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门生[古代架空]——BY:磕谁谁BE

作者:磕谁谁BE  录入:03-26

  塞北王迷茫地眨了眨眼,宁儿现在说的是汉话么?
  为什么连起来他就不怎么能听懂。
  塞北王是不会允许他和殷宁之间再因什么荒唐误会再生嫌隙的,他马上做出好学姿态:“你什么意思?”
  殷宁哪里能想到自己心血来潮,即兴而发的这番感慨将文学素养水平拔得太高,半个字都没有被塞北王进心里去。
  他还以为塞北王回避此事,顾左右而言他。他满目悲悯也不知道在可怜自己还是在可怜塞北王,诚恳直白地解释道:“小孩子不懂事,看人看事都凭着自己一厢情愿,这不算糊涂。但到了我这年纪还执迷不悟,还看不清九皇子的真面目想要为他效力的话,那就是糊涂至极。你不过是小时候见过我一面,根本不知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明白吗。”
  塞北王不明白,觉得这话还是很不通。不过他已经认定殷宁是在说醉话,所以也不想和他较真儿。
  当然,听到殷宁这样说九皇子,他难免心花怒放,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恰好盛医官熬好了醒酒汤呈上来:“大王,让王妃服下,静卧即可。烈酒积火,倘若能发散热意,自然便能好得更快。”
  塞北王点点头,屏退众人后将药碗端到殷宁面前。
  如今殷宁一番慷慨激昂过后,心里空落落的,酒劲儿上头已经忘了自己上句话说过什么。他胸口起伏,犹维持着跪在床边一脸正气的模样,但张着嘴却欲言又止,活脱脱一个小醉鬼的样子。
  塞北王暗自觉得好笑,知道跟醉鬼不能讲理,只能诱哄劝道:“宁儿,来喝了这醒酒汤,早点歇下吧。”
  塞北王方才见他双颊一直红通通的,心里就担忧他明早醒了会头疼。
  殷宁瞪大眼睛,疾言厉色:“我没醉!”
  塞北王见他有了精神,也不见悲伤之色,心里才松动下来。
  他也不跟殷宁多废话,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就一口口把药喂了下去。
  盛医官不是说要发散热意么,塞北王坚持到喂完药,早就因殷宁挣扎而心头火起,他默念着这句话把殷宁身上满是酒气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殷宁思绪迟钝,倒是很乖,本来老老实实趴在锦被里任人上下其手。忽然臀*疼了一下,他慢慢反应过来,羞得脸上都要烧着了,本能地挣扎想用手去护。
  塞北王早用另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扣在头顶,他哪里能挣脱得了。
  不过塞北王见殷宁急眼,只能遗憾地将还残留着轻轻拍击时软弹热度的手在他的皮肉上移开,轻轻掰着殷宁的下巴去吻舔他的唇瓣。
  屋里翻云覆雨一室生香,别处却冰冷阴森剑拔弩张。
  阴森森的小花园里,九皇子见塞北王抱着殷宁离去,心里暗道这下要坏事。
  他见塞北将士对自己虎视眈眈,凛然道:“我可是大熙皇子,地位尊崇,你们......”
  话音戛然而止,九皇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寒柯看着倒在脚边身穿绫罗的人,冷漠地用脚踢了踢,下令道:“带回地牢看管。”
  他的手下全是精锐,和他一样沉默寡言,很快就从小花园里搜出了另外两个明为赴宴使臣实则是为了跟九皇子接应的手下,情场后撤了下去。
  风吹过枯萎树梢,一时间这热闹无比的地方变得冷清非常。
  侍卫总管背着手,站在塞北王早几年从大熙京城移栽而来、却早已枯萎的那棵柳树下,一言不发。
  寒柯从不远处借着月光看过去,只见他腰板挺得笔直,浑然不怕的样子。
  这背影教他也罕见地恍惚了一瞬。
  侍卫总管也曾经是挽弓杀敌的一把好手。他第一次听说“木盛”这个名字,便是对方先放出话来,早晚要和虎营的寒柯一较高下。
  恰好木盛也在想当年。
  寒柯那时作为还是王子的成渊手下最年轻的一名新将,一时风头无两,势不可挡。
  他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风头,然而挑衅眼红的还是大有人在。塞北人崇尚强者,偶尔有人想较量一下他都奉陪,这些人后来无不折服在沉默寡言的寒柯剑下。
