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其实娘娘让大王留在溪原,也是为了大王好。一则,让大王留在溪原念书,是先王的意思;二则,大王年纪还小,留在溪原多多磨炼,往后才更好接管鏖兀。”
  赫连诛听不得些绕来绕去的铺垫话,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事?”
  那使倒也不恼,心平气和道:“如今大王也长大了,再一年就十五岁了。大王也已经结亲了,娶了王后,实在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
  “所以,太后娘娘一为思亲,二为鏖兀考虑,请大王与王后——”
  “回尚京去。”
  赫连诛绝不相信他说的些话,心中一凛,只觉得太后绝对另有所图。
  或许是她后悔了,现在想把阮久要回去;或许是朝政上什么事情,要拿大王做筏子。
  总之肯定不是好事。
  所以他下意识不想回去。
  在溪原快快活活地待着多好?他要养精蓄锐,还没有到回去的时候。
  于是他拂袖起身:“你带话回去,就说我年纪还小,在尚京与溪原之间奔走,我受不了。溪原城挺好的,我暂时不打算回去。”
  他顿了顿,最后极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多谢母亲好意。”
  赫连诛不等使者再说话,就离开了。
  纵使那使再心计,懂得忍耐,此时也忍不住冷下脸了。
  到底怎么回事?尚京可比溪原好多了,大王怎么又不愿意回去了?
  侍从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使臣请。”
  使者也转身离去,还没走出行宫,就在路上撞见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梁人男子。
  人一身绿衣,一双眼含笑望着他。
  使者却不解,实在是记不起这人是谁。
  于是他换了汉话:“阁下是?”
  “大人不记得我了,从前在太后娘娘宫中,我们见过一面的。我是王后的陪嫁公子,柳宣。”
  使者抬手行礼:“柳公子礼。”
  柳宣回了礼,浅浅的笑意,浮在双眼之上:“太后娘娘让使臣来请王后回宫吗?”
  “是。”使者叹气,“不过大王好像不太愿意回去,让我即刻回去复命。”
  “使臣不妨在溪原多住两日,说不定再过两日,事情就有了转机?”
  “公子是何意?”
  柳宣笑了笑,却道:“溪原艰苦,大王与王后伉俪情深,甘之若饴,我却早就受不得了,想着早日回到尚京,侍奉在太后身边,得太后庇护呢。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劝王后回去。”
  原来如此。那使皱起眉,大约些不屑于他了两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柳宣望着他离开,眼中笑意渐渐消失。
  前些日子思量的事情,他最终还是想明白了。
  他要封侯拜相,权倾朝野,还是要拜到太后门下,才是正途。
  凭心计来论,如今赫连诛年纪尚小,去年在尚京一场兵符之争,就落了下风。而太后不费一兵一卒,兵符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论心计,如今是太后略胜一筹。
  长远来看,倘若他奉太后为主,往后不可限量;赫连诛可不太喜欢梁人,他唯一喜欢的就是阮久。就算往后赫连诛重掌大权,阮久照样是王后,阮久在的时候,所人都会想起,他柳宣从前是王后的陪嫁公子。
  他不喜欢这个名头,一点都不喜欢。
  或许日后太后与大王会念及母亲情,握手言和,但就目前形势而论,柳宣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追随太后。
  既然太后要赫连诛与阮久回尚京去,不妨就把件事情当做一个契。
  柳宣『摸』了『摸』指节,阮久太单纯,要利用阮久,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发誓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然,太后这一次派使者来溪原,又让使给阮久带了许多东西。
  太后知道他生过一次病之后,就觉得他可能是身不好,每次派人来,都会给他送许多补品。
  格图鲁又一次请示赫连诛:“大王,又是好车的补品,该怎么处?”
  “和以前一样。”赫连诛坐在位置上,随手翻着书,烦躁地翻过一页又一页,把纸张扯得哗啦啦地响,“拿出去,熬『药』膳粥,送给百姓,说是王后赏赐的。”
  格图鲁点头应是,没有再说话。心想,再么吃下去,溪原城所百姓都得营养过剩,平均寿命基本提高十岁。
  他刚要出去,阮久就牵着风筝回来了。
  他跑得满身是汗,摘下帽子丢到一边,看见赫连诛,便问了一句:“小猪,你回来啦?”
