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对我有非分之想[古代架空]——BY:灯笼红染

作者:灯笼红染  录入:04-02

所以借他一百个胆子,就冲当初这厮那乖顺模样,还能把他聂大侠怎么地?
至于昨日擦枪走火……聂欢一度认为,首先是因为姓叶的中毒,其次是怪自己没把持住。
叶澜双半边脸埋在聂欢颈窝处,那句“我已经万劫不复,不想把你也拖下水”让他欲言又止无数次,眼眶全红。
“话说,你果真是扎西部落的后羿?”,聂欢问。
叶澜双:“嗯”
热气在聂欢脖子周边萦绕,他快痒化了,实在受不住,伸手推了两下。
“冷。”,叶澜双说着,又蹭了上来。
“……”,小马夫变了,聂大侠嘴角闪过一抹坏笑,“扎西族的男人都是定期发情,据我所知,有一月一次的,半月一次的,你多久一次?”
叶澜双真的很诚实,都是大男人,他也不羞涩,直言不讳道:“没中情毒的话,一月一次。”
这换普通男人,一月才一次,那不得憋死。晚间聂欢还挂在树上时,得知这一天一夜里齐庆来过,帮他把浓情下的毒解了。
燕行明明是跟齐庆一起的,还说要带走他,可后来也不知姓叶的怎么处理的,总之聂欢没能被哥们儿领走,反倒被叶澜双带到这荒郊野岭来。
叶澜双除了昨日中毒,正儿八经的蓝眼睛是“诈尸”那日,这也才七八天的时间,意味着……还有二十多天呢。
聂欢内心狂笑,“我好奇,你以前发情……怎么解决的?老实说,澜双剑阁有你的女人或者男人吧?”
“从无!”,这话回得斩钉截铁。
“哈哈哈,那你怎么解决的?”,聂欢看热闹不嫌事大,完全忘了自己跟人家是个什么姿势。
本来是他给姓叶澜双捂身体,这会儿成了自己头枕在人家手腕上。
叶澜双眼波如巨浪,只是那个幸灾乐祸的人没看到,还在问,“是不是只要不到发情期,怎么撩拨,你也不会有反应。”
聂欢饶有兴趣仰头与之对望,叶澜双看上去有些难为情,却很温顺,他说:“是的。”
氤氲的珠光,聂欢眼睛定在他鲜红的朱唇上,将好不好的疤让人忍不住想给他一一咬下来。那人的眼睛深入苍穹,里面星罗棋布,他想去探究,去遨游……
一时间,暧昧的、炽热的、意乱情迷的东西从血液里缓缓流淌着。
聂欢喉结滑了数下,心里痒得不行。他平静的内心被这样禁欲的、无动于衷的叶澜双搅得天翻地覆,一股躁动不安的热血直冲脑门,控制着他的所有神经……
此时此刻,理智都是骗鬼的,敬而远之?更不可能。叶澜双就是一块很大的磁铁,他根本控制不住。
聂欢说:“叶澜双,我见色起意了。”
那人还是很淡定,他问:“所以?”
聂大侠两眼通红:“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但又不跟你回去,你会不会杀了我?”
叶澜双明显一惊,“怎么会?”
理智被欲望占据,聂欢凑上去,咬了他的唇,轻轻的,撕掉一小点干皮,流了些血,聂欢笑着,凑上去舔了一口。
叶澜双微微皱眉,没说话。
聂欢见他真的没有情/欲,遂越来越狂野。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好比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你越想得到。而叶澜双越是淡漠,他就越忍不住想逗他,这就是胜负心作祟,好奇心害死猫。
接下来,扒衣裳,扒裤子,手指薅头发,吻他吻他再吻他,撩他撩他再撩他!
黑夜里,从外面看去,小帐篷东倒西歪。帐篷里面,聂欢一手按着叶澜双的肩胛骨,尽情与他热吻。
他明白,往后余生,跟这人再脱不了干系;他知道,他对叶澜双,早也不是少年情谊这么简单。
聂欢摸着他背上那些沟壑纵横的长疤,这是他曾亲眼目睹沟壑纵横的地方,当时塞满泥巴,甚至还有蚂蚁在上面爬过。十五年过去,那些伤已经结痂,当年的坟场小瘦子成了温柔聪明又强大的盟主。
他比自己过得好,如此足以,真心的。
聂欢边想着过往,边轻吻着那些疤,一路往下,心像火烧,热得冒汗。
而就在他得意洋洋,沉迷,沉醉不知归路时……手指碰到一物……叶澜双喘气声变粗。
聂欢还没死,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猛然抬头望去……姓叶的眼睛蓝似一汪湖水,不带半片云彩那种蓝!
