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帝王[古代架空]——BY:青色兔子

作者:青色兔子  录入:04-12

  张辽、高顺等人也都赞同。
  吕布这便喜滋滋去找袁绍,把自己想做司隶校尉的事儿给说了。
  袁绍听了,心中厌恶,只道:“我知道了。飞将不要着急,我此间议事过后,再与你说。”
  吕布毫无察觉,见他帐中确是坐了一员谋士,便暂且退下。
  见吕布离开,袁绍毫不掩饰,对那谋士冷笑道:“有丁原、董卓之事在前,又有王允横死,这厮是什么样东西,还有谁看不清么?我那弟弟用不了他,我自忖也没有那样高超的手腕叫他听命。”又一摆手,不愿再多说吕布之事。
  帐中那谋士不是别人,正是荀彧的哥哥荀谌。
  荀谌此来,并非为吕布之事,中途被打断,待吕布退下后,仍言前事,道:“大将军担心难以节制曹操,也是人之常情。他如今占了兖州,大将军表奏他为兖州州牧。他因家仇,如今又要向徐州陶谦动手。若是他与陶谦两败俱伤,倒还好说。但万一竟给他攻下了徐州来,他家小都在身边,长子又在长安,若真与大将军离心,大将军又该如何处置呢?”
  荀谌所言,字字句句都是袁绍的心声。
  只是袁绍不好意思这么直白说出来,好在他只开了个头,荀谌就把底下的顾虑都给他补全了。
  袁绍叹气道:“都怪我顾念过去情谊,叫曹操接走了家人。照说我们情谊是好的,但是他如今占了兖州,又与张邈等人走得极近……”
  曹操准备与陶谦决一死战之时,交待给卞夫人的话,便是他若不能回来,便带着孩子去投奔张邈。由此可见曹操对张邈人品的信重。而张邈占着陈留郡,当初对落难的曹操多有帮助,为人爽直且义气。因为义气,张邈帮朋友时都是一帮到底。也因为爽直,张邈对于当了盟主后就开始飘了的袁绍,嘴下毫不留情,好几次当众落了袁绍面子。袁绍对张邈极为不喜。
  “曹操与张邈相亲不假,但张邈却未必仍与从前一般待曹操。”荀谌敏锐道:“张邈对于身居下位之人,讲义气,讲交情。但是曹操原是落难求助于他,如今却做了兖州州牧,比张邈还高上一级。两人之间,颇有文章可做。”
  袁绍忙道:“友若(荀谌)快讲。”
  荀谌道:“大将军何不给曹操一道密令,叫他杀了张邈。”
  袁绍一愣,皱眉失望道:“曹操如何会做这等事?”
  荀谌解释道:“原不为了叫他真杀了张邈。而是要将这则密令泄露出去,叫张邈知晓,而与曹操离心……”
  袁绍想了一想,明白过来,抚掌笑叹道:“妙啊!”
  另一边吕布迟迟等不来袁绍召见,自己找上门去,对方总是避而不见。
  时日一久,吕布也明白过来,当初袁绍的许诺,根本就是口说无凭,只为赚他卖命厮杀。如今张燕既退,袁绍又大获全胜,一时间用不到他吕布了,袁绍自然舍不得将司隶校尉拿出来给他。
  吕布大怒,却对袁绍无计可施,只能放纵手下人马,在袁绍地盘上放肆抢掠、为非作歹。
  袁绍见状,心中怒气比吕布更甚。他从来就没打算长久用吕布,当初一见之下,想到丁原、董卓、王允等人的下场,打的便是卸磨杀驴的主意,原还想着多留这驴几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驴整日冲着主人尥蹶子,那就怪不得他下狠手杀驴了。
  不几日,袁绍便设宴款待吕布,表奏他为司隶校尉,道歉送别,道:“实在是前几日忙,不得空。”又点了三千甲兵,叫他们跟随吕布上任。
  吕布虽然不懂袁绍怎么改了主意。但目的达到,他总是开心的,也不去管这等文人的弯弯绕,带着袁绍给的这三千甲兵,出冀州南行,经河内郡,便要渡黄河往西入洛阳。
  他一路上喜滋滋的,想着到了洛阳,齐整一番,将周边地盘都打下来,再给小皇帝送一封信,将人接到洛阳来。到时候在他自己的地盘上,看朝中酸唧唧的文士还有谁敢多嘴提及王允之事。
  在吕布将至黄河之时,长安城未央殿中刘协才接到袁绍的表奏文书。
  刘协一面打开袁绍处递来的奏章,一面揶揄道:“这厮钱粮给的少,事儿却最多。”曹昂与淳于阳等人都笑了。
  刘协面色却已经沉了下去。
  曹昂轻声道:“何处不妥?”
