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穿书]我在汉朝搞基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鸟临星/云长歌

作者:青鸟临星/云长歌  录入:05-21

  刘谈亲自去送了他们二人一程,顺便让他们带了一封信给刘彻——之前他给刘彻写信的时候比较着急,没有写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最主要的可能是他觉得绣衣使者会将事情报上去的,他懒得写那么多字,就直接简略了一下。
  现在这封信还是严兴生代笔的。
  张骞最后看了一眼朔方城的城墙说道:“殿下乃旷世奇才,竟能建起如此要塞,想来从今以后长安再也不必担心匈奴南侵,能够高枕安眠了。”
  刘谈矜持笑道:“博望侯谬赞,朔方城还有许多地方尚未完善,我也当不得旷世奇才的称呼。”
  张骞摇头:“殿下若不是旷世奇才,就没有人是了,短短时间内将原本破旧的朔方城经营到如此繁华,臣之前险些没认出来,如今朔方城较之长安城也不过就是差上一些人口而已。”
  刘谈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抑制不住,还要跟张骞继续客气。
  一旁的且末车忍了半天才没忍住,用生硬的汉语问道:“北境王殿下,您既然收下了单于的信,为何不肯收养小王子?”
  刘谈听后正色说道:“不是我不肯收养,而是你心里也清楚,北境国比匈奴好不到哪里去,边关苦寒,无论从气候还是别的地方都比不上中原繁华,如今你带着他去长安,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有更广的见识,无论如何总是比在北境国强的。”
  且末车狐疑:“真的?”
  刘谈扬眉:“若非是真的,为何你们世世代代都想入侵中原?还不是因为中原繁华?”
  且末车虽然是乌师庐的心腹,但乌师庐本身也是个半文盲,他更是没读过书,再加上除了忠心之外也不怎么机灵,所以很轻易就被刘谈唬了过去。
  一旁的其他人听着刘谈忽悠且末车也不说话,在张骞这里,虽然且末车救过他的性命,但他就算是要报恩,对象也只是且末车一个,乌师庐的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送到长安去也好,皇帝陛下总是比北境王更加让人放心一些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北境王殿下本身也很厉害,但是张骞就是觉得这孩子留在他手上恐怕就是个变数,还是送去长安的好。
  可是说实话,张骞都没想到皇帝陛下会让这个孩子去长安。
  这种感觉特别像是儿子闯了祸老子帮忙收拾烂摊子,可这种戏码在普通人家时常上演,皇帝父子……他还真没见识过。
  他带着些许疑问一路回到了长安。
  刘彻接到刘谈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封信的时候,是真的没脾气了。
  他感觉所有的儿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儿子能折腾。
  等看完刘谈的信之后,刘彻冷笑了一声:“乌师庐想得倒美。”
  刘据此时刚看完刘谈的信,张了张嘴忍不住感慨道:“乌师庐……真乃世间奇男子。”
  就这脑回路绝了。
  不过刘据还是问道:“父皇,乌师庐的幼子要怎么处理?”
  刘彻挥挥手:“给他们找个房子,再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别说刘谈,就算刘彻也没兴趣养个匈奴小崽子就为了将来控制匈奴?那要等多久啊,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指望着他儿子跟陆悬两个人联手搞死匈奴呢。
  刘据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让他们自生自灭,其实还是比留在匈奴强的,至少长安这里也不是没有异域人,只要他们不暴露自己匈奴人的身份,终归是能活下去的,但是留在匈奴可就不一定了。
  刘彻这边压根就没把那个孩子放在心上,他刚处理完这件事情,那边绣衣使者就送来了一封密报。
  刘彻拿起来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说道:“这次轮到谈儿发愁了。”
  刘据有些诧异问道:“什么事情让阿弟发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刚刚他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刘彻笑道:“匈奴的新单于选出来了,是呴犁湖。”
  刘据微微瞪大眼睛:“匈奴右贤王呴犁湖?”
  刘彻点头,一瞬间刘据有些担心说道:“这人可不比乌师庐好对付,他上位之后会不会要替乌师庐找阿弟报仇啊?”
