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我头好痛。”邵梓令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脑袋巨疼,埋在傅倾怀里说道。
傅倾眉头微皱,替邵梓令揉着太阳穴。
路音醉瞥了一眼,只是说道:“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用,就连弹琴也是这玩意给我附加的能力。”周怜边啃着银子边说道。
“那我不也一样,到现在也不知道聚魂者有什么用,要不是今天突然和你产生感应,我都要怀疑我不是什么聚魂者了。”路音醉如是说道。
而后,路音醉又问了问周怜有没有遇到其他四人四物,周怜表示除了路音醉,还没感应过其他人。
周怜离开后,扶桑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袋又一袋的银两给傅倾。
“小可怜蛋儿就是小可怜蛋儿,没办法,给给给,你多存着点,万一以后他饿着了怎么办,你要机会给他,这孩子哎。”扶桑说道。
傅倾边替邵揉着脑袋边说道“你已经给我很多了,你可以自己给的。”
傅倾傲娇地说道:“我才不要嘞,反正银两放你那儿你又不吃亏,总会有用的,你看出门在外怎么会有用不到银两的地方呢,以前那是有我跟在你身边,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万一哪天我又没跟上了,你也不能饿着自己了对吧。”
噼里啪啦的扶桑讲了一大堆。
周怜看着这四人在包厢里吃吃喝喝的,终于是忍不住了,喊道:“你们这几个人,一直混我这里干什么,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走?”
“这可怪不了我们,是你们店长同意的,谁叫我们长得好看呢,这年头有颜就是好用。”扶桑磕着瓜子臭不要脸地说道。
傅倾看着窗外,转过头说道:“不过现在我们要走了。”
傅倾从窗外看到城主府内的信号指示,知道了朱槿已经出来,便带着三人离去。
“怎么样?”
周怜回头看了看,说道:“没什么感觉。”
说罢,也没在理会自己房内那人,去舞池中央弹琴去了。
四人好不容易赶回了城主府,没想到朱槿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恰巧被四人赶上。
“我已经给明英城传信要去拜访了。”朱槿说道,“这个仇,我朱槿势必要报。”
这样的朱槿有些陌生。
“我们和你一起去。”傅倾说道。
朱槿没有拒绝,准备了数辆马车,安排的井井有条,自己一人坐在顶头的马车内,最后面押送着玄荫,一路侍卫护在两边,前往明英城。
“我们这明英城和云川城来来回回了好多次啊!”邵梓令坐在马车内感叹道。
“乖,这次结束后,带你好好玩玩。”傅倾习惯性地揉着邵梓令的脑袋。
“你不找镇魂珠了吗?”邵梓令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傅倾。
傅倾低头亲了亲邵梓令的额头,说道:“边玩边找。”
有邵梓令在身边,心很静,从未有过的安心,已经足够了,至于有无镇魂珠,又有什么区别。
而另一辆马车内,路音醉和扶桑两个不安分的待在一个空间,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级别了。
外面听到两人在马车内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响声,也不知道两人是在里面干什么。
一路顺风,安然的到达了明英城城主府内。
明英城城主亲自前来接见,领着朱槿众人进到大厅。
“听说城主你不是有一爱女吗?怎么不见前来?”朱槿说道。
明英城城主听后瑟瑟发抖,赶紧让人传明棠过来。
明棠来时看到与自己父亲并坐的朱槿,惊了,刚想喊话,便被明英城城主叫过去拜见云川城城主。
明棠虽说心中多加不愿,但也只能听从父亲的指令,上前拜见朱槿。
朱槿拍拍手,对着自己的侍卫说道:“带上来!”
没一会儿,玄荫便被绑着带了上来。
“明棠小姐不会不认识吧?”朱槿看着跪在地上的玄荫说道。
明棠没有说话,看着玄荫这副模样,便知情况了。
“没记错的话,这侍卫是你身边的吧,让他潜入我府中偷窃我城密宝,打伤我的侍卫,是何居心?”朱槿也没等着明棠回话。
听了朱槿这话,明棠气的脸色发白,她只不过是让玄荫进云川城城主府内,利用水镜看胡黎公子在何处,怎么就偷窃密宝、打伤侍卫了。
“你……栽赃陷害!”明棠气不过地说道。
“我乃一城之主,而你,不过区区城主之女。”朱槿居高临下看着坐于一旁的明棠说道,“你觉得我说得对还是你说得对?”
