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思长欢[古代架空]——BY:黄昏后的梦

作者:黄昏后的梦  录入:05-12

  “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呀。”长欢趴在桌子上,没想到这么晚了还给备齐了饭菜,他以为就只有一些茶水点心的。
  “嗯。”
  “您给准备的吗?”
  “不是,你母亲。”
  “我就知道是她,只有她记得住我的喜好。”菜香味勾起了他的馋虫,人已经饿慌了,连忙夹了一筷子素菜尝尝,因为在厨房用炉子热着,现在菜还热乎着,味道也没变。
  “你不就是喜欢吃甜的,辣的,软和的嘛,我也记得清楚呀。”
  “是是是,母亲好,父亲也很好。”
  “快吃吧,我让人带了被子过来,今晚就将就着在这里睡了。”谢厚远说着又抱了被子进来铺在蒲团上,折好。长欢被食物填饱的好心情又不美好了,顿时觉得吃着的鸡翅都变味了。他还以为再不济今晚也是可以回屋里睡的,没想到啊,却落得个睡佛堂的下场,明天不腰酸背痛他都不信邪。
  秦侯府里,用完了晚膳后,秦颂雅服侍着老侯爷就寝,才出了老侯爷的院子就被秦颂致给追上来了。
  “哥!你停下来等等我。”
  “这么晚了不去睡,干嘛呢。”
  “诶,你不也没睡嘛。”秦颂致与她哥哥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简单随性,虽然有嫡庶之异,但两人相处的时间比父母相处的时间都多,感情自然比任何人都好。感情深了,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尽管每次回去都会被母亲敲打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矜持,仪态,仪容,仪表不可失,秦颂致听都听烦了,所以往秦颂雅老侯爷那儿跑得更勤了。
  “说吧,你要问什么事”
  “你让长欢哥哥来府里玩呗,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他说呢。”
  “他没空的,你以为他和你一样闲啊。”秦颂雅斜着眼看她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玩味,被秦颂致接收到后,才收回视线继续看路。
  “那我让爷爷叫二哥过来。”秦颂致被秦颂雅看得不再话多,却低声嘟囔一句,尽管声音很小但秦颂雅还是听清楚了。那句二哥让秦颂雅很是莫名其妙,秦颂致想一出是一出,这会儿又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落弄出个二哥出来,秦颂雅有时真替这个妹妹劳神心累,说她聪明,却又让人觉得好骗。
  “什么二哥怎么又是二哥了,你哪里来的二哥?”
  “爷爷说了,你是他大孙子,长欢哥哥是他二孙子,我想叫二哥就叫二哥。”秦颂致气呼呼的说完,一甩头就跑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发尾还扫过秦颂雅的脸,突如其来的抽在他脸上,让秦颂雅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他伸出食指指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回廊,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真是越大越放肆了啊,从前那个乖巧得安静贤淑的小姑娘怎么长大了就变得这么嚣张了呢!给惯的,都是给惯的!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故里沉寂在夜色之下,寂静无声,只有家家户户前面高挂起的灯笼装点着夜晚唯一的颜色,或是几声虫鸣,更夫的打更声,隐隐约约的犬吠声划破寂静。就这么宁静的夜晚,并不是每个人都已经沉睡。肃穆庄严的丞相府里,一处灯光与月色照不到的地方,却有人隐在暗处密谈,不听呼吸都不知道还有两个人在。
  “主子,这么晚了,让属下去吧。”
  “要是你们能顶用,也不至于现在都拿不到消息。”被称为主子的人冷笑一声,从暗影里走出来,侍卫连忙上前弓身提灯照路。白色月光与黄色灯光照出那人原貌,赫然是白日里被长欢用箭指着的李怀玉。现已是亥时,昼伏夜出的人一般是密探或暗卫,再者就是不敢示众进行秘密要事的人,这李怀玉一朝丞相,私底下也是有那么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的。
  李怀玉来到一处私牢里,因设在地底下,这里常年没有阳光照射,阴暗潮湿,空气不畅,血腥味儿萦绕着整个牢房。李怀玉从袖子里捏出帕子捂住口鼻,在侍卫的指引下进了一间血迹斑斑的石牢里,这应该是审讯室,室内四角各有一火盆灯架,里面站着两个青衣武士打扮的人,一人手中提着带着血迹与倒刺的长鞭,另一人抱手而立,眼神肃杀,中间有一十字架,架上还捆缚着一个头发凌乱浑身是血,衣衫不整的人,也不见胸口起伏,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活着,就算还活着,看他的情形也活不长久了。
  “主子。”李怀玉一踏入石室,那两侍卫立马严阵以待。李怀玉蹙着眉头凝视着那血乎乎的人,似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至极。
  “还不说么,嘴这么严实。”
  “属下还在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其中一个侍卫回话。
  “撬锁关键看本事和撬锁的工具。”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立马让人把他家眷抓来。”李怀玉一句话就点明了关键,侍卫得了点拨眉头一抬看向那人的眼神终于有了笑意,不过却阴森得很。


第8章 买了本杂记
  虽说长欢是在受罚,却在佛堂里好好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又舒舒服服的醒来,勉勉强强的又抄了一些书,到底是要交给郡主审核的,不敢太敷衍了事,紧赶慢赶也才抄完一本而已。不禁有些感叹,想他谢长欢一岁封君,两岁能言会走,三岁擅读书,四岁写绝句,五岁入太学院上学,六岁与秦颂雅称兄道弟,七岁授一郡之主,八岁无人比肩。他这一生注定无与伦比,出生起就已屹立于巅峰之上,却如今还要在佛堂里抄书罚跪,唉~可悲可叹兮!
