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BY:寒江影

作者:寒江影  录入:07-30

  可后来忽然有一天,泉客就莫名失踪了,只剩下孩儿与我。这么些年过去,他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于是,我就一直被锁到了今日……直到遇见你们。
  讲完,女蛟又自言自语道:“泉客消失,只剩下我的孩儿,而你们却说这里没有别的蛟人,只有一只鲮彘,莫非……我的孩儿吞食了泉客,已经变成了鲮彘,我却不自知?难怪许久以来,他一直不会离我太近,也不让我触及他。”
  方铭愿听了这许多,感觉后背阵阵发凉,忽就想起一件事来。“那怪物有两只眼睛!并非一只!”方铭愿告诉女蛟。
  女蛟平静似水的情绪里终于起了涟漪,说:“那莫非是泉客将两只眼睛都给了我的孩儿,然后又被我无知的孩儿吞食掉了,以至于他才异变成鲮彘?”
  看着女蛟迷惑的神情,方铭愿抬起手中的珊瑚石龛,望着里面的两颗夜明珠,忽就眼睛一亮,问:“大美蛟,你说的凝碧珠可是圆圆的两颗,蓝黑相间,美若星辰,柔光袅袅,夜间可以照明?我这里刚好得了两颗,却不知是不是你的那两颗?”
  女蛟惊得蛟尾一震,甩起来好些浪花。遂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是我的,我的已经经由泉客给我孩儿了,没有凝碧珠他不可能看的见。”
  “这样吧,大美蛟,咱俩做个交易。”方铭愿说:“我把这两颗夜明珠给你,你看看是不是你自己的那两颗。不管是与不是,你都想个法子救我外面兄弟一命,然后我们帮着砍断锁链,咱们一同逃出去,你看如何?”
  女蛟像是动了心,说:“你外面的兄弟我自是救不了,他是硬伤,只能靠你们世人的法子去医治,人蛟殊途,即便是我割快尾肉与他,他食之也会异变成鲮奴,面目全非,贪淫成性,你们可想他如此活着?”
  “那可万万使不得。”方铭愿连忙摇头。
  “但是你身边这位朋友所中之毒我却有法子化解掉,用来交换砍断我的锁链如何?”女蛟巧笑道。
  方铭愿大吃一惊,问:“叶兄中毒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没事?”
  女蛟回他道:“他能寻着我的歌声而来,定是迷失了心智,中了那些鲮奴贪淫时所生成的鲮霾。这鲮霾对常人无甚大害,最多也就是头晕胸闷,欲念增生,但是,武功越高强的人,在鲮霾中使用了功力,经脉越畅通,毒发伤害就越重。淫霾沁入肺脾,浸染全身,就会令他看不见,听不见,也没有触感,只保留了嗅觉和一些人类最原始的感觉。至于你么,一是你应该没有功力,二是你身上必是有驱避淫霾的药物,我此刻便能闻到你身上的药味儿。”
  方铭愿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经化开的膏药残余,惊慌地说:“那他不成废人了?!”说完,扭头看向叶枫,发现他的双目已经完全散瞳,满脸的茫然。
  方铭愿连忙凑到叶枫耳畔大声说:“叶兄,你现在可还看得到人影?”
  叶枫摇摇头,说:“只有光感了。”
  方铭愿一看大事不妙,连忙抽出叶枫的佩刀,把嘴贴近他的耳朵,大声喊着说:“你安静呆这里,莫要怕,我去砍断女蛟的锁链,放她出来,让她教我解你毒的方法!就是你什么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了,你也要记住,我会寸步不离你,不会丢下你和罗大哥不管的!你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说罢,方铭愿就松开叶枫的手,把珊瑚石龛挂到腰间,背着佩刀跳入海水中,游向对面滩涂上的女蛟。
  到了女蛟面前,他已经顾不得欣赏她的倾世容颜,摸出那两颗夜明珠,放到女蛟掌心,说:“快摸摸,是你的那两颗凝碧珠么?”
