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很好养活[古代架空]——BY:pp杰

作者:pp杰  录入:05-05

  众人一震,盛算的反应同他们没什么区别,试着回想一下,端木的点数比他大了一圈,何来的二三点?博手不算笨,脑子比光看戏不思考的群众转得要快,一下子就知道了端木是说的是怎么回事了,在清楚了端木的用意后,他也抓到了一处漏洞,“端木,我原谅你是初次来赌天下,不识规矩,但架谎凿空,歪曲事实,是你大大的不是。骰子赌大小,是十及十以下小,十一及十一以上大,这入门的规则哪个赌客不知道?端掌柜,想凭你的口舌功夫来诓我,你当在场的各位是傻子吗?”
  此番话说得有理,但端木不是一个能被吓唬住的人,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敢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他不会掏出一文钱。他活了十几年,赖皮的功夫练得是炉火纯青,足以出师了。
  端木道:“你有说过,比大小不能用个位数吗?”
  旁观众人一片沉吟,盛算愣了几愣,他好像……没说过。
  端木乘着风头直起而上,道:“起头,你说此乃新研究的赌法,既是新,那规则便不能拿旧规则参考。赌大小,如何赌,怎么个赌法,你亦无切确说明,我自当是点数算的是个位。你是九八六三点,而我是三三二点,均比你小,我赢得正大光明,无错啊!如若无失公子认定我违反了规则,纵心有千万不甘,在赌天下,我只打碎牙默认了。我个人是不要紧,你得顾全赌天下的名声。无失,你稍动动脑,剖析局面,一者,我所言你无理由反驳,要论谁错,最大的终得归咎到你的身上,是你未把规则说清道明,使人误会,错不在我。二者,说好的一局定胜负,输了就不认账,何来的道理?无失公子,做人不好吗?非得当遇事就怂的缩头王八。”
  盛算:“你……”
  “无失公子,一个人丢脸不打紧,不能丢了赌天下,盛家的脸,这可不好。”
  亏盛算自喜自乐半天,全是徒劳,盛算心有气,却识大体,铁青着脸吃了这个亏。
  最终的悬念的落在了两个木箱子上,端木靠着他那张伶牙俐齿赢了赌局,真刀真枪的银子盲投他博手未必是输家。双方的木箱子里,必然有一个箱子的筹码压过另一方的。盛算抽出他放进去的纸,端木也往里掏出他写好的筹码,唇边流出一丝难琢磨的笑,说道:“一齐打开。”
  “好,没问题。”
  “一……二……三。”
  纸条当众揭晓,盛算手上的那张白纸上不偏不倚写的是五十两。盛算走了一条稳当当的路,遇到端木如此这般的无赖,运气不济输掉了,不是太亏。端木赢了五十两,不胜自喜,琅琅念出他写的筹码,“奇珍山玉大王无价宝。”端木咳了咳,从衣襟里掏出由手帕包裹东西放置桌上,瞩目之下,端木慢条斯理的打开方帕,竟然是几颗叶子发黄的野菜。
  “……”盛算倍感羞辱,他写五十两是保险起见,还觉自己在赌局中机智如他。看到桌子上赢他的几颗烂野菜,他多年未发作的公子气性在心肺里翻涌。忽又觉端木忒不要脸,似气犹笑道:“你耍我?”
  “知道就好……哦不,不是,我没有耍你。这是五云岭的野菜,世上唯有五云岭能采到,可不就芙蓉城的奇珍了嘛!你瞧它绿绿的,跟玉的颜色多像。别的地方没有的宝贝,就是无价宝了呀!综上所述,我没有耍你。”
  赌坊不乏有来砸场子的莽汉,他们大多是输多了钱不高兴,喝点酒壮胆就来撒混。因此,每个赌坊会请来看场子的大汉,一旦有人闹事,便是他们出场展现作用的时候。有几个上身裸体肌肉粗壮的大汉挤出人群,围了上来。
  端木被轰了出去,脚下一个趔趄,跌进了西药的怀里,他抬脸笑咧咧道:“我没把你抵押,你是不是忒失望呀,栖息公子?”
