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渡沧海[古代架空]——BY:穆衍

作者:穆衍  录入:06-12

  周养素精疲力尽,控制不住地发抖,秦统叹了口气,抽出手将他揽入怀中:“宝贝这样紧,怎么给我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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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应两根秦统的尺寸花去周养素不少时间,他被锁在床上的第六日,卢佩思与总统特使登门来为周养素授勋。
  卿云勋章与大总统题褒装在匣中送到周养素面前,他从床上下来,借了秦统的无衔军装,站在镜前佩戴勋章,出门去做秦统招待总统特使的陪席。
  小周爷在席上滴酒未沾,酒会终了,整衣起身,众目睽睽之下迈出帅府大门,回头向秦统一笑。
  没人敢阻拦这位新贵,秦统向他遥遥举杯,接着他意识到了什么,酒杯从手中滑落,急切地走向周养素,想要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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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犬驯服主人,飞鹰唤住风。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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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在帅府中被关了五个月,时令已经入秋,借来的军装颇为厚重,恰好能遮掩住柔软的孕肚,秦统带着一点酒香凑近他,似乎是想要与他亲吻,被一把小巧的手枪抵在心口缓缓推开。
  “留点风度,”周养素笑吟吟地说,“别叫人看了秦大帅的笑话。”
  枪是关了保险上了膛的,周养素只要扣动扳机就能要了秦统的性命,但他似乎并没有这么做的打算,握枪的姿势更像调情。
  秦统低头凝视他的恶犬片刻,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因此周养素头也不回地登上停在帅府门前的汽车,车灯劈开夜幕,在鸣笛声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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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去养素医院,请预约好的医生到实验室中等我。”
  他的实验室中藏了一道暗门,门后是一间设施齐全的手术室,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天消毒,更换药品与血袋预备使用,医生能在五分钟之内赶到,小周爷一露面就给他扣上麻醉面罩,麻翻在病床上。
  周养素怀孕还不到七个月,器官畸形,肚里的崽子虽然有些狼性,能抢夺的养分有限,从他肚子里被抱出来的时候细弱得像只无毛瘦鼠,皮肤皱着,一块红一块粉。
  妇科医生小心翼翼地接过幼崽,她剪短脐带的时候周养素在术中清醒,把正准备缝合外科医生下了一跳,正要呵斥麻醉医生加大剂量,就看到周养素对他摇了摇头。
  小周爷虽然躺在床上被人开膛破肚,但心态好得很,监控显示的数据没有一点波动,医生也就暂时停下注射麻醉剂的动作,问道:“有什么需求吗?”
  周养素偏头看了一眼被放进保温箱的小崽子,嘴唇动了下,轻声说:“能做切除术吗?”
  他在术前两周做过一次X射线机机,医生看过片子,也和助手做过讨论,回答说:“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但你必须保证能够卧床休息两个月。”
  麻醉剂还在发挥作用,周养素睁不开眼,几乎已经再睡过去,声音也微不可闻:“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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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手术室中的器材都已经收拾干净,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玻璃做的保温箱摆在他手边,一偏头就能看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无菌布上的小崽子,举着两只半个巴掌大的脚丫,睡得无忧无虑,直吐泡泡。
  护士在一旁调配营养冲剂, 麻醉医生坐在窗台边写病历,看到他睁眼,放下病历本走过来,交代了一长串术后注意事项,给了他一瓶葡萄糖水喝。
  晚上的时候孟子衷带着一个蒙面人进了手术室,蒙面人右脚有些跛,走路很慢,进来后也不管周养素,先去看保温箱中的小崽子。
  孟子衷抱着胳膊站在床边问他:“小周爷要拿什么哄我为你再两个月的命?”
  周养素想了想:“我从秦统手里讹了一个营的军火。”
  孟子衷:“分我一半?”
  周养素改口说:“我被秦大帅当金丝雀养的时候,从他手中讨来一营军火。”他笑道,“老同学同我合作,难道只图眼前这点小利?”
  小周爷用肚里的崽子空手套白狼,套来秦统不止,还要再赚孟子衷两个月白工,孟子衷也笑道:“小周爷当真是个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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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衷骂骂咧咧地出了手术室,顺手抓走了无所事事的麻醉医生,他带来那人才摘下围巾和帽子,露出一张不怒自威、与周养素有几分神似的面容,赫然是传闻中已死的周见深。
  周养素毫不惊讶,客气道:“父亲。”
  周见深说:“我倒没想到你那不男不女的母亲生的崽子看着有个丈夫腔子,也还是个上赶着给人日逼的贱性子。”
  周养素好商量得很:“那您再生一个会日旁人逼的?”