  唯有木盛的战书,他未曾应过。
  寒柯一直主动避战,这令旁人都以为他是不及木盛才不敢较量,木盛也以为寒柯浪得虚名,不过如此。渐渐也不再执着于此。
  但一次战场之上,木盛被人偷袭,层层围住后落下马来。
  危在旦夕之时,寒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将他面前的敌兵一一斩杀在地,伸手将他拉上马背。
  木盛自己的马没了,只能屈身在寒柯怀里。一路上他清清楚楚地看着寒柯手起刀落,所向披靡,其身手利落,力大无穷,确实在自己之上。
  木盛热血沸腾,抽出腰间匕首和他共乘一骑并肩作战,敌人落荒而逃。
  等鸣金收兵之时,木盛潇洒下马,看着寒柯笑道:“寒将军好身手,等我武艺精进,再跟你痛快打一场。”
  后来,木盛再也没上过战场。
  他被困在王城的墙里,别人羡他一步登天天子近臣,他却再也没机会抽出腰间的宝剑了。
  木盛盼望着有朝一日会被人叫做木将军,如同他们称呼寒柯一样。
  但是再也没有可能了,所有人都叫他木总管。
  “我就说,这计划没有破绽,到底是败在哪里。原来不止大王疑心,是连你也在防着我。”侍卫总管自嘲地一笑,心如死灰束手就擒,“我愧对殷公子。”
  如今事情败露,他却觉得终于卸下了心头重担。
  他并不是猪油蒙了心,非要去跟大熙的九皇子勾结。
  他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样不对,何况凭一个九皇子一个唐伯豹也不可能成事。但他还是去做了,如同鬼迷心窍。
  即使塞北王罚他办事不利,让他再去当一个小兵也好。
  他太想从这个王城里出去了。
  
  
第62章 戴罪之人
  侍卫总管这番话已经在心里藏了许久,现在事迹败露,倒是可以一吐为快。
  他见寒柯不说话,弯腰拾起他脚下的一副镣铐,和自己手腕对比:“你要用这东西铐住我?”
  寒柯看一眼那东西,不做回答。他垂下眼睛,难辨情绪:“你为何要这么做?”
  侍卫总管原本已经听天由命看破红尘,似乎世间一切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能够再让他有悲喜。接过听到寒柯这么不咸不淡的口气,又冒出三分火。
  他冷笑道:“因为我想造反,你赶紧把我绑了砍头吧。”
  塞北不兴刀锯鼎镬那一套,株连九族之类的惩罚亦是极为罕见。一人做事一人当,犯事者人头落地已经是极刑。
  侍卫总管自称造反,倒也当得起砍头这桩罪。
  寒柯眼神锐利,盯着侍卫总管说:“大王对你不薄。木盛,你不是这样的人,休要信口胡言。”
  侍卫总管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寒柯,你少多管闲事。老子造反还要等你允准?”
  寒柯嘴唇颤了颤,说:“你跟我置气可以,我们......生死之交,我会尽力为你求情。可、可到了大王那里,你千万莫说胡话。”
  侍卫总管听到那句“生死之交”,不知为何忽然心头酸楚。他因此气势去了一半儿,再三犹豫过后,没有继续跟寒柯对着干。
  两个人站在月光下,一时静寂无言,隐隐能听到远处沙丘上狂风呼啸。
  “寒柯,我曾经向你下过战书,你知道么?”侍卫总管慢慢走到一旁的石桌子前,坐了下来。
  寒柯点头跟上,坐在他对面:“我知道。”
  他说:“这个宫里,恐怕也就只有你知道这事了。”
  寒柯微微讶然,抬头看他。
  “那时候你没应战,还有人说,是你怕了我,我还信了。”侍卫总管坐在那里,他知道这恐怕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晚,反倒格外放松,“现在若有人听说旧事,听闻我木总管曾向你寒大将军挑战过,恐怕不用问结果都会笑掉大牙。”
  寒柯摇摇头:“我本来就未必及你。”
  侍卫总管叹了口气:“我已经被人在笼子里关了太久,拔了爪子剪了獠牙,只配逗弄着玩儿,跟个猫儿没什么两样。你信不信,我现在连刀都举不起来,上马也会摔到地上。”
  寒柯露出茫然又悲伤的表情,侍卫总管并未留意,只顾自己絮絮叨叨:“人人羡慕我平步青云权势遮天,可他们怎知我志向。若我能死在战场上就好了,可我终究是没有那个命啊......”