  赫连诛瘪了瘪嘴:“嗯。”
  阮久把风筝线缠起来:“刘老头今天没拖堂吗?”
  “没有。”
  每次太后派人来,赫连诛都不让人告诉阮久。自己随便找个借口过去见见,打发走了就回来。
  太后的人不会出现在阮久面前,太后的东西更不会出现在阮久面前。
  赫连诛朝格图鲁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下去把那些东西处掉,格图鲁会意,告辞退走。
  阮久把整理好的风筝放好:“在鏖兀放风筝根本就放不起来,平时这个时候,永安城早就可以放风筝了。”
  赫连诛道:“明天我帮你放。”
  “那好……”
  没等阮久脸上的笑容完全展开,赫连诛又道:“对了,刘先生让你明天就回去念书。”
  “啊?”阮久一下就蔫了,“我不去……”
  “应该去了,他都给你多放五天假了。”
  “你自己去就好了,干嘛拉上我一起?我不去!”
  赫连诛从桌上翻出书卷:“快过来补功课。”
  阮久垂头丧气地走过去,看见纸上的鏖兀字就觉得头疼。他拿起笔,看了两三行,另一只手『摸』着头发,苦恼极了。
  赫连诛走到旁边另一张桌边,把堆在上面的书本都搬到他面前:“里还。”
  阮久抬头,看见小山一样的功课,脑袋都大了:“……怎么会么多?”
  “谁让你一直都不写?”
  “你怎么不喊我写啊?”
  “我喊过了,可是你总是说还很多时间,明天再写。”
  “你帮我写嘛。”
  赫连诛决绝道:“不行。”
  “我已经听得懂很多鏖兀话了,都学得差不多了。”阮久抱住他的手,赖着不肯走,“小猪,求你了,你帮我写嘛,么多我怎么写得完嘛?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要,上次帮你写功课,你就让格图鲁给我剥了个核桃。”
  “次不会的。”阮久对天发誓,“次真的是好吃的,我保证。”
  “我不信。”赫连诛别过头,实则在等着他的动作。
  阮久想了想,按住他的脑袋,凑上前,和他挤在一个椅上,亲亲他的额头:“快点,大王,我最爱的大王。”
  赫连诛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禁不住地发热。他简直害怕自己的脸把阮久给烫到。
  但他还没有什么动作,他等着阮久再给他来一下。
  再来一下,再来一下他就帮阮久做功课。
  赫连诛“镇定”地一动不动,余光瞥见阮久确实噘着嘴又挨过来了,忍不住把腰背挺得更直。
  他准备好了。
  可是阮久在很靠近的地方停下了,轻轻地开了口:“要是你不帮我写,我就去找乌兰帮我写。”
  下赫连诛顾不上害羞了,扭头就喊:“不行!”
  “那就你帮我写。”阮久把书卷搬到他面前,“快点。”
  阮久一点都不笨,学鏖兀话没有半年,他就已经听得懂大多数鏖兀人讲话了。只是刘老先生习惯布置的功课不太适合他,他永远都做不好,所以要赫连诛帮忙。
  赫连诛提笔写字,阮久撑着头,监工似的看着他写,时不时还要问问他,里是怎么回事,那里是怎么回事。
  如果时候阮久不问了,也不是因为阮久都懂了。只是因为他困得睡着了。
  就是阮久的功课时间。
  天晚上,两个人补功课补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阮久睡眼朦胧。
  赫连诛帮他套上衣裳:“快点走吧。”
  阮久打了个哈欠:“好。”
  两个人吃过早饭,就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城外,往刘老先生的院子驶去。年节的时候,阮久来给刘老先生拜过年,在他要给自己布置更多功课的时候,风一般逃走。
  城外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石头搭建的小院子还是那样简单。
  院子里养着的两只羊在年前就被宰了,刘老先生又新买了两只小羊羔,让刘长命养着。
  阮久过去的时候,刘长命正赶着两只小羊要出门去。
  刘长命就是那个刘老先生捡回来的、身上没有一处好使的梁国士兵。他近来在治病,好像好了不少,毕竟他之前只能放一只羊的,现在能放两只了。
  进步。
  阮久和他打了招呼,就进去了。
  刘老先生看见他,一点惊恐:“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让我回来念书的吗?”阮久把昨天连夜赶出来的功课放在他面前,“给你。”
  赫连诛笑着道:“先生忘记时间了,先生前天跟我说,让软啾回来念书的。”
  阮久惋惜道:“早知道你忘记了,我就不过来了。”
  刘老先生拿起戒尺要打他的手心,吹起胡子:“你敢?”
