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听后用力扯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出来。
小脑袋瓜一转,坐到路音醉腿上,调戏着路音醉:“小美人儿,小爷为什么要从你手中逃离呢,小爷我爱你还来不及,来,让小爷我香一个。”
饶是路音醉也是吃了一惊,放开扶桑的手将他推开,嫌弃的说道:“呸呸呸,离我远点。”
几人回到云川城城主府内,群臣们早就因为城主消失不见而慌乱不已。
有通报城主回城,更是马不停歇的赶到城主府内拜见,通通被拦在了门外。
朱槿回到城主府后,就和路音醉两人进入了水镜之处,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出来后朱槿就要求进入扶桑设计的那栋试炼楼。
当朱槿推开一扇门时,扶桑拦住了她,说道:“小朱槿,这扇门不可以。”
朱槿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要这扇门,我可是云川城城主呢。”
朱槿选择的那扇门是之前扶桑进的那扇,朱槿刚刚经历那种事,选择进这扇门,所见必有玄荫,能不能过去还真的难说。
“你们等着见一个崭新的朱槿吧。”朱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进去了。
这是朱槿第一次进试炼楼,以前都嫌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不进的。
也许这一次,也只不过是不想面对外面的世界,才选择的进去。
“傅倾,你现在要去哪儿?”扶桑回头问傅倾。
“带付芝戚回家看看。”说罢,拎着邵梓令往那座近在眼前的山上飞越而去。
“诶诶诶!那我怎么办!不是,傅倾你不要我了吗!你家那么高,我爬上去得累个半死不活……”扶桑呼喊着,当然已经远去的傅倾是听不到的。
“陪我去玩吧!”路音醉架着扶桑的肩膀,挑眉说道。
踏着“破界”,没几下,便来到了山顶。
“傅倾,山好高,我有点呼吸不上来。”邵梓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傅倾放下邵梓令,问道:“喘不上来气?”
邵梓令点了点头。
傅倾轻轻笑了笑,靠近邵梓令耳边,说道:“这里有结界。”
带着磁性的低音合着微温的气息送入耳中,邵梓令不知道怎的,突然觉得心尖一颤,颊连着耳朵瞬间爆红,也不知道是被傅倾的呼吸弄的害羞,还是谎言被识破而羞愧的。
“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邵梓令在小屋周围左逛逛右逛逛着。
“以前是一个人,以后是两个人了。”傅倾跟在邵梓令身后。
傅倾的声音随着风穿到邵梓令耳边,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底蔓延,扑通,扑通,让他的心脏如同他的主人一般,为之悸动。
“傅倾,我喜欢你。”邵梓令转过头拉起傅倾,像每日必备一样说着。
这个小屋并不大,傅倾父母去世后,一直只有傅倾一人住着,东西也不多。
“一点也不好玩儿!”在山上待了几天,每天都是一样一样的生活,邵梓令无聊透了。
“嗯?和我一起不好吗?”傅倾说道。
邵梓令瞬间被傅倾吸引过去了目光,呆呆愣愣地说道:“很好。”
“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傅倾接着说道。
邵梓令傻傻地笑着:“好好好,就我们两个人。”
邵梓令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傅倾简直……
毫无抵抗力。
看着邵梓令这副可爱的模样,傅倾笑了,揉揉邵梓令的脑袋,说道:“不逗你了,我们明天下山。”
“明天就下山了吗?”邵梓令这下倒是一副不想下山的模样,只想着和傅倾两个人。
“你牛奶要没了。”傅倾指指邵梓令的背包说道。
邵梓令翻了翻,确实牛奶快喝完了,还是得下山,不然长高大业就要断了。
想着,又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喝上了。
这边朱槿已经几次从那扇门出来,从一开始的惶恐,到后来的逐渐麻木。
“城主大人,有人找你,说是叫玄荫,带了您的玉佩。”朱槿开门走出后,来了一侍卫禀报道。
朱槿让侍卫领她去见玄荫,在大厅内,朱槿见到了玄荫。
“朱槿,对不起。”见朱槿来后,玄荫向朱槿道歉道。
朱槿有些懵,愣了愣,笑着说道:“没关系的,玄荫哥哥。”
朱槿带着玄荫在城主府中逛着,所到之处不见任何侍卫,玄荫有些好奇,问道:“这云川城城主府中怎么没人把守?”
