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初七都将自己送到嘴边了,李轩岂有不吃之礼,他恨不得将初七拆吃入腹,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有个不长眼的杀千刀的前来煞风景。
  蒋明旭大摇大摆地推开门闯了进来,赵元禄一众太监拦都拦不住。
  缩在李轩人半个肩膀裸露在空气中,深深地刺激着蒋明旭,在他眼里,躺在李轩怀里承欢的不是初七,而变成了他的女儿。
  “放开他!”蒋明旭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地说。
  李轩深深地看了初七一眼,用衣服将初七裹好,抱在怀里,蒋明旭那如野兽低吼一般的声音让他恐惧,初七往李轩怀里缩了缩。
  旁人或许不知,李轩却看得清楚,蒋明旭分明是被心魔所扰,呈走火入魔之态。
  爱女走失之痛,报仇无门之恨,寻而不得之怒,让本就暴戾的南疆王更加癫狂了,原本纯粹的亲情,在这漫长的思念与悔恨中早已变了质。
  初七还在身旁,若将南疆王彻底激怒,动起手来,不慎伤了初七,便得不偿失,李轩拍拍初七的后背,说了声别怕,便将人从自己怀里抱了出来。
  紧闭着眼的人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南疆王见初七竟不舍离开李轩,双目更加红了几分,周身气息也紊乱起来。
  李轩一狠心,将初七放到地上,桌子下紧紧握着初七的手,不住地摩擦着初七的手背。
  对于初七来说,于事无补,脱离那个怀抱,初七有种被抛弃后孤苦无依的感觉,可这样他却异常地平静了下来。
  他不是从来都没依靠吗?
  “你不肯走,口口声声说舍不得你的珑姑姑,原来只是舍不得你的老相好,□□的都要颠鸾倒凤一番,青楼里的妓子都没你浪荡,本王的静雅可不会像你这般!”
  这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扑灭了初七心头泛起的那一丝亲情,他的静雅可是卿颜馆的头牌,究竟谁比谁浪荡。初七眼神冰冷地盯着南疆王。
  “南疆王这说的什么话,初七在宫里一日,那便是朕的人,朕想临幸,需要知会你吗?”李轩似笑非笑地说道。
  “本王是向皇上来辞行的,原本决定三日后走,是想圆了初七一番孝心,如此看来,那番孝心只不过是个他行龌龊事的幌子!南疆事务繁忙,本王还是决定早日启程,明日便走!”南疆王说道。
  初七大惊,求救似地看向李轩,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可那稻草却微微一笑,“明日朕自会将初七给南疆王送去,南疆王请回吧。”
  李轩拉着初七的手臂,没有要立即放人的意思,南疆王有再多的不满,也全部咽了回去,狠狠地剜了初七一眼,等回南疆,回了南疆,他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个浪荡货。
  蒋明旭一甩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了。
  初七楞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轩,李轩还是那个李轩,他们的分离,未能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魂兮


  是夜,初七神色恹恹地看着端坐在房中批折子的李轩,快要子时了,明日一早他便要启程去南疆,李轩非但不赏赐他东西,让他打点行李,而且丝毫没有要上床休息的意思。
  除了李轩眼里那浓郁的悲伤以外,好似这个离别的夜晚与平日里并无不同。
  “皇上,我明日便要走了。”初七坐到李轩对面,扯了扯嘴角,说道。
  李轩手中的笔一顿,在如雪的宣纸上落下一个墨点。
  “皇上没有什么要对奴才说的吗?”初七抽出那张染了污脏的宣纸,重新拿了一张,递到李轩面前。
  李轩喉结滚了滚,问道:“初七要走,有没有什么相对朕说呢。”
  纤长的手指拂过初七的面颊,初七笑了笑,握住李轩的手,“此番一别,永不相见,初七在南疆遥祝吾爱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李轩的心脏猛地一颤,还未等他开口,一个太医踉踉跄跄地跑进来,跪在地上说:“珑姑姑去了。”
  握着李轩的那只小手垂到地上,初七心如死灰地闭上双目,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生死有命,人都会去的。”李轩安慰道。
  “我去看看她。”初七站起身,身形猛地晃了晃,险些仰倒过去,幸好被李轩揽到了怀里。
  珑姑姑的房间里燃着碳炉,十分温暖,先前送入的冰块全都不见了,只有床侧有着隐隐的水渍,凌嬷嬷坐在床头,不住地摸着眼泪。
  前几日还跟初七说话的人此时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一方白布盖着,了无生息。