  女蛟将夜明珠放在指尖轻轻触摸,感受它们的气息,忽就顺着蒙住双目的白色鲛绡纱下淌落了一滴血泪。
  想必就是凝碧珠无疑了。
  女蛟转身,避过方铭愿,解下蒙目的鲛绡纱,将两颗凝碧珠轻轻放了回去……
  几百年来,凝碧珠记录的那一幕幕她不得而知的残酷事实逐一在眼前浮现,女蛟再也压抑不住,悲怨从心头涌起,泣不成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簇簇滴落,滚入海水中。
  她终究是错付了。“可怜了我的孩儿……”她啜泣道。
  方铭愿不敢问她事实真相,也顾不得那些,心里甚是担忧叶枫的安危,说:“大美蛟,你且把身子往后闪开,我与你砍断这锁链。”
  说完,手起刀落,砍向那锁链末端,“铿锵”声下,电光火石,锁链却纹丝未动。正当他握着刀柄作难之时,女蛟突然从他手中夺走刀柄,抡起砍向自己的蛟尾锁扣之处。
  卡嚓作响,断了。
  断的却不是锁链,而是被锁扣紧紧环住的蛟尾,血水瞬间染红了水面。
  方铭愿的惊呼声中,女蛟疼得面色苍白,咬破了娇嫩粉唇,星光闪烁的湛蓝双眸中却含着欣慰的笑:“终于解脱了,再也没有牵挂之人。我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女蛟越入海水中,腾跃翻转,瞬间掀起了汹涌的波涛,波涛席卷着方铭愿,叶枫还有甬道内躺着的罗达夫一并送出了他们来时所进的洞口。方铭愿挣扎着拉住叶枫的手,搂住罗达夫的腰身,冲着在海里翻腾的女蛟喊:“大美蛟,你不能食言啊!快告诉我怎么解毒!”
  女蛟身后尽是血红海水,回眸凄美地笑道:“这毒伤不了性命,只是发毒之时处于混沌之中比较难熬些。倘若解不了,月余也就自行消了。想要速解,顺其自然,泄出体内浊物即可。无大碍。”
  说完,伴着一片殷红消失于深海之中,海面上的瘴气也随着她翻起的浪花消失殆尽,不见了踪迹。
  晴空万里,碧波荡漾,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皆是梦幻。
  只是,罗达夫的重伤是真的,叶枫的毒发也是真的。
  

  ☆、第十九章 喂得应该是药吧


  方铭愿自己一个人先游着把罗达夫驮送到拴在附近的轻帆水哨马上,又折回洞口,试图拽着叶枫一起游过去。怎奈叶枫浑身肌肉紧绷,手扶着刀鞘站在那里像个石雕,一动不动。
  叶枫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了,甚至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里握住的是什么。像是忽然被抛进一个密不透光的大铁钟之内,与外界隔离了开来。全身肢体都是麻木的,感觉不到风,也感觉不到水,连带口中都如同含着一团棉花。唯有鼻前绕来的海水腥咸的气息,让他尚能与外界有些交流。
  在他的感知里,四周漆黑且寂静一团,自己现在在哪?是一个人,还是与罗达夫和方铭愿在一起?
  方铭愿说过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我,寸步不离,他应该就在我身边吧?
  “铭愿。你在么?”叶枫轻声喊着。
  “我在呢!你身上别绷这么紧,放松!我驮着你游到船那里去。”方铭愿半没在海水中,伸手去拽叶枫的手。徒劳的,叶枫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也感觉不到,还是直挺挺地站在洞口的礁石上。
  方铭愿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啊?他只好纵身撑着身体爬到礁石上,扶住叶枫的肩膀,贴近他的脸庞更大声地喊:“叶兄!我在这里,你别紧张!我这就带着你回去!”
  他凑得太近,叶枫忽然就闻到了他脖颈上融化的膏药散发出来的淡淡草药香气,虽然不似从前那般熏人刺鼻,变的朦朦胧胧,飘忽不定,但可以确定这是方铭愿的味道。叶枫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他跟我在一起。
  那膏药的药香味此刻变得分外清幽,沁人心脾,那不是药,那是叶枫与外界联系的一点忽明忽暗的烛光。
  正当方铭愿努力尝试着该怎么把叶枫送到船上时,海面上传来了范阔他们的喊话声:“右先锋~罗达夫~”还有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膏药精~”
  你才膏药精,你们全家都膏药精!方铭愿又喜又气,连忙挥手喊:“我们在这里!快来帮我!”
  范阔他们乘着当初方铭愿借来的那艘破木帆船寻声而来,见叶枫满身血污地矗立在礁石上也不说话,双目蒙着灰黄,罗达夫又昏死在轻帆水哨马中,慌张地问:“方老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怎么了?”
