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风雪[古代架空]——BY:弃吴钩

作者:弃吴钩  录入:08-07

  裴长淮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又深深地垂下脑袋,沮丧道:“我、我看兔子可怜,在笼子里还蹦蹦跳跳的,下不去手……是我让爹爹和哥哥失望了,爹爹说,我不配用刀,也做不了一个好将士。”
  “就因为这个?”谢从隽伏到他的腿上去,侧首瞧着他,然后又握住了裴长淮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裴长淮脸有些红,“你干什么?”
  “我在算命。”谢从隽眼瞳亮亮,说道,“你的手生得这样好看,本来就不应该沾血,我瞧着拿笔最好,干么非要拿刀?不做将士也没什么呀,说不定你以后能成为文状元。你放心,我去跟你爹爹说情,宰兔子这种小事就交给我来做,我可厉害着呢!往后我做大将军,你做状元郎,一文一武,正好相配。”
  裴长淮更难为情了,小声道:“我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当不了状元郎。”
  谢从隽看他还皱着个小眉头,一下想了个坏主意。他眨眨眼睛,狡黠地瞅着裴长淮,道:“哦,有没有墨水,要我看看才知道!”
  说着,谢从隽一个突袭,上手去搔他腰间的痒。裴长淮一下叫喊起来,躲开他的手,谢从隽也大笑着,将缩去床角的裴长淮抓到怀里。
  两个小孩在床上打来闹去,滚成一团。
  不一会儿,谢从隽按住了他,裴长淮笑得泪水点点,脸也红红的,急促地喘着气。两人对望片刻,谢从隽看他雪肤桃腮,像个玉质的娃娃一样,不由地说道:“你生得也好看。”
  他们当时两小无猜,懵懵懂懂的,也不知情欲是何物,只欢喜能够这样一直待在一起玩儿。
  他想着那样的好光景,梦里也逃不开,高烧烧得他意识模糊,只本能地唤着谢从隽的名字。
  赵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下冷了半截,“你想谁呢?”
  从隽,谢从隽,又是这个名字。
  赵昀明知不该跟一个病得神智不清的人计较,更不该跟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可自己衣不解带地守了裴长淮一天,他心目中却还想着别人,要他如何不恼?
  也不知那谢从隽生前跟他怎么要好,两个人说不定什么事都做了。越想,赵昀心中就越怄火。
  “再想别人,看我不吃了你。”
  赵昀揽过他的脸,气势汹汹地吻住了他的唇,一手还掐着他的脸颊,不准他有丝毫躲避,吻得又荒唐又粗暴。
  裴长淮嘴里断断续续低吟着,却清醒不过来,只模糊看着个轮廓,仿佛是谢从隽,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轻启双唇,本能地回应着他的纠缠。
  赵昀不想他病中这样乖顺,交吻得越发缠绵,他吃着甜头,心里的气自然消了大半,只是邪火又烧得厉害,腹下那物昂然硬挺,极其危险地抵在裴长淮的腿侧。
  上次裴长淮来他府上取手谕,赵昀本来就想哄着他做一回,也不知道怎么裴长淮又犯起臭脾气来,碰也不让碰。
  也是许久没与裴长淮亲近过,加上赵昀还恼着那一句“谢从隽”。
  管他谢从三还是谢从四,裴昱就该是他的,往后只能跟他在一起,只能让他碰。
  赵昀一面咬他的嘴唇,一面去剥裴长淮的衣裳,手探进他股间,慢慢插入两指,捻弄了没几下,裴长淮阳物渐渐翘起,两根手指被紧窄的甬道吮着,吮得他后心发麻。
  他知裴长淮还很虚弱,也不弄太久,只当内里渐渐湿软,流溢出水光来,他便解了衣裳,伏到裴长淮身上去。
  他试着屈起裴长淮两条腿,顾及他膝盖上的伤,赵昀动作已经足够轻,却还是让裴长淮疼了。
  裴长淮惯来怕疼,人在病中又极其脆弱,此刻竟下意识喊着:“我疼,我疼……”
  少见他如此,赵昀也疼惜他,哄道:“我知道,长淮,我轻一些,慢慢来,你别怕。”
  疼惜归疼惜,可赵昀燥出一身薄汗,无论如何也没有停下的道理。
  他看着身下的裴长淮面容苍白,乌黑的眉毛蹙着,身躯好似玉瓷器一样脆弱易碎。
  赵昀心腔里怦怦直跳,忍不住在他柔软的胸乳上捏了两把,恶劣地想将裴长淮弄醒,想听他乱叫,想看他半睁着眼睛,眼色因沉沦情欲而迷离,一直呆呆地望着他。
  不是别人,是他赵昀。
  赵昀扯来软枕,垫在裴长淮腰下,按低自己胯下硬极的阳物,一点一点顶入。
  他这回要得心急,没做多少前戏,此时进也艰难,又不舍太用力,直忍得额上流了大颗汗珠下来。
  赵昀不住地抚摸着裴长淮的下身,温柔地说道:“长淮,你咬我这么紧,自己也吃苦头,松一松神,让大将军疼你不好么?”
