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以墨醅酒

作者:以墨醅酒  录入:05-03

  “楚儿是个很好的孩子,他秉性不坏,就是从前顽劣了些,我知你不会亏待他,但作为父亲,我不希望他在你的将军府里过这一生,我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遇到与他心意相通之人,活得轻松且快乐,我和他娘在他的健康与快乐之间擅自帮他选了前者,心中有愧。”
  “若你不是他的良人,当他有一日想离开了,希望你能放他走,今日我不是以大学士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位父亲来恳求你。”
  “郡主固然有雷霆手段可以逼迫你,可你也不是那等能被动受迫之人,我不想到时候楚儿夹在郡主府和将军府之间左右为难,等到他想离开,只盼你能给出一份和离书,我楚慕这一生都感恩于你。”
  顾斋沉默许久,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房内满是沉寂,只有筷子不时触碰盘碟的声音,清脆响亮。
  *
  老太医从褚楚八岁起便接手为他诊治魇疾了,只可惜不论他如何用药,褚楚的情况总是越来越糟糕。
  说实话,他行医多载,治过的人无数,却从没有见过如此棘手的病人,不论你怎么治,都不见起色,汤药如白水一样灌下肚,就真如白水一般,那些十全大补的药,用到他身上药力只有寻常人的三成不到。
  纵使他是位医者,也可怜小公子打小是个病罐子,从会吃饭起便开始吃药了,从未断过,他想,难怪郡主和大学士如此疼爱,谁见了不心疼,何况是至亲骨肉。
  老太医给褚楚搭上诊脉巾,仔仔细细的探着他的脉,许久,他长长的“噫——”了一声。
  褚楚自然也是听到了,便试探着问老太医:“太医可是有什么发现?”
  老太医没有正面回答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反问:“自上次老朽在郡主府诊治后,您是否有再发过魇疾?”
  褚楚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不光没有,还很浅眠,他向来浅眠,是以前在战场上常年睡不安稳的陋习。
  他是在那次魇症后“成为”褚楚的,但他没经历过魇症,自他占了原主身体之后,似乎魇症也神奇的远离了。
  太医琢磨许久,道:“从脉象上看,您的身体的确在转好,魇疾也一直未发作,顾将军果然是与您命数相合之人,如此,老朽便放心了,老朽实未诓骗郡主娘娘和大学士。”
  褚楚很想为自己辩解,这可真不是八字相合的事,不过就是套着的壳子换了芯儿,难道他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也要替原主背上这魇疾不成,没天理呀,可惜他不能这样解释给别人听。
  不过,那只是他的猜测,万一真的是顾斋给他冲了喜呢?毕竟他身上这事本就是无法说清楚的奇事,说谁都不信的,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这时,楚慕和顾斋已经来瞧太医诊断的结果了,老太医把这个喜讯同他们二人一一讲述。
  褚楚观楚慕明显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而顾斋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他看不懂猜不透。
  “虽然楚儿身子见好,还要请老太医多照顾,给楚儿开些药方补一补,楚儿在将军府,也请将军多多照拂。”楚慕急着回去把消息告诉褚楚的娘,未再多留。
  楚慕与老太医走后,顾斋明显有些不悦,楚慕和他说的那些话虽是无不透露出拳拳父爱,但站在他的角度上,更让他觉得郡主夫妇只是将自己的儿子托他暂时照顾一般,甚至根本是在利用他为他们的儿子“冲喜”。
  褚楚现在是他明媒正娶来的妻,是将军府尊贵的嫡夫人,是圣上亲自下旨的赐婚给他的枕边人,不论他待他如何,一切该由他做决定,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顾斋:岳父让我给他和离书,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到底该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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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糖多起来了,还在养肥小天使们莫要再贪睡啦,快醒醒~

  ☆、第29章

  褚楚在将军府住下多日,虽然他平日里不乐意时常出房门,好歹也不是完全不走动,他记忆力天生不错,那日入府时黄嬷便领他逛了近乎整座将军府,与他而言,脑中已经自成一副地图。
  如果他没记错,将军府中设有一处藏书阁,据称里面都是顾斋所收藏的各种兵法典籍,他有点儿馋,既然顾斋的书房他进不得,去藏书阁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除此之外,黄嬷还告诉过他,府中别院里专为顾斋练武修了一处演武场,顾斋每日五更天会早起去那儿练武,交代他不要轻易往那边走,以免刀剑无眼。
  褚楚有些自嘲:自己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好像的确是刀剑无眼会伤到的那类人……
  早前他还没过门将军府的时候,听人说“上京二府,别有洞天。”
  其中一府是指的他母家郡主府,以亭台楼阁为盛,流水涓涓;如今他可算知道为何将军府也跻身其中,因为这将军府也不同凡响呐!