  李轩扶着他一步步走向珑姑姑的床前,探出手想再摸摸那个给过他无限温暖的人。
  “珑姑走的没有痛苦,太医们尽力了,你莫要太伤心。”凌嬷嬷捉过初七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
  屋里很暖,可凌嬷嬷的手却十分冰凉,冻得初七一个激灵,他抬起头睁着一双泪眼,看着双目红肿面色憔悴地凌嬷嬷,一头扎进了凌嬷嬷的怀里。
  死亡就是这样,天人永隔,亲人明明躺在身侧,初七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珑姑姑是宫里的老人,尽管如此,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在这皇宫举办一个像样的葬礼,可她无儿无女,孤苦无依,李轩恩准,许她回金禧阁。
  搬运尸首时,初七想搭把手,一碰上被白布遮住的尸身,便被冻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珑姑姑不是刚走吗?为何隔着白布,也能冻得他心底发亮,尸身被搬上马车,初七看见白布中垂下一只僵硬的不满白霜的手。
  金禧阁连夜被布置成一个简易的灵堂,初七身为她唯一亲近的小辈,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许久未见的尺素也穿了一声素色的衣服,守在她的身侧。
  昔日与珑姑姑相依为命的两人红着眼睛烧着纸钱,尺素嘴里一直默默地说着什么,初七听不见,但他细细观察了许久,她好似实在说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珑姑姑晚年,多半是尺素在伺候他,他为何要说对不起。
  夤夜时分,李轩前来,郑重地朝珑姑姑的尸身拜了三拜,安抚了初七,又随影卫匆匆忙忙地走了。
  初七入宫许久,这规矩也懂了许多,李轩是皇帝,珑姑姑与他再亲近也不过是个嬷嬷,尽管只是躬身行礼,但也有些不合规矩。
  “初七,你身子弱,别熬了,去睡吧。”凌嬷嬷拍了拍初七的后背说道。
  凌嬷嬷眼底挂着乌青,明显她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初七摇摇头,“凌嬷嬷,你陪着珑姑姑熬了这些天,想必也累了,你去睡吧。”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原本话最多的尺素,却低着头沉默不语,凌嬷嬷跪到尺素面前,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尺素苦笑着摇摇头。
  天空泛起鱼肚白,马上便天亮了,自己不能再陪她了。
  “我想再看看珑姑姑。”初七哑着嗓子说道。
  凌嬷嬷用一堆理由拒绝了他。
  “天亮了。”初七看着门外,“今日我要随南疆王走了,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初七小声恳求道。
  尺素的手抓着衣摆,狠下心拒绝。初七无奈,却也不敢对死者不敬,这未能见得一眼,怕是要让他遗憾一生。
  天光大亮,阴沉了几日的天空出了太阳,温暖的阳光洒进灵堂,照的人身上异常温暖,是个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
  一会儿南疆王的侍卫该来带他走了吧,初七跪到棺椁前叩了三个头,起身时却发现珑姑姑的棺椁外头蒙了一层细细密密不易察觉的水雾,他转身时特意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奈何棺椁太深,他只看到一片暗色的衣角。
  怀着怀疑与不解,初七再次跪到灵堂旁边,宫里许多老人前来吊唁,初七除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更多时间在观察棺椁上的水雾,水雾越来越多,甚至有的凝成水珠落到地上。
  到了中午,厨房送来饭菜,三个人去侧厅草草吃了午饭,初七本想将棺椁上怪异的现象告诉两人,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案上的贡品该换了,我去换一下,初七,你陪着尺素。”凌嬷嬷起身说道。
  初七点了点头。
  这贡品摆的颇费时间,许久凌嬷嬷才神色凝重地抄着手回来,尺素看了一眼凌嬷嬷,便低下头去,两人肩并肩坐着,都没有开口。
  气氛有些奇怪,初七说了句要去陪珑姑姑,两人没有阻拦,只是随他以前去了灵堂前。初七再次跪下时,发现棺椁上的水雾不见了。整个棺椁光滑干燥,初七一时间陷入怀疑,莫不是自己上午看花了眼。
  初七回过头来,正好对上正在盯着自己的凌嬷嬷的目光,凌嬷嬷慌乱地将目光移开,伸手往盆里添纸钱。
  抬手间,凌嬷嬷一直收起的袖子露了出来,凌嬷嬷穿着与初七同样面料的粗麻衣服,这种面料沾水后发黄,而凌嬷嬷宽大的袖子此时正微微发黄。