那人顺势翻身而起,聂大侠只顾自己爽,本想着趁机把人给办了……结果……那人就他娘的欲情故纵,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什么一月一次定期发情,怎么撩都无动于衷?全,是,假,象,假象,假象!
叶澜双还是那个叼石头讨配偶欢心的雄企鹅,但这只雄企鹅,喜欢的是他同类。所以当同类对他疯狂撩拨后,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简直丧心病狂。
他把始作俑者翻了过去,漏出满背的刺青,那朵妖艳的彼岸花原本是血红色的,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更加耀眼。
花蕊,花杆,花枝,从腰部一直开枝散叶到蝴蝶谷上……
叶企鹅低头,用唇碰了碰了聂企鹅肩胛骨上的花蕊;接着是花叶,在他正背心上;紧接着是花枝,在他腰上;最后是……
聂企鹅浑身一紧,无力地把头埋紧手掌,要疯了,本想说点什么……可随着那厢接二连三的动作,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聂欢终于从醉生梦死里抽出一丝理智,扭头看去,叶企鹅这阵仗,怕是会死人……
他眯眼把帐篷掀起一条缝,无力地想逃走,却被叶澜双抱了回去。
他轻轻掰过聂欢的头,侧头亲了逃跑未遂的人许久,暗哑着嗓子道:“欢,乖,别跑。”
“……”,啧啧,你看他多委屈的,多可怜,聂欢差点就信了。
一路来,给他下的连环套还少吗?刚才也是,从头到尾:你尽管折腾,尽管撩拨,我不会有感觉,我是个定期发情的男人。
聂欢这才大胆尝试,最后呢?谁他娘的最禽兽?他背上的刺青火辣辣的,花枝,花蕊……花叶,姓叶的嘴下留情了吗?没有。
聂欢扭着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看着叶澜双的……
吓得忙扭头,不逃会死,他连连摇头,“不行,这这这,你不是正常尺码……我真的会痛死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是火上浇油。
叶企鹅第二次拖回聂企鹅,完全就是占有欲强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俯身下去时,说了句:“长痛不如短痛!”
“……”
这话好耳熟……那年给他拔牙,聂欢好像就是这样说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他娘的跟拔牙是一个道理吗?
不过由不得他多想,叶企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知道被他罐了什么迷魂汤……聂欢忘了反抗,那又是身处另一境界的感觉,虚无缥缈,悬浮在空中,眼里全是水雾。
他再不会相信叶澜双了,狡诈恶徒,床下一副小奶狗你欺他骂他都无动于衷的样子,床上就是他娘的大狼狗!!!
锋利的獠牙,灵活的爪子,像啃食猎物一样,一寸一寸地把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聂欢闷哼了一声,脑中早已神志不清,扭头看去,还没看清那道忽高忽低、深入浅出的身影,叶澜双勾头过来,轻轻捂着他眼睛,含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双手合十,评论里千万别激动。

第25章 救世

聂欢以前拼命的时候,为杀一人,埋伏在其必经之路上,因为对方行踪不定,所以他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等候时机。
那等毅力和专注,就是鸟在他头上拉屎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杀完人后还能策马奔腾几百里路,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
许多人对他闻风丧胆,传得神神叨叨,坊间各种说法层出不穷,说他是鬼,是妖是魔,满脸横肉,为人粗鄙不堪等等。
都是因为他来无影去无踪,杀不死打不怕。
就是这样的人,被一个名为叶澜双的像和面一样,加水,揉面,翻甩,一揉再揉……直到水与面融为一体,直到那团面认他摆布……最后折腾得武林第一杀手半死不活。
聂欢记得完事后自己抖着两条老寒腿缩到角落,姓叶的来抱他,他狠狠地咬了叶澜双一口,咬到一半……便虚脱地睡着了。
就是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
聂家上下几百口人,一夜之间全被凌迟,是凌迟,不是杀死!聂欢是聂家最后一个被行刑的,那些人用匕首寡他背,一刀一刀的,那时他虽长了个头,与大人无异,可只有十三岁。
血肉被割离,就像刀割布条的声音,“刷刷刷”的,没有一点犹豫,对方就是杀人狂魔,享受着人肉/体分离的快感。
有时候聂欢觉得,做人要像燕行那样胆小,当年南莱山庄出事时,燕行正在聂府做客。凌迟才开始他便吓晕了,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所以没人留意他,这才逃过一劫。
最后聂欢被凌迟,愣是一滴眼泪没掉,太疼了吧或许是,疼到眼泪都挤不出来。
说来可笑,把他推向黑暗的是花夭,给他活命机会的,也是这个女人。
是她从歹徒手上抢了奄奄一息的聂欢,只说了句:“这崽子本宫要了,你们另寻目标吧。”
