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他一大把年纪,陪着眼前心思深不见底的年少人玩心跳,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终于,啪__手指一松,黑子掉在棋盘上。
  许之润缩着脖子,红着脸,翻肠倒肚地开始解释:“老夫真的没有诓骗先生啊。上回先生问老夫,同陛下说了什么。老夫还未说清楚,先生便自己胡乱猜测,老夫都说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偏偏那般固执,不听我解释。”
  离兰反问:“所以,是我的原因?”
  “我不是那个意思。”
  离兰咬紧了后槽牙,“那院判是何意?今天索性就把话说明白了吧,否则大人便是两头都讨不到好。”
  “哎!”许之润一拳头锤在自己的大腿上,连连叹气,不住地摇头,“也罢!陛下前后两次掳了先生进宫,第二次还拉着先生一起死。虽然最后双双得救,但老夫看着两位如此互相折磨,也是心痛万分,所以才……”
  “所以院判才同陛下讲我已是油尽灯枯、没多少日子了?”
  “嗯。”许院判点点头,没再敢抬头看离兰。
  离兰抬起一条腿踩在矮榻,一直胳膊搭在膝盖上,满脸的不可思议,拍拍手,讥讽地夸赞着:“啧啧!院判大人果真是杏林圣手,根治了陛下作死的毛病。自那以后,陛下确实再也没闹腾过。疗效不是很好嘛,对吧?”
  “啊?”许之润倏然抬头,讶异:“先生若是这么理解这件事,那也是没毛病。”
  离兰端起手边的茶盏,“所以,陛下觉得我的身子太过虚弱不能承恩,也是院判说的?”
  “啊?!这个……嗯……那会老夫只是不想陛下一时冲动折腾先生,老夫也是好心。”
  许院判又找补了句,“当然,陛下也是真的疼愔先生,宁可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都不愿意同先生言明他所认为的真相。不仅如此,陛下还说,若是老夫能保先生平安过了这个秋,就赐老夫丹书铁券,世袭承。此后多保先生一年,陛下便赏老夫一万两黄金。”
  噗——“咳咳咳咳!”离兰将刚刚轻饮的一口茶水如数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着。
  许之润递上手里的帕子,离兰未接,反而抓住许之润的手腕,震惊万分:“多少钱?!”
  “万……万两……黄金。”
  离兰一双凤眸瞪得像铜铃,喊道:“陛下疯了吗?!武安侯封了抚远大将军,也只赐了万两黄金,还是犒赏全军的。陛下一年一万两黄金,就为了让你保我的命?!!”
  ‘‘曰,,“长这么大,头一回知道,原来我的命这么值钱!抵得上千军万马?!”
  “是啊,所以陛下他情深义重啊。”
  离兰松开了许之润的手腕,愤愤不平:“他还说自己没钱了……难不成一年一万两黄金是从身上搓泥搓出来的吗?!”
  许之润:“???”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啊,不应该是感动天地、恩恩爱爱吗?
  离兰一手双指敲在棋盘上,眼中闪过精光,戏谑地看着许之润,阴阳怪地言道:“院判大人诓骗陛下用黄金保我的命,大人您可是在骗保啊!是死罪啊!”
  许之润抓住离兰的手,如临大敌:“没有,没有。先生误会了,老夫也只是善意的谎言,可是挡不住陛下他情痴啊。丹书铁券、黄金万两老夫都可以不要,先生救我!”
  离兰歪歪头,戏笑地看着许之润,“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丹书铁券为何不要?!在下对一块铁疙瘩没什么兴趣,倒是这黄金万两,院判大人得分我七成!他敢克扣我的零花钱,我便从他身上薅羊毛,离恩说的对,得换只羊薅了!”
  离兰拉高了音调,“院判大人,你是应还是不应啊?”
  砰!一脚!大门被人踹开!
  元址煞气腾腾闯进来,看着许之润,都恨不得现宰了他。
  先前小顺子来传话后,他知道离兰同他耍小性子、闹别扭,亲自来接离兰回徐风殿。
  才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离兰的声音和那句一一“院判大人,你是硬还是不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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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你却在这给朕戴绿帽子?!
  离兰前一刻还在盘算着如何骗保、如何薅羊毛,下一刻待宰的肥羊便怒气升腾地闯进来,身上喷发出的怒火都能拿去烤全羊。
  许之润不明所以,连连趴跪在地上,吓得抖了一哆嗦。
  “陛……陛下……您怎么来了?”离兰心中打鼓,方才他同许之润骗保的事情,元址到底听去了多少?