  “公子。”长欢还在奋笔疾书,被郡主遣来通知长欢的满月姑姑推门进来了,看见长欢认认真真的在抄书,脸上浮起了欣慰的笑意。
  “殿下说您可以回去了。”
  “啊,满月姑姑来了,长欢知道了。”长欢刹然间听见满月的声音,如大慈大悲观世音在世一般对她感激涕零。连忙扔掉手上的上等狼毫笔,却倏然对上满月的眼神,长欢自觉有点过意不去,高兴得太早了,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好再满月姑姑没有说些什么。
  “奴婢已经让静榭轩的人备好浴汤了,公子回去好生去下寒气。”
  “是,姑姑有心了。”
  “郡主罚您也是希望您好,公子要体谅郡主之心。”
  “长欢省得。”眼见着满月离开佛堂,长欢即刻拍着桌子站起来,却因为跪了些时辰,膝盖以下麻掉了,长欢一边哎呦一边揉膝盖,一瘸一拐的挪到门口去,活就像不见天日了好几年,其实也不过才关了一晚上而已。可就算再难受也阻止不了长欢奔向光明与自由的决心。
  呼吸着没有旃檀香的空气,感觉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扑鼻。回了静榭轩,院子里没有多少奴仆,想必大家都知道长欢被关在佛堂罚跪了,没有一个人跑过来问:公子怎的现在才回来。要是放在以前早被无忧她们围着关心一番了。长欢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正屋里去,房间里只有荻苼一人在,正给他收拾桌子上的书籍,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长欢,连忙丢下了手头上的活计迎上去。
  “公子,您可是回来了。”
  “嗯。”长欢疲惫的点点头应了声,把自己就往软榻上扔上去。啊,还是自己房里的床榻舒服软和,蒲团就算再软和也就那么大,昨晚上还掉下去不止一两次。就这么躺着不要动,再好不过了。长欢埋在软榻里瓮声瓮气的问后边看着他都快要哭了的荻苼。
  “你们怎么样?被母亲罚了没有”
  荻苼见长欢这个样子,以为他被郡主罚得狠了,很是心疼他家公子。
  “没有,我和燕侍卫就只是被扣了一个月的奉例而已。”
  “没事,你们没了的月例就从我这里领。”他有自己的私库,从小到大,得的赏赐数不胜数,郡主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这里送,以至于他成了一个小豪绅。长欢缓过来也就不再那般没有仪态的躺着了,要是被外面人看见了不好,说不定又会被告到母亲那去,到时候又是一通教训。撑起来坐好,身边就一个像小媳妇儿似的荻苼,那个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的冷脸侍卫却没在。
  “怎么就你一个人,燕谟呢?”
