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男妃[古代架空]——BY:萧无改

作者:萧无改  录入:06-24

  于是萧才人的疯,便是顺理成章,却也不全是为了封她的口。
  小凡顺王缜的意,每日都将曼陀罗精油用在身上,那股味道已是除不去的。为了掩饰他来过乾祚宫,那便令当晚侍寝的妃子身上也浸足了这股味道。
  小凡向皇帝说完要说的话,护卫阿户便潜了进来,将早已疯癫的萧才人扔回龙榻,又疾速将小凡背走。
  几乎同时,皇帝听到门外王贵妃的聒噪。
  皇帝别无选择,王贵妃已足够令他头疼,可他最忌惮的还是王缜,断不可令王贵妃查到小凡来过。
  于是,当屋门大开,他便演了那出戏。
  当听闻王贵妃又被多罚了一个月的禁足,王缜又似长在了凝月轩般终日与小凡腻在一起,皇帝便深感这个奴儿出身的孩子,智谋非凡,果敢惊人,又豁得出去色.相,天赐的细作坯子。
  于是,他便着人传话过去,告知近日便会有一些安排,作为考验小凡真心之用。
  ***
  另,皇帝至今仍对百里斩辞官那日心有余悸。
  那妖男也是深夜来访,一身玄衣站在昏暗的烛光里,似是夜叉般凶狠的神色,却又是惊为天人的容颜和气场。
  百里斩揪着皇帝的山羊胡子,告诉他过往行在蒙斩二人身上的缺德事,两人现都已勘破了原委。
  百里斩不杀他,是为了成全蒙千寒,而蒙千寒不杀他,是为了成全白朗和天下百姓。
  皇帝不相信蒙斩二人已不再受他钳制,却还能一心辅佐白朗,只道自己多年经营的两位潜力健将就这么失了,手里缺极了可用之人,如若小凡当真投奔,那便再好不过。
  进而想到真正的坤华不知去向,如若用了小凡,那便要将坤华除掉才算安妥。
  又想到近日白朗气色极好,整日里美滋滋的,定是他知晓坤华小凡诸事,也定是他与坤华来往得紧密。
  又想到坤华入中原以来,引发的诸多麻烦,更是把一向顺从圣意的白朗迷惑得屡次犯险,皇帝便更觉此人留不得。
  于是便派人跟踪白朗,很快便找到了坤华藏身之处。
  他本也不想将坤华杀了,只打算抓了来,送进某间隐蔽的密室,先行囚.禁着,待白朗成了气候,再将坤华还给他。
  皇帝算计着,白朗没了坤华定会去寻,也势必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而嫌疑最大的,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先前虐.待过坤华的小凡,那便正好试试小凡识不识大体,愿不愿为他这个皇帝顶罪。
  却没想到,坤华他宁死不屈。
  皇帝本来的设计是,以小凡的聪慧,定能猜到皇帝是罪魁祸首,如若小凡乖觉,那便在白朗面前顶下这个罪,免了白朗寻得真相后与皇帝反目的后顾之忧。
  如若小凡告知了白朗真相,那便是没有真诚效忠于皇帝的意思了。
  皇帝以为,白朗怨恨自己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坤华只是个外人,时日久了,白朗还是会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帝自诩机关算尽,却万万想不到,小凡竟对白朗有那一番心思。
  ***
  桃花莺蝶的扇子,小凡那日谎称是坤华绝情送还,白朗伤恸未接,他便将它珍藏了起来。
  怕被人看到了笑他痴心妄想,便将它收在了床铺下面。
  现在,小凡将这柄扇子呈给皇帝过目,便是要让皇帝明白,他所谓的辅佐白家江山,不过是为白朗一人筹谋!
  小凡颤声说道:“皇上,我宁愿被白朗误会一时,也要成全他一世!终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不是我小凡自大,以目下社稷之势,以皇上您一己之力,断不能为白朗的将来谋个万全。您如愿与我同盟,我便能仗着王缜的宠爱,为你们白家谋得不少实惠!”
