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十三岁的南怀卿反应过来之后脸颊也是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绯色,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他也有,你没有的他也没有。剑絮道也有女弟子,南怀卿自己就有好几个师姐,长得特别好看的也有,看见惊艳的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但是确实没有可以让自己心动的。
当然也没有让自己心动的男生…………
以前没往这上面想过,也没想过自己的性取向什么的,他虽然没经历过也没见到过,但是他并不认为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会有什么不一样。可确实没想过这可能发生到自己身上。
南林易也是个心大的,没发现什么,就心大的说:“啊,看来师弟你很喜欢他嘛。”
南怀卿听了这句话之后,脸更红了。
我亲爱的师哥啊,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然而,南林易还是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喜欢,他,吧…………
也不知道是哪种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老余他配搭到了血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会又被人刁难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
小卿卿你心疼了~~~
如果妈妈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对小余余说什么呢~~~~
感谢支持,鞠躬
☆、百合花已是粥仙
“怀余,白员外的那个任务,是不是你接的?”柳朝醉把泡好的的桂花茶递给他,眉目间堆积了几朵阴云,隐隐压制住了火气
“是的,中途出了一点小意外,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只好私自处理了一下,师父你不会因为这个所以今天特意把我叫来吧。”
柳朝醉听到此话忍不住摔了杯子,“小意外!?你知不知道那是五条人命!!就算是他们有错在先,你也断不能下这么大的狠手啊!”
北怀余被训了了也毫不在意,拿起茶盏凑到嘴边,作状要喝,但是临到头又改变了主意,修长的五指把茶盏转的飞起,却滴水不漏,桃花眼向柳朝醉那边瞟去,还似不经意地单边挑了挑眉,说:
“师父你又何必对我动怒呢?是他们先找的事儿,开始的时候我就说了,想活命的赶紧滚,不然打死了不负责,他们自己不信,一心找死的人,我又何必帮他们留着命?”
当时,北怀余本来奉命保护白员外的女儿进京,但是他一路冷冰冰的,人家姑娘想找个人聊天都不行,小姑娘快憋坏了,突发奇想的想出去看星星,也不想让旁边老是有个孤僻症患者,大半夜的带上丫鬟就跑了出去,谁知好死不死地就遇上了那么几个流氓,月黑风高的,又是两个姑娘家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几个流氓要干什么,还好北怀余及时听到了声音冲了出去,不然白大小姐就清誉不保了。
那几个流氓见好事被破坏了,原本就气急败坏,也没看清楚来者是谁,那个地方稍微有点偏南方,所以估计这几个人也不认得“苍静笑面白,血黑剑配青”,一心想着要在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身上找回男人的尊严,北怀余不想多生是非,毕竟还有两个姑娘在旁边,但是那群人真的是不知好歹,不仅出言辱骂,还有几个看北怀余长得这么俊朗,身段也不错,也是乱发情地往他身上揩油。
北怀余也是忍无可忍,说:“还想活的就赶紧滚开,想死的就留下,打死了不负责。”
那几个人也是无法无天惯了,根本就不把北怀余说的话当真,还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北怀余也懒得废话,直接用血影一挥,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血色的剑影在眼前一晃,下一秒就感觉腰间一凉,连痛都没感觉到,就被连腰斩段了!!!
但是北怀余一贯的作风就是下手不知轻重,一脸冷漠的看着一地被切得整整齐齐的尸体,啧啧啧,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还顾及到旁边还有两个姑娘家,他还是颇具绅士风度的回头,想安慰一下她们…………嗯…………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身为受害者的自觉,诶诶诶,把瓜子放下!!