  刘协道:“袁绍表奏吕布为司隶校尉。”
  曹昂与淳于阳尚且不解,都看向皇帝。
  淳于阳问道:“吕布投靠了袁绍?他原不是还投靠过袁术么?又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儿。”
  刘协摇头道:“袁绍要除掉吕布。算算奏章送出的时日,不知还能否救得下奉先。”
  果如刘协所料,跟随吕布上任的这三千甲兵,乃是接了袁绍密令,不待吕布渡过黄河,便要结果了吕布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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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吕布领兵上任, 对袁绍给的这三千甲兵,也是处处防范的。
  他虽然莽直,但并不是傻子, 更何况经历了社会的毒打, 比如王允暗杀这种事情, 早已戒心高起。
  吕布逃出长安城后,往袁术处又险些被策反了底下人马,往旧友张杨处又遇朝廷通缉,且自己杀主的声名在外,旁人多有防备。他要了司隶校尉, 早在袁绍拖延之时, 便知晓袁绍是不愿给他的。但袁绍最终又给了, 想必袁绍心中不忿。
  所以吕布看袁绍点给他的三千甲兵, 便觉这些人眼中都亮着要杀人的光。
  经了王允一事,吕布也算长了见识。
  大约这也算……那些“爱”过的人留下的痕迹吧。
  吕布现在对自身安危非常注重, 如果不是找不到与他相貌相仿之人,他恨不能弄个替身现于人前。
  高顺私下也同他道:“司隶乃十三州中最紧要之处, 袁绍竟然肯这样轻易就给了将军,只怕包藏祸心。他点来的这些甲兵, 并不听令于我等, 其中头目又与我们相离, 多有非常之谋。但若是与他们相争,我们人少难逃。若延宕等候,不知他们何时何处发难。将军何不假作信任他们, 叫他们驻兵于主帐之外,如此他们若要行事,必然趁将军睡下之时, 冲入主帐下杀手。将军早有防备,一旦他们动手,便知晓袁绍意图,赴任司隶校尉成空,也不必往洛阳去了。若是无事发生,那自然最好。”
  吕布依计而行,叫袁绍的人驻守在自己帐外,为了示意自己在帐中,便叫人在主帐谈筝,好似在欣赏歌舞一般。
  袁绍的人果然中计,将出河内郡之时,一夜召集兵丁,杀入吕布帐中,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冲着床铺一通乱砍,刀斧入床帐,却不闻肉绽之声,不见鲜血之红,掀帘看时,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原来吕布早在筝声起时,避往别处休憩。
  藏在暗中的吕布等人见此,便知袁绍果然要杀他。既然对方已经撕破了面皮,那洛阳是去不得了,司隶校尉也成了一场空。
  吕布只百人亲信,不是这三千甲兵敌手,且惊魂甫定,也无意相争,便想着先去旧友张杨处歇脚。
  袁绍的人,事败回去复命。
  袁绍得知走脱了吕布,还给对方知晓了自己杀机,若不除掉吕布,就是给自己将来埋了一个大祸根,忙问左右,谁愿领兵前去俘虏斩杀吕布。然而帐下虽有颜良、文丑这等猛将,却无人应声。
  袁绍感叹道:“吕布之猛,至于如此。”他以为是吕布打仗勇猛的名头太响,竟然没人敢去一战,只能叫人紧闭邺城大门,生怕吕布从别处借了兵,再回头找他报仇。
  其实吕布虽猛,但此时只百人,若有人领大军前去,何愁难除?
  但是吕布当初投靠袁绍,领兵直插太行山,击败黑山军张燕,这是切切实实为袁绍立过功、流过汗的。吕布固然骄纵,打了胜仗便要东要西,不知天高地厚。但袁绍将人送出冀州,叫他从哪来的回哪儿去也就是了。但是袁绍竟然暗中要下杀手,且不说吕布杀了董卓,于袁氏有恩,单以主君与将军的义字而论,袁绍就属实站不住立场。袁绍背后对有功将领下黑手,颜良、文丑见了也不愿再前去杀吕布。
  吕布却没心思回头找袁绍的麻烦。现在的他带着百来人,惶惶如丧家之犬,天下喊打,而要杀他的袁绍手握几十万大军,又是东部诸侯共推的盟主。吕布没有这等心力。
  现在的他,逃过一死,只想往旧友张杨处歇歇脚,好好睡一觉,吃顿饱饭,再想下一步要如何走。
  吕布西渡黄河,于涛涛逝水之上,想到自己年近四十,体力渐不如从前,而妻离子散,从众皆失,只这百人,如江上浮萍,今日不知明日所在,不禁潸然泪下,不愿给人瞧见,便避开众人,往船尾去了。
  吕布自己在船尾咽声痛哭了一场,擦干泪眼,船已将近渡口,却见一队骑兵自不远处狂奔而来,声势如雷,叫人心惊。
  吕布大惊,以为袁绍有伏兵在此,然而船已近岸,却也无处可逃,只能先下船再图生机。谁知那队骑兵奔到近处,为首者认出了船尾吕布,高声叫道:“可是温侯?”