  周见深真心疼爱过周养素,他叛逆夺权,奇差一招,也只是赶出家门,没要他性命,周养朴已经成了废人,周养素自然要给他养老送终,骂他两句不痛不痒,也不放在心上,指了指保养箱里的小崽子:“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叫细狼,爸爸赏脸给他取个大名?”
  小崽子本就有些营养不良,又不足月,瞧着就是不怎么健康的模样,取个贱点的小名好养活。周见深来前翻了半天字典,从兜里摸出一把字条,让周养素抽一张出来。
  周养素拿了最上面一张,展开后上面写着“维晏”二字,他把纸条一丢:“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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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在医院躺了两个月,一点没有耽误春帮和孟子衷的动作,春帮新抢了几块地皮建工厂建烟馆建夜总会,孟子衷则接着卿云勋章的势从银行贷款,收购了三家医院,算时间怀胎九月,秦统终于按捺不住地登门来。
  周养素还是在实验室中见了他,穿着白服坐在椅上烤火,秦统一进门就热得脱了两件衣服。
  “细狼在保温箱中,进去一次要消毒很久,就不耽误大帅时间了,”周养素说,“您来得是时候,这两天胸有些胀,正想着请大帅来帮忙揉一揉。”
  小周爷年轻气盛,两个月足够肚皮上的刀口痊愈,只是留下一道粗陋疤痕,秦统单膝跪在周养素腿间低头吻它,痒得周养素忍不住笑了起来:“秦大帅心疼了?”
  他把手指插入秦统发间,拽着他仰身去咬两粒红胀的乳尖,叫秦统把乳珠嚼烂流奶,又把他一脚踹开,随手抓来试管扣在乳尖上,发觉自己挤不出来奶,颐指气使道:“过来揉我。”
  小周爷的奶水一半喂了细狼,一半喂了秦统,不苟言笑的秦大帅离开的时候满身奶香味,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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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狼被抱出玻璃保温箱的时候已经会咿咿呀呀地挥着拳头找人了。
  过完春节,秦统带着大帅府上的宪兵登门来要人,被细狼一脚蹬在胸口,拍着手笑嘻嘻地说:“妈妈。”
  又转头去找周养素,在他胸口拱了拱,没叼到奶嘴,瘪着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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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单手抱着细狼,另一只手拎着枪,保险是合上的,但枪身在冰凉的房间中冒着白气,显然是刚刚用过,凑近了还能嗅到一点没有散去的硝烟气。
  细狼哭了两声,发现没人理他,就自觉地抹掉了眼泪,习以为常地往周养素怀中拱,像绵软的白云团子踩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凑到他脸边亲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爸爸,喝奶奶。”
  周养素颠了他一下,让他坐回自己怀里,单手打开保险,在手中转了一个银白色的枪花,抬手指向秦统。
  “秦大帅,”他含笑道,“你这是要抢亲,还是要抢细狼?”
  细狼听到自己的名字,配合地转过头看向秦统,笑出一颗小白牙:“妈妈!”
  秦统已经被周养素拎着枪指习惯了,对他这点威胁熟视无睹,皱着眉不满道:“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周养素新奇地打量了秦统片刻,上前两步,把细狼放在他怀里,然后用枪把秦统抵到墙角,亲昵地说:“秦大帅被喊了两声妈妈就不高兴了?这小王八蛋在我肚子里揣了七个月,让我当了七个月不男不女的怪物,我还没有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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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八蛋又踩着秦统胳膊站起来,叭的一声在周养素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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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爷显然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方针有什么问题,于是他放下细狼和枪,和秦统打了一架,顺理成章地打上了床。
  他居高临下地骑着秦统,有一阵没有挨过操,肠肉敏感得一碰就痉挛着收紧,一口一口地吮着秦统的性器,肉穴被捅得软腻一片,一动就流出水来,发出可疑的黏腻声响。
  他的性器戳在秦统的小腹上,前端被他握住,精孔开合着,也淅淅沥沥地淌出淫液,喘息声碎得分不清是快活还是难受。
  秦统捏着周养素的乳尖把他挤出奶来,那两粒已经肿起的乳珠被咬出更艳的色泽,随着胸口急促的起伏颤巍巍的,是被人蹂躏得狠了,碰一下又疼又甜。
  秦统攥住手中一跳一跳发烫的性器,掌控了他的高潮,低声问:“你刚刚去杀了谁?宝贝儿,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过界?”
