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现在可当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雨殇殿下忍不住喊道,他真的被关了太久了。
里面的人笑道:“殿下可是没有见过春天了!改天给你做一顶绿帽子戴戴,想必你会非常喜欢。”
没错,这句话就是皮皮苏说的。
雨殇气得只想捶死他,可奈何人家有郑思齐实力护妻。
“姓郑的!你到底是不是哥们儿?”雨殇气恼。
“是,怎么不是?”郑思齐无辜道。
“那你媳妇儿欺负我,你都不知道帮帮我!”雨殇瞪着他。
郑思齐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喂,你想什么呢?这可是我亲媳妇儿!他想欺负的人,我怎么能帮呢?当然要帮媳妇儿啊!”
“好,郑思齐,你被解雇了!”雨殇几乎要跳脚。
皮皮苏突然插话道:“哎嘿!求之不得!”
雨殇殿下差点被气个半死。
“大师~我不想和他们玩了,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雨殇转而求助清枫。
清枫只淡笑着看着他闹,觉得甚是可爱。
“你也可以找廿北公子玩啊!”狼送在前面正赶着车,听到他们说话忍不住插话道。
雨殇对车外喊一句:“廿北公子晕车了,不舒服!”
苏人美道:“胡说,我们廿北身体好着呢!”
廿北一脸懵逼。
雨殇回头看廿北问道:“廿北!你病了吧?”
廿北看着雨殇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雨殇殿下是想车里所以人不跟他玩,他就要开始撩清枫大师了。
苏人美道:“廿北,你没病吧?”
廿北看看雨殇,又看看苏人美,道:“我……我……我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
苏人美轻声细语地凑近他的耳朵道:“那就要看你给殿下送不送这顶绿帽子了?”
廿北瞬间耳朵尖都红了,低着头,仿佛被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的羞赧。
几人突然没有再开玩笑,车里很安静,廿北更加尴尬了。
幸好有个狼送做搅屎棍,哦不是,调节剂。
“前面有条小河,要不我们下去抓鱼吧!正好也快到中午了,该吃饭了!”狼送喊道。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了。
廿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对对!我给大家做烤鱼吃!”
狼送停了车,大家都欢唿着跳下车去。
“哇!好美啊!”几人不约而同地感叹道。
水面上波光粼粼,几丛荻花摇曳着,岸边还停着几条小木船,偶尔有几条鲈鱼从水面上跃出来,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走近了看,水清澈得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细看,还有几粒小小的金子呢!
一两只青蛙在水面上躺成个“大”字,惬意地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还没等大家看够风景,只听“噗通”一声,水面上溅起一个大水花。
仔细一看,小雷的脑袋从水中央冒了出来,还撒欢儿地甩甩它的大脑袋。
“这畜生就是畜生,不懂欣赏风景啊!”皮皮苏又开始了毒舌模式。
雨殇转头看着苏人美那得意的笑就气得慌,便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苏人美只觉得身体突然前倾,而后就落入了水中。
他好不容易从水中冒出头,望着岸上。
雨殇捧着肚子,笑得开心。“哈哈哈!这下,不懂欣赏风景的变成了两只了!”