  皇帝沉吟不语,小凡一阵冷笑。
  真是多疑成性啊,也罢,那便给皇帝亮出些真本事来吧。
  “皇上,中原的中秋,乃万家团圆的喜庆节,而在我们楼月,中秋是祭月大典的日子,素有超度亡灵拜祭先人的风俗。我,坤华,恳请中秋之夜,皇帝能允我到我阿妈的墓中祭拜。”
  皇帝见小凡说得头头是道、顺理成章,似是扮坤华扮得浑然忘了自己,弄得他一时都有些恍惚,以为殿下那人就是坤华本尊。
  出神之际,听小凡续道:“皇上,您若此时还对我有所怀疑,那便着您最信任的人,同我一道去,我的心是忠是歹,自会明晰。”
  ***
  京西一处风水宝地,四面环山的一块平原上,东、西、南、北各自竖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神兽石雕,当中是石盘一样的祭坛,东西长20公里,南北阔15公里,这便是楼月王妃兰葳夫人之墓。
  中秋之夜,王缜抽调百名神扈军精英,护从小凡的马车前往此处祭拜。
  王缜碍于身份地位,须得在家中设赏月佳宴,打点朝中上下人情世故,脱不得身,因而未能陪同。
  马车行至南首的朱雀石像旁便停下,满月之光似白色绸纱,铺满这片肃穆祭坛。
  小凡身着一袭白衫,自车中走出,行至祭坛正南,侍女们早已摆好供品香烛,小凡跳拜月舞,行祭祀礼。
  楼月祭拜先人的一套礼数做罢,四位神扈军副将各按下藏在四神兽石雕中的机关,祭坛正中一块大理石倏地收缩进去,轰隆隆地露出一片见方的区域,那便是通向地下墓穴的入口。
  小凡令退了一众随从,单独一人步入。
  他手举一束松油火把,在幽暗的甬道上缓缓行走,行了许久,终于走进了墓室,用火把点燃四壁的烛台,又行至兰葳夫人的棺椁前,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出来吧。”
  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生成瘆人的回声,蒙千寒自他身后的一片黑暗走了出来。
  小凡冷笑:“皇上已将你与百里斩的事讲与我听,想不到,即便他曾那样算计了你二人,此番情境,皇上最信任的,却还是你蒙大将军。”
  蒙千寒冷峻的脸上不动声色,一板一眼道:“你说会拿出效忠皇上的证据,我也跟着你来了,那就烦请示下。”
  小凡道:“我从皇上那儿听说了蒙将军与百里斩的往事,真真儿的唏嘘感慨,百里斩能得蒙将军百年修好,虽吃不不少苦,也算是天大的福分。”
  蒙千寒仍是声如冷铁:“蒙某有任在身,还请阁下言归正传。”
  小凡却忽而面带春风,得意地环视四周,咯咯地笑出了声:“他有蒙将军,我的良人则更厉害!蒙将军你瞧,一个客死他乡的异邦王妃,何德何能,可在中原圣风圣水之地安眠?这个墓穴,比皇陵还要气派呢!”
  蒙千寒皱眉不语,耐着性子听着。
  小凡笑得像个馋嘴的孩童得着了大把的糖果。
  “这陵墓,本是王缜给自己建的。他与我相好后,便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他本是为我独尊的性子,是以墓穴里的棺椁只容得下一人。他便想着,须得择地建个更大更气派的陵墓,百年后好让我与他合葬,陵墓还得能配得上我的盛世美颜。
  “我便求他,将他不打算要的这个陵墓用以安葬我的母亲。”
  蒙千寒无奈,冷嘲道:“难道这便是你要向皇帝表达的忠心?”
  小凡报以更妖.邪的冷笑,向着棺椁挥挥衣袖,道:“我的忠心,都装在那里面,我身子太弱,推不动棺盖,有劳蒙将军自己打开来看。”
  蒙千寒愕然,以为那棺椁里定有什么机关,却见小凡嗤笑着看他,便想许是自己多疑。
  再者,如若小凡存有谋害之心,他既已身入墓穴,那便是躲也躲不开的。遂也不再瞻前顾后,上前便掀开了棺椁。
  霎时金光四射,耀得人睁不开眼,蒙千寒大惊,那棺椁里竟是满满当当的金条!
  他兀自怔愣发呆,小凡自他身后幽幽地走来,说道:“这些,不过是我侍奉王缜不足十日所得的赏赐,怎么样,我这个奴儿,很值钱吧?”
  蒙千寒闻言收回了神,将棺盖合拢,回身看他,郑重道:“你是想说,打算将这些钱填充国帑?”
  小凡狞笑道:“错,不是国帑,而是军.资!”
  蒙千寒骇然,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奴儿,竟有如此雄才大略!
  小凡肃然道:“琅琊王氏之所以撼动皇权,最大的倚仗便是多个宗族成员割据一方、拥兵自重,其中当以王缜之军威最甚。
  “皇权争斗,无论怎么演变,最终都要落实在兵力上。皇上现在最缺的,便是能与王缜叫板的精良部队。”
  蒙千寒道:“没错,若训练精兵,便需要大量的钱财来置办军饷和装备,还需要……”
  他故意收声,因为如若将他心中所想讲出来,每一句都是不要命的话。
  小凡却极轻松地替他讲了:“还需要练兵的校场!”
