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醉,乱世皇妃[古代架空]——BY:离弗

作者:离弗  录入:07-13

  “你有什么话,说吧。”
  姚苌轻轻的走了几步,靠近了萱城的床榻前,他的目光有些大胆,里面竟然是炽热的光芒,萱城有些心慌,他怕姚苌说出一些什么令人不可思议的话语来。
  却只见他微微垂下了脸来,待与自己只有几分之隔时,热气喷了上来,“阳平公,我能解您之疾。”
  “你说什么?”
  “我听连苏芳说了,您在我军攻城之际晕厥跌马,大夫说您有心疾,我能解您之疾。”
  萱城的心突突跳动,身体微微一颤,他连忙冷笑一声掩饰过去,“不必了。”
  “阳平公,您之疾在陛下。”
  “大胆。”萱城怒喝一声。
  “出去。”
  姚苌却逼近了他一分,脸贴上来的时候,一阵寒气袭来,萱城扬起手来,姚苌却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我知你和陛下之事,你不用藏着,其实有一件事我瞒着你了,我也是陇南羌人一脉,我与陛下同出一脉,此次来蜀,正是陛下骗了你,你以为我是川蜀之人对吧,你一直没有怀疑,陛下瞒着你与我做了交易,这件事若成。”
  “不必说了,滚。”
  姚苌低声道,“阳平公可听说飞天之舞?”
  萱城霎然呆住,敦煌飞天舞。
  “飞天一舞,烟合云起,兄妹结草为扇,以障其面,天地乃有万物生灵。”
  “滚。”萱城冷冷道。
  不用再说下去了,他已经知道姚苌要说的是什么了,他之所以要派出慕容永去寻找姚苌,并不是担忧姚苌的生死,冥冥之中,他意识到姚苌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可姚苌说了,他是川蜀羌族,原来他一直在瞒着自己,可至始至终,苻坚从来没有说过姚苌是川蜀羌族,所以骗他的人从来都不是苻坚。
  是姚苌,他与苻坚原来是同出一脉,他们都是陇南人氏。
  所以那个地方的传统姚苌不会不知。
  他在试探,试探自己对苻坚的心意。
  这些答案他需要知道吗?
  刨根问底,底揭晓了,萱城的身份便在姚苌面前暴露了,萱城虽然骗他自己失忆了,可一个人再失忆连自己的根都抛弃了还算是个完整的人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唯一能给萱城一个完整答案的人,从来只有一人。
  姚苌望了他一眼,有些同情的眼神,他掩门出去了。
  空荡荡的屋内,萱城怅然所失,眼神空洞,飞天一舞,烟合云起,兄妹结草为扇,以障其面,天地乃有万物生灵,姚苌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他晓根晓底,苻坚与他之间更多的是合作关系,当年苻氏灭了姚氏羌族,姚苌投降了苻坚,可他心里没忘了自己的根,他与苻坚本就是一脉相承,谈何相爱相杀,只是姚氏先祖无能罢了,苻氏先祖夺了这天下而已。
  萱城对连苏芳说,“你可曾见过灵魂出窍?”
  “未曾。”
  “那么,你幸运了,你所谓的心疾,正是灵魂出窍。”
  连苏芳大吃一惊,“阳平公,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精神分裂症?”
  萱城喷笑,“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也许吧,这个词用的对极了,若是苻融醒来,他就把这具身体还回去,一缕孤魂野鬼罢了。
  “所以,我有心疾一事,以后不用再说了,都是往年旧事,苏芳,姚苌这个人你防着点,他若是向你打听什么,不必理会就是。”
  连苏芳有些不解,为何,明明阳平公是在意杨武将军的,明明是专门差人去寻他了的。
  就在姚苌归来的第三日,邓羌遣人送信回来,与晋军一战,大获全胜,竺瑶、桓石虔已递上了降书,大军将启程回蜀,萱城终于欣慰的露出一笑,这场战事,已经有了眉目。
  无论是张育与杨安一战,还是邓羌与竺瑶一战,本质上是一样的,并非是大秦与蜀地流寇之间的上下级战争,虽然表面是如此。
  桓玄想要蜀地独立,从蜀地开始慢慢侵占大秦国土,最后北上长安,可他从未想过要王室北还,他想还的是汉室天下姓桓,而非姓司马。
  所以,谢安不助张育,司马氏不助张育,张育两万兵马孤掌难鸣,注定失败。
  而桓玄派出的竺瑶、桓石虔将这场战争放大,若是谢安和司马皇室参战,将这场小小的蜀地之乱便会延伸为秦晋之战。
  萱城后怕,如若当真苻坚与谢安交恶,如果苻坚与谢安之间没有那十年之约,那谢安会不会参战,谢氏的子子孙孙那般厉害,大秦能胜得了吗?可一旦谢安参战了,这场战争晋朝若胜,功劳便是桓玄的,而非谢安,所以谢安会继续醉卧东山,桓氏继而执掌朝堂,那司马氏的天下还会延续下去吗?