  裴长淮腿也痛着,身下越发不适,略微挣扎起来,胡乱地喊道:“疼,我疼!从隽,从隽,我疼啊……”
  如同兜头被泼了一桶雪水,赵昀这回是从头凉到脚。他脸色终于阴沉下来,霍然大怒,一手掐住裴长淮的脖子,“裴长淮,睁开眼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说着,也没再怜惜半分,直挺挺地插到深处。裴长淮的身体像是骤然被撕裂成两半,他一下仰起颈子,“啊”地痛叫出声。
  只是他嗓子已烧哑了,这样叫,更像呻吟。
  裴长淮喉咙还被掐着,叫出这一声后就再发不出声音,窒息感一点点涌上来,令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望着上方,冷幽幽的烛光中有赵昀极黑极冷的一双眼。裴长淮终于在他的目光中找回一些真实的意识,他膝盖上疼得如似火烧,身体经受着异常强烈的进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接受的屈辱。
  裴长淮眼里浸上泪水,抓住赵昀的手,挣扎得更厉害,嘶叫着:“放开、放开……”
  赵昀反而入得更深,眼里狠得发红,咬牙切齿地质问:“看清楚了么,裴昱,谁在肏你?”


第46章 巫山云(二)
  随着硬挺的性器抵到最深,裴长淮张着嘴巴,一时叫都叫不出来了。
  赵昀稳稳地掐着他的脖子,留他喘息的余地,却也教他动弹不得。
  裴长淮感受着那滚烫刀刃一般的阳物捅入他的身体,再一寸一寸抽出,不等他松下一口气,又猛地齐根没入,次次深到令他恐惧的地步。
  裴长淮被赵昀插得浑身颤抖,即便死死咬着牙,齿间也不禁溢出极为压抑的低哼。
  赵昀俯下身去,抚上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他衔住裴长淮的唇咬了一口,舌尖顺势抵开他的牙关,与他深吻不休。
  上下都遭着赵昀的侵犯,裴长淮呜咽着,双手推搡赵昀的肩膀,但他眼下烧得厉害,浑身力量仿佛都被蒸发了一般,手脚虚软,根本奈何不了凶悍的赵昀。
  吻够了,赵昀停下来,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他掐住裴长淮的脸颊,再问:“看清楚了么,我是谁?”
  眼前的赵昀凶相毕露,看着他的眼睛尽然狠厉,没有一丝柔情,这样子不像是在和他行欢,像是在进行一场凶狠残暴的征伐。
  裴长淮就是他要征服的目标。
  裴长淮此时再清醒不过,自己方才只是又做了一场好梦,梦里是可怜的泡影,梦醒后这个给他痛苦、给他屈辱的赵昀才是真实的。
  真实得有些残酷。
  裴长淮怔怔地望着赵昀,泪水一下从眼角流落。
  赵昀正在怒头上,见他掉眼泪也不觉怜惜,只觉讽刺。他冷笑道:“怎么,不是谢从隽,让小侯爷失望了?叫他叫得眼热心切,他跟你什么关系?可像我们这样?”尾音一狠,他骤然挺身,汹涌的快意一下席卷裴长淮全身。
  裴长淮不禁呜咽了一声,长秀的眉蹙起。
  他的身体紧张抗拒,后穴却又极要命地缠紧了他。赵昀尾椎处阵阵发麻,分外畅快,呼吸一时乱得不行,可此刻裴长淮予他的快活越多,赵昀就越厌恶谢从隽。
  指不定裴长淮也曾让那人如此快活过,兴许更甚,毕竟他怀里的裴长淮一直在反抗,不肯承欢,倘若是在谢从隽的身下,必定乖巧听话至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昀怄着火,说话也不好听,“谢从隽亲过你么,还是也这样干过你?”
  听他辱没谢从隽,裴长淮怒喝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滚,滚开!别碰我,赵昀!”
  他痛苦地挣扎着。
  赵昀将他压得更狠,咬牙切齿道:“我自然不配!他是你的心上人,我赵揽明就是正则侯随手找来排遣寂寞的玩意儿!”