  蒙千寒试探道:“且这校场须得隐蔽,才能瞒过敌人。”
  小凡一撇嘴角,笑得猖狂:“这墓穴如此开阔隐蔽,便是绝佳的练兵校场!”
  蒙千寒已惊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盯着小凡良久,他需要些时间,来判断小凡所言是虚是实。
  小凡自他眼里看出探究神色,霎时气恼,一甩袖子,怒道:“我都做到这个分儿上,你们还怀疑我的诚意么?”
  蒙千寒收神,组织了下语言,回道:“正是因为你的诚意太盛,反而令人不敢轻易相信。”
  小凡怒道:“那你们到底还要我怎样?”
  蒙千寒见小凡动了真怒,便索性将话挑明:“我只是不能确定,你已身在荣华富贵中,尽享安乐便好,为何还要将自己卷入是非之中?”
  小凡恍然:“蒙将军,说话何必拐弯抹角,你真正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这个出.卖.色.相的人,会为着对白朗的一片痴心,便走上权谋争伐之路。”
  蒙千寒:“呃……是的。”
  小凡冷笑:“那你的百里斩呢?”
  蒙千寒不解:“什么?”
  小凡道:“蒙将军,你是最不该怀疑真心的份量的,若论痴情,我与百里斩不分伯仲。”
  蒙千寒语塞,这个小凡,说起话来还真是诛心。
  遂又想起一事:“实不相瞒,我师弟百里斩已暗中监视你多日,笃定你不是追捕坤华的幕后指使,可那日白朗找你质问,你为何招认?”
  小凡闻言,脸上便漾出悲伤神色,仰天长叹,黯然道:“说来,也真是上天作弄。坤华出事那天,白朗正巧到了凝月轩。我便趁他离开东宫,派了人去偷他之前画的那幅坤华肖像。”
  蒙千寒恍然:“原来你那日说的,着人去办的最后一件麻烦事,就是去偷画!”
  

  ☆、离殇


  “我从玉儿那里打听到了坤华的所有事,知道他第一次到长泰宫里,王贵妃为难他时,白朗曾临场画了一幅油画,借以帮他脱险。
  “那幅画惟妙惟肖,如若流落出去,那么我之前对付王贵妃的那些手段,就都白废了。”
  听小凡这样一说,蒙千寒心中叹然,原来都是一场巧合和误会。
  蒙千寒道:“既然你已决定效忠白家,那么日后你我便是同盟,不如我与白朗殿下将诸多误会解释清楚,以免他与你生出罅隙……”
  “我就是要他与我有罅隙!”小凡决然截话,蒙千寒大为不解。
  小凡见蒙千寒皱着眉,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的样子,便自嘲而伤感地笑了,幽幽地解释道:
  “坤华死了,如若让白朗知道是亲生父亲所为,这么大的仇,这么亲的人,他怎么受得了?”
  蒙千寒吃了一惊,可若为白朗着想,小凡所言确有道理。
  小凡挥了一下手,看似潇洒,实则是借此抹去眼角的泪。
  “就当我是求而不得,便失心疯了吧。我既得不到他的爱,那便让他恨我,待到有朝一日,他知道了我曾为他做过这些牺牲,他便会后悔曾那般待我。”
  说到这里,本是泪珠在眼里打转,他却忽而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如若有人愧对于你,那么那人便也就此忘不掉你!白朗他会记着我的!来日,无论我小凡何等遭际,只要他坐拥江山一天,他便会记着我的!”
  ***
  不久前,凝月轩已再次闲置。
  王缜在离他的将军府不远的地方买了个奢华庭院,又经一番装潢修葺,便成了楼月质子的府邸。
  这间宅子,对外展现振北大将军对子国使臣的关怀和慈爱,而知情人都了然,那是他对小凡的一片盛宠。
  小凡便搬出了凝月轩,如今,那片渚洲上的建筑已是人去楼空。
  月满中天,月影映潭,潭边石桌边,白朗已是大醉。
  他仰着头,一口气喝光了一坛酒,气恼地将那酒坛扔进水里,口齿不清地骂道:“假酒!定是假酒!喝不醉人的!”
  却又颓丧地再去开了一坛,又仰起头大喝了一口,发了会儿呆,忽而举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坤华,为何你不肯来见我?”
  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他的百里斩,闻言心中一颤。
  白朗早已醉得直不起身,伏在桌子上,望着黑暗中的潭水,悲戚倾诉。
  “我本以为,我们注定要一生相守,一生那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可是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了我?
  “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还想好好看看你,天下这么大,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游历过,余生那么长,你让我怎么熬?”
  白朗泣不成声,仰头,将一坛子酒都浇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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