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意[古代架空]——BY:夜听春雨

作者:夜听春雨  录入:08-05
  不知意作者:夜听春雨
  文案:
  他是我的。
  洛擎远是镇国将军府上的残废大公子,唯一和他交好的是荣亲王世子陆知意。
  后来,王府一朝败落,阖府上下只剩陆知意一人。洛擎远好意收留,却没想到辛辛苦苦养出了一匹恶狼。
  陆知意不知何时成了圣上手里最锋利阴毒的那支暗箭,行事乖张,无恶不作,害得洛擎远家破人亡后又强硬下嫁。
  重来一世,洛擎远发誓要远离陆知意,却被缠得更紧。
  最后不愿放手的人也变成了他。
  ———
  陆知意有一个秘密,他自情窦初开起每夜都会梦见邻居家的哥哥。
  为了维持在那人面前的乖巧形象,他拼命压制本性。
  可是有一天,温润有礼的洛擎远黑化了,瞧着比他还要更疯一些。
  他不知道,那是来自另一个时空洛擎远的灵魂。
  ———
  洛擎远×陆知意
  重生攻×美人受
  1、攻受都不完美,可能三观不正。
  2、攻的腿会好。
  3、剧情废,一切为了谈恋爱。


第1章
  春寒料峭,墙角还堆积有未融化的雪。
  镇国将军府东侧的偏院门口,大丫鬟如墨因为没领到这个月的银霜炭气得眼眶通红。
  如云迎上去后一眼就看见她眼角的泪水,当即拦住了她:“又是谁惹了你,千万别让大公子瞧见你这幅模样。”
  如墨几乎是咬着牙道:“管事的说天已渐暖,府上炭火余量不足,让我们省着点用。”
  如云是个火爆脾气,听完后一掌拍在旁边的廊柱上,点点积雪自檐上飞落:“今年天这般冷,大公子重伤未愈,继夫人那恶妇她就是故意……”
  如墨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叹了一口气:“这话我们私底下抱怨几句就算了,别被人听见后拿捏住话柄。好在世子才送了不少新炭过来,我不过是恼那些人不把大公子当回事。”
  “我才不会给大公子惹祸。”如云道,“等公子身体痊愈,看那群狗东西还敢说什么。”
  听见如云的话,如墨眼底又漫出泪意,背过身吹了阵冷风才缓过来,与如云并肩往里走。
  回廊下,轮椅上的青年依旧闭着眼,脸色十分苍白,他曲起手指,轻敲两下:“吵什么?”
  如墨和如云对视一眼,敛了神色,如墨快步移到了青年身畔:“大公子,外面起风了,奴婢先推您回屋。”
  如墨和如云都没有注意到青年神色不太对劲,像是陡然被人抽去了生机。
  洛擎远觉得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如墨?
  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想必定是临死前产生了幻觉,如墨和一众暗卫为了护住他,在战场上被叛徒射成了筛子,何其可笑。
  “大公子?”如云也喊了一声。
  如云?
  洛擎远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色熟悉又陌生,他忽而心神大震。刚才他一直闭着眼,周身那份挥之不去的彻骨严寒,他以为是濒死前的感觉。
  洛擎远伸出手,手指修长好看,手背有几道不明显的伤痕,手心和指节处只有握长枪时会留下的茧,少了后来层层叠叠纵横交错的伤疤。
  此刻,他手脚都被冻得麻木,饮下毒酒后五脏六腑被锐器搅动的疼痛遥远的像是一场梦境。
  看现在的情形,他是回到过去了吗?