  棺椁上的水雾是凌嬷嬷擦掉的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棺椁里头好似装着寒冰在慢慢融化,下午日头足,棺椁外头的水雾比上午更加明显,而凌嬷嬷的眼神显然是已经发现了。
  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这件事很快被初七抛到脑后,初七很快发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马上日落中天了,南疆的人还没有要来带他走。
  外头一有脚步响,初七便警惕地抬头去看,生怕南疆的人突然出现带走他。
  “累了就去睡,这里我们守着。”尺素说道。
  初七摇摇头。
  “别犯倔,珑姑知道了,怕是要难过,她可是最疼你了。”凌嬷嬷说道。
  “我不去,我要多陪陪珑姑姑,我怕一会儿南疆王的人来,带我走,我就不能陪她了。”初七小声说道。
  “南疆王不会来了。”尺素说道。
  凌嬷嬷指责地看了尺素一眼。
  “他早走了,不要你了,你安心呆在这里吧。”尺素有些忿忿地说,“那南疆王等不起,先走了,初七早晚会知道,瞒他作甚。”
  凌嬷嬷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被抛弃了吗?也对,自己这个便宜孙子怎么抵得上白花花的银子,失落的同时,初七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放下来,困意涌上心头,初七被带到侧厅软塌上小憩。
  心里装着事,尽管困得难受,但一时半会依然难以入睡,朦胧间,他好似听见灵堂那处,凌嬷嬷有些无奈地声音说着什么。
  “这白日出太阳...都化了.....我看他早发现了,......跟我们都不实诚了,这孩子。”
  “算了,....能....多久是多久。”这次开口的是尺素。
  “明日把碳炉撤了。”这句话初七听得真切,到底在说什么,初七神志清醒了,却不敢起身,灵堂跟侧厅离得极近,稍有动静耳尖的便能听得清楚。
  “你在那冰窖里守了四天,本就有些受寒,明日把碳炉撤了你身子怎么受得了。”尺素低声呵斥道。
  “我身子好着呢。”
  “你受得了,初七身子骨受的了吗?反正该看的都看了,初七若有那般聪明,那我还真欣慰了呢。”
  得,初七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耳朵闭上。
  睡了一觉初七觉得精神了许多,传说死者七日后会回家看望亲人,看过了才会去投胎,初七要守七日,七日后珑姑姑才能下葬。
  柳天翊亲自选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墓地,说葬在此处,珑姑姑来世必定脱身富贵人家,一生无忧。
  三个人轮番休息,守了三日,第三天夜里,平静的灵堂无端的挂起一阵阴冷的风。
  “夜深了,把门关了吧。”凌嬷嬷刚起身却发现外头并无一点风声,就连门口的白灯笼都没有动一下。
  阴风卷起火盆里未烧尽的纸钱,盘旋地升到空中。
  尺素白着脸一下子哭了起来,“对不起,你若要恨便恨我,跟孩子们没有关系。”
  “我也有错,总有一日,我们要在地下相见,你有怨有气,朝我撒。”凌嬷嬷将初七往身后一揽,对着空中盘旋的灰烬说。
  那灰烬好似生气一般,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糊了凌嬷嬷一脸,而后一张完整的纸钱从桌上飘起,盘旋在尺素身侧。
  “尺素!”凌嬷嬷大喊一声,便要朝尺素跑去。
  “别过来,她好像不想伤害我。”尺素说道,那纸钱打了个卷,一下下地梳理着尺素凌乱的头发,直至那发丝被梳理整齐,那纸钱方才恋恋不舍一般离开。
  尺素早已泣不成声。
  初七知道,珑姑姑回来了。
  纸钱飞到,初七身侧,一下下地拂过初七脸庞,像一双柔软的手一般将初七满脸泪痕擦干。
  “珑姑姑。”初七伸出手想去接那纸钱,纸钱却跃然飞起,半湿的纸钱啪一下糊在凌嬷嬷脸上,像是回应凌嬷嬷方才那句话一般。
  凌嬷嬷愣了愣,任由那纸钱从自己脸上滑落到地上,再无了声息。
  “老姐姐,等着我啊,这巴掌,早晚还回来。”凌嬷嬷红着眼眶说。
  灵堂里阴冷散去,三人总觉得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边消失了。
  运往珑姑姑房里的冰块,不让他见的尸首,渗出水雾的棺材,提前的头七夜,初七仿佛一下子想明白了,站起身便往棺椁那边跑。
  两人阻拦已来不及。
  熟悉的老人双目紧闭了无生息地躺在棺椁内,身上一片濡湿,老人神色安详,好似刚走一般,初七伸出手,握着珑姑姑的手捏了捏,有掀开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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