  裴长淮虚弱不堪,在反抗中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被赵昀彻底钳制住,可他还在抗拒着,“别碰我……别碰我……”
  赵昀寻到裴长淮最承受不住之处,朝那地方狠狠顶弄了一下,裴长淮瞬间没了声音,眼前朦胧发晕,他双腿架在赵昀臂弯间,整个人如同落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被冲得来回摇荡。
  纱帐散下,随着床的颤动如水波一般轻荡着。
  光透过纱帐,朦朦胧胧落在裴长淮身上,他赤裸着,脸颊上绯红一片,身体肌肤却苍白如雪,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赵昀怕自己再对这没心肝的东西心软,不愿再看到裴长淮的神情,将他双腿并拢去一侧,令裴长淮侧身躺着。
  裴长淮被赵昀按住,半张脸都陷入枕头当中,双腿屈起,整个人无助地蜷缩着。他膝盖上缠着白布,经这么一折腾,那被磨烂的伤口早就又裂开了一次,白布上渗出鲜红的血丝。
  即便如此,他后穴还吃着赵昀粗硬的性器,这不是迎合的姿势,却能吞得更深更紧。赵昀按住他的侧脸,权当是泄欲一般,闭上眼,又重又狠地深插起来。
  快感一次次涌来,裴长淮似失了神,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忽地,他脚趾蜷缩,浑身打起哆嗦,赵昀见状捏着他的臀肉一阵猛送,裴长淮“唔”地叫出声,一下射出精来。
  他后庭不住收紧,缠得赵昀要死要活。赵昀口中急喘,却不停攻势,拂开裴长淮额上汗湿的的碎发,手指在他柔软的唇上拨弄。
  “快活么?长淮,守着你的是我,抱着你的也是我。”赵昀嗓音也有些低哑,“你再喜欢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死了,裴昱,你叫他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不会回来。”
  这句话如同尖石凿在裴长淮的心上,多年来强撑着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中全然崩溃,他一下泣出声,“胡说!胡说!他说过的,他会回来,他说过的……”
  赵昀心里像是被刀尖扎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他眼一热,死死按住裴长淮,直插得又凶又急。
  裴长淮此刻恨他恨得发疯,张嘴咬在他手背上,血腥味霎时弥漫一嘴。他眼泪汹涌,淌到赵昀指间。
  赵昀就任他咬,咬得越狠,他肏得也越狠。一阵疾风骤雨般抽插后,裴长淮便咬不太住了,赵昀胸腔里震颤出酥麻意,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捏住裴长淮的脸颊吻了下去,方松开精窍,深深地射进他身体当中。
  赵昀射干净,又浅浅地插送了一会儿,才抽身撤离。他衔住裴长淮的唇吮吻,他能尝出他嘴巴里血的腥气,还有泪水的咸湿。
  赵昀心底五味杂陈,恼得在裴长淮嘴上轻啃了一口,裴长淮却一直没反应。
  “长淮?”
  赵昀停下一看,见裴长淮脸颊苍白,眼睫湿黑,不知何时竟昏了过去。


第47章 巫山云(三)
  赵昀去探他鼻息,滚烫的气息在他指间一起一伏,却是平稳。
  想来他是太疲惫了,才致昏睡不醒。
  裴长淮身上的衣裳给赵昀扯得乱七八糟,双腿赤裸着,股间流出大片精水,胸膛、颈间布满浅红的吻痕,本是璧玉无瑕的身体,平白多了些被蹂躏过后的可怜气。
  赵昀心中有些愧疚,随即放开裴长淮,独自坐起身来。
  他手背上给裴长淮咬出血,齿痕深深。
  从前两人缠绵,纵然裴长淮对他没甚好话,但也只是嘴上强硬些,到底做不出伤人的事,今日咬得这样狠,可见为了谢从隽,裴长淮是恨极了他。
  他见裴长淮眼睫沾泪,用指腹在他眼尾处抚了抚,擦去泪水,没一会儿,又恶声恶气地道:“堂堂正则侯,怎么能为别人哭成这样?”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裴长淮梦到很多人、很多事,可最后那些都渐渐离他远去,眼前只余下一个人影在他身边徘徊。
  那人捉住了他的手,明明离他很近,面孔却是模糊的,唯有一双俊俏风流的眼,直直地盯着他。
  像是赵昀。
  裴长淮浑身一震,猛然惊醒,刺目的光伴随着身上复苏的疼痛一并涌来,令他深深蹙紧了眉尖。
  紧接着,他上方探来一张秀美白净的脸,瞧见他醒了,那对杏眼里瞬间盈满了欣喜的泪水。
  “小侯爷,您还好吗?”他问。
  裴长淮没回答,他坐起来,先从混沌中一点一点找回意识,自己竟还在将军府,身上的里衣是赵昀的。
  上次在军营帅帐中,赵昀就穿着这一件,肩膀上盘着银线所绣的如意纹……
  裴长淮头疼难忍,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实在不知怎么就将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
  他不该记着。
  裴长淮冷静片刻,抬眼看向一直侍立在一侧的人。那人见他要抬头,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侯爷。”
  裴长淮见着面善,令道:“抬起头来。”
  那人道:“小侯爷尚未整理仪容,奴才不敢冒犯。”
  裴长淮衣襟还散乱着,头发未束,他简单系好衣裳,道:“本侯准你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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