  刘彻将密报扔在御案上说道:“不会。”
  刘据抬头看向刘彻,刘彻耐心教导儿子:“如今他刚当上单于,收拢手中的力量还来不及,怎么会贸然开战?更何况陆悬还在牵制他们,就算呴犁湖要找谈儿的麻烦,首先也要把陆悬给解决了再说,想来……陆悬应该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刘据听到这里,皱了皱鼻子说道:“这个乌孙王……倒也有些用处。”
  刘彻慢悠悠说道:“他的用处可大着呢。”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默认刘谈跟陆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
  刘彻在这边幸灾乐祸,而刘谈在知道是呴犁湖之后也没太诧异。
  跟历史上毫无二致,有什么好诧异的?
  最主要的是就算不从历史记载来看,呴犁湖也是有资格当上单于的。
  要知道乌师庐上位的时候年纪也不算大,右贤王呴犁湖又是他的叔叔,跟大汉一样,强壮有力的叔叔一般都不安分。
  当初乌师庐的父亲兄弟可不少,他自己上位的时候杀了一批,乌师庐上位又搞死一批,就这样都没能动呴犁湖一根汗毛,甚至还让他在右贤王的位置一坐那么多年,呴犁湖这个人心机手腕可见一斑。
  刘谈叹了口气:“又来一个劲敌啊。”
  霍光警惕地看着刘谈说道:“殿下,呴犁湖不认识你,你去也不可能把人约出来的。”
  刘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只要他不像乌师庐那么有病,我吃饱了撑的非要去跟他死磕?”
  能够走正规途径的外交或者是交战,谁会非要冒着危险自己去捅人啊?当他捅人捅上瘾了吗?
  要不是乌师庐有病,刘谈才不会这么做,有那个时间他不如去搞搞自己的地盘。
  现在他的精力基本上都放在车师国身上,车师国被打下来之后,卫不疑曾经问过刘谈要怎么处理车师国的王族。
  毕竟车师国的国王是主动投降的,按照大汉的习惯主动投降的降将是不会杀的,不过车师国国王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需要询问一下。
  刘谈就很干脆了:“砍了啊,之前他可是派人追杀过我的,留着他干嘛?就是要让那些西域小国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次再扣押大汉使者或者杀害大汉使者之前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别回头国破家亡了才知道哭。”
  卫登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您这也还没到十年呢。”
  刘谈看了他一眼镇定说道:“对,所以其实这句话还有后面一句。”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刘谈理直气壮地说道:“小人报仇不死不完!”
  众人:……
  霍光如今已经对刘谈胡说八道有了免疫功能,将已经跑的不知道到什么地方的话题给拽了回来:“殿下,车师国那边您打算怎么做?”
  刘谈问道:“车师国如今情况怎么样?”
  霍光一脸嫌弃:“还能怎么样?围绕着绿洲形成的,整个国家都不能更乱,要整顿他们可能都需要不少时间。”
  刘谈问道:“有舆图吗?”
  卫不疑立刻让人将舆图拿上来说道:“早就让人绘制了,只不过,这图太乱了,实际上整个车师国更乱,依照臣的看法,不如都拆了。”
  舆图被放在案几上,刘谈低头看了一眼,瞬间觉得头有点晕。
  整个舆图看上去就好像是随意乱画的线条一样,要是说没有规律吧,也不是完全没规律,至少所有的建筑都是围绕着中间的泉水而建,但是建筑规划那简直就是没有。
  刘谈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抬头平静说道:“都拆了吧。”
  他转头看向公输粲说道:“工程方面现在归司空管,如今公输亦暂代司空之位,你让他带人去一趟车师国,然后设计一份规划图上来。”
  公输粲立刻十分激动地说道:“臣领命!”
  霍光问道:“可若是全拆了,那过往商队又当如何?”


第467章 [四更]467
  刘谈一挥手说道:“这有什么难的?车师国的作用也就是给过往商队提供一下补给,别一口气全拆了,先画好图纸,按照图纸上的一边拆一边建就行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主要是别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暂且这样。
  刘谈眼见没什么事情就手一挥让大家散了。
  公输粲迫不及待的回去让他儿子赶紧去设计出图纸来,虽然专业不太对口,但那是建造一座城啊。
  哪怕这座城池的规模不大,可那里是商队必经之地,看看现在的通达城都能想到将来车师国……不对,没有车师国了,是新城会有多么辉煌。
  建造这座城市的人是能够青史留名的!