自那以后,聂欢进入另一种地狱生活,受尽欺辱,任人打压,撒尿淋他……甚至让他舔地上的污水……
屠宰场里没有灯,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往往那个时候的人最疯狂,黑暗中也不管谁是谁,轮着就打,你打我,我打他……死亡是家常便饭。
铁笼人进屠宰场之前,聂欢是生不如死的,是痛不欲生的。那人去了后,打败场上无敌手,还改了规则,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不”。
听说他是因为犯了重罪,所以才被强行戴上铁笼的。
那玩意儿又重又硬,只漏出两只眼睛和鼻孔。长年累月带着那东西,对人来说,是耻辱也是折磨。但铁笼人并不在乎,狠绝是他在里面的作风,被他一拳打死的人不计其数。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人把所以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聂欢少了很多麻烦。
梦中,他饱受虐待后,低头蓬头垢面躲在笼子里,抱着膝盖颤抖。
铁笼人关在聂欢隔壁,递过来一个馒头,他不会说话,在地上写了句:“别死在我旁边,影响我用餐的心情。”
聂欢是鲜衣怒马的少爷,从小养尊处优,他在受尽折磨后,变得萎靡不振。
却在看见铁笼人那句话,当场就怒了,扔了他的馒头,咬牙道:“你横什么?终有一天,我定会取代你!”
以铁笼人的残暴,聂欢以为惹了狠角,自己不死也要残,可那人什么也没做。
他捡回包子小心翼翼拍去灰尘,又递了过来,写了三个字:“我等着!”
我等着……
每次噩梦醒来,他势必要先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好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
没死,就是全身酸疼,嘴唇微肿……唉,一言难尽,惹不起叶澜双,那是只饿狼。
可是……他为什么会睡在沙地上?再看四周,山也不是昨日的山,地也不是昨日的地。
“叶澜双?”
没人应。不是吧,睡了就跑?
明明头晚还在帐篷缠绵悱恻,怎么睡了一觉连地方都变了?而且都是当今武林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是愚公移山,他们也定会有所察觉。
毫无知觉被转移到别处,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叶澜双,都是不可能犯的错。
这山……诡异。难怪燕行说那日拓跋俊父子回去后,一直胡言乱语说有鬼。
昨夜还共赴巫山,转眼孤身一人,聂大侠心里拔凉拔凉的。叶澜双呢?会跟自己一样吃惊吗?发现他不在,会着急么?
他想起那张脸,嘴角挂笑……还挺期待与他见面的。
正天马行空想着,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聂欢闪身躲到山后,轻轻扒开树叶抬眼看去……登时眉头紧皱。
都是些断胳膊断腿的男人,年龄大的五六十岁,年龄小的甚至只有十一二岁!
个个瘦得皮包骨头,单腿的搭伙另一个单腿人,两人手挽手跳着前行,肩上还挑着东西。单手的则是跟单手的搭伙,那些箱子少说也有好几十斤重,男人们被压得勾腰驼背,气都喘不过来。
总共好几百号,难道他们……是菩提村失踪的人?先前听说那里的妇女们会收到家人的腿和手,现在看来,八成就是他们的了。
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聂欢若有所思。
“爷爷,孙儿搬不起了,好累,只求一死。”,一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蜡黄,衣衫褴褛,独臂搬箱,眼泪汪汪说着。
他身旁的老者已经五六十岁,也是独臂,满头花白,赤脚踩在沙石上,流了一地的血。
他被肩上的重担压弯了腰,低头擦泪,“孙儿,世间能说出得的苦都不算苦,再熬熬,再熬熬,总会过去。”
“可是爷爷,孙儿已经熬得太久了。”,少年纤瘦的脸上,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不停闪着泪花。
老者长长叹气,“天不怜我们,天要亡我们啊。”
几百号残疾人相视着擦泪,看上去痛苦万分。
“爷爷,真的有桃园吗?那位大侠会出来惩恶扬善,救我们于水火中,然后接我们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吗?”,少年天真的问着。
“有吗?有的话,我们经受折磨,怎不见他出现,骗人的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地方。”,一人生无可恋道。
老者应该是操劳过度,捂嘴咳了半响,吐出口血,喘着气说:“坊间传言,太阳落下的地方,有处桃园,落英缤纷,与世无争,父祥子孝,其乐融融。
他们从不过闻江湖事,没有纷争,没有痛苦。那位侠客打造这么一个地方,为的便是救苦救难,给痛苦不堪的人们提供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不要我们,他这么神通广大,定是知道我等饱受摧残的。”,少年沮丧着,绝望地看着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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