  就以藏书阁为例,修在专门的院落中,选的是将军府深处最幽静庇荫的地方。
  下头的人都知晓里头藏放的是些珍贵娇气得很的书本典籍,怕不小心碰坏了弄乱了,平日里除了几个特定的杂扫役,根本无人来。
  少了那些仆人、婢子们的穿行,褚楚自己又没带旁人,反倒觉得最是自由。
  入院之后,行经抄手游廊,再穿过一大片生得老高的芭蕉就能探到正阁的小轩窗。
  他推开虚掩上的阁门,闻到了檀木书架散发清香,心中感叹这倒是个有书卷气的地方。
  顾斋那样的战神将军竟也会给自己修一处这样的地方!
  褚楚一边往里走一边看书架上的书籍,即使有些是他见过熟读的,可不熟悉的也更多,他一路浏览,却没有一本一本全抽出来,实在是有想看得不行了的,他才轻轻的拿下,记下属于这本的位置,方便事后阅读完了再原路放回去。
  木质的楼梯被褚楚踩的嘎吱响,直到了最顶层,他才恍然大悟,缘何这藏书阁设在将军府内最为幽深之处、庇荫之地,却明亮如昼。
  原是用的琉璃瓦!
  他抬头向上望去,天光正通过那一片片琉璃倾泻入室中,他在竹制小摇椅上坐下,适时的捧起手中书卷。
  此处,若是晴时,可观七彩琉光,若逢雨季,推开小窗,能听雨打芭蕉。真是一个安静惬意的所在,使人心也柔和平静下来。
  这种感觉对褚楚来说很奇妙,沙场五年之久,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安适感了,或许,顾斋修建此处也正是为了消弭那些戾气吧。
  他摇着小摇椅,躺靠着,不知不觉困意浓浓,半梦半醒间,鼻尖闻到了淡淡的酴醚花的香气。
  手中的书本不知被谁抽走了,卷起来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一敲。
  “在此贪睡,小心着凉。”来人道。
  褚楚猛然睁开了眼坐直来,看着摇椅旁的人愣住,“你怎会来?”
  “夫人是不是未睡醒时都这容易犯傻,我的别院我的书阁我为什么不能来。”
  顾斋把目光移向手中的书卷,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这藏书阁中收纳的大多为兵书,也能令他有这么大兴趣?
  “那日黄嬷领我进府的时候,得知此处是藏书阁,便记下了,今日是想找些书来看。”某人不打自招。
  顾斋冲褚楚摇了摇手中的书,问道:“这本有何长处得了夫人垂青?”
  褚楚摇头:“并无什么特别,就是想起圣上当日在大殿上所说,日后会将陵国作为封地予我,这本虽为兵书,却附带也讲述了关于的陵国种种,这才想了解一二。”
  要这么说也没错,这本《川陵篇》就是描写的五年的川陵之战,其中很大篇幅还是着重写了他自己,就算称作《瓮舒传》也不为过。
  人嘛,第一眼定格一本书往往都是先瞧过书名,是以他本以为是本写川陵地貌分析如何用兵的书,却没想到有人能用书写记录的形式把这五年内的大小战记得如此清楚,末了,还将他这个主将分析了个透彻。
  莫非写这本书的正是当时川军中的军师?
  在他极度怀疑就是如此之时,顾斋开了口:“这是我战时所写,写的大多是五年大战的记录,我曾买过一本《陵国志》,夫人想了解陵国,不防去读那本,晚些时候我差人去取来给你。”
  褚楚瞪圆了眼:什么!这本《瓮舒传》竟出自他手?
  顾斋发现褚楚沉了脸,好心问道:“夫人有什么疑虑?”
  “除了这《瓮舒传》,不是……这《川陵篇》,将军是不是还写有其他的?”褚楚有点好奇其他的征战顾斋是不是也像这本一样用了极大分量去仔细描写一人。
  “自然,不论大战小战我都有战记留存,就摆放在《川陵篇》之旁,许是你过于关心自己的封地,其他的就不入眼了。”顾斋道。
  褚楚见顾斋如此这般坦然模样,便觉得大致是他的习惯如此,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又不是只写陶姜一个人,说不定每一次对战的主帅,顾斋都如此详细的记录过。
  有时候从众心理就是这样奇怪,单独的拎出来就会觉得异类,若放置在同样的东西中反而不觉得它有什么不寻常。
  “将军不愧是一军主帅,细致如斯,总结经验教训到这地步,令人佩服。”
  这话是真心的,平心而论顾斋绝对是一丝不苟的好战将,对自己严格又勤勉。
  “我不是武将家出身,能走到今天,凭的是自己,可不像你从一出生便是口含金匙。”顾斋道。
  褚楚脸色一滞,谁说他口含金匙,好像他就不是苦出身似的,若真同儿时的自己比,指不定谁会更惨,你顾斋有流亡街头、朝不保夕过吗?