  周养素濒临高潮,不自觉地挺着腰去寻求更多抚慰,眼中含着水雾,看起来茫然而无辜。
  “好哥哥,”他小声地求秦统说,“好哥哥……让我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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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统抬手赏了周养素一记耳光,将他打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听着像是什么委屈的哽咽,但性器前端流出了精液,再被人用手抹去送到口中。
  周养素含着秦统的指尖,唾液顺着合不拢的唇角滴在胸前,显得淫荡而狼狈。
  秦统把他按在床上操射了两次,肉穴习惯性地被驯服了,柔顺地含着他的性器和精液,似乎还能容纳更多,于是秦统尿进了他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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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皮又微微鼓了起来,周养素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笑了一下,反手摸来放在枕边的枪,抵在秦统肩头扣下扳机。
  他坐起身,淡黄的尿液沿着腿根淌出来,夹杂着精液:“春帮是下九流,自然不配与秦大帅平起平坐。”
  周养素挪走沾血的枪口,轻描淡写地拍了拍秦统的脸颊,含笑道:“但下三滥正巧最不介意赌命,秦大帅金枝玉叶,何必与我斤斤计较呢?”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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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这等睚眦必报的人物,向来是不肯忍气吞声地把苦头往肚子里咽的。
  他胆子大,心肠也狠,爬秦统的床尚且不肯白给操,一定要讨到好处才会收起利爪,温温顺顺地张开腿伺候,不然就得防备这只恶犬露出獠牙反咬一口,遑论肚皮里被操得揣了个小王八蛋。
  前者还勉强能算是桩各取所需的公道生意。春帮在掌了枪杆的军阀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周养素狗仗人势,做了要员名流的宾客,理该给秦统操上几顿充作答谢,让他尽兴地用一用花样。
  但后者却不是能一分一厘计算清楚的,小周爷虽然狠心摘了自己的子宫,细狼却是他亲手从瘦瘦小小养成健康有力,满地乱爬的模样,秦统只出了根鸡巴,就想白得一个崽子,实在是白日做梦。
  只是秦大帅是个传统的体面人,肯花时间在他肚皮上,让周养素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的生下他的孩子,在他眼里大约就是莫大的恩宠。如果再亲手抱一抱,随意地展露出一点喜欢,周养素就应该感激涕零,自己贴上来求他。
  奈何小周爷是读过书留过洋见过世面的,对他这古板守旧的一套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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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生意要守信誉,周养素当初与秦统立了约定,要细狼为他养老送终,将来是要践行承诺的,不过以秦统现在还能把他翻来覆去地操上几遍的精力,离老应该还有个三五十年。
  因此周养素并不打算与秦统分享细狼,尤其在他发现两个人养崽观念不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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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统额头见汗,强忍疼痛去夺周养素手中的枪,咬牙稍说了两句软话:“你得了大总统授勋,就有名望在政府里物色职位,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
  周养素笑了一下,还有点冒烟的枪在绕着食指打了个转,枪杆重重击中秦统手腕,抬手往他肩头的枪伤上一按,柔声说:“大帅这句讲得好听,不如再说两句甜甜嘴?”
  秦统被他骑在身下,手臂被疼痛折磨得没了力气,挣脱不开,只能看着小周爷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片刻,当场翻了脸。
  周养素用沾血的枪口点了点秦统的心脏,冷笑道:“秦大帅嘴里拿我当个人物,上了床想操就操,想尿就尿,倒是好大的威风。”
  他不等秦统缓过劲儿来,一枪托把他打晕,叫了车亲手把他送回大帅府,又回去把自己仔细拾掇一番,抱着细狼登上了前往太平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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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养素现在是个风云人物。
  贩卖鸦片经营赌馆的确叫人厌恶,但国家贫弱,也确实需要几个不择手段,一心往上爬的恶人。只是沾手的活计既紧要又难,寻常能找到的恶棍混账只能看见眼前的蝇头小利,没有耐心和能力谋篇布局,因此前前后后筛选了三四年,也只得了几个不太满意的备选。
  近年世界局势越发紧张,总统府已经准备从这些备选中咬牙选一个出来强行扶持,周养素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委托卢佩思送来投名状,一举把自己放到了总统书桌上。
  小周爷军校出身,是正经的大总统嫡系,再看他整治春帮的手段,称得上心狠手辣,毫无底线,但又恰好是个知道家国大义的,能力背景都出挑,因此总统府授勋时,特使就向他转达了大总统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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