“这个啊,我也不清楚。”朱槿说道。
为什么会没人把守呢,当然是朱槿偷偷让侍卫离去,不用管他们,侍卫只好暗中保护朱槿。
傅倾带着邵梓令下山回到城主府,不见朱槿,便找来侍卫询问。
侍卫说这两日朱槿一直都在和一名男子一起,这就去通知朱槿过来。
见到朱槿后,傅倾问道:“你这两天和谁在一起?”
朱槿眼神躲闪着,犹豫了会儿,还是说了:“玄荫哥哥……”
“你你你,他怎么来找你了,你怎么不长记性啊,你和他在一起干什么!”邵梓令那叫一个气。
“玄荫哥哥已经道歉了,他不是故意的……”朱槿还想说什么。
傅倾打断道:“带我去见他。”
没法,朱槿只好带傅倾去见玄荫,当然,邵梓令也是跟着的。
来到一处凉亭,里面空无一人。
“玄荫哥哥怎么没在这儿?”朱槿有些慌乱。
她和玄荫刚确实是在凉亭处,她去见傅倾时,便让玄荫一人先待在这儿。
“这里有人!”邵梓令喊道。
邵梓令发现凉亭外的草坪处发现了两名昏迷的侍卫,朱槿过来一看,便知这是守在暗处的侍卫。
忽而传来“水镜”有人闯入,三人立刻往水镜赶去。
水镜之处是不允许在没有云川城城主在时进入的,所以当三人赶来时,一群侍卫守在水镜外。
朱槿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心情,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和她一同进入。
结果可想而知,闯入水镜之处的就是玄荫。
“玄荫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朱槿问道。
玄荫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侍卫,问道:“你们城主在哪儿?”
“我们城主自然是……”领头的侍卫正要说话,被朱槿一个眼神打断,闭上了嘴巴。
“玄荫哥哥,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也可以做到的。”朱槿微红着双眼说道。
“我要使用水镜,寻找胡黎公子的下落。”玄荫说道。
听了玄荫的话,朱槿依旧不死心地问道:“所以,你一直不是来找我的吗?就是为了利用我吗?”
玄荫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朱槿,小姐需要胡黎公子……”
“把他给我抓起来!”朱槿含泪喊道。
“是,城主大人!”侍卫们异口同声道。
玄荫直到被抓住,都是一脸不可思议,没想到原来云川城城主就是朱槿。
朱槿又来到了试炼楼,对傅倾说道:“我可能还要进去段时间。”
“我带付芝戚在皇城里逛一下,你出来时通知我。”傅倾说道。
朱槿选择进试炼楼,自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楼是扶桑造的,还是很信得过的,但傅倾怕朱槿出来后又做什么傻事。
这次朱槿选择了其他门,开门后又回头看了傅倾和邵梓令一眼,眼里带着说不清的羡慕,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进去了。
待到朱槿进去后,傅倾又找来她身边的侍卫,告诫侍卫一定要在朱槿出楼后通知他。
邵梓令跟着傅倾刚出城主府,便看到扶桑被路音醉从扶桑府中拖出来。
“呦!七七,好巧啊,刚好一起去玩啊,这里刚开了个舞馆。”路音醉拖着扶桑走到傅倾和邵梓令面前。
“噗哈哈哈哈哈哈……”靠近后,邵梓令才看清扶桑的脸,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全是涂鸦。
“笑什么笑,都是他耍赖我才输得那么惨!”扶桑跳起来指着路音醉,控诉着他的罪行。
“那你说我耍什么赖了?”路音醉挑眉说道。
“你……你你……”扶桑你了个半天,也确实说不出他哪里耍赖了,“你不准用美人计!”
实在是不知道路音醉哪里耍赖的扶桑,只能怪路音醉用美人计诱惑他。
跟着路音醉来到了舞馆,原本路音醉都已经策划好怎么偷偷溜进去的,结果扶桑一脸疑惑地付了一大堆金子,然后问道:“为什么要溜进去?”
路音醉一脸震惊地看着扶桑,看不出原来这家伙那么有钱。
舞台周围全是浅水,八名舞女在浅水中摇曳生姿,层层蓝纱在舞台周围飘着,琴者在舞台中央弹奏着,朦胧而美。
路音醉推搡了一下正在嗑瓜子的扶桑,轻声说道:“你把中间那个包下来。”
扶桑一脸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路音醉。
“包下来,我有事问他。”路音醉又说道。
没法,耐不住路音醉这张脸,扶桑只好找到店家,将中间拿名琴者给包了下来。
当琴者来到他们包厢时,看到傅倾后笑了:“傅倾大人还来这一出。”
“小可怜蛋儿,你是当没看到我吗?都不给我打招呼!”扶桑挥手对着周怜喊道。
周怜绕过扶桑坐下说道:“所以找我干什么?”