  吕布一愣,听这声音熟悉,定睛看去,竟是皇帝身边的校尉淳于阳。
  吕布与淳于阳也算冤家了,当初长安城中便是淳于阳拿住了他。但是见不是袁绍的人,而是皇帝的人,吕布心头一松,道:“你怎得来了此处?”忽然一喜,道:“可是陛下来了?”
  淳于阳翻身下马,喘出一口粗气来,道:“好在你没事儿。好家伙,为知会你一声,跑死我两匹好马。”又道:“陛下怎么会来河内郡?陛下仍在长安,知你有险,怕你给人害了,连夜叫我六百里加急赶来。我带了这十几人,一路上每人换了五匹马。”
  按照六百里加急的速度来说,每个时辰都要在驿站换新马而行,马换了,马上骑士未换,此时淳于阳来到吕布面前,已是马上奔驰了近六个时辰,灰头土脸,疲累不堪,见吕布无恙,松了口气才觉出腰身酸软,大腿内侧剧痛来。
  吕布见淳于阳站立不稳,竟伸手扶了一扶他,道:“陛下远在长安,如何知晓我遇险?”
  淳于阳捧着水囊猛灌一气,抹着嘴道:“陛下接了袁绍表奏你为司隶校尉的文书,便知他要对你下手,怕你不知,忙命我前来告知。陛下也说不知是否还来得及,好在你还算机警,看来是无事。”
  吕布才从袁绍暗杀中死里逃生,又遇上六百里加急赶来的淳于阳,想到小皇帝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回护关照,出长安城飘荡了这么久,才知一个像小皇帝一般的主君是多么难得。
  吕布掩面,叹道:“可恨我那日激愤,当街杀了王允。”
  若是私下动手,遮掩过去,说不得此时他仍在长安做着温侯大将军。
  淳于阳缓过一口气来,倚马而立,望着满面风霜的吕布,叹道:“现下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思?总之你眼下没事儿,我的话也算带到了,这便回去同陛下复命了。”
  吕布一愣,道:“你这就要走?陛下可有别的话?”
  淳于阳道:“陛下只怕你给人害了,接到消息立时就叫我来见你,哪有功夫交待什么话?你好好的,别再闹出什么事儿来了,陛下跟你师生情重,总有再用你的时候。卢植一去,你没见陛下把卢植的幼子卢毓带在身边,教导抚育,好似对亲弟一般,对那孩子有多好。”
  吕布难过道:“我原是想做了司隶校尉,便迎陛下回洛阳。我如今在外,纵写了书信,也无法叫陛下知晓。”
  淳于阳默了一默,道:“你再有话时,叫人送到长安伏德处,他会转呈给陛下的。”又道,“世道不好,你多保重。”
  吕布眼见他这就要走,竟生出不舍之心,此时此刻,淳于阳就好似皇帝的化身一般,莫名叫他心安。
  淳于阳重又上马,道:“我来时路上越过了一队人马,看方向也像是要来找你的。你找好接应之人了?”
  吕布一愣,道:“没有啊。”忽然脸色一变,道:“莫不是袁绍的伏兵?”
  淳于阳道:“别慌。咱们先藏起来。”他解下腰间印信,递给亲兵,要他往此地郡守处借兵,又道:“我快马前来,陛下派出的数千人马就算赶到,总也要一日过后了。”
  吕布与淳于阳领着众人才在河岸边灌木丛与芦苇荡间藏好,就见一队人马赶到岸边渡口。
  那队人下了马,看河岸上脚印纷乱,为首文士朗声道:“温侯既已渡河,何不现身相见?我等奉太守张邈之命,特来此迎接温侯。”
  “你跟张邈有交情?”淳于阳低声问道。
  吕布摇头道:“他是袁绍的人。”
  两人见这队人不过十余人,且都作文士打扮,纵然是袁绍的人,也拦不住自己这方百余骑兵。而如此躲藏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吕布便起身道:“张邈找我作甚?”
  淳于阳带着长安来的十余人,仍是矮身藏在芦苇丛中。
  为首的那文士转向吕布,笑道:“在下陈宫,久闻将军威名,特来恭迎,有要事相商。”竟是当初力推曹操做了兖州牧的谋士陈宫。
  淳于阳眯细了眼睛,打量那陈宫,记下他所说的话。
  而长安城未央殿中,贾诩委婉道:“其实如马超、李利、张绣这等后起小将,只要给他们施展空间,善加栽培,翌日未尝便输于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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