  “不知道燕侍卫去了哪里,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
  “算了,你也回去歇着吧,我这里用不着你了。”
  “是,那公子再有吩咐就唤属下,属下就即刻赶过来。”荻苼走了两步又犹犹豫豫回头看了看长欢,此刻长欢已经偏头看着外面,没有注意到他,荻苼顺着长欢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外面占据了整个窗口的不过是那棵他不甚喜欢的合欢罢了,也不知道公子为何独独钟爱于它,将它移植在窗口,随时可见。
  “嗯。”长欢顺着大开的窗子看出去,对面是他刻意让人栽种的合欢树,枝头已经稀稀拉拉看得见红色绒花了,这正是合欢花开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合欢,虽然觉得美,却不知道名字,当初还是燕谟告诉他合欢之名。他最喜欢合欢花了,早间一推开窗就看见它,心情也会变得格外美好,只是不知道燕谟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合欢花开了。
  沐浴之后,又食用了早膳,整个郡主府,却只有自己一人无所事事。闲在府里也无趣,母亲那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得晚些时候再过去认认错,也不知道秦颂雅在干什么,只是没有燕谟在,可能门房不得让他出去。明明在这故里,也没有什么宵小敢白日行凶,也不知道母亲怎的就如此谨慎,但凡外出必得带着燕谟。连同燕谟一共七个暗卫,本是先皇御下的末字暗卫,先皇果如传闻那般宠爱郡主,连暗卫都给了郡主。郡主得了暗卫却又赐了一人与长欢,让他随身时时刻刻保护长欢,因此长欢与燕谟相识甚久,除了自己溜出漠林那一次,没有一次燕谟不在身边。
  长欢打定了主意要出府,去逛逛缓和缓和心情,回房间让无忧挑了平时外出穿的衣物出来。郡主在长欢的衣食住行上格外上心,衣物多得有专门的衣物间放置,又喜欢装扮长欢,各种衣服鞋子、腰带、玉佩、头冠、发簪等数不胜数,却都又是精贵得很,任一样都值价钱无数。换了一身他喜欢的银白色缎衣,给无忧打了招呼,才离开院子。大门是不敢走的,于是趁着角门无人值守趁机行事,夺门而出。
  皇城一共有青龙街、白虎街、朱雀街、玄武四街。青龙街为达官显贵府邸之地,那里不是有钱就能辟府的,多为天家赏赐。白虎街为横向,朱雀街为纵向,是为皇城集市,酒楼商会聚集地,最是繁华热闹,玄武街连着皇宫大门。长欢悠哉悠哉的走在闹市中,手中扬着一把由宋长绪亲自提字的扇子,现日上三竿,太阳正烈,朱雀街上,人流挤挤,各种吆喝声连绵不断,高低起伏,穿戴打扮各式的人在这里无不滞步停留。或是穿着粗衣短衫扛着粮袋的壮年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渍一边回应熟人的问候、或是穿着上等的贵妇牵着幼儿的手领着一群随侍指着糖人问孩童要不要、或是扛着满扫帚的冰糖葫芦的小哥儿对着路过的小孩高呼冰糖葫芦好吃又脆咧。这就是朱雀街,各个小贩使足了力气吆喝,每个人虽然脸上挂着汗水,但更带着笑容,天下太平,衣食无忧,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就会很满足了。集市上,各式物品琳琅满目,星罗棋布,使人应接不暇。长欢虽偏爱于各种小巧精致的小玩意,却不总会花钱去买,多是拿在手上把玩几下过过瘾就完了。毕竟喜欢的太多,不可能都要收入囊中,有些东西,得到了反倒太容易就丢了兴致,一时兴起的东西,看看就好了。长欢才走了一会儿,不是被后面扛东西的人戳到肩背就是被前面的人踩到鞋面,长欢神情崩溃的盯着他临出门时,无忧给他换的全新缎面的白色银纹勾边靴子,和这身衣服是配套的,腰间还挂了个同色香囊,里面是兰花香,清新怡人,可在这四周都是人挤人的地方,他的香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别人的汗味齐齐钻进长欢的鼻孔,实在受不了了长欢才逃离拥挤的人群,站在边上,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人群,长欢无不佩服他们的毅力,热浪阵阵袭来,他们居然还能坚持着叫卖。长欢举着把扇子,遮在头顶上,站在一既不挡路也不堵人的巷口正在思索着现在要去哪里才好,这太阳底下站久了热得慌。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摇头晃脑左顾右盼的包的极为严实的看上去很是猥琐的一个青年,怀里应该是揣了什么东西,一只手插在怀里,另一只手按在衣服上,生怕被人看见的模样。那人目标锁定穿着打扮不缺钱、站在原地无处可去、重要的是年轻人的长欢后,咧开嘴朝着长欢的方向走去。长欢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内心焦灼着要不要躲开,若是那人心有歹意自己不是落入虎口了,虽然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好几年,可学的都是如何布阵行军打仗而已,与燕谟那般大内高手是望尘莫及的。可万一那人的目标不是自己可不就太尴尬了,长欢一边偷瞄周围的行人一边往人群中挪步。那人生怕长欢跑了,快步上前,截住想溜走的长欢。靠近长欢后,低头在长欢耳边低声问:
  “公子,要看书吗?保准内容刺激越看越有劲。”
  “什么!”长欢被那一句话雷的外焦里嫩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那人就掀开衣服露了一下又连忙合上。长欢不明就里的楞了片刻,那人又开口说了。
  “怎么样公子,好这一口吗?”
  长欢暗自打量那个他看不清长相的人,无以言语。这可是天子脚下啊,居然还有那种书贩卖,而且……他怎么就看得出来他是需要那种书的。
  “公子,咱就一口价,一贯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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