  元址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离兰的手腕子,将他从矮榻上扯起来,狠力地让离兰贴紧了自己,四目相对,“朕在床上给你暖被子,等着你回来,你却在这给朕戴绿帽子?!”
  “啊?”离兰心中莫名其妙地思略着:什么绿帽子?!谁的绿帽子?!他同谁给元址戴了绿帽子?!同许院判?!
  元址晈着后槽牙狠戾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你就是嫌朕不行!离兰先生可真厉害,前脚让朕为你吮阳,后脚就跑到这来同这老东西决战到天亮!你就是欠'他姥姥的,你不被人上,后面就犯痒,是不是?!”
  “你他妈有毛病吗?!”离兰一手指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许之润,喊道:“许院判快给他治!就这般作死的毛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元址将离兰指着许之润的手掰了回来,死死地将离兰的两只手箍紧了,怒火中烧地看着他,吼道:“怎么?还想伙同这老东西给朕下汤药吗?!”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松手丨”离兰挣扎不得,一口咬在元址的脖子上,丝丝见血。
  元址闷哼一声,推开离兰,捂着自己的脖子,气得嘴唇发白,“好啊,干得真好。朕现在就剐了这老东西,再腾出手来收拾你!”
  元址走过去一手扯住了许之润的领口子,刚想一巴掌呼下去,他的后脑勺却被什么的东西狠狠地砸了!
  元址松开了许之润,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转过了身。
  众人这才看清楚,砸了元址的,竟是一只拂尘丨这时林公公从寝殿里被小顺子搀着出来,颤巍巍地手握一根手杖,跺在地上,大骂:“兔崽子,你想收拾谁啊?!二公子可是陛下的宝贝儿,心尖上的人,你敢动他一个汗毛,咱家跟你拼了!”
  林公公举起手杖拼尽了全力向元址冲去,小顺子在一旁拦都拦不住,急忙喊着:“师父,错了,错了,那是陛下,是陛下啊!”
  林公公眼睛里除了南昭,已是认不出任何人,别说是元址,就是大罗神仙在场,也挡不住他的舔犊之'LA。
  元址是林公公一手带大的,比谁都亲,更别说林公公还是错服了原本预备给元址的毒药,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林公公要揍他,他哪里敢还手?!只能绕着内殿跑着。
  内殿里乱成了一锅粥,林公公追着元址,小顺子抱着林公公,许之润手脚并用,躲在了柱子旁,生怕他们误伤了自己。
  离兰抓了一把瓜子,跑去蹲在许之润身边,看着满场的闹剧小声说道:“大人,怎得?方才说的三七分,应还是不应?”
  许之润抱着柱子躲开离兰,生怕同他有半点牵连,回道:“哎呦,您二位就放过老夫吧,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呐!”
  “呸!”离兰将瓜子皮晬在地上,又捏起一粒继续瞌着,“大人您可想清楚了,是现在我同陛下讲明白您一直在骗保,还是大人同我联手一起薅他羊毛?虽然这两者都是死罪,但前者死得更快些。”
  离兰将瓜子皮吐在地上,“您知道陛下一直馋我的身子,您骗他我不能承恩,骗他认下了自己不行,骗他日日夜夜忍得那般辛苦,您这般作为,全家老小不赔上几十条人命怕是无法让他泄火。但选了后者那就不一样了,如果掩饰得好,我保大人高寿,而且还有钱拿,如何?”
  “我的二位小祖宗啊!”许之润抱着柱子哭得凄凄惨惨,脑门子轻轻磕在柱子上,嚎着:“我上辈子到底是上撅了谁家的祖坟了,这辈子要糟这样的罪啊!”
  离兰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淡淡道:“哦,大人难以抉择是吧?那我现在就同陛下言明大人骗保的事!”
  离兰刚想起身,被许之润拉住了胳膊,“第二个,我选第二个!”
  离兰笑笑,拍了拍许之润的肩膀,“大人果真识时务者为俊杰!”
  “唉……”许之润一声叹息,又低声问着:“那……那个先生不能承恩的事,还要继续骗吗?”
  离兰瞪着一双凤眸,“当然得继续啊!陛下现在脑子转不过弯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想明白,其实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也没什么不好。你一如既往地开你的药,反正都是补药,我照吃就是了。”
  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许之润没再敢联想那是怎样的画面。都是人家的床笫之事,言不逾阈,他哪里管得着?!
