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条慢理的脱。
抽了腰带,还当着萧长平的面晃一晃再丢到床下,但萧长平那双手毕竟铐住了,眼下这衣服自己是不能全部脱下来,但是这会儿沈北剥的萧长平衣襟大开,胸前一片肌肤全部露了出来。
“哈。”沈北突然轻笑了一声:“好乖啊。”
“!!”哄的一下,萧长平觉得自己仿佛要炸了:“你说什么?”
他便要好好教训教训沈北,居然说他乖?
结果他刚吼了这么一声,沈北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眉眼弯弯:“夸你呢。”
他那手自萧长平下巴,摸到颈项,再到胸口,最后,到了下腹。
萧长平心中那弦仿佛瞬间崩断了,一瞬间,他闷哼一声,由着沈北的动作,唿吸一窒。
沈北一双厉眼,看着萧长平那样子,方才本是打算逗一逗萧长平,但毕竟,这人动了心,是难免起性的。
他确实,也有段时间没有做这种事情了。
这会儿莫说萧长平起了兴致,他也唿吸粗了。
萧长平本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沈北上下动的手上,觉得自己竟然被沈北玩弄了,心中无论如何都有点儿过不去,正打算说沈北两句,结果一抬眼,只见沈北嘴唇微微张开,眸中带着点儿潋滟。
“……”萧长平一瞬看的呆了。
眼下的沈北,与先前嘴上不饶人的沈北,全然不同,带点儿娇媚感,简直……
“恩?”沈北注意到萧长平的视线落在他面上,他从善如流,凑过去,便吻住了他。
一瞬间,两人唇齿纠缠,没有谁出声,只有唿吸纠缠,但帐中,一片春色无边。
一吻罢了,沈北手都酸了,他似乎有点儿恼怒的离开萧长平一些,而后当着萧长平的面自己解衣,裤子褪下一半儿,就坐下去。
萧长平瞬间汗毛乍起,控制不住,就要动腰。
沈北微微勾唇:“不让你动,可不准动,不然,可就没有下次了。”
“……”萧长平咬着牙:“你要弄死我不成?”
“终于,不再自称本王了?”沈北却听着他那一声我,笑起来,这一笑,甚至带着几分勾引的意思。
萧长平不曾想,原来他刻意自称本王的疏远,沈北竟然是,在意的吗?
他看似全然不在意,其实连这点小事,他都看在眼里的?
“就是要弄死你。”沈北凑到萧长平的耳边轻轻咬他的耳垂。
萧长平听得到自己心跳如鼓,看着沈北居高临下的模样,口干舌燥,骨子里散发出些痴狂来,他冲着沈北邪肆一笑:“那就来。”
沈北不服输,萧长平也上了头,于是这一来,就来了大半宿。
最后萧长平手腕上那手铐解开,压着沈北反客为主的时候,沈北基本已经折腾的没了力气。
他这人,在上的时候骄纵的厉害,在下了,却是娇气的很。
过程中,萧长平突然明白了伺候他的乐趣了,当真是,有趣的很,这一点点表情,只要沈北露出一些表情,萧长平就爱揣测,他蹙眉了,便轻些,嘴巴微微张开了,便重些,抿嘴了,便快些,唿吸急了,便缓些……
分明该是顾着自己开心的时候,萧长平从前便被人教育这种时候,顾着自己舒爽便好,但是看着沈北,他只看着沈北舒爽,心头便爽快的很。
直到沈北一脚踹过来让他滚。
萧长平心中竟是半点儿被冒犯的感觉都没有。
他在静谧的夜里默了,直到眼下,他觉得有些可惜……他竟然忘了从前,他与沈北,是怎么相处的。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带着机关似得护腕,这是二人之间的情趣吗?
云散雨歇之后,他看着睡着的沈北,凑过去一些,将人搂到自己怀里。
方才这样激烈的情事都做了,这会儿不过是轻轻一搂,可萧长平心头居然有些仿佛怕被人看到的感觉。
他抿着嘴唇,却又凑得近些,心说,他是他的王君,这样做,岂不是天经地义?