白大小姐也是个心大的,明明是这么血腥恐怖的一幕,还一边嗑瓜子一边点评:“嗯,这一剑切得不错,但是也只能切点熟食,如果是切生食或者是蔬菜的话还差点。”
旁边的丫鬟都无语了,说:“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想着做菜了…………”然后又转身对北怀余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北公子,你千万别介意啊,我家小姐对做菜实在是…………走火入魔了”
北怀余看了看这一地“熟食”,不知道是被白大小姐影响了还是怎么了,突然脑洞大开,觉得如果用竹签子把“熟食”串起来会不会很像糖葫芦??…………像南怀卿做的糖葫芦。
北怀余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是不是疯魔了,怎么想他想到把尸体看成糖葫芦?但是北怀余也懒得收拾这一地血腥。血影的剑痕很好辨认,但是他根本不用担心,没人会怀疑重远门的做事风格,何况他救的是白员外的女儿,只要白小姐以作证就没事,最多就是摊上一个暴躁易怒,冷血无情的名声而已,无所谓,都习惯了。
柳朝醉实在是被气的不轻,一拍桌子,没控制住力度,可怜的桌子直接解体了,似乎是想大骂他一顿,但是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简直是憋屈死了。
北怀余见此叹了口气,把自己手上的茶递给他,说:“师父,你其实真的不用怪罪我,那些人的手上不干净,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不少,你难不成忘了上次陈大人请我们清理的杂碎却跑掉的那几个吗?”
柳朝醉本来不想接,但是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头,接过北怀余递过来的茶,问到:“你是说那群趁夜潜入陈大人府上偷东西还拐走陈小姐的杂碎?”
那是一年前的事,当时陈大人哭的老泪纵横的求重远门帮忙,要为他的千金报仇雪恨,但是这范围实在是太大了,重远门所有来帮忙的人都用了自己最大限度去搜寻,但是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当时北怀余还不够资格去接任务,所以也只是粗浅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是天赋这东西实在是气人。
过目不忘。
“所以说,你就这么记住了,被你拦腰截断了的人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柳朝醉虽然知道自己这大徒弟厉害,但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
那如果这样说,是可以原谅的。
“嗯,就是,当时看他们眼熟,所以也就没有手下留情。”
“但是,不是师父说你,这手法,真的太血腥了点,就算他真的罪大恶极,也别这么残忍吧,何况,还是当着人家两个女孩子的面。”
北怀余嘴角抽了抽,真该让师父看看那白大小姐的熟食…………
京城。
白府。
“小姐,我拜托您了,这…………唉,这真的是不符合常理的感情,您…………您真的放过我好吧…………”
白大小姐大名白小粥,她的贴身丫鬟叫于小仙,此时此刻白小粥正把于小仙抵在屋内不让她出去。
“你如果对我真的没有感觉,我也不逼你,但是,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没有感觉吗?”白小粥抱着双手看向她,态度虽然强硬,语气里却透着不可名状的温柔,她换了富家小姐的打扮,一身紧身夜行衣,看起来很有女侠的风范。
当时她是不好拂了北怀余的面子,她母亲是将门之女,上过战场,她从小也不像个女孩子,不喜琴棋书画,偏爱骑马射箭,武功过人,若不是那小子来的太快,她真的准备大展身手呢。
于小仙不说话,她不傻,她分得清什么是儿女情长,但是…………
“您忘了您已经和张家公子订婚了吗?”
