”孙志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本想着有陈无忌严格教导着,陆永安潜移默化影响着,起码能长点心眼,没想到还是经不起激,稍微两句口舌之言便将他的去处逼了出来。”
“弟弟何时离家,去了何处,您又不是真的不知晓。”孙正义躬身为孙志玉将茶杯续满,笑着说道:“如今陛下到底吩咐了何事,您不是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