第二日一大早,红卯便在房门口候着等进去伺候那两位主子了,说实话,他这会儿有点儿怀念竹柳了。
毕竟,眼下两位主子的状态实在不比当初,有时候,红卯都会觉得有些尴尬。
沈北醒来的时候连带着萧长平也醒了。
分明是昨夜才有过肌肤之亲,两人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沈北醒了之后直接喊:“进来。”
萧长平看沈北衣襟还敞开着,那边红卯就要进来,他下意识伸出手去,将沈北整个搂在怀里。
沈北措不及防,一头撞到萧长平胸口。
萧长平那胸肌,沈北亲自上手摸过,实在是……撞上去一点儿也不觉得软!
他被撞得鼻头一酸,生理学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发什么疯!”
红卯刚听着声音要进去,就听到这么一声,他那脚立刻转了个弯,又重新退到门外,顺道,还贴心的又把门带上了。
萧长平低头便能看到沈北颈项,胸口,片片红痕都能让人看见,再看沈北,刚才那一撞,让他眸中含着点儿水光,简直仿佛回到昨夜。
萧长平咬牙:“你眼下让他进来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我起身穿衣洗漱!”沈北早上本来就有起床气,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大早上的还被撞了鼻子,他能有好口气才怪。
“你这身子!能让人看吗?红卯他是本王的侍从!不是你的!”萧长平心里头燥了。
沈北便抬眸看他:“他不伺候我,你伺候我?”
“我伺候你又如何。”萧长平听着他这一句,下一句就这么接了,接了,自己也是一愣。
就在他愣神间,沈北已经从善如流:“行,只要有人伺候,你来或者他来都一样。”
“……”萧长平心里听着这句话怎么就这么不得劲。
什么叫你来或者他来都一样?
他跟红卯能一样吗?
夫君跟下人能一样吗?
再有,昨夜他们才这样亲密,今日他突然说什么你来或者他来都一样,这让他怎么能没有歧义?
这话听在萧长平耳中,颇有种沈北与他在床上,好似换了别人也行的感觉?
萧长平心头直泛酸,想着红卯对沈北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颇多维护。
红卯是他的下人,是不是对沈北关切的过了头了?
就算是为了他这个主子……可红卯,似乎至今也没有个什么喜欢的相好的哥儿?
萧长平的思维一瞬间有些发散。
但看沈北双臂一展:“来吧。”
“……”萧长平一言既出,眼下也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唿出口气来,帮沈北穿衣。
萧长平给沈北穿完之后,看着沈北坐在镜子前,冲着他递过来一个梳子。
接过梳子,萧长平开始给沈北梳发。
他看着梳子穿过沈北的发丝,面上仿佛认真,心里却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分明应该是头一回做这种伺候人梳头的活儿,可从方才穿衣开始,他便好似有些熟悉之感,并不排斥,反而是看着沈北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看着他衣裳上头有一丝褶皱,都想着去捋平,半点儿都不想看沈北有一丝不好的地方。
眼下梳头也是这样。
头发被梳起,他那个角度,很容易便能看到沈北修长的后颈,他喉结上下一动,鬼使神差的,矮身低头,在沈北后颈的位置一吻。
沈北看着镜中萧长平在他身后的模样。
萧长平十分喜爱这样做。
从前替他梳头的时候,便喜欢这样亲吻他的后颈,他说,他的后颈看起来,就很招人稀罕,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嘴唇。
萧长平情不自禁一吻,再抬头,便见沈北嘴角勾勾,他一顿,心头蓦地软了一下,本能的从沈北身后环抱住他:“喜欢?”
沈北笑着:“我只是在笑,这人,即便是失忆了,有些习惯,倒是仿佛刻在骨子里似得。”
萧长平一顿:“从前,我也喜爱这样?”
沈北不答,只轻笑一声。
萧长平心中一动,忍不住问:“红卯说,我从前,爱伺候你。”
“是。”
“怎么伺候你?”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如何想的?”
萧长平看沈北理所当然的样子,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来,娇气。
沈北娇气,他不顾他怎么伺候他的,他是被伺候那个,他自然是不用知道,他心里想着怎么去伺候他,只要享受被他伺候就行了。
这样我行我素的,好似,有些,可爱?
萧长平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这种哪里可爱?
可事实上,他现在看着沈北,真的觉得他,有点儿可爱?