  行街人流繁杂,他俩站在路边,两边的烛光幽幽暗暗,故而人多的大街他这两个大男人楼楼抱抱的姿势不便人群发觉。少顷,端木想从西药的怀里出来,突有个走路不长眼的在端木的身后撞了一下,端木跌回了西药的怀抱里。这一次意外的碰触教端木略是尴尬,他把脚扶正了准备抽离西药的怀抱,后背被一双摁了回去,端木的脸埋进了西药的胸膛,端木在扎实的肌肉下面,听到了一声两声綦快的心跳以及那一阵淡淡的,天然的体香。上方有个声音说道:“抱紧我,当心跌倒。”
  他恍然认为这不是两个大男人该有的桥段,推开西药后,巡视了街上没人注意到不正常的他俩,端木微松了口气。他看上西药的脸,内心犹如织成一团糟糕的毛线球,十分复杂,诚然西药在他的心里面摆脱不掉单纯的标签,他做了什么不合格的事,在端木眼里自然而然的归咎到教他的那个身上。“西药,两个男人不能太亲密的,你,你十叔没告诉你么?”端木低着头,两腮染上浅浅的海棠红,他的变化他不自知,教育完西药,扭身便走。
  大杂市分由上行街、中行街、下行街三条长街组成,在下行街有一个十几层的高塔,幽蓝的烛光点亮满塔,明灯辉耀,是深夜里夺目的夜明珠,是芙蓉城繁荣的象征,亦是大杂市宏伟的景观。经过千百年间的民俗传说,这座高塔已成为了情侣的打卡点,情侣在高塔携手捆一条红线便会得到天神庇佑,与子契阔,伉俪情深。门口有位老婆婆专卖姻缘红绳,提供去高塔的小情侣们或是求姻缘的,卖价一两银子。但是人们对贵就是好东西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根破线越贵,人们便越会相信有用,去高塔的情侣多,求姻缘的多,老婆婆摊子的生意不曾冷清过。情侣们手挽着手扯着一条红钱,笑颜开怀的踏进高塔的入口。端木不求姻缘,唯想进塔站高处看看芙蓉城的夜景,端木用手肘推了推西药,道:“我们进里面去瞧瞧,走吧!”
  人活在世上全凭一脸,他是真真体会到了男人长的帅有什么好处了。端木有西药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相伴在身侧,塌进塔内,有伴的、单身的姑娘之目光有意或无意的皆停留在西药身上。感觉像是进了一个蝙蝠洞,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心塞的是,这些垂涎的花痴女子并非是向他投以情感,而是他身边的西药。端木在心中嫉妒了一下西药,默默的悲伤了一小下。他俩走上第二层,两个单身姑娘路过眼睛痴痴的望着西药,呆呆的说出了“好帅”,端木由衷的感伤。他俩踏上高塔的第三层,一名女子撇开他的夫君多看了西药几眼,嘴里的口水不受制的直下三千尺,女子夫君受不了便同女子吵了起来。端木拉着招摇的西药远离是非地,上了第四层,西药的桃花泛滥,一朵接连一朵。他俩刚上到第四层,便有一名素衣女子含羞带怯的行来同西药打招呼。这姑娘胆子颇大,端木只道可惜不是找他,不忍为自个儿流下伤心的眼泪。
  “奴家可否邀请公子扶栏赏月,共度,共度余夜良辰美景?”小女子低着害羞的脸,眼睛羞怯的往西药的脸上瞟,窥探西药的表情与反应。
  这个小女子语出惊人,端木被吓到了,才见了一面就邀请共度良辰美景,敢于追求,勇气可嘉。看这姑娘秀色可餐,与西药能当上一对金童玉女,西药少年时欺困在太蜀庄的小世界,东里十把他当公子养,养得天真无邪单纯没心机,端木断定东里十没有教过西药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西药头次遇到姑娘告白,端木猜西药到底慌不慌张,会不会答应。反见西药淡定的反应,冷酷道了声“不好”。
  小女子想来是极有自信拿下西药的,不曾想西药回绝的果断,她愕然抬起脸,“为,为何,是奴不够好吗?”