  他回想起自己刚进火头营的时候,有些感慨的朝顾斋道:“瓮舒将军他打小流浪,参军也只是为了一口吃食不至饿死。”他想说,我也是苦过的!
  “你缘何知道?”顾斋心里疑惑。
  “那个嘛……我一直都很敬佩瓮舒将军,所以想法子了解得多了一点。”褚楚低下头,不敢对视顾斋的眼睛。
  顾斋是有疑虑,却也认可他的话,像他这种成天不务正业的鬼/混之人,说不准真·消息灵通。
  那万花楼的东家貌似就同他走得挺近,这小病秧子说不定就是花银子从她那里打探出的消息。
  顾斋不是没有想过上万花楼打听关于陶瓮舒的一切,只可惜战神将军费尽心思要打探一已故死对头算什么。
  陶瓮舒的消息他觉得凭自己的能力能掌握的必然早已掌握,连他都打听不到的便根本指望不上其他人。
  可今日……难道真是他料想的出了什么纰漏?
  “他的确是我见过的极为聪明之人,但不能说最是善战,若论起善战者,还属南蛮人第一,南蛮就在川国以南,一直是心腹大患,曾经多次犯我边境,我带兵与他们交过手,体能、作战能力都要比川人强。”顾斋说道。
  “那还有西域和海国呢,他们相比起来又怎么样?”褚楚好奇问顾斋。
  虽说曾当过一军主将,可他对天下格局不甚了解,当年迫带兵迎战都只是被逼梁山。
  “西域,呵,都不是完整的国,不过三十六个小国联合起来共同推举一位域王统理,这一届的老域王一直和我们川国关系不错。”顾斋给褚楚分析,“海国临海,商业发达,国土地面积却最小,一直与世无争,那样的弹丸之地,根本没有攻打他国的能力,能保住自己就很不错了。”
  “原是如此,今日受教了,这便不打扰将军读书。”尬聊得差不多,褚楚起身想率先告辞跑路。
  他捡起顾斋放下的那本《川陵篇》就往楼下走,心里盘算着得赶紧趁顾斋在此读书无暇分身,去一去黄嬷交代他那个刀剑无眼的地儿。
  身后人的目光明明暗暗,最终若有所思的盯住褚楚离去的身影,目送他沿着游廊出了院门。
  远离藏书阁,府中的服侍的小厮、婢子们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恭恭敬敬的给褚楚行礼。
  褚楚记忆力超常,没多久便顺利找到了那处修有演武场的小院,这个小院比藏书阁的院子小上不少,但一人练武是足够了。
  他推开院门,见一方宽阔敞地,地面上扑的是细细的软沙,东南西北各四间屋子严严实实的将这方敞地圈在其内。
  他偷偷的绕上一圈看了,是小型的兵器库、茶水间、盥洗汤房以及布阵演练室,只可惜他没有锁钥,否则定要开了四间房门仔细瞧一瞧。
  倒也无妨,他瞟到了敞地上立着的三杆长/枪。
  黄嬷讲过,这地方除了顾斋自己和练武时的他吩咐随侍的侍从,不会随意进人,如今顾斋在藏书阁,他偷偷耍弄一阵该是没大碍吧?
  褚楚活动着自己的筋骨,打了一套陵国的基础功法,便已气喘吁吁,这身子也忒不给力了……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在一旁,松了自己的衣带,开始尝试去拿那枪。
  首次挥下长/枪,有些吃力,只得先给自己起个势。
  褚楚紧紧握住那木柄,谨防脱手而出,银色的枪头随着他的舞动,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据传好的善用枪者,泼水不能入,临敌时,矢石所不能催。[1]
  好不容易把一套完整的枪法耍完,褚楚感觉浑身酸痛得厉害,实在是太吃力了,若是前世自己,根本不会因为这样的木柄长/枪疲累至此。
  就在此时,似有一阵风从他身后而过,他下意识的反应:有人!
  眼尾的余光里,褚楚知道那人已然抽出剩余的那支木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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