明棠瞬间不敢说话。
“不如,明英城城主,你将她杀了给我助助兴吧。”朱槿指着明棠对着明英城城主说道。
明英城城主在一旁焦虑不安,却又只能表现出沉稳的模样。
“朱槿,你别太过分,这里是明英城。”明棠生气喊到。
“你叫我什么?明英城一点规律都没有的吗?”朱槿说道,“我云川城乃神之城,三万五千四百七十二年来屹立于天地间,由我朱氏代代传承,从未改朝换代,岂是你这种小城所能比的?”
明英城城主虽不忍自己女儿就此死去,但云川城不是好惹的,只好挥挥手,一位侍卫举着一把剑站到朱槿面前,恭敬的递给她。
朱槿接过剑,慢悠悠地看着手里的好剑,用剑背拍了拍有些瑟瑟发抖的明棠的脸颊。
原本还跪在地上的玄荫,不知何时起身冲到了明棠面前。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小姐没关系,要杀杀我吧。”玄荫身上虽还绑着绳子,但也是十分小心的将明棠全部护在了身后。
“可我就是想杀她,你能有什么办法?”朱槿放下剑看着眼前这人。
玄荫不言。
“区区戴罪的侍卫,也配和我这样说话?”朱槿接着说道。
咚的一声,玄荫径直跪了下来,恳求道:“城主大人,求你饶过小姐,我愿一人承担所有责任。”
“哈哈哈哈哈哈……”朱槿大笑着,而后瞬间变回刚刚那张冷漠的脸,红着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玄荫。
“你一人承担所有责任?你承担的起吗?”看着玄荫那赴死的表情,朱槿字字剜心。
“玄荫,我也曾这样恳求过你。”
第39章 又回顾家
“明英城城主如此这般放纵这两人对本城主无理,看来我云川城与明英城的友谊是不再需要了!”朱槿一挥大袖,犀利地望着还坐在主位的明英城城主。
明英城城主瞬间冷汗直冒,赶紧下来对朱槿鞠躬致歉,说道:“云川城城主息怒啊,这两人就交于城主您处置,是死是活随您。”
明棠乃明英城城主之女,但明英城女子地位本就不高,明英城城主对明棠也并不宠爱,此时又发生这样的事,明英城城主只能将自己女儿放弃了。
朱槿冷笑,向明英城城主也鞠了一躬,说道:“那,愿明英城与我云川城友谊长存。”
说罢,转身走出大厅门,吩咐道:“把他们两都给我带出来!”
明棠挣扎着,喊着:“爹你不可以把我交出去!”
明英城城主避开明棠的目光,不忍心的叹了口气。
云川城实在是得罪不起。
侍卫押送着明棠和玄荫两人,跟着朱槿来到了一家花楼。
“朱槿,你不可以这样!”明棠看着眼前的花楼,恐惧地喊着,形象全无。
走进一间屋子,房间内已经有几名男子在里面。
“还记得我吗?”朱槿对着几名男子说道。
几名男子看看朱槿,又注意到一旁跟着的邵梓令,便知道眼前这人便是自己那次在巷子内亵渎之人,眼神突然惶恐起来。
“看来是记得。”朱槿拔出身边侍卫腰间的剑拿在手上看了看,突然指向明棠。
“那天!你们怎么对我的,全部!用在她身上!”朱槿喊话道,“不然我这剑,可不长眼!”
几名男子瑟瑟发抖的点头称:“是是是!”
“朱槿,你不可以!你要干什么!”明棠慌乱地做着无用的挣扎。
玄荫此时是浑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只能在一旁看着此情此景。
“快点!现在!”朱槿接着说道。
侍卫放开明棠,明棠乘机就想跑出去,几名男子赶紧将她抓回来。
“朱槿……”邵梓令想要说什么,被傅倾塞了瓶牛奶到嘴里,邵梓令抬头看了眼傅倾,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喝牛奶了。
“朱槿,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朱槿,你不得好死!”明棠拼命挣扎着,不断流下的泪水花了脸。
朱槿提剑上前将几名男子一斩而死,鲜血溅到脸上,冷漠而无情。
“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朱槿笑着,“我不得好死?”