伺候完了沈北,红卯才进来,看着萧长平自己还没束发,沈北倒是穿戴好了,他心里察觉这两位主子好像有了点儿进展,他为两人高兴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而后今日出发,两人坐在一个马车里,气氛便好了些许,萧长平看着沈北坐在马车中,马车颠簸,不过一会儿,沈北冲着萧长平伸出手去。
萧长平一愣。
但见沈北突然冲着他抱过来,坐在他怀里,一瞬间软香在怀,萧长平不由下意识抱紧了,但见沈北坐在他身上,好似好多了,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昨夜累得,只怕今日坐这马车腰酸背痛了吧?
心头瞬间有些怜惜,他伸出手去,替他揉一揉腰,温声询问:“这样可会好些?”
第254章 遇到商队(一更)
沈北哼哼一声,眯着眼睛。
恩,是舒服的意思是吧?
萧长平看出来了,而后斯条慢理的开始给他揉腰,一揉就是许久。
外头红卯听着里头的动静长唿出一口气,好嘛,雨过天晴的感觉,总算俩人之间的气氛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感觉了,真是可喜可贺。
红卯想着今日早上那番景象不由心说,有道是,夫夫吵架,床头吵,床位和,这重点,果然还是在床上啊,这不,先前俩人分开的让人不明觉厉,眼下在一起的又十分自然似的?
红卯是看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这个,左右看看天,轻声感叹一句:“今日天气真好。”
他正感慨着,突然看到远处山上,好似一群人骑着马冲着他们过来。
红卯一愣,仔细看过去,只见这些人,好似竟然一个个都带着什么刀具吗?
“!!”瞬间大惊。
“有贼匪!”他大喊一声,旁边护卫全部警惕起来,一个个手都按在腰间的刀上。
里头萧长平正给沈北按揉腰部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他与沈北正对视一眼,而后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儿?”
红卯眼看来的贼匪众多,粗劣看过去,就有二十多人,他们眼下总共才七八人,还有沈北压根不会武功,到时候自然要人贴身护着,双拳难敌四手,显然眼下不是硬拼的时候。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途中遇到贼寇,本是不打算引人注意,没想到,竟然半道遭了贼,莫非是先前扮沙匪,现在遭报应了不成?真是时运也太不济了。
然而眼下也不是埋怨的时候,红卯飞快道:“王爷,外头贼匪众多,而且各个骑着快马,奴才驾车要快些绕开了!”
其他的人与财物,自然是留下断后了。
沈北挑眉。
萧长平看他那模样不由问:“怎么?”
沈北摇摇头:“我这一路过来的时候,可没有遇上什么贼匪,而且还是众多贼匪。”
众多贼匪表示这附近铁定是有一个贼窝的,这种事情,一般路过城镇,不需要多打听,自然会知道,沈北一路往边关去,先前为了稳妥,走的就是沈北先前去边关的路,沈北先前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贼匪,这会儿居然突然就出现了贼匪。
很大概率,这贼匪不是贼匪,不过是假借了贼匪的名义。
萧长平听懂了沈北的意思,若不是贼匪,又在路上故意拦截他们,很有可能是别人派来故意刺杀的,至于是谁,眼下这个时候,已经不用说了。
萧长平抿了抿嘴唇。
“王爷?”
“按照你方才行事。”萧长平对沈北道:“你在马车里别动。”
说罢,自己拿了刀就出去了。
就这会儿功夫,那群贼匪已经到了他们不远处,也就百八十米的距离,萧长平手中捏着刀,看着其他两车的东西留下,其他护卫也紧跟着断后,只不过一瞬间,他挑眉。
没有过来!
那些贼匪居然没有全部冲着他来,而是大部分冲着那两辆马车过去了,只有小部分追击了过来,若是派人刺杀,那必定是不会顾及他们财务的,不过是打个幌子罢了,铁定是所有人都冲着他们这里过来。
可眼下竟然不是这样。
萧长平心念电转,莫非这些人还不是刺客,真的就是上次沈北运气好,没有遇上贼匪,这回运气差了,就遇上了?
若真是如此,倒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萧长平不说心头松口气,但总的来说,不是刺客,只是单纯的贼匪的话,没有经过训练,这身手与王府的护卫,自然是不能做比较的。
那边已经交上手了,但看对方人数虽然多,但显然是王府的护卫武功更胜一筹,且战且退,居然也没有人因此丧命。
萧长平心头猜想成真,还真是运气差了,不是刺客,这是真劫匪啊!
萧长平道:“吩咐下去,不要恋战,且战且退,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