苏人美眼睛转了转,游过来抓着岸边的草大声开始唿救,雨殇被吓坏了。
在远处的郑思齐赶过来之前,雨殇赶忙一把抓住苏人美的手想把他拉上来,缺被他带下了水。
起先雨殇很生气,在看到苏人美一直不停地笑的时候,突然也跟着笑起来。
最后在岸上的众人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个人。
众人都各自开始了各自的分工。
很快,廿北就在大家的艳羡中烤出了好几条大鱼,还放了山林中的天然调料,味道十分诱人。
清枫则远远地坐着看着他们。
廿北看了看他,便起身到旁边去了。
不一会儿,他手中拿着两个东西走过来了。
清枫抬头,廿北把东西递给他道:“大师,专门给你准备的。”
“地瓜?你……”清枫没有说完。
“你们这里的出家人不是不吃荤腥吗?所以我去旁边挖了这个。”廿北解释道。
原来刚才廿北一直不见,是因为这个。
“多谢廿北公子,你有心了。”清枫内心真的有一些感动。
“哦——哟——”不远处传来这样的声音,旁边的那帮多事的又开始起哄了。
大家都在开清枫和廿北的玩笑,只有雨殇殿下一个人阴沉着脸。
廿北被他们说得满脸通红,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大家。
清枫大师起身道:“好了,不要欺负廿北了,廿北公子只是好心。”
众人便放弃开玩笑,自顾自地享受起手中的美味来。
雨殇殿下此刻可真是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
清枫大师看到他一副这样的表情,便过来哄他,却见雨殇殿下突然起身,运起轻功往大路边冲去。
清枫紧随其后。
原来是有两个士兵骑马经过此地,看样子好像很着急。
果然雨殇殿下还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机敏啊!
他拦住俩人问道:“敢问兄台去往何处?”
那俩人一看是雨殇,赶忙下马行礼,道:“太子殿下贵安,我等着急给皇城送信,告辞了!”
雨殇追问道:“什么要紧之事?还不快快到来!”
“这……”俩人有点犹豫。
“别磨蹭了!耽误了大事儿你们担待得起吗?什么重要的消息本太子难道还听不得了?”雨殇脸上已经有了愠色。
“不敢不敢!我等告诉殿下便是。”
西北候在雁落城起兵。
闻言雨殇顾不得别的,直接回去拉起马就要回头去雁落城,被郑思齐拉住了。
“殿下!殿下!冷静!眼下不是回去的时机啊!”
郑思齐拉住雨殇道。
雨殇怒了,“你放开我!那你告诉我眼下是干什么的时机!”
苏人美过来了,他道:“殿下有所不知呢,前方二百多里处有皇上派的二十万大军驻扎,我们大可去那里和他们一起御敌哦!”
雨殇听了略加思考,“好!那我们就去那儿!”
几人赶快扔下手上玩的东西,出发了。
车窗外的阳光非常刺眼,水面上已经有些浑浊,芦花飞扬起来,鲈鱼也不敢跳出来了,难道它们也知道大战将至?
几人很快来到了军营。
大将军热情地款待了他们。大将军的女儿,也就是前段时间被赐婚给雨殇殿下的那位,表示非常不欢迎他们。
雨殇忍不住调笑她道:“仇姑娘,你为何生这么大气啊?明明是你甩了我啊!”
她一脸严肃,完全不想接他的梗。
大将军看女儿这样,便说道:“哎,百凰,怎么这么没礼貌?”
那姑娘理都不理他,直接转身离开。
大将军尴尬道:“见笑了,我这姑娘被我宠坏了!”
“无事,仇将军,我们何时动身?”雨殇此刻更关心边关战事。
大将军答道:“殿下,我们打算即刻出发,西北战事紧急,等不及皇上派兵了!”
雨殇道:“好。”
还来不及做个休整,他们又要出发了。
大将军骑马走在队伍的前面,他看雨殇忧心忡忡的,便对他道:“殿下!不用担心!想我仇照邻一身武艺,如今终于可以练练手了!殿下放心,我定将那小侯爷的首级取了!”
雨殇并没有担心这个,但还是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嗯,大将军,我相信你。”
小侯爷在雁落城起兵之后,就在一天之内攻占了与它临近的临城。
临城守兵无一幸存。
一天后,仇将军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到了临城。他们在城外驻扎休整。
临城的高高的城墙上已经挂上了小侯爷的军旗,上面的一条黑龙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仿佛要马上从旗子里跳出来。
临城内。
小侯爷坐在高堂之上,下面只站立着一个大黑斗篷。
那个黑斗篷里的人说话了,“侯爷!前几日我叫你把太子扣押你不听,看看,现在好了,他站在军营里来讨伐你了!”