  “你不是不够好,你是不够好看。”
  小女子受了莫大的打击,因胭脂涂抹的而美艳的脸蛋瞬时黑沉。
  端木心道:不够个屁,这货是不是脑子有病,有这样直白说女孩的吗?这姑娘明明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里不好看了?
  他在心里把西药骂了一遍不解风情。是时,西药向女子伸出手,端木激动的以为西药开了窍要抚摸女子的脸庞,可是西药竟是向女子讨了她手中的红线,轻微的道了一声谢旋即离去。被讨要了红线的女子懵了懵许久不知状况,端木懵着追上了西药,看他把从别人手里讨要来的在扶栏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西药,不是吧你,拿人家姑娘的姻缘红绳自己求姻缘,西药,请允许我实话实说,你忒缺德了。”表达完自己的看法,端木兴致勃勃的凑过去,“你求姻缘,是有喜欢的人了?你说说,那姑娘长什么样?是不是比适才那个小女子美丽动人?”端木无解自通,自己想到了一个答案,他啊道:“是拂事啊!不是吧!是她呀!那小丫头是可爱俏丽,是比那个小女子好看多了,可,可是,我也喜欢她……”端木气馁的垂首,憋着泄不出来的气怏怏的转头走了。
  居高临下的景物,楼宇如蚁,行人如尘,上中下三街的热闹一览无余。高处眺望,东城黄灯烛火寂与夜同,温馨的烛光恰与西城蓝蓝的幽光形成冰火分界,东城亦好似是人间烟火,西城好似是鬼魅夜行增多诡氛。高塔的金色火盏点燃的蓝色幽火遇风忽明忽灭,一阵二胡声弦音凄凄的在高塔萦绕,回传人的耳畔,金盏里摇曳的烛火在地上打出一道拉长的身影。求姻缘的男男女女都停顿了脚步,用耳朵倾听这夜里回绕耳边的二胡声。端木运气好,看到了拉二胡的人,男子站在扶栏边,闭着双眼用心的拉二胡,二胡凄凉,这男子拉出来的曲子却是节奏欢快,听不出什么凄凄惨惨。
  在二胡回荡之中,另有一阵箫声和韵其内,箫声深远,作为伴奏,契合着二胡悠悠荡荡,妙不可言。端木去看西药,原来是他技痒掏出了紫篁箫与男子音乐过招,高山流水觅知音,长箫二胡把歌颂,不失绝配。端木在旁边瞧着手也痒了,一时兴起,掏出了他久久不拿来出来的玉埙,放在嘴边学着他们迎合古韵吹奏。他哪会吹这玩意儿,人家吹的是仙乐,他出的是魔音,只听玉埙呜呜出了几个乌鸦似的音,活生生把他们的气氛破坏了。二胡和箫声在端木参与进来后戛然而止,周边围观的人不轰而散,罪魁祸首的端木惭愧的收起了玉埙。
  “那个,我觉得,我吹的挺好的呀!”