  萱城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的多并非好事。
  哪有那么多如果,历史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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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我为兄长而战”
  五月初,邓羌大军返回成都,一同带回来的还有晋朝益州刺史竺瑶的降书。
  “哈哈,真是痛快。”邓羌大笑,“与晋一战,从未有过的痛快。”
  “阳平公,晋朝同意从南岸撤兵,我们何时进驻?”
  桓玄会真心退让吗?萱城心里始终有个疑惑。
  “不急,再等等,等杨安的消息吧。”
  “阳平公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杨安若是战胜了张育,那晋朝再也没了契机与我秦作对了。”邓羌点头,“那么,阳平公,末将请求出征绵阳。”
  萱城望着他,满是期许,“大都督所想正是我心中所想,从张育起兵至此已经快两个月了,晋朝已降,若是不能及早攻下张育,晋朝很有可能再次反扑,也好,大都督,你便去吧。”
  于是,这第三次的蜀地之战又部署周祥了,邓羌率军两万北上协助杨安攻打张育,留守成都的人便愈发多了。
  “阳平公,张重?”王统这时候提了出来,不解决完这些起兵造反的任何一个贼寇,对于王统来说都是后患,他是蜀郡太守,一旦出事,朝廷只会拿他是问。
  萱城思量了片刻,“你说得对,这次我们便给他们来一个釜底抽薪,不从根底上解决他们,蜀地始终有患。”于是,萱城又派出了姚苌和慕容永领兵八千意欲西进阿坝州境内,可这时候暗卫回报,张重的残兵已经走出了阿坝境内,进入成都之南,意欲逃窜至晋朝境内。
  萱城冷笑一声,“益州已尽数归秦,晋朝也护不了他了,姚苌,慕容永,本公命你二人即刻发兵,誓将张重截杀在益州境内,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
  慕容永有武却冷静,姚苌有谋却好动,在战事上,萱城对他们二人之间的配合无所挑剔。
  这日清晨,太阳刚刚冒出了个头来,萱城漫步在河边,他沿江而行,江水滔滔,杨柳垂垂,轻风微浮,萱城伏在护栏前,望着对岸的益州刺史府发呆,从今以后,这蜀地就完全归秦了,益州刺史名副其实,这刺史一职该由谁来担任呢?以往秦设了益州刺史和蜀郡太守,可晋朝说了,蜀地是共治,既然晋朝在此设立了刺史府,那秦只能自降一级设蜀郡太守,虽然秦国对蜀地也称益州,刺史一职却有名无实,只有一个小小的蜀郡太守。苻坚答应了,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自降一级,他不称帝,以为司马氏会感恩戴德,可他做的却是帝王之事,他要君临天下,要士族北还,到了那时,他会称帝,像秦始皇那样被世人尊为皇帝。
  萱城默默笑了,在这一点上,苻坚竟然有些迂腐。
  他学习汉人学过了头,在他的心中,始终有愧,司马氏一退再退,退到了海边上,这难道就是苻坚之错吗?
  石头城的歌舞确实美艳,鸡鸣山的风景的确可媲美骊山,东山的桃花也是一绝,东海的海鲜当真味美,姑苏的仙山钟灵毓秀,空谷幽兰,适合修道。
  司马氏,你们要的是修道成仙,而非治国。
  苻坚无错,苻坚从来就没有错,在家国天下上。
  周边一派祥和,情浓意蜜的恋人正在河边诉说着爱恋,太阳斜照了下来,萱城眯起眼来直直的投去,太阳的光芒瞬间被分成了三色,白茫茫的刺眼。
  “你个傻小子,哪有这么看太阳的。”
  萱城收回了视线,眼角酸痛,情不自禁的溢出了湿滑的东西来。
  若是这具身体不是苻融,而是慕容冲,萱城会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吗?
  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没有如果。
  转眼到了六月份,邓羌从绵阳捎回了书信,萱城看了,信中所讲正是与张育之间的战事,张育此人颇有计谋,杨安于绵阳与张育一战,张育战败,可他弃守绵阳,退守绵竹小镇,与秦军开始了游击作战,绵竹多山,适合藏匿,邓羌和杨安有大军却奈何不住张育。
  萱城长叹,“果然没看错他,此人若是降秦,自是良将。”
  可张育的心很坚定,从一开始他就立誓了的,誓死与苻坚两立,誓不降秦,他要汉人尊他为神,他要匡扶汉室,可如今晋朝都降了,他的桓玄抛弃了他,他还在坚持什么?