  他声音渐低,最后黑暗中只剩下寒柯越来越剧烈的喘息声。
  “总而言之,明天到了殿前,我会向大王阐明个中曲直。你不要妄言,明白吗?”寒柯见有点焦急地再次嘱咐道。
  事到如今,寒柯也算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了。
  侍卫总管心里拿定了主意,语气也格外温和,仿佛他和寒柯从未有过龃龉,曾经的剑拔弩张从未出现过。
  “我明白。”
  侍卫总管毕竟是戴罪之身,还是要关在牢里的。寒柯没有给他用镣铐,只拿在手里,走进大牢的时候侍卫总管才发觉不对劲。
  “这里的守卫都到哪里去了。”
  寒柯打开牢门,说:“今晚由我亲自看守你。”
  侍卫总管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笑:“我能有几分薄面,让寒大将军来干这种小兵的活儿。”
  寒柯不吭声,将他推到墙边的床上,用手里拿了一路的镣铐绕过墙上的铁环,再分别拷住他双手手腕。
  “不至于吧寒大将军。”侍卫总管无奈地开口,“这大牢是你我一起商量着建的,我插翅难飞啊。”
  寒柯还是不说话,好像忽然哑巴了一样。
  侍卫总管艰难地抻动双手,挠了挠头,恳求道:“我不会跑的,看在咱俩的交情,就不能让我最后一晚睡得舒服一点吗?”
  他话音刚落,寒柯就皱着眉头给他解开了镣铐。
  侍卫总管心里一暖,还没来得及出言感谢。将镣铐扔到地上的寒将军就紧紧抱住他,两人双双倒在窄小的床上。
  “!”侍卫总管躺在那里,背后靠着寒柯的胸膛,好一阵还觉得脑子里发懵说不出话。
  身后的喘息匀称绵长。仿佛已经陷入熟睡,又仿佛炯炯有神地正盯着自己。
  侍卫总管看着面前大牢千疮百孔的墙壁,很久之后也没听到寒柯说话。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63章 负荆请罪
  殷宁也没料到,自己虽然罕少饮酒,竟是海量。
  他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除却四肢酸软,并无太大的不适。
  “成渊。”他闭着眼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已然没有温热气息,便睁开眼,又唤道,“阿风?”
  可还是无人应答,殷宁有点烦躁低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忽然想起自己昨晚......
  他双眼猛地睁开,穿着单薄里衣跳下床去,急匆匆抓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件披风搭在身上就往外冲。
  “哎!”塞北王正好在门口进来,被他迎面扑来,欣喜若狂地张开手要迎接,“宁儿醒了?”
  殷宁差点就要撞到他身上,连忙止步,终于在塞北王跟前一寸之遥的地方停下。
  塞北王不满地抖了抖伸出去的袖子,一把将殷宁拉入怀中抱起,板着脸顾左右而言他:“宁儿是和鞋子有愁么,天寒地冻的就喜欢这么光着脚在地上跑。”
  殷宁骤然双脚悬空,本能地抱住塞北王脖子以求平衡,这姿势实在亲昵,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满面通红。
  塞北王见殷宁耳垂泛红、一言不发摆明了是害羞的样子,蹬鼻子上脸调戏道:“今天必须老实交代,为何总不穿鞋子?堂堂塞北王妃,走路连鞋都不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小鞋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塞北国库空虚,连双鞋都拿不出来给王妃。”
  殷宁忍俊不禁,搭在他颈后的手顺势轻轻拍打了一下。
  塞北王哪里肯息事宁人,当即抱着殷宁转了两圈,趁他头晕将脸凑过去,咬住那双唇瓣抢夺气息。
  殷宁心里藏着事儿,乖乖地任凭发落,等塞北王满意地放开自己,还凑过去主动亲了两口。
  塞北王思潮起伏,生了一点疑心。他将殷宁的手臂从自己肩上拽下来攥在手心,严肃地盯着他的脸。
  “你......”塞北王沉沉发声,一双眼像是鹰隼捕获猎物,想要从殷宁装作无事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殷宁咽了口口水,装作并不心虚的样子。
  “......是不是酒还没醒?”
  殷宁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怎么会。”
  稍作停顿后,他旁敲侧击开问:“我酒量虽差,也不至于至今未醒——话说回来,昨天夜里,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
  醒来之后,他对于昨晚的印象是自己似乎一直滔滔不绝,但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东西,他却记不太分明。
  他只对一点印象深刻,自己曾说了些让塞北王悬崖勒马早日回头、别再和自己纠缠之类的话。
  殷宁心里焦急,塞北王却不着急,他和殷宁面对面坐着,漫不经心地把他的长发顺在自己手心把玩:“宁儿说了许多,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殷宁更慌张了,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塞北王的手顺着头发摸到肩膀又伸进衣襟里去都没有反抗。
  “这会儿酒醒了倒是乖。”塞北王冷哼一声,不顾殷宁瑟缩着忍耐他的抚弄喘息都乱了,变本加厉地占便宜,“昨晚可是哭着喊着抛妻弃子,要赶我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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