  件事情就这样掀过去了,刘老先生放下戒尺,对两人道:“来了就来了,坐吧,今天要学的多着呢。”
  赫连诛拉着阮久,在位置上坐下,神『色』淡淡。
  其实刘老先生根本就忘记了要让阮久回来,赫连诛拉着阮久过来,只是不想让他撞见太后派过来的使臣。
  他都已经让那个使臣连夜离开了,没想到那个使臣还留在溪原。
  使臣一定是想见见阮久,劝阮久回到尚京去,赫连诛绝不会给他个机会,所以他要把阮久带在身边。
  赫连诛样想着,就握紧了阮久的手。
  刘老先生拿着书,探出头去看他们的桌案底下,待看清楚之后,一脸『迷』『惑』地问道:“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拆散你们,好好的坐着就坐着,为什么还要牵手?”
  阮久不好意思,使劲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无奈赫连诛牵得紧,根本不想松开的样子。
  赫连诛反而一脸坦『荡』地抬头看向先生:“老师,您讲吧。”
  刘老先生痛心疾首,才多久啊?我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帝王苗就这样被带坏了。
  阮久对上他的目光,觉得自己简直是冤枉死了,明明是赫连诛拉着他不肯松手的!
  可惜赫连诛对阮久的“保护”并没维持太久,太后送过来的东西,很快就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阮久面前。
  傍晚时分,他们乘马车从刘老先生家离开,马车进了城,在街道上驶过的时候,阮久喊了停,掀开马车帘,向面卖糖的小贩买糖。
  他把赫连诛的钱袋拿过去,拿出两个铜板,放在手心递过去:“要两板牛『奶』糖,一板加糖的,一板不加。”
  卖『奶』糖的小贩竟认出他了:“王后!”
  阮久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忽然有点紧张,他不会像戏文里说的那样,会被刺杀吧?
  阮久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刺客,但是街道上的人都被一嗓喊过来了。
  “王后,真是王后!”
  格图鲁下意识要把他们赶走:“去,别挡着路,王后要回宫了。”
  一群人就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抬起右手,按在心口,齐齐向阮久行礼:“拜见王后。”
  阮久愣了一下,随后眼角晕开笑意:“怎么了?”
  那小贩得益于一开始就在马车旁边,与阮久离得最近,他笑着道:“今日才领受了王后赏赐的『药』膳粥,大家心里都感念王后呢。”
  阮久不解:“什么……”
  赫连诛心中咯噔一声,直觉不妙,要把阮久拉回来,却已经拦不住小贩开口了。
  “乎全城百姓都去城门口领粥了。自从王后到了溪原,只要太后送东西过来,王后自己一点都不留,每次都吩咐人煮粥给我们,乎每个月都有粥领。据说一户老人家常年卧床,就是吃了王后赐的粥,开春时都能下地放羊了。是溪原城的福气,大家都说,要不了多久,溪原城百姓都被王后养得膘肥体壮的了。”
  他说了样长一段,无非是在说“赐粥”一事。
  阮久再迟钝,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太后赐『药』,而“他”又把些『药』都给了百姓。
  可他从来都没见过什么赏赐,就连太后什么时候派了使臣过来,他也从没见到过。
  那是谁不喜欢太后,又代他处了些东西?
  他扭头看向赫连诛:“赫连诛?”
  赫连诛神『色』平常,掩在袖中、握紧的手已经暴起青筋。
  件事情极不寻常,阮久在外面闲逛么久,从来没人认出过他来,怎么偏偏就这一回被认出来了?还好死不死地提到了赐粥的事情?
  个人不正常,人要引得阮久跟他吵架,挑拨阮久和他的关系。


第48章 可乘之机二更翘起骄傲的小尾巴……
  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搞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件事情——
  太后每次派过来的使臣都不一样,新来的那个使者也是头一来,才来了一天,他不会知道赫连诛把太后送的『药』材丢给百姓的事情。这只能说明他们身边有人倒戈,向使者通风报信,为太后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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