  而且哪怕不追求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一次的经历对于公输亦的仕途也是有极大帮助的。
  人都走了之后,刘谈想了想跑去找了绣衣使者。
  彼时绣衣使者正在整理他们收集到的讯息,准备分出一个主次好让长安那边报上去。
  刘谈过来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停下手上的事情,而刘谈见到了也当成没见到一样。
  跟在刘谈身后的苗瑞和毕高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诸侯王和皇帝安插在这里的特务头子熟悉到了能互相串门的地步也是活久见。
  绣衣使者见到刘谈行礼之后开玩笑一般问道:“殿下,我们这两日可没禀报什么特殊事情,您可别动手啊。”
  刘谈坐下来笑道:“行了,就我打你们那两下用不了两天就好,少卖乖,对了,我问你们有关我杀了乌师庐这件事情长安那边怎么说的?”
  绣衣使者有些奇怪说道:“陛下觉得很好啊,太子殿下也觉得很好。”
  刘谈摆手:“不,我说的是民间或者是官员之间的评价,你们肯定知道。”
  绣衣使者虽然也有不同的分工,但是内部还是会有消息流通的。
  绣衣使者听后想了想觉得这应该也算不算上什么机密,便开口说道:“殿下放心,长安那边都是同仇敌忾,匈奴人死了大家是会叫好的。”
  刘谈问道:“真的?没有别的不和谐的声音吗?”
  绣衣使者一愣,本来想说什么,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件事情犹豫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做的很隐晦。”
  刘谈问道:“谁?”
  绣衣使者但笑不语,刘谈立刻说道:“你放心,我不至于跑到长安去把人给捅了。”
  绣衣使者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这不是捅不捅的事情,而是他们的情报只面向皇帝啊,别人是不能从他们这里知道什么的,哪怕就是大众消息,也不能是从他们这里知道的。
  刘谈见绣衣使者还是不开口想了想说道:“那……我说几个名字,说中了你就把水盏放下好了。”
  绣衣使者颇为无语,但也知道北境王殿下从他们这里得不到消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以他也说道:“可以,但殿下,就算只是如此,我们也是泄露了消息,若是让陛下知道……”
  刘谈一挥手:“我父皇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只要你们不说,那他就不会知道,放心,我好不容易跟你们打成一片,怎么可能换人过来,再换一批人那岂不是还要重新打?”
  绣衣使者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殿下,您这发音是不是有点不对?”
  刘谈果断说道:“没错啊,我打你们怂,不就是打成一片吗?”
  绣衣使者:……
  行吧,这么理解似乎也没啥问题。
  于是他对着刘谈点了点头。
  刘谈直接说了三个字:“刘屈牦。”
  绣衣使者倒抽一口气,迅速放下了手中的水盏。
  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殿下怎么知道是他?”
  据他所知,长安那里看不惯北境王的人也有不少,怎么北境王殿下就直接把目标放在了当朝丞相身上?
  刘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冷笑着说道:“其他人或许是看不惯我或许是不喜欢我,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终归还是一个阵营的,只有刘屈牦,从一开始就在试图置我于死地,你都说了乌师庐死了大快人心,那么会找我麻烦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绣衣使者对于北境王跟齐王以及昌邑王之间的爱恨情仇也是了解的,至于刘屈牦……只能说姓刘的大概骨子里天生就不安分。
  刘谈有些奇怪说道:“刘屈牦能当上丞相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既然他决定出手,怎么会一点水花都没掀起来呢?”
  刘谈不觉得刘屈牦没掀起风浪有什么奇怪,毕竟先有乌师庐之死,后有北境国对车师国的雷霆一击,这两件事情距离太近,很容易掺杂在一起,大汉打了胜仗还有人非要发出不和谐的声音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刘谈觉得刘屈牦一开始知道乌师庐的死因之后肯定会有动作,但是当车师国兵败的消息传过去他也肯定会停下这个动作。
  但乌师庐死亡的时间跟打下车师国这中间有个时间差,消息传到长安时间差也会拉长,在这个过程中,刘屈牦竟然没做出一点成绩,这就让他很奇怪了。
  绣衣使者忍了半天没忍住说道:“大概因为大司农也帮殿下说话了吧。”
  比起刘屈牦,桑弘羊在朝堂上更有威信,在民间也更有人气。
  毕竟是他搞出了官爵买卖,这让不少想要做官的商人都有路可走,虽然他们买来的官职很低微也不怎么被人看得起,但好歹有了门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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