  许之润摸了摸鼻子,轻轻地啜泣:“说好了啊,三七分!别赖账!”
  离兰邪邪地笑笑,“放心,合作愉快!”
  不远处,林公公还在追着元址打着,累得气喘盱盱,满头大汗。
  小顺子在一旁扶着他,冲着离兰这边喊着:“离兰先生,先生倒是管一管呐!”
  元址俯着身子,双手累得撑在自己的双膝上,声音颤颤:“你……你别喊他,他巴不得朕一命呼鸣,好同别人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哎呦!朕不行了,这回是真的不行了!”元址摊手坐在地上,“小顺子你给你师父吃了什么补药,这么多力气!累死朕了,他要打就打吧,朕跑不动了!”
  “兔崽子,咱家打死你!”看着元址坐在了地上,林公公终于得了机会,操起手杖,对着元址的上空狠狠地打下!
  小顺子拦不住,元址懒得躲,眼瞅着胳膊一般粗的手杖要落在元址身上时,离兰三步并作两步,飞身过去,挡在元址身前,将元址护在怀中!
  砰!
  离兰闷哼一声!吃痛地喊了出来!如墨的头发划过元址的脸庞。
  殿里万籁倶静!
  还是林公公最先反应过来,丢掉了手杖,心疼地上前,蹲在地上,双手颤颤巍巍地摸着离兰的背,心痛地哭诉:“二公子啊,您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护着这兔崽子啊!”
  离兰疼得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子,脸色都有点白,轻晈着朱唇,忍着疼痛说道:“小顺子,你同许院判扶林公公去休息!”
  “好好!”小顺子挤眉弄眼地同许之润示意。
  许之润从柱子后面跑出来同小顺子一道,又拖又拽地将林公公带走了。
  看着离兰煞白的面色,元址双手扶住他的双肩,喊着:“你傻吗?!我皮糙肉厚,挨一下又不会怎样?!”
  离兰疼得声音都颤了颤,“你……快闭嘴吧,我上辈子到底欠了是你多少啊?嘶一一你还闹吗?我都这样了,你还疑我同别人有事吗?若是闹完了,就回去吧,快给我上药。上回你吊脖子外敷的药还有吧,那个就行,别麻烦许院判了。”
  元址亲着离兰的面颊,歉意道:“宝贝儿,我错了,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吃味你丢我一人在冷冷清清的床上,却跑来同他下棋。”
  离兰摆摆手,“行了,你作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事回去说,哎呀,真疼!”
  元址忙蹲下了身子,背起了离兰,出了明盛堂,朝着徐风殿的方向去了。
  离兰趴在元址宽阔的后背上,闻着他脖间淡雅的体香,问道:“方才咬你脖子,还疼吗?”
  元址扶在离兰大腿上的手,轻掐了掐:“不疼,比起这些年你扎在我心上的刀,不算什么。”
  “又说傻话!”离兰凑上去吻了吻元址的耳边,莞尔:“我爱你,元址。我要同你长长久久,百年好合,活一百年。”
  前面的人笑言:“不够!我要一千年,一万年,生生世世同你在一起。”
  一千年?一万年?那就是万万两黄金呐。国库就是座黄金矿,也挖不出那么多钱呐。
  离兰想了想又瞩咐了句,“元址,你要做一代明君,国富民安,生生不息。”黄金也不息。
  “好!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应你。”他逗着离兰,戏笑了句,“月例锒子给你涨到十两,如何?”
  离兰心中翻起一个白眼,老子替你挨了一棍,也只比你的内侍官多拿二两?!现如今看来,同许之润联手薅你羊毛,也没什么愧疚可言了。
  他柔声回道:“你治国理财不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也是大盛国的子民,既然不能替你分担忧虑,更不能再那般不懂事。月例我就不要了,但每月假期再多加两天,改为四天,如何?”
  元址应道:“好,想去哪,我都陪你。”
  陪我?!你日日看着我,我还怎么同离恩吃饭、暍酒、逛戏楼?!
  离兰回道:“倒也不必,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无需陪着我一个闲人。”
  “多谢宝贝儿体恤,那假期就改为三天,我陪你三天。”
  “……元址……”
  “嗯,那两天?”
  离兰放弃了,脸贴在元址的肩头,叹息:“没什么,那还是四天吧,四天你都陪我。“好,都陪你。”
  是夜。
  十八里铺的官驿上驻扎着一队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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