  洛擎远又曲起手指,却不小触碰到轮椅上的机关,几根银针飞出,钉在了不远处的梅树上。几乎是瞬息之间,梅花便凋谢了,落在地上又被风卷走,树木变得光秃秃,立刻失去了生气。
  如墨和如云垂首立在身后,像是对这样的场景不陌生。
  洛擎远也想起来了,他受伤后精神一直不大好,后来又被人下毒,养了许久也不见起色。于是,他脾气就变了不少,强忍着不去迁怒身边人,只不过院子里的不少树木都被他祸害。最后,师父被他气得离家出走,扬言他再胡闹就再也不给他配置毒药。
  想到师父,洛擎远眼里闪过一丝温情,很快就被难过取代。
  那些一心对他好的人,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
  “回屋吧。”洛擎远低声说了一句。
  卧房里烧着炭火,与天寒地冻的外面比就像是两个世界,洛擎远原本麻木的手脚逐渐恢复了知觉,遍及全身的疼痛也随之回到他的身体里。
  他抬手屏退四周的下人,转动轮椅到达铜镜前。
  镜子中的青年看起来略显苍白孱弱,高大的身躯被禁锢在轮椅之中,丝毫不见后来被人称作杀神时的暴虐模样。洛擎远心道,他当真是又重活一世吗,亦或只是临死前的一场美梦。
  洛擎远余光瞥见桌子上还未收好的木匣,记忆随之涌现,那里面装着一个他亲手制作的袖弩,匣子内部的边角还刻着不易发现的几个字:赠知意。
  他已经知道此时的年月,景明七年,正月二十,陆知意的十六岁生辰。
  景明六年开春,十九岁的他被父亲带去了北境战场,对付每年这时就侵扰边境的草原人,结果遭人暗算,废了一双腿。
  之后,他就成了洛家彻彻底底的弃子。
  然而,此时的洛擎远却没工夫考虑其他事,他脑子很乱,陆知意的名字纠结缠绕在他心上,不断拉扯,仿佛有具象的血珠自他心口滑落,比身上如跗骨而生的疼痛更难忍受。
  陆知意,洛擎远无声念出了这个名字,只是当他闭上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十六岁时陆知意的模样。
  还没等洛擎远想明白,窗棂忽然被人用小石子砸了一下,随即就是陆知意欢快过分的声音:“洛哥哥!”
  洛擎远打开窗户,陆知意正坐在院墙上对着他笑,眼里映着冬日的暖阳。洛擎远定定看着眼前的人,日光明亮,晃得他眼睛有些花。
  “洛哥哥,你看见我不开心吗?”
  洛擎远垂下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人和他记忆里的陆知意联系在一起,但他语气仍是不算好:“多大年纪了,坐在院墙上像怎么回事?”
  陆知意仿佛什么也没听出来,他撇撇嘴,笨拙地爬下墙,小声咕哝道:“每次都这样凶,比父王和太子哥哥都烦人。”
  洛擎远冷冷地看了陆知意一眼,陆知意立马讨好道:“那还是父王和太子哥哥更烦人一些。”
  洛擎远几乎快被气笑了,小混蛋一点良心都没有。故人的面容一个接一个浮现,洛擎远握紧拳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陆知意。如果他没有因为受伤消沉,如果他能早一点振作……那他和陆知意,是不是也能换一种结局。
  “你来做什么?”
  陆知意却皱眉看向正弯腰将院子地面填平的奴仆,恼道:“洛哥哥,这梅树是我好不容易才从爹爹院子里求来的。”
  洛擎远下意识道:“抱歉,我……”
  陆知意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没关系,只要洛哥哥开心,整个园子的梅花全没了都行。”
  洛擎远思绪又被往事淹没,他尽力掩饰了语气中的负面情绪:“陆知意,亲人对你的宠爱不是理所应当!”
  “洛哥哥。”陆知意眨了眨眼睛,眼底聚起水光,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
  来自母亲的好样貌使得陆知意做起这样的动作并不突兀,甚至还有几分惑人。他不知道,以往用惯的利器失去了作用,洛擎远不再因为他的撒娇心软。
  “不准撒娇,你已经十六岁了……”
  陆知意蹲下,侧过头用脸颊蹭了蹭洛擎远的膝盖:“洛哥哥,你今天还是不开心吗?”
  “没有。”
  “那是腿疼吗?”陆知意垂下眼眸,视线略过洛擎远的腿,眼里似酿了一场暴风雪,然而他抬起头时里面只盛满了心疼。
  洛擎远别过脸不愿意再看见陆知意:“不疼。”
  “骗人。”陆知意如往常一般轻轻给洛擎远按摩腿。
  陆知意力气小,洛擎远腿又疼得厉害,按在上面其实没有太多感觉。
  洛擎远忽然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情,在陆知意谋反之前,他也是这样蹲在面前给他按腿,良久后问了句:“擎远,你恨我吗?”
  “不恨。”洛擎远记得他这样说,“没有任何必要,你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无二。”
  那时的陆知意似乎笑了一下,又或者哭了,在洛擎远眼里,这个小骗子的任何行为都不必相信,陆知意只会利用他的心软。
  “你该走了,我不希望再发生皇上下旨全京城寻人这种事情。”说到皇上两个字时,洛擎远停顿了一下。
  陆知意不喜欢过生辰,时常在这一天躲个没影。
  “洛哥哥,那我晚点再来找你,记得我的生辰贺礼。”陆知意转过身,脸上的明媚笑意逐渐褪去,凝着彻骨的寒意。
  几乎没有停顿,陆知意走出门,看见在廊下候着的如墨后,他用与以往无二天真单纯的语调道:“如墨,洛哥哥这两天有见过谁吗?”