“才不是我们要找你嘞!”扶桑也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是他要找你有事。”
周怜顺着扶桑所值的位置,才注意到带着斗篷的路音醉。
路音醉抬起头看向周怜,周怜一看到路音醉的脸也是惊了一下,而后笑了笑说道:“找我有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38章 卖脸卖颜
“哦?要什么代价?”路音醉靠在椅子上,连声音都那么的勾人。
“嘿嘿嘿,给我研究研究你的脸。”周怜笑道。
扶桑不干了,拍桌起身说道:“小可怜蛋儿,我们可是花了钱包你的!”
“又没和你说话,死话痨!”周怜怼道。
当然,最后周怜还是得到了抚摸路音醉脸的机会。
“啧啧啧,这纹路,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皮肤……”周怜边摸边感叹道。
周怜手顺着脖子就要往下摸去,被扶桑一手拍开,说道:“喂喂喂,说好只摸脸的,其他的,不可以!”
“这年头,不行了啊,钱都不管用了,只能买卖颜了!”扶桑忍不住咬牙感叹道。
周怜切了一声,重新坐到凳子上,说道:“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你是归魂弦吧。”路音醉用肯定的语气说着。
一句话惹得原本趴在桌子上喝奶的邵梓令,看着邵梓令的傅倾,替路音醉带斗篷帽子的扶桑,通通视线转向了周怜。
众人等着周怜的回答。
“是。”周怜毫不客气的承认了。
邵梓令记得扶桑说过,归魂弦是复魂阵四物之一,那么现在归魂弦出现了,是不是和镇魂珠一样,傅倾是不是可以不用找镇魂珠了。
不可以,傅倾是我一个人的。
邵梓令有些慌张地握住傅倾的手,傅倾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邵梓令怎么了,但还是紧紧地回握住邵梓令的手,安抚着他。
“小可怜蛋儿,你也太不人道了啊,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你都不和我们说,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归魂弦怎么会是人呢?”惊的扶桑满嘴吐字。
“你又没问我。”周怜耸耸肩说道,“而且,傅倾一直都知道啊。”
傅倾一直都知道?邵梓令抬头疑惑地看看傅倾,傅倾揉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之前带邵梓令去见周怜,便是感觉邵梓令与镇魂珠有着密切的关联,想让周怜看看,邵梓令是否为镇魂珠。
那时周怜是说自己没感觉出,不过周怜当然不会有感应,邵梓令还不是完整的镇魂珠,是产生不了感应的。
“那你是个什么呢?应该是四人吧。”周怜说道。
“聚魂者。”路音醉也没什么隐瞒的。
这下扶桑更是吃惊了,这一下子八个就出了两个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里有四个。
这感应和对扶桑的那个熟悉感不一样,那对扶桑的那个感觉到底是什么?
扶桑被路音醉的目光看的脊背发凉,回过头去又没看到什么。
就在这时,周怜表情微变,而后拿出一块银两,没有回避他们,便直接啃食了起来。
邵梓令好奇地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忽然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周怜出生时,琴弦从体内生长而出,将母亲和周围产婆、侍女通通穿弦而死。
当周父看到此场景时,气血上涌,要将此怪物杀了,被突然出现的一名手提灯笼的男子拦住。
告知周父,此子不能杀死,必须将其抚养成年,不然周家必祸害重重,并替他取名为“周怜”。
周怜成年以前过的是每天只有一口气存活的日子,不仅有外来的恶意,自身体内的琴弦更是常常不受控制,使周怜一度疯狂。
突然有一日体内的琴弦肆意妄为,整个周家在周怜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全部毙命。
在寻找镇魂珠的傅倾和扶桑恰巧听闻此处有灵异事件赶来,琴弦自周怜体内伸出,遍布整个周家,周怜的身子被琴弦穿插而过悬在空中,傅倾和扶桑赶紧将其救下。
养好伤后,周怜便告别两人,游走各地,貌美妖娆又琴声动听的周怜,自然是到处争着抢着要的。
可是也不知何时起,需要靠食银才能维持生命,大概是与归魂弦彻底融为一体后的副作用,好在银子这东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