明棠抓着衣服向后退,看着朱槿此时有些丧心病狂的模样,害怕的不行。
“这世上,谁能让我不得好死?但是,我现在就能让你生!不!如!死!”朱槿将染满血液的剑还给那名侍卫。
“让她给我在这里接客,接满一千人就放她走。”朱槿说道,而后面向玄荫,接着说,“他每次必须在一旁看着。”
交代完花楼这边的事,朱槿留下几名侍卫看守着,不管明棠的大呼小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小朱槿……”刚出花楼,扶桑磕完瓜子,想要啰嗦。
“是不是演的很像反派?”朱槿扭头对着扶桑微微一笑,血渍还挂在这张笑得天真浪漫的脸上。
“你……”
朱槿没等扶桑说话就又说道:“扶桑你别说话,我现在要回云川城了,还有很多政事需要我处理,你们现在是要?”
“我们就不与你一同回去了,在这边歇息几天。”傅倾说道。
朱槿点了点头,便与几人告别离去。
也许所有人都觉得朱槿做的太过,但是,至少对于朱槿来说,她做了自己想做的。
“傅倾,为什么我们要留下?”邵梓令好奇地问道。
“明英城顾家,有问题。”傅倾回道。
顾家的事傅倾一直惦记着,那个顾老爷也很奇怪,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情况。
邵梓令自然无所谓去哪儿,傅倾要去哪儿他跟着。
毫无疑问,又是扶桑掏钱雇了马车前往顾家。
没想到顾家的人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似的,路上便拦下他们的马车,邀请他们进顾府做客。
四人跟着顾家侍卫来到顾家别院,顾少白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简单的聊了几句,顾少白拍拍扶桑的手,说道:“好久不见了,上次招待不周,这回在我这多住几天。”
扶桑赶紧回道:“哎呀,这有什么关系嘞,我还以为你和七七一样脑子撞傻了,不认我这个颜色小队队长了呢。”
顾少白看了看邵梓令,什么也没说,让侍卫带他们去客房。
作为舒红衣的邵梓令,是他们之间的缘分,而现在,缘分已经到达尽头。
邵梓令和傅倾一间房,扶桑和路音醉各自一间房。
进房没多久,扶桑就跑到路音醉房内,拉着路音醉去了邵梓令和傅倾的房间。
关门的时候还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关上门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是顾少的在和拍扶桑的手的时候,悄悄递给他的。
字条上写着这里有介入者,希望可以帮助他将介入者赶出顾府。
扶桑正要和路音醉介绍介入者是什么时,被路音醉一拍桌子给吓到了。
扶桑探过头看路音醉拍在桌子上的是什么,没想到是和江落腰间一样的胸牌。
“你你你……你是十之者的!”扶桑震惊地看着路音醉。
路音醉挑眉看着扶桑,嘴角微微上扬。
“哇!你又是胡黎公子,又是聚魂者,又是十之者的,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啊!角色扮演游戏嘛?那么多重身份你不累吗?”扶桑感叹道。
路音醉拿起茶杯,微微扬起脑袋,露出一节白皙修长的脖子,在暗红色的斗篷的衬托下,格外显眼,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放下茶杯,路音醉嘴里吐出两字:“你猜。”
原本扶桑还在沉迷于路音醉这不紧不慢、赏心悦目的动作,突然路音醉蹦出的这两个字,打破了扶桑的目光。
“啊啊啊,你就应该不长这张嘴!”扶桑挠头说道。
邵梓令此时也忍不住说出了口:“路音醉长了嘴也引人注目,而你是因为长了嘴才引人注目。”
“不是吧,七七,你和谁一伙的?我怀疑你质疑我的容貌,不行,我的容貌不允许有人质疑!”扶桑甩了甩自己的刘海,自我欣赏着美貌。
路音醉在顾府中找到顾少白,一句话没说直接将他拉到房内,压到床上。
顾少白挣扎着要起来,被路音醉死死压住,说道:“躺好,这是你哥求来的。”
听到这话,顾少白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说道:“你是胡黎公子。”
路音醉在背包内翻翻找找,边说道:“你的筋脉需要重新斩断重塑。”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现在对我来说能不能习武已经不重要了。”顾少白胳膊搭在眼睛上,沉重地说道。
路音醉停下翻找的手,说道:“既然答应了他,我必会履行承诺,至于你以后习不习武,是你自己的决定。”
路音醉将顾少白定身,把他摆好姿势,用针他的痛觉麻痹,然后进行筋脉重塑的医治。
“应该不痛吧。”路音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