  愈是这样顽强不屈,萱城对张育愈发多了敬佩,他一定会像文天祥一般被后人铭记的。
  萱城思虑了三日,他忽然提笔给邓羌写信了,他说要杨安撤回成都,奔赴益州之南,与姚苌慕容永共同夹击张重,先战张重,再降张育。
  邓羌捏着信看了半响,他似乎懂了。
  于是,杨安率领一万兵力从绵竹南下,经过成都,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入了益州南境,与姚苌的兵力夹击张重。
  张育是汉人,他懂得那一套兵法谋略,邓羌杨安二人合力奈何不了他,萱城便撤兵,张育坚守不出,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兵力与秦之兵力悬殊,出战势必一死,可若是杨安的兵力撤走了,只留邓羌一股与他旗鼓相当的兵力,张育是有信心一战的。
  六月中旬,姚苌的喜讯传了过来,姚苌慕容永与杨安合力击败张重,张重本就成了残兵败势,大秦三将合力一心置他于死地,斩杀张重兵力五千,张重被身边百人护送着逃走,下落不明。
  六月二十日,杨安军主力搜到张重藏身之所,再次击杀张重身边最后剩余百人,张重战死,手下大将尹万自杀,自此,巴獠张重之乱平定。
  六月底,姚苌慕容永和杨安的大军归来。
  萱城在成都府誓师,“将士们,大秦的勇士们,今贼人乱我河山,屠我百姓,浩浩苍天神明在上,冥冥厚土在下,我大秦天王之弟阳平公在此昭告山川,祭奠先祖,愿庇佑我秦,助我神威,王弟誓军,执法如山,尔等为我大秦而战者,皆可受封爵位,违命叛逃者立斩不赦,奉天地神昭,随本公出征。”
  “愿为大秦出生入死,愿随阳平公血战疆场。”将士们高唿。
  军旗迎风飘扬,一个大大的秦字洋洋洒洒。
  连苏芳不懂战场之事,他小声问,“阳平公为何不立阳平二字,而立大秦。”
  其实,战场之上,军旗上书写主帅名号也无不可,而且古来皆是以主帅的封号立旌旗,萱城若是打着阳平公苻融的旗号正是合理,可他立了秦字。
  他说过的,要助苻坚,苻坚一心要把秦国变成秦朝,他怎么有私心打着阳平公的旗号去自立呢?
  “我为兄长而战。”
  “哦,我知道了,阳平公的兄长便是当今圣上,阳平公,陛下像您这样吗?他很温柔吗?我可以见到么?”
  萱城笑了,“会的,你会见到他的。”
  连苏芳笑的合不拢嘴,小手紧张摩擦在一起,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张育终于正面与邓羌交战了,各有胜负。
  张育胜在武功,邓羌胜在谋略,凭着张育一人的本事,战场之上单挑他是与邓羌不相上下的,可张育也并非有勇无谋之辈,邓羌更是狡猾,张育轻功不俗,一手宝剑既出煞血回鞘。可邓羌派出几轮大将与张育血战,张育疲惫不敌,适时收兵。
  此次,萱城带走了蜀郡太守王统,将杨安留守成都,身边跟随的是姚苌和慕容永二人。
  苻坚曾威胁他说不必见张育。
  可萱城没有听他的话,他见了张育两次,第一次在巴獠张重的古寨中,第二次在成都的城墙上,加上这一次,总共是三面。
  苻坚想要的天下太平,可若是不一一见过这些反对他的人,萱城又怎么知道,天下为何有反贼?苻坚为何得不到天下所有人的心。
  其实,他已经得到答案了,若是能得到天下所有人的心,那便不是人了,就连圣人孔夫子都并未得到天下学子的心。
  绵竹是一个小镇,这里百姓不足百户,人口稀疏,村落凋零,不比成都的繁华,也不比绵阳的安宁。
  张育军藏匿于大山之中,山路艰险,两军交战之地不是山川河谷便是小小一处狭窄平地,两山夹击间,千军万马通行成了难题。
  萱城与邓羌军相汇,邓羌向他禀报了战况,并自责不已,萱城安慰道,“张育英武有谋,大都督不必多余苛责自身,你和右大将军与他周旋已有一月有余,始终不分胜负,这不是你的失责,今日我大军压境,定要降服张育。”
  “可张育狡猾,我派出几轮大将与他轮番厮杀,他却战了几个回合就收兵闭门不出,如今更是死不出山,我方若是强行攻入山上,山上环境险恶,想必张育已设下埋伏,我们万一中了圈套便损失惨重。”下了战书单挑都胜不了,还谈何两军刀兵相见呢,纵然邓羌有骑兵步兵上万,却奈何不了张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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