  西药转了下手中的玉箫,“吹的是好,就是难听了些。”
  “你在挖苦我……”
  此刻,二胡弦音犹似裂帛之声刺激人耳,端木捂着耳朵转头看男子,想骂他是不是疯了,目光却注意到一边屋檐上好几名执剑蒙面黑衣人,他们的对象似乎是拉二胡的男子。
  端木:“他们好像是杀手。”
  “我看出来了。”玉箫在西药手上旋了一圈,旋即横放嘴边,阵阵杀音响彻云霄,音波如刃,汹涌铺向屋檐上几道黑影,又如狂风大作,将屋檐上的数片瓦砾翻卷而起。
  几道黑影自下飞起,男子怀抱二胡,右手一拉,弦音刺耳,如烈马嘶吼与西药的弥漫杀意的箫声再度契合,双剑合璧,将腾起的几个杀手重创弹开。盖塔的幽火猝然熄灭,迷失黑暗中的男男女女大惊失色,尖叫频频。幽光明灭,二胡和箫声不复回荡,端木在黑灯瞎火之中搞不清状况,他伸手摸了摸,有人抓住他的肩膀,使他的脚离地,他感觉身体失了重心掉了下来。他不及恐慌,就被人拉着往着什么方向狂奔。
  “好,好了,我,我跑不动了……”端木扶膝喘气,缓足了气力,他直起身子,见到西药的身边还有那名拉二胡的男子。
  “多谢公子出手搭救。”男子抱着二胡向端木和西药鞠了一躬。
  端木摆摆手,好似是他的功劳,说道:“大恩不言谢,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救命之恩当以千两相报,你要谢我们,给钱就行。”
  西药抬手弹了一下端木的脑门儿,“问人要钱,我没钱么?”
  “你的钱不都归你十叔管么?我问你要,你拿的出才行。”
  “那是暂时保管。”
  端木抽抽嘴角,很是不信,便问男子:“公子姓甚名谁?”
  “盛虚。”
  肾虚?端木不厚道的笑了,揶揄道:“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肾亏?你爹是不是叫肾宝片?”
  男子不知端木所言,只管道:“公子说笑了,在下姓盛名虚,字无亏。”
  “夫君——”一女子猛然扑进男子的怀中,带着几分川味口音娇嗔作打,“我嘀夫呀!你可去哪儿嘞,去哪里了嘞,你抱着你的二胡私奔,就不管我了,好你个陈世美……”女子抽泣了几声,转身一瞧端木,女子号啕大哭起来。端木心疑,他不丑啊!恁觉着女子像见到鬼般哭了起来。女子眼泪纵横,抱住了端木,哭道:“我嘀弟,可算见着你了,这三年里,姐姐可想死你了……”
  “大姐,你没认错人?”
  女子一巴掌呼上端木的脑袋,嗔道:“我是你姐端字砚,离家三年,老姐都不认了?”
  

  ☆、第十九章 该散就散了

  三年前,三庭轩祸事一出,药师宗便将三庭轩剔除,并且永远禁止三庭轩从事药材或药馆的生意。端木三年前不是所踪,就剩下他姐端字砚在芙蓉城茕茕孑立,无依无靠,险些要流露街头,不拘城主念及旧情,救济了端字砚,不至于让端字砚跟端木一样沦落到街边乞讨。三庭轩的斜对面有一家生意红火的酒楼,名为:盛来阁,这家酒楼是三年前三庭轩出事不久才开的,因酒楼的菜香一绝而出名。芙蓉城以美食冠名,住在芙蓉城的在饮食方面是有着极高的追求,盛来阁的酒香菜也香,在短时间内掌控了客人的味蕾,随后名响全城,在这三年内名列芙蓉城酒家的前三。盛来阁的老板,是盛家大公子盛虚,盛家老爷偏爱长子,纵然二公子盛算是个生意奇才,盛家老爷对待老二跟对待老大,终有一分出入。而出生于商贾之家的大公子心不在家业,而是拉二胡,生平最大的理想便是带着自己的二胡走遍大江南北,大公子还为自己的二胡取名叫郎君。盛家老爷差点被他家老大气吐血,想着他未来的继承人要抛弃百万家业去选择街头拉二胡,这样不行呐,便斥资在芙蓉城开了一家酒楼给他家老大打理。
推书 20234-05-04 :花间集[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05-03) 晋江2021-5-1完结总书评数:364 当前被收藏数:227丞相家的小儿子花千宇因成少年状元,一夕之间名满都城。他本抱着自己年幼,不会被赐予官位的心大胆应试,却不想被封了个小官“流放”南方——皇帝又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