小侯爷笑而不语,那黑斗篷急得直跳。
“侯爷!您到底是怎么个考虑?”
“太子一个人不足为惧,只是他那几个朋友厉害得紧,若是将他们扣押,他们势必想方设法捣乱,到时我们内忧外患,岂不难过了?再说……”小侯爷解释道。
“再说什么?”那黑斗篷问道。
小侯爷没有答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窗户。
黑斗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什么也没有。
“有人在听我们说话。”小侯爷道。
“你怎么知道?”黑斗篷问他。
“第六感。”小侯爷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到了窗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军营内。
苏人美突然心跳了一下,而后突然急促得唿吸起来。
“苏人美,你怎么了!”雨殇很急切。
苏人美平缓过来,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只是偷听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别人发现,还是用什么第六感发现的!我感受到了侮辱!”
几人相视一笑,只有仇照邻道:“敢问小姐,你探听到了什么?”
“并没有什么重要之事……不对!你丫的叫我小姐?我看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苏人美正准备回答,却被气得炸了毛。
仇照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吗?
几人在房内玩闹了一阵,雨殇便出去视察了一番。
“仇将军,今晚可以攻城吗?”雨殇问道。
仇照邻一抱拳,“回殿下!臣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今晚子时即可攻城!”
雨殇感到很欣慰,这个仇将军可是太靠谱了,除了傻点儿。
第五十七章 大胜叛军
57
子时。
仇照邻率领将士们来到小侯爷的御营。小侯爷听到喧哗声,从梦中惊醒,还以为是土匪来劫营。他急忙披衣坐起,早有一支羽箭嗖的一声射入帐中,小侯爷拣起来一看,不觉大惊,原来是皇军的箭。他正要去取弓反射,已被营外皇军一阵乱箭射中了。
他一把拔下好几支箭,鲜血呲呲直冒,可他就像感觉不到似的,爬起来便持剑出门去。
虽然脚步有些踉跄,但是仍旧掩盖不了他的威风。
城里的士兵已经倒下了那么多,他们悄无声息地倒下,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他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小侯爷运筹帷幄,伏低做小数十年,只为这次大战,可他仍旧适应不了这一条条生命轻易地消逝在眼前,他的心也会痛。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决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便相当于自断退路。
他纠结再三,终究挥刀而上,六亲不认。
干吧!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三分天命,七分人为。
大不了置死地而后生。
仇照邻的身边旌旗猎猎,战鼓雷鸣,这一支虎狼之师,此刻风华正茂。
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们是为了国家背水一战,携着光荣,负着期望,有着无法比拟的自信。
黑暗里,战火纷飞,即将胜利的仇照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异动。
一支足足有十万人的军队正如一条危险的毒蛇,吐着信子,蜿蜒着朝他们靠近。
突然,这支军队闪现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夺去了很多将士的生命。
仇照邻迅速地组织御敌,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为首的那个黑斗篷里的人一掌就将仇照邻拍飞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那些金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寒光,真正是像极了毒蛇的眼睛,悄无声息地摄取着人的魂魄。
仇照邻身边的战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口号,悲壮极了!
他们输了,一败涂地。
损失数十万人,几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伤退回了营地。
他们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讨论。
仇照邻道:“这次老夫失算了!后来那支军队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这帮狗杂种!”
苏人美道:“这次真是小看了他们,那是翃(hong二声)国的军队,领头那人是他们的大王。”
雨殇接话说道:“你们是说小皇叔勾结翃国造反?可据我所知,翃国与我亓(qi二声)国已经签订了盟友协议,十年有效啊!他们怎么会?”
苏人美摇摇头,“据说翃国内部出过什么事,突然就不遵守协定了,哎!不说了!人家太疼了!”
军医正在给他处理箭伤,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尚德帝正大发雷霆,大典中央颤颤巍巍地站着那个送信的士兵。
“真是胆大包天!他竟敢起兵了!传令,让仇照邻给我往死里打!”
下面的士兵吓得一哆嗦,领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