白小粥轻笑了一声,“那是我爹的主意,不是我的,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共处一个屋檐下,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让你喜欢我,我可以用好多种办法欺负你。”顿了顿,又说:“你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呼,副cp闪亮登场!故乡的百合花开了,
跟着亲妈念:白小粥是功,白小粥是功,白小粥功
往后有副cp专场,不必担心
最近有很多人问我是不是墨香铜臭的粉丝,我想说,是的,我是,
既然我都是了,那我为自己的偶像说说话也没关系吧,
有很多人说墨香的文笔不好,我想说
小说不是作诗词论文,何必纠结于文笔。
墨香文字当中有一股灵气,融进那个氛围体会的时候,会有一种空灵的感觉。
时刻在想,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写出这般有灵气的作品。
墨香的文很有意味,不适合那些看书只看一遍的读者。
墨香的作品反复读,会发现每次读的时候,感觉都很不一样。
虽然墨香的文笔不是世俗所谓的好,但是一部精彩的小说关键是要能够塑造一个好的故事,怎样表达作者的思想与看法。
或许有很多人对文笔有一些误解,认为小说中用大量华美的辞藻堆砌就是好的文笔,大量引经据典就是好的文笔,其实不然,能够将一个平凡的故事讲得不平凡,正是好文笔的体现。
喜欢墨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文字可以感动到我,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每一次把悲伤写进我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不知不觉地把快乐渗透到每一次阅读的过程。
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想尝试着创作,这是处女作,多半写不好,不强求,去留随君,
如果你喜欢,那我十分荣幸,我们可以一起进入一个我们都喜欢的故事
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感谢你曾经点开并且认真看过。
评价墨香的话有些摘自网络,因为感觉很好所以记下了,侵删
感谢支持,
鞠躬
☆、世上再无顾师叔
又下雪了,
今年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下雪天尤其多,重远门的湖心亭几乎成了气氛的乱葬岗,周围都布满了空气分子的尸体,
因为重远门的大师兄北怀余一直呆在湖心亭,
本来人就够孤僻的了,现在搭配上血影,整个人几乎就与外界任何生物彻底隔绝,包括柳朝醉和顾若,他也远远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
他知道师父和师叔不会对他另眼看待,但是,他就是不想见他们,可能是害怕吧,就算是和之前有一点点的不同,他会难以接受,
比起失望,他干脆就不去触碰好了,
还有南怀卿,
北怀余不清楚自己对南怀卿是什么感情,就是一直被扼住咽喉失去空气的人突然呼吸了一下,令人不愿意离开,又奢望能够得到更多,
但是南怀卿的剑是坠泉啊,他的剑却是血影,
北怀余强行掐灭了自己的那一点奢望,
他不敢奢望了,他害怕奢望了又失去,他赌不起了,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永远的孤狼,也许一个人更好一点吧,
北怀余伸手接住了一小片还未成型的雪花,冰冷冰冷的,带走了掌心里仅剩的温度,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冷得有点发黑,
“老余!”
北怀余浑身僵直了一下,连手都忘了收回来,回头的那瞬间,他看到了南怀卿笑的像太阳一样的脸,
如阳春三月般,似人间四月天。
雪花犹在眉宇间,发梢稍驻暖阳光。
掌心的雪化了,雪花也许会很冷,但是只要被太阳照射了,只要被温暖了,也是会融化的q
南怀卿好看得像水墨画,北怀余不是第一次这样觉得,
但是此刻他只看得见画中人,
“老余。”南怀卿一路小跑过来,看见北怀余穿的单薄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你怎么又穿的这么少?师慕希那个逼又欺负你了?”
北怀余轻笑了一下,拉着他坐下:
“没有,他现在看见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没以前那个胆子了。”
南怀卿听后打了个响指,“那就行,不然我就去把他内裤也扒了。”
“不行!”
“嗯?”
“呃…………”北怀余刚刚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根本就没经过大脑,但是他只要想到南怀卿扒师慕希内裤的那个场景,
他就特别想把师慕希扔湖里去,
“呃……咳咳咳,老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择剑仪式结束了就回剑絮道了吗?”
南怀卿没有搭话,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理由,
他就是每天都看见糖葫芦,就每天都想北怀余一次,然后就脑子一热直接从剑絮道跑到了重远门,
他连南亦恻都没有告诉,估计现在他那师父就要急疯了,上一秒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下一秒就突然不见了,
北怀余没有再追问,但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使劲抑制住了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是因为想我了吗?是因为想我了吧,
“下这么大雪呢,你怎么就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你老是穿青衣,在雪地里跟块儿翡翠一样,我当然认得出你啦。”
北怀余终于忍不住笑了,
“走吧,去我屋里,外面冷,别冻着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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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糖葫芦吗?路上做的,但是温差太大了,受了冻,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好吃。”南怀卿掏出了一把糖葫芦,色泽依然艳丽,红彤彤的,肉眼可见桂花的浅黄色越来越浓了,还有几片桂花瓣儿和琥珀色的糖浆一起裹在糖葫芦上,但是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北怀余低头看着南怀卿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吃糖葫芦还是想尝一尝这双手的味道了,与北怀余的苍白细长不同,南怀卿的手没有那么白,他的手指间带了一点粉,像水晶一样,有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