  如墨想想确实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地方,便道:“大公子一直待在屋里,不过老夫人昨日差人送来了一沓画像,说是要给公子议亲。”
  陆知意眨了眨眼睛,单纯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那洛哥哥有满意的人选吗?”
  “公子直接将画像烧了,但我听说……”如墨欲言又止。
  “什么?”陆知意仿佛成功被勾起了兴趣。
  “老夫人和继夫人都属意左相家的庶长女。”如墨神色间有几分不满,“那些人如何配得上大公子,也不怕夫人半夜找他们。”
  如墨口中的夫人是洛擎远的生母,多年前战死沙场,陆知意那时还很小,对这位奇女子并无太多印象。
  “如墨。”洛擎远严肃的声音隔着窗户遥遥传来。
  陆知意吐了下舌头,艰难地攀爬至院墙上:“洛哥哥,我先走啦,晚点见。”
  等陆知意轻松跳下院墙后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蹲在了墙角,他抬手拢了一捧雪,捏出兔子的模样,目光幽深:“查一查左相,还有我的那个好四哥。”
  雪上很快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陆知意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他捏碎手中的兔子,接着拍干净手上的雪,沿着小路慢慢往前走。
  荣王府与镇国将军府之间只隔着一道巷子,这条路是陆知意走惯的。只不过从前,无论什么时候走这条路,身边总会有个人护着他,仿佛能够为他挡下所有风霜雨雪。
  而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恍然间有种错觉,自己正走在空无一人的山涧上,只要错一步就是万丈悬崖。
  一阵冷风吹过,陆知意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那枚挂坠,坠子并不是大多数世家公子喜欢的玉坠,而是一把铜制的短剑,大约两寸的长度。许多年前,洛擎远亲手为他系上。
  刚走到王府后门处,陆知意院里的小厮冬一已经候在那儿,远远就喊了句:“世子。”
  “冒冒失失的,像什么话?”陆知意面露不虞,冬一喊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等会他又要被父王被教训。
  冬一急忙道:“太子殿下在书房等您。”
  陆知意点点头,不甚在意,太子不经常出宫,但十次有九次都是为了见他,没什么惊奇的。
  府里此时一派热闹,虽是他的生辰宴,但每年的主角其实都不是他,真心来为他庆生的人也没有几个。陆知意抬起头,看向临近傍晚有些昏暗的天空,低声道:“真是没有意思啊。”
  “世子?”冬一疑惑道。
  陆知意摆摆手,快步走到书房门口,故意拖着长音道:“太子殿下,荣王世子求见。”
  “谁又惹你不开心了?”陆恪行踱步至门口,脸上全是无奈之色。
  陆恪行近一年看着陆知意的变化,心疼却也无可奈何。他与陆知意生在天家,天潢贵胄的身份尊贵无比,然而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陆知意鼓着嘴,气呼呼道:“太多人惹我不开心了,哥,你是指哪一个?”
  “你还是先交待一下,府上那么多人等着给你庆生,你又偷跑哪里去了?”陆恪行问。
  “您这不是废话吗,除了去看洛哥哥,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在陆恪行面前,陆知意丝毫不掩饰他对洛擎远的在意。
  陆恪行曲指狠狠敲了陆知意额头一下:“又是洛擎远,到底谁才是你亲哥?”
  听到陆恪行的话,陆知意低着头小声咕哝了一句:“你现在又不算是我的亲哥。”
  “陆知意!”陆恪行敛了面上的笑意,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气。
  看见陆恪行冷下脸,周围一干下人战战兢兢,恨不得把头垂到地上。
  也就只有陆知意无论闯了多大祸都依旧是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气人模样,他上前挽住了陆恪行的手臂,把人往屋里带,讨好道:“我脑子不清醒胡说的,哥,你不仅是我亲哥,也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谎话精,就骗我吧。”陆恪行嘴上骂着人,实际上眼里已经盈满笑意。
  陆知意本是当今圣上与先皇后的幼子,太子殿下的胞弟。先皇后过世时,陆知意才四岁。
  荣亲王在京城也是名声远扬,因为他是个断袖,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之后更是不顾众人反对娶了男王妃,偏偏他又是太后最疼爱的儿子,也没人敢说闲话。在先皇后过世之后,陆知意更是被太后下旨过继到了荣王名下。
  即使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嘲讽陆知意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但当着他的面时一句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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