  “一个受了重伤,臂膀断裂,一个中了毒,暂时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帮我把叶兄搬船上去,等有空了再慢慢跟你说。”方铭愿说:“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范阔边招呼手下帮着挪动叶枫,边说:“船桅已经修好了,原本还妖瘴弥漫,海蠕虫围攻,方才忽然起了一阵巨大的风浪,瘴气和海蠕虫都消散不见了。我们这不就抓紧来寻你们了。”
  ……
  回到风帆战舰上,方铭愿嘱咐船舰上的医师用草药煮水给叶枫泡个澡,彻底清洗一番,叶枫一开始还肌肉紧张,后来闻到了草药的芬芳,也就不在抵抗,静静坐着任由医师帮他擦洗清理。
  方铭愿让范阔在叶枫的窝舱内靠墙临时安放了一张木板床,将罗达夫的铺盖搬了过来,他已经做好准备,自己同时护理罗达夫和叶枫两个人。
  罗达夫此时被平放在舱内船板上,血水已经将他的戎衣护甲染成了暗红色,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方铭愿用剪刀一点点剪开他的衣衫,从伤口上剥离了下来。看清伤势的严重程度,不禁“嘶”得倒抽一口凉气:臂膀的骨茬已经穿破了皮肉,从伤口处刺了出来。还有腹部的伤口,一个大大的血口子,张咧着,差一点就伤及内脏了。
  方铭愿让人给自己端来了一大盆药汤,用干净的棉布蘸着一寸一寸地擦拭着罗达夫,给他擦净血污和清理创口。夜幕降临时,才清理完毕。又给所有的伤口都敷上药膏,腹部的血口用灼烧过的银针穿着极细的线小心地缝合起来,上边又用烈酒喷洒过后,用干净的棉巾给他绕着腰腹缠裹了两圈。
  断裂的臂膀,被方铭愿正骨后,用四块薄薄的磨烧过的木板紧紧夹牢,固定绑住。都处理好后,方铭愿又就着罗达夫用剩的草药汤简单地把自己清洗了下,一些小的伤口也抹上了药膏。
  当方铭愿终于把不省人事的罗达夫抱到床上安顿下后,医师也把换洗过的叶枫送了过来。
  罗达夫和叶枫这俩大哥吃饭喝水都是愁事。罗达夫虽然昏迷,用调羹却尚能喂进去些汤药,顺着喉咙细细地流进胃肠。一碗汤药,医师和方铭愿俩人轮流喂了好一阵才算喂完。
  到了叶枫这里,医师直接告饶了,死活是不肯张口啊,那人安静地坐在床上,牙关紧闭,如同木头人,不吵不闹却全身紧绷,皮肤烫热,像是发了高烧一般,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无法与他沟通交流。他偶尔会说:“口渴。”但是当你真的把水杯端到他唇边时,他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已经不会喝了。
  愁得医师唉声叹气,方铭愿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办法慢慢喂。”
  医师出舱关门,留下了方铭愿自己守着俩位难伺候的大爷。
  “唉,怎么也得想办法把药喂进去啊……”方铭愿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脖颈,忽然想起也该给自己重新贴一贴膏药才是,脖子好不容易快好了,不能半途而废。遂就翻出一贴新的狗皮膏药糊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谁料到,膏药刚刚贴上,床上端坐的叶枫嗅到药香后居然有了反应,喃喃道:“铭愿,你在啊,我口渴,想喝水。”
  方铭愿端着茶盏凑到他面前,皱着眉头说:“大哥,你光说渴有什么用,给你端来了,你倒是喝啊!张嘴会不会?把嘴张开,啊~”方铭愿自说自话,叶枫哪里听得到,他甚至感觉不到唇边的茶盏存在。
  方铭愿急的满头汗,用调羹盛了茶水抬到叶枫的唇边,另一只手去掰他的嘴唇,试图将水给他灌进去。叶枫茫然无措地左右晃头,像是在找什么,结果一滴也没惯进去,全洒到了刚换的亵衣上。
  方铭愿心道:这可麻烦了,听那大美蛟的意思是,如果解不了毒,这种混沌状态要持续一个多月才能自行缓解啊。这一个月姑且不说他听不到、看不见、摸不着,心里有多恐慌和无助,就是吃饭喝水这么简单的事也难上加难啊。照这么下去,三五天喝不进水不就渴死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他的毒迅速解了才行。
  对了,那大美蛟临走之前说过:“想要速解,顺其自然,泄出体内浊物即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喂他些泻药喝,拉次肚子就好了?我去弄点巴豆熬些汤药喂他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到这儿,方铭愿就跑去厨房间,用巴豆熬制了一碗泻药端了回来。自然还是丁点儿也喂不进去。
  方铭愿急的把脸凑到叶枫面前,央求着:“大哥,你倒是喝一口啊,大美蛟说了,泄出体内浊物你这毒就立马解了。不用再苦熬一个多月。”
  他凑得太近,叶枫闻到了他脖颈上的膏药的草香,说:“铭愿,这膏药好香啊。”
  方铭愿听他此言,愣住了:怎么中毒了,口味还重了呢?以前闻见就愁眉头,晚上还闩门不让我进,非逼着洗掉才行。现在居然说好香了。
  方铭愿敷衍着说:“好闻那我就天天贴,你张嘴把这泻药喝了。”叶枫端坐着毫无反应,自然是白说了,他什么也没听见。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方铭愿走到舱门处,把门闩好,又折了回来,端着药碗蹲在叶枫面前,说:“只好由我亲自喂你喝,你可别觉得我是趁人之危,沾你便宜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嘴对嘴喂过谁呢,我这牺牲也蛮大的,等帮你解了毒,回头你们打了胜仗,让你们皇帝老儿